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最本质的问题:再写一章不就上去了?yamiboqe009 果然还是不习惯发帖的规则啊。 今天有空，多写点，明天就未必有时间写了

——怪物！

某个词语突然出现在东方无常的脑海里。

虽然是灵体状态，东方无常还是不喜欢穿墙而是规规矩矩地选择了开门，因为她觉得那样会没有家的实在感觉，甚至还为此专门在整座房子外加了强力的结界。也幸而如此，她才能在进去之前粉饰自己的难得的感情色彩。

所以打开门飘进去的那个人，还是那个平常的那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

“怎么样了？”果然西门玄幽在等她。

“放心，都推给我同事了。”东方无常伸了个懒腰暗示自己已经很累了。

其实身体上并没有特别的疲劳，只是想借机离开来掩饰自己的动摇。

“同事？”

“就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月老啦。怎么说也要用他到我死为止才能消我恨！反正神仙的命也长得很，100年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那你不也是鬼仙吗？”

“我？不算啊，我活着算半个神仙，死了的话就什么都不是了。连尸体都不会留下的消失，直到再转世回来。甚至没办法留下什么痕迹。这样的我，应该算是怪物了吧。”东方无常微微一笑，淡然地——至少表面是——把心中响起的词语重复了出来。

“人死了本来就万事皆空，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西门玄幽一向不喜欢探究别人的想法。

“也对，我思故我在，相对的则是……”东方无常突然笑了，一贯的轻松，“那西门啊，这样推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啊？”

“当然是为了尽活着的义务了。”某个迟钝的生物认真地回答。

“义务——”东方无常装模作样地皱起眉摆了个忧郁的POSE，加上过长的黑发和苍白的脸色倒有点假戏真做的味道，“——不自由，毋宁死。”

“这也是一种人生的态度。”西门玄幽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异样，不过没有快到能被东方无常忽略。

——怪物！异端！……

真烦……

“对了，饭的话，冰箱里有，热一下就可以吃了——你和我不一样，每天要保证3餐吧？如果你不喜欢，回家去吃也可以。一般白天我休息，你可以随意分配时间，晚上9点到10点开工就可以了。如果房间住不惯的话，其他还有不少，你随意，我真的很累了，去休息了。”东方无常说完就穿过墙壁消失在西门玄幽的视线里。也因此，西门玄幽没有看到她嘴角轻蔑的冷笑，和仿佛无机质的眼睛。

——那又如何？你们想怎样？即使我是怪物，你们又能如何呢？

记忆中的自己似乎是这么说的。以同样的表情。

同样……同样？不对。东方无常突然想起了什么。

“无极！”

“什么事？”无极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应该是对幻术有很强的免疫力吧？”

“恩。”

“包括上级神鬼的？”

“没错。”无极肯定地回答。

“我在被那些人围杀的时候，应该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吧？”

无极挑了挑眉毛，“切，什么啊，这么快就发现了吗？我可是很喜欢你像正常人一样动摇的样子呢。偶尔才能看到的精彩戏码不能让我多看看吗？”

东方无常脸色越来越趋于铁青色，“那么刚才的是幻术或是别的什么吗？”

“也不算。因为那是你确实经历过的事情，只是回想起来而已。”

“我失过忆吗？”

“是啊，要看吗？”无极无视于东方无常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开心地说。

“……死也不要。”在东方无常看来，比起失忆或是动摇这些“小事”，无极的回溯绝对可怕100万倍。

“那就没我的事了。”无极耸耸肩，消失在她眼前。

既然是自己经历过的事，即使曾经用了什么感情去处理，那也与现在的自己无关了。东方无常对自己的超低情商一向是很看得开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能让她维持一定时间的动摇。即使是一直在身边的无极，也难得看到这一幕。当然，虽然西门玄幽在她动摇的时候刚好在她身边，但由于无常实在惯于摆出一张笑嘻嘻的脸又是平常就任性惯了，所以不是很了解她的西门玄幽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此时的西门玄幽，正享用着相当丰盛的大餐。

没想到那个比鬼还像鬼的人居然有这么好的手艺啊。——此时的西门玄幽，并没有心有灵犀地感应到东方无常的反常，而是在想着这种无聊事。

10：30 PM

“嘿呦，开工了！”已经把几小时前还在困扰着自己的因素完全无视了的东方无常恢复了平时的轻松。

“东方，这次不要再疏于准备了。”

“呃，这几天赶上阳气比较重，如果硬要提升灵力就可能出问题，还是不要和魔女型的吸血鬼硬碰比较好。两天后阳气会衰退，到时候再出手。现在先查资料。你家收集的资料可以提供给我看看吗？”东方无常提出了酝酿已久的计划。

“魔女型吸血鬼？”显然西门玄幽对西洋妖魔并不熟悉。

“应该是在身为人的时候是魔女的吸血鬼。如果努力查查的话，应该能查到中世纪狩猎魔女的记录吧？”

10:00 PM

看着浩瀚的书海,东方无常越发的无力。虽然不是没有料到会有庞大的工作量，但实际看到了还是会让人头大。在静谧的夜中，身边环绕着淡淡的书香，这是相当的催眠。而东方无常又是那种想做就做的人，所以很快地，她就趴在了桌上。

不知是不是周围的资料的关系，她很快就开始做梦了。异常真实的梦。真实到能清晰地闻到飞溅到自己脚边的血的腥味。

哎呀，弄脏了鞋子。梦中的“自己”这么想着，带着现实的自己能清楚感觉到的淡漠。

东方无常猛地从梦中醒来。

虽然说自己从不认为人类的生命就比妖魔的珍贵，但从没想到自己能如此冷淡地对待大量的血——尤其是随着那些血的流失还伴随着生命的消逝。可是却奇异地没有什么感觉。即使在已经清醒的现在，也没有感觉有什么死亡在上演的实在感觉。

——无常，只要你活着，就可以任意妄为，但如果死了，你存在过的一切痕迹，包括一切和你有关的因果关系都会被抹消。也就是说，你活着才算存在，如果你死了，就是“从来也没有存在过的人”。你所做过的一切都会彻底变成由于其他原因而存在的事，虽然从结果上来说没有区别，但你却变成了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人。如果不这样做，你的记忆就无法彻底封住。无极在东方无常少年时代就这么告诉她。

该死，不会是前世的记忆苏醒了吧？东方无常苦笑，感觉自己开始受这记忆的影响了。

“怎么了？”西门玄幽问。

“呃，有点不太好的预感。倒不是危险，但有点诡异的感觉。”东方无常揉着太阳穴回想着刚才的梦。

“预知梦？”

偷懒被发现的人脸色微红，“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很危险。如果是的话会做特定的梦。”

“你还好吧。”迟钝的人难得的关心。

“还好。谢谢。”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关心，东方无常抱以一笑。召唤出了数目惊人的式神。

“？”

“让它们看吧。为我争取到进入你家的机会很不容易吧？”

“因为我并不觉得你很危险。”西门玄幽从堆积如山的资料中抬起头。

“算了，你也算是西门家能培养出来的最善良的一类人了。”

“你是什么意思？”西门玄幽的眼神变的犀利。

东方无常毫不犹豫地对上了她的眼睛，“西门啊，你就没有想过吗？为什么要对异族那么怀有戒心？你真的可以把妖物和人同等的看待吗？”

本帖最后由 123 于 2006-10-27 23:55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