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西瓜,大清早十点钟把我从梦中惊醒,可怜兮兮的求我给她打稿子,主要是因为要过年了,身为家中的长子长孙,她不得不效仿孔融让梨,让出她的电脑,tmd,臭西瓜,谁叫我是你死党呢,枪手再度出击,先打一半,另一半,下午看枪手心情好不好,好的话就打出来,不好就狂喝西瓜汁……(身为读者的我越来越迷了,西瓜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怎么看不懂了呢?)
乱世红颜
第一章 忧黎民火速回城却遇伏兵,得援手再见皇子奇人批命
梦中几度回扬州,惊醒泪满春衫袖。
三代情缘催人老,几国恩怨惹君愁。
犹记岚颜相逢日,转眼难舍为伊守。
相隔万重亦无妨,两情相许死方休。 民顺宗三十七年,顺棕崩殂,皇长子继位称帝,世称民世宗。
世宗元年,南方水患突起,天怒人怨,黎民流离失所,尽管皇上下旨要严谨处理,但是仍有些许赈灾官员办事不力,致使大批难民纷纷涌入繁华之都——扬州。
扬州本也是富庶之地,接济难民并非难事,可偏偏现任扬州太守乔言恭即将任满,朝中即将派下钦差来进行考核以决定他的去留。往年自是不肖怕的,扬州之繁华,历代钦差都是赞不绝口,唯今年城中竟出了如许的贫苦灾民不好安置。乔言恭生怕影响了政绩,遂下令趋逐城中难民。
扬州城富甲一方的苏家夫人乔悦颜原是乔言恭之女,闻知此事,心急如焚,不禁埋怨起父亲的无情,知道这一定会激起民愤。于是不顾自己正在城郊的世交家中做客,要急忙赶回去。与她同行的楚夫人萧芳容自是不放心她一人带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回去,又拗不过她,只好带着自己不到两岁的女儿陪她一同向城中赶去。
因事情紧急,也只是带了几个家丁,一个乳母,轻车简从。
此时已有不少的难民是被赶了出来的,有些老人正坐在路旁哀号,有些年壮的正努力向别的城池赶去,还有的妇女在想方设法弄些吃的给怀中的孩子,一片哀怨之景,令人惨不忍睹。
更有甚者,穷则生变,一些强壮的男人埋伏在路旁,准备袭击过往的路人。
不凑巧的很,苏楚两家豪华但缺少防护的一行人正成了他们的猎物,
乔悦颜正着急马车不能再快些的时候,车忽然停了。乔悦颜当时生了气,撩开车帘想问个究竟,却看到车前站了十几个壮年男子,一身破烂衣服,蓬头垢面,脸上带着饥饿和困苦造就的不健康的颜色,一看便知是逃出来的难民,唯一让人们能把他们与普通难民区分的是他们面上的凶恶和眼中的愤恨。
乔悦颜心中一沉,急忙放了车帘,回过头焦虑地说:“萧姐姐,不好了,咱们怕是遇上了劫道的。”萧芳容出阁之前不似乔悦颜般四处游历,嫁入楚家后更是大门不出,那里遇着过这样的事情,急得说了几句:“哎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后竟昏了过去。乔悦颜心中懊悔,早知不该把萧芳容带下这趟浑水,忙命乳母子掐人中,照顾好两个孩子,然后镇定自若的下了马车,顺手拿走了车上的长鞭。
此时天已向晚,薄暮冥冥,乔悦颜一脸沉着,凭风而立,颇有些气度,她年轻时也曾粗细武艺,是为那人而学,但自从那人走后,她又嫁了苏家,武功便荒废了,但是多少见了些世面,不像萧芳容般娇弱。借着黄昏仅有的光亮,乔悦颜看清了面前这些个高大男子面上的憔悴,心中一阵难过,堂堂七尺男儿,一个个瘦骨嶙峋,眼神虽然凶狠,但是带了几分虚弱和迷茫。
“你们想做什么!”她厉声喝道,这倒是把那帮灾民吓得一愣,没料到这个养尊处优的弱女子居然如此冷静,居然颇有威慑力。
其中最强壮的一个冷笑几声:“你们富人高窗暖枕、锦衣玉食,而我们穷人却无家可归、食不果腹,‘想做什么’?我们想求个公平!”
一个愣头家丁平日里仗势仗的惯了,见有人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居然替主子勃然大怒起来,不知天高地厚的骂道:“你们这些个贱骨头!瞎了狗眼了!你可知我们加夫人是谁?杨州太守的女儿,扬州首富……”乔悦颜当即狠狠抽了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一鞭子,这个混帐,明明知道施乔言恭把这些难民驱逐出城的,还敢这么轻易的暴露自家主子的身份。
有一个懦弱怕事的一听是和官家有亲的,心中怯了一半,开始想退缩,但那个最强壮的此时是怒火中烧,真个是恨到了骨子里,大声吼道:“兄弟们上啊,就是这臭娘们儿他老子还得咱们得在这荒郊野外呆着,连块遮头的瓦都没有,咱们上啊,害怕什么!”
这一句话如同一把火,点燃了其他人心中的愤怒,一下子蜂拥上前,和那几个单薄的家丁打了起来。
官逼民反正是如此,自己的性命不受重视了,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渺茫,哪里还回在乎别人的性命,就这样以血肉之躯来厮打,想用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血来换回可怜的尊严。
随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保护乔悦颜的人越来越少,乔悦颜清楚地明白,今晚她又可能再也回不到扬州城,再也见不到年幼的儿子和深爱自己的丈夫。但她不怕死,死亡对她而言并不可怕,因为她的心早已随着那远嫁到智彦的身影死去,彻底的死去,由原先的鲜红跳动化作了苍白的沉寂。
“我死不足惜,”在最后一个家丁倒下后,她用那种直勾勾的慑人眼神盯住面前的身上已占了血的男人们,她不想向他们讨饶:“我们身上的财物你们尽管拿去,包括我的性命,你们怨的只是我的父亲罢了,请放过车中的女眷,假如你们还是有脸皮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不想废话太多,她答应过那个人,决不自杀,要好好活着,要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支撑了十三年,十三年的思念,早已使她生不如死,若是借这些人结果了自己,或许也是个解脱。
她绝不能拉上好心陪她回来的萧姐姐和两个无辜的孩子无辜受死,岚儿不过十个月,韶灵也才不到两周,话都说不全的孩子,不应卷入到这种人世的悲哀之中。
“哼,你们这些平日里奇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老爷夫人们还了我们何止区区这几条性命,想让我们罢手?不可能!”依旧是那个最为强壮的男人,血腥唤醒了他作为动物的那种嗜血本能,他满脑子只是想出一口平时被贵族富人欺侮的恶气。
身边已经一个家丁都没有了,车中还有一个昏厥的女人,两个哭闹的孩子,和一个憔悴的乳娘。乳娘此刻正争着惊恐的双眼向外忐忑不安的看去,尽管她只是盯着那层她不曾撩起的车帘,但她还是明白车外的形势有多紧张。
现在只有我能保护她们,乔悦颜握紧了手中的长鞭。她面前仍站着十几个男人,十几个被饥饿和穷困折磨得疯了的男人,他们个个眼中喷着灼人的怒火,他们懒得听乔悦颜说要帮他们的解释,他们恨极了这些有钱人,他们不再信任官员和贵族,只是愤怒,只有愤怒,愤怒的几乎可以将已经全黑下来的天空一把火点燃。
终究还是动了手,终究还是这十年来的相夫教子毁了她全部的武功,终究她还是没能敌过这些个虎狼一般的男人。她看到了因为没有光亮而不能闪光的向她袭来的刀子,正向她的胸口袭来,狠狠地袭来。不再挣扎的她闭上了眼睛。
岚,我要去了,到另外的世界,我将在那里,等待着与你的重逢,等待着与你续上今生难以叙尽的情缘。岚,请保佑我,不要让无辜的人枉死。放弃了任何抵抗,她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长剑出鞘带来了龙吟之声,击飞了将要落下来的匕首,一个诡异的身影落了下来,长剑的森森寒光借着方才出来的圆月照到乔悦颜的脸上,使她倏地睁开了眼。
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飞快的在十几个人中间穿梭,不一会儿就将所有人都封住了穴道,这是何等高超的点穴功夫。
其他人只是被以温和的方式定住了身而已,唯有那拿了匕首要杀悦颜的强壮男子被点了死穴,此时已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挣扎了几下就死去了。
那人是背对着悦颜的,所以悦颜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这人的气质很熟悉,仿佛认识。
借着月光,悦颜总算看清楚眼前的救命恩人身着一身青色的衣衫,头上束着道冠,手中一把散发着凛然正气的宝剑,隐约透出了几分威严。
“上车,马上回城。”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好不让悦颜听出他的声音。
悦颜呆愣的望着那剑喃喃的吐出了几个字:“青锋剑……七皇子,是你吗?她将这柄剑留给了你?”
青衫客明显的微微颤动了一下,缓慢的转了过来,苦涩的说:“没想到你还认得这柄剑,苏夫人。”
悦颜却是嗫呆半晌,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仍是喃喃地说:“她竟将这剑留给了你。”
青衫客勉强忍住了心中的波澜,但没能忍住伤感的眼神,望着悦颜悲恸的面容:“她或许是想让我们三个人都挥慧剑,斩情丝。”
沉默良久,悦颜止住了泪水,抬起头来问道:“七皇子,这些年,你可好?”
青衫客笑声朗朗:“少年疏狂已然过去,我早已不是什么七皇子了,悦颜!我已出家入道,贫道青衣,今番特意为施主化解劫难而来。哈哈哈,放眼红廛多烦扰,悠然出世我倨傲。青青子衿离凡尘,衣带轻飘入云霄。青衣已不再是什么七皇子了,哈哈哈。”
乔悦颜愕然抬起头来,一脸的不确信,先皇最宠爱的儿子七皇子,生性多情风流的七皇子,喜欢吟诗作赋的七皇子,总是嘲笑儒家学说而喜欢钻研周易的七皇子,居然出家入道,看破红尘。
“为什么?你不是皇上最为看重的继承人吗?怎么会……”悦颜脱口问道,她不理解为什么青衣肯抛舍一切,又终于因为难以置信而不再说了,以手抚膺,堵得难受。
“还不是因为你,我恨我身为皇室中人……”方才的那种豪迈之气又一扫而空,青衣的声音重新又变得低沉起来,无比的缠绵哀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乔悦颜闪动的眸子。
“你这又是何苦……”悦颜垂下了眼,不敢看。
“那你又是何苦呢?”青衣的声音多了几分愤怒:“为了一段不可能的痴恋,放弃了身为一国之母的机会,嫁给了一个你不爱的商人……你又是何苦!”
悦颜咬牙倔强的和青衣对视,清清楚楚地说:“我当然不能嫁给你,你们两个,是一母所出;你们两个,有着如此相似的眼神;你们两个,都令我心痛……既然注定了不能和她终身厮守,我又怎能和她成了姒娣妯娌之间,你叫我情何以堪!”
青衣面呈灰色,静谧月下更显悲凉,良久,他才说到:“皇姐嫁去智彦已多年,你仍是忘不了她吗?”
悦颜苦笑:“你又何曾忘了我?”
青衣将剑狠狠掷在地上,愤怒的喝道:“既为同性,怎能相恋!”
悦颜将头扬起,坚定地望着柔和的月亮,轻云如纱,制成了一件玲珑的衣衫,披在月的身上,仿佛那出世美丽的少女:“世间万物皆有情,何苦执著阴阳间。青衣,你不会不明白的。”
青衣颓然将剑收回鞘,仍是发出那龙吟啸音,同时也伴着青衣的一声长叹。
二人不再言语,回到马车上,萧芳容此时已醒,正好奇(汗,我拼出来的)而又担心地看着坐上车夫位置上的青衣,低声问到:“悦颜妹妹,那个面目清秀的男子是谁?”
悦颜安慰了她几句,说一切都已安好,不必再担心了。
回到城中之时,已是天光大亮。青衣跳下车来,将抱着两个孩子的乔悦颜扶将下来。一路颠簸,萧芳容和乳娘早已沉睡,只剩下悦颜心思不宁,独自抱着两个孩子。
东方泛起鱼肚白色,此时,已看的清一切了。青衣虽已过而立之年,却仍是面如冠玉,剑眉英挺,是个十足的美男子。而悦颜虽说也是过了三旬,但是风姿绰约,体态轻盈,柳眉杏眼,丝毫看不出是个已育有一儿一女的妇人。青衣注视着她,心中感慨不知如何抒发,低下头来看着她抱着的两个孩子,忽然剑眉紧蹙,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怎么了,七——青衣道长。”悦颜看出他的不对劲。
“这两个孩子是——”
“噢,这个小的是我的女儿苏若岚,这个大一些的是楚老爷和萧姐姐的女儿叫楚韶灵。您有什么疑问吗?”
深吸一口气,青衣狠狠地拍着自己的额头,无可奈何:“青衣此生注定要为你所累,悦颜——楚韶灵这孩子命格奇贵,是注定了的后妃之相,出将入相,全都仰仗她的福气,嫁的也必定是显贵王公,但是注定不得真爱,孤独终老。”然后又担忧的看着苏若岚轻轻地说:“岚儿这孩子命相多舛,成凤凰堕天(西瓜:向这位大人致以诚挚的敬意,这个名字实在太好了,简直就是为苏若枫准备的)之势,应是半生浮沉,先是大富大贵,睥睨天下,后一落千丈,终于飘零而去,如一片浮萍,历尽沧桑,叶黄而陨。”悦颜惊异的看着青衣,不知该如何说。
青衣分别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个孩子,接着说:“这孩子本就命中多坎坷而少依靠,多土而缺木,悦颜,请听我一言,将‘岚’字上的‘山’字去掉,换做一个‘木’字,将苏若岚改称苏若枫即可,化解不化解得了,这很难说,至少能保她——”青衣猛然抬头,目光如炬:“她必是能成为后中之后,皇后的皇后,于喧嚣中享太平,从平地上起波澜,掀翻清平世界,扰乱纷繁红尘,此一乱世红颜矣,天下必为此女动容!”
悦颜此时已是完全愣住,一动不动,对青衣的话根本听不明白。青衣解下佩剑青锋,放在车辕上:“此间本就是皇姐送你的,你还给了她,她又在嫁走之前给了我,现在这剑与你的孩子有缘,待她长大后,你交给她就是——不过,我担心你……”青衣脸色难看至极,满是忧心:“悦颜,虽你我不能结为百年之好,但既然我已注定为你倾心一世,我定然会保你的孩子,会保你孩子的孩子平安,尽吾所能。其必如洛神皇后,不致成为祸水,饱经夏冬,不会早早殇逝,青衣定然舍命守护(这个名字累死我了)!但我不敢说我一定能保住,毕竟势难逆天而行……昨夜为你破了杀戒,我当回去静思己过,望苍天有眼,给这孩子一个好些的宿命,但愿后会有期,青衣告辞——”话音未落,人已不见了踪影。
红日东升,夜已殆尽,悦颜眼中满是不解和迷茫,前途多舛,这是她唯一明白的将会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的事情。
“岚儿,你现在已身为智彦的皇后了,你现在还好吗?请保佑我的孩子,可以平安一世,也算是我对得起那深爱着我的丈夫了。”悦颜喃喃自语,看着漫天红霞,预示着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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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可以考虑一下智彦和爱笙的关系,以及那个岚和爱笙的关系
本帖最后由 西瓜ll 于 2007-2-22 02:14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