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兑现诺言来更文了~以后一样的规矩,有15个以上非水性回帖才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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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二十四年来,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才叫作安全感……
被光头攻击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失望、痛苦、愤慨渐渐袭满全身,甚至,我想到了死亡……就在我即将落如地狱的那一刻,是她,宛如头戴圣洁光环的天使,扇动着洁白的双翅,把我从地狱的深渊慢慢拉回到人间……
我说不出任何感激的话,尤其是对这个曾经被我在报刊上猛烈抨击、散布谣言的“死敌”,可是,此时此刻我一点也不愿放她离开我身边,就算被她恶言相向也无所谓,因为我怕转眼间自己又会被恐惧所湮没,只有待在她身边我才能感觉到安全,甚至,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幸福,忽然间我好像明白了朱叮当和秦若风喜欢得死去活来的那种感受……
清晨醒来,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涌满了全身,她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我开始变得垂头丧气,慢慢穿衣起床,打开电脑把新闻稿件整理完毕发回了报社,然后打车去了秦若风建在半山腰上的别墅,这时候的我迫切需要这方面的感情专家进行些心理咨询。
进了别墅大门,按照仆人的指点来到后花园,我远远地看见秦若风和朱叮当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秦若风躺在一张逍遥椅上,朱叮当横坐在她大腿,怀里抱着一只小花猪,两人一边在椅子上摇来摇去,一边逗着那只花猪,玩得不亦乐乎。
我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瓶果汁,然后像个女鬼一样飘到她俩身边,一边吸着果汁一边怨毒的看着她们,这两人光顾着玩,一点也没发现我已经坐到了她们身边。
“Baby,快叫妈妈~”
朱叮当亲了猪鼻子一下说。
“Baby,叫爸爸~”
秦若风拍拍猪屁股说。
这两个人脑子没出问题吧?居然让猪叫“爸爸妈妈”,看着她们一脸的幸福样,我已经找不出任何一个词语描绘我此时的嫉妒感了!我狠狠地猛吸了一口果汁。
“呲————”
吸管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那两个傻瓜这才发现了我。
“咦?米老鼠你怎么来了?”
朱叮当还是舍不得放下猪,还兴高采烈地把猪抱到我面前介绍说:“这是我们的女儿Baby,Baby快叫米阿姨。”
“你们俩生了一只猪?”
“什么哦?这是若风从荷兰买回来的纯种荷兰小香猪,她这段时间工作很忙,所以就让Baby来陪我。”说完朱叮当狠狠亲了猪脸蛋一下。
“其实……我是有事来问你的……”我扭扭捏捏地说,同样身为女人,我不知道朱叮当是怎么把秦若风给钓上手的,所以这事最好还是先问问她的意见……
“什么事?”
“你们俩当初是谁追谁的呢?”我撑起脑袋问。
“嗯?你今天来就是打听我们的爱情史?”
“当然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说起我的心思,我的脸开始有些泛红了:“最近我跑新闻的时候遇到一个女生,她也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生,但是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说,所以我想帮帮她……”
“原来是这样。”
所以说,撒谎是记者的职业天赋……
“我跟若风……怎么开始的呢?”朱叮当开始望天。
“从她给我写了一封情书开始。”一直不说话的秦若风开了口,朱叮当的脸一下变得通红,用身子撞了她胸口一下,两人又笑又打,又开始不停的摇逍遥椅,又开始使劲要猪叫“爸爸妈妈”,看得我妒火熊熊燃烧,就快烧毁了这把逍遥椅。
“那……就是先要给那个女生写封情书,把心意告诉人家?”
“这倒不一定,最好得看看人家对你朋友是不是也有那个意思,不然的话很有可能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当初若风也是这样,刚收到情书那会儿我俩紧接着就四年没有再见面,还好老天爷有眼,把她又带了回来,继续让我欺负。”朱叮当说完一脸幸福地靠进了秦若风怀里,和她咬起了耳朵。我的妒火威力瞬间加大,足以烧了这座花园。
“那到底该怎么做呢?又不能直接写信说喜欢人家,又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人家离开自己,唉……”我长叹了口气,脑袋差点垂在了桌子上。
“怎么说得就像你自己一样?”
朱叮当这个鬼机灵一下发现有诈,怀疑地看着我。我赶紧打起精神来解释说:“我只是替朋友担心罢了,你以为我真会去喜欢一个女人啊?笑话!”我满不在乎的翘起了二郎腿,说完以后心里却虚得要死……
“这样啊……”朱叮当又相信了一脸老实相的我,转了转眼珠说:“干脆这样,你叫你朋友先对人家热情点,慢慢培养一下感情,以后再找机会试探一下人家到底喜不喜欢她。”
我想了想,这个方法也行,我以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也应该好好补偿人家一下了,也许我们就可以在无数次的关怀事件之后擦出爱的火花……啊,光是想一想我就全身都开始激动了。
“手风琴……”
“淘气……”
这两个人又开始凝望对方,又开始肉麻对白了,中间还夹着一只猪,看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在我的妒火强烈到烧毁这座别墅之前,我迅速打车离开了这里。
过了一天,我拿着一张特意请人制作的锦旗来到警察局。
我看见了从警局迎面走出来的警员小张,赶紧招呼着说:“小张,唐督察现在在吗?”
他是她的手下,问他最合适不过了。
“在啊,不过头儿现在身体有些不舒服。”
啊,真是老天爷保佑,赐给我机会表现我的温柔体贴!我急忙向小张打听清楚了她的办公室位置,抱着锦旗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她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
她正坐在办公室里写报告,一边写一边有些微微咳嗽,看见我突然到访眼睛里满是讶异。
“那个……谢谢你上次救了我。”我把锦旗送到她面前,谁知道她并不伸手接,而是拼命朝我丢眼色。
“啊?”
我似懂非懂,看了半天才明白,这时她装作拿着茶杯去饮水机边泡茶,我跟着她走到办公室正中央,只听她清咳了一声,故意大声说:“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办公室里的人一下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我俩就像面前有镜头拍摄一样,我双手捏着锦旗一端,另一端递到她手里,锦旗朝下展了开来,“为民除害”四个金灿灿的大字一下照亮了办公室所有人的脸,紧接着满办公室的人都射来了妒忌的目光,我清楚地看见这警察一脸的得意,仿佛我这几个字是专门给这办公室里的人看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
显摆完毕后,这警察又挂上一脸寒霜,收下锦旗后看也不看我一眼,张口就要赶人,从刚才开始我就已经在心里骂了她一百遍“死警察”,可是,听到她轻轻咳嗽的声音后一颗心又忍不住软了下来。
“你怎么了?生病了?”
我关心地问道。
“不关你的事,别妨碍我办案。”
死警察、臭警察、猪油糊了眼的烂警察,我在心里又咒了她一百遍,可是想起那天她把我抱在怀里安慰的情景,想起朱叮当说先要好好对别人的情景,最终我还是没舍得离开,只好又硬起头皮尽量表现得温柔地说:“是感冒了吗?我去给你买点药。”
“行了行了,你烦不烦啊?跟你说了不用你管了,你再在这里妨碍我我就叫人把你请出去。”
我憋了一肚子的火,从小到大我哪里受过这些窝囊气?怪不得爸爸从小就教育我说,以后谈恋爱千万别主动去追别人,要让别人来追自己。这死警察就像生怕我会看上她似的,垮着一张脸,连个正面都不给我,我是不是中了什么降头,怎么会喜欢上她?
我气乎乎的出了警局,可是刚一踏出警局大门就又后悔了。我刚才是不是表现得太没有诚意,所以她才那样对我说话?这人明明这么忠于职守、成天把为人民服务挂在嘴边,我也算是人民一员吧?没理由她偏偏对我这么不冷不热的,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得还不够?
我苦思不得其解,闷闷不乐地回了家。夜晚,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变成了白素贞,她变成了许仙,在一次意外事故里,她化身的许仙勇拦惊马,虽然救下了一群普通百姓,但自己却被马蹄踩伤,命悬一线。为了救夫,我毅然飞上灵山盗取南极仙翁的灵芝草,最终救回了她的性命……
第二天醒来,我仔细琢磨着这个梦,这个梦是不是有什么提示呢?想了好久,忽然我眼前一亮,对了!朱叮当的荷兰小香猪!救不救得了我的心上人就靠它了……
本帖最后由 冰与火 于 2007-3-6 08:51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