以手成梳,C扒著剛剛弄亂的頭髮。
門微開,沒鎖,C有些心驚,猛地一開門見到的是D坐在沙發上流淚。
「歡迎回家。」
說不出是苦澀的反諷,亦或是真正歡迎回家,D見到她,竟然微笑了。
她騙了B,她現在並不是單身,還是個有伴之人,C有點愧疚,凌晨近三點,她以為D已經先睡了。
「嗯。」
D是C出社會上班時剛認識的朋友,兩人一直以來便是有話吵、沒話也吵的死對頭,她不知道D為啥看她不順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到D大聲起來便連自己也會宛如雷聲,總之,兩人好像一見面不吵架就會渾身不對勁。
「我愛妳。」
D的眼冷冷卻帶著絲絲期盼地望進了她,迷惘卻堅誠矛盾地像隻想和野狼做朋友的長角小山羊,除了說出這個以外,她沒再說任何一句話,最後竟還將自己主動貼向C。只是,沒人知道,面對面的相擁,會在緊緊擁抱時,感覺不出對方於面頰默默流下的淚。
D吻著C,她主動地脫著兩人衣服,C想掙扎,她不要,只是當她見到了D的淚,竟是什麼也做不出來,最後竟還溫柔地回應著她。
「我愛妳。」
C說。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她想起D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她只把自己的弱點給心愛的人看,然後希望對方能好好善待她。但通常,愛情並不是永遠,所以女人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永遠是脆弱的。”
D那時的表情,讓她想起了一種名叫雛菊的花,奇怪,這女人明明是那種吵不過她也會一腳跨到桌上和她比高比氣勢的人。
吻到了肩上,C發顫。D今天主動的太奇怪了,就宛若像是要宣誓兩人彼此是互相的所有權一般,忠誠地進行每個步驟,卻流淚。或許是因為她今天沒跟她交代任何事情就這樣無影無蹤地消失,還讓她等了那麼久,或許她已經在某處一個人地找了很久,也可能四處打電話找朋友問...總之,她應該是很為她著急,不然平常那麼堅強的她,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她開始覺得自己對不起D,D是那麼地愛她。
跟B那樣說,不過是因為被甩,面子裏子都掛不住,才想要用做愛為手段看看她對她還有沒有一點點的愛剩下罷了,這件事都過了一兩年了,是白癡才會不停掛在心裡屁顛屁顛的說我還是深愛著妳。對於她來說,被甩?不過是知道"這件衣服太小了"。
「對不起。」
看著D不停流淚、不停地向自己需索溫暖,C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流淚的女人剛好是她不會處理的類型,而D看著她的眼神卻又哀悽異常,女人的直覺告訴C,好像有什麼事什麼地方有問題?但是她不知道。
兩人的做愛持續,C看著D平時堅強而現在卻帶著水痕的眼睛,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對勁兒。
「妳....」
C的眼睛望向了D胸前的吻痕,D像是知道一般,不說話地看著她。
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淚,現在又順著臉頰流出來。
「妳身上的吻痕,是怎麼出來的。」
那個吻痕非常新鮮,像是剛摘下的草莓,但她最近已經很久沒碰過她了。
浴室的門不管怎麼敲都不開,C很著急,她只聽得見水不斷從浴缸裡流出的水聲,其他的,什麼也聽不到,她慌了,不停拍門對D大叫“妳開門啊!”。
本帖最后由 清音 于 2006-1-27 11:40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