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无标题

作者:西瓜ll
更新时间:2007-03-17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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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6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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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的是,某人真是不倒翁啊,距离被推倒还是有一章之遥,我等着,我虐着。yamiboqe029


本来这章想甜一些的,但是越写越虐,竟然一点甜都没有写出来,可能是看LC大人的文看的我对于些长文情有独钟了,慢慢的熬啊熬,终于熬成一杯苦咖啡,还不加伴侣。苦涩的味道,使我思维短路,名字和开场诗都偷懒了。yamibohk01


枫灵的犹豫和性格中隐忍的阴险开始崭露头角。yamibohk01


迷:爱笙出局了吗?

没有出局吗?

出局了吗?

没有吧?

有吗?

yamiboqe024

一个人对三个人的交锋,真的很累,敬告各位多情(滥情)的大人。


第十章 只言片语立誓约慧剑断情,无名相思逢春雨痛解情结

情何物,生死许,纠缠不清死相依。

只言片语立誓约,无名相思逢春雨。

语如冰,剑锋利,仍难斩断儿女气。

慧剑断情真正难,痛解情结不容易。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虽然驸马府算不上富丽堂皇,但是怎么也不能说是草堂,可惜琴在醒来之后脑中先映出了这首诗,大概是看到窗外日头高照,而且也确实是“春”睡足的缘故,正是春眠不觉晓的时候,她也真正睡了个饱,现在已近正午,应当起来了。


懒散的叫人来给她更衣,忽然醒悟过来现在已经不是在扬州的皇宫,那几个熟悉的宫女已经不在了,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惜琴恼怒起来,一边心里咒骂着杨枫灵为什么还不出现,一边在房中寻找着可以穿出去的衣服。早晨她是穿着昨夜的喜服去见那个怜筝公主的,因为情势所迫,她顾不上叫人给她备好新衣,就随便套上衣服出去了,而事实证明,她的出场是正确的,至少,她又一次见到了犯傻的枫灵,明白了一些事情。


现在不能再这么出去了吧,这个驸马府还真是没有规矩,难道没有下人来服侍我起床吗?惜琴当然不知道,因为怕她睡眠不足,枫灵已经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接近寝室。而枫灵之所以怕她醒来,自然也是有别的原因的,她现在还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妻子”。


惜琴从房中找出一套衣服穿好,推开房门,想出去看看,正被春日那温和的阳光刺中了眼睛,眼前一片金光,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本能的用手护住了眼前,微眯着眼看着眼前。


她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人,是的,她看到了杨枫灵,正在摩挲着墙壁喃喃自语的枫灵。


枫灵默默地注视着墙壁,用手轻轻抚摸着墙上的剑痕,这是昨夜她酒醉时造成的,但是,她没有料到她竟正好写出了一个“心”字,发现这一点时,正是她端了一盆水准备悄悄送到惜琴房中的时候。


“心?”枫灵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她仍旧是在发愣,沉思,问着自己:“我有几颗心呢?”


“三颗!”轻灵的声音传来,吓得枫灵险些丢了手中的铜盆。


“你醒了?惜——公主,哈哈。”枫灵干笑着不知所措。


“谁是‘惜’公主?”惜琴故意作出了愠怒的样子,紧紧盯着枫灵慌乱的眼,心中竟是猛地一抽,话语软了下来,幽幽的说:“你有几颗心?你自己都不晓得吗?”


枫灵也是紧紧盯着面前的人的脸,唇角微弯,可是弯得很无奈,因为不知该如何说,只是温柔的拍了拍惜琴的头,向她身后的房间走去,玩笑着说:“好了,公主,已经快到中午了,您还是赶紧洗漱一下,我们今日应当入宫拜见皇上。”


可是惜琴却是又一次从背后抱住了手中还端着铜盆的枫灵,缓住了她的脚步,也乱了她的心神。死死的抱住,不忍松开,叫枫灵也不忍动身,强忍着她越来越紧的拥抱箍住自己身体时的疼痛。


“惜琴,怎么了?”轻轻的话语,似乎想抹去身后那个人莫名的悲伤,但是只是徒劳。


“答应我,”惜琴同样用云淡风清的语气说着,仿佛说的话和自己无关一般,试图放开,可是终于放不开:“答应我,和我相守。”


枫灵仰天看了看自己房前的飞檐,竟是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水,就这么一会工夫,居然下雨了。


“好。”并不坚定的一个字轻轻吐出,然已足够了。


相守与相爱,差的也只是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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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怜筝伸出手来轻轻得触碰着檐下滴落的雨珠,心中有些无聊,但是更多的是迷惑,为什么我心里越发的不安了。或许是最近在宫里闷的。她摇了摇头,自己果然是个静不下来的人,和母亲完全不像。


而哥哥最近却是越发的儒雅文静了,这点很让旁人吃惊,齐恒的变化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他不再像原先那样讨厌政事,也不再像原先那样纵情声色,而是专心的研读起了儒家经典以及一些治国之术的书籍,这让身为太子太傅的丞相十分高兴,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太子会变化这么神速。


怜筝知道为什么,因为她知道各个书房中曾经挂着一幅画——现在因为某种缘故不得不撤下了——而那幅画就是秦圣清亲笔画的枫灵的画像。


白衣仙子,这是齐恒第一次见到这话时候喃喃念出来的,而怜筝此时脑子中也是一直在晃动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公主,曹大人来访。”清儿站了好久,终于决定打断公主赏雨的兴致。


“哦,”怜筝猛地清醒了,但还是没有动身,依然在沉思着倚在窗前:“你叫他到外殿等候,我马上就出去。”


再出来时,可是明显是伪装出来的,因为唇边的笑容太牵强。


“微臣曹陵师参见公主。”官袍玉带的曹陵师微笑着欠身,他从来不在怜筝面前行大礼的,如果真这么做了,反而是不正常。


“小狮子,你还真的来了。”怜筝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中带着高兴,还上前拉住了曹陵师的胳膊。


“公主派人来找我,我当然得来了。”曹陵师的声音很温柔,如同他温润文雅的面孔,尽管他的温文尔雅比不上某个人。女子穿上男装,从来都是俊逸不凡,举手投足间自带了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潇洒,但是若是男人穿上女装,不是被视为异类,就是怕会被一些登图子当成了那家小馆中卖笑的戏子。


“小狮子,带我出去散散心吧,我——我心里有些堵得慌。”两弯柳叶眉似蹙非蹙的,怜筝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知道自己心中复杂矛盾。


“可是……”曹陵师迟疑了一阵,接着说:“正午时分驸马大概会带着云馨公主来拜见皇上,你也应当在场,否则,于理不合。”


怜筝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和惜琴不会只见那么一面,也不会和那个人只见一面,不由得愣了一会儿。


她的呆愣令曹陵师眉头微微跳了一下,心中平添了几分担忧,可是良好的自制力使他面上波澜不惊,反而再次安慰起怜筝来:“没关系,过了中午,待驸马他们来过之后再走,我一定带你去几个好玩的地方让你舒心。”


他的话语很叫人不由得信任起来,怜筝似乎也安心了些,但是还是闷得慌,就撑了油纸伞,叫曹陵师陪着她到外面走一走。


曹陵师顺从的允下了,也撑了把伞,跟着怜筝出了流筝宫。这些天来,他心中想的事情也是很多,尤其是自公主归来后和驸马的亲近已经是很明显了,这让他不由得害怕起来,难不成驸马现在已经成了自己的强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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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如牛毛的雨并不能挡住行程,惜琴用过不算早的早膳之后,门外已经备好了马车——这次爱笙很给面子的没有多加什么佐料,因为在问枫灵是否要和惜琴一起补吃一顿早餐的时候,枫灵心事重重的拒绝了。但是大概是爱笙知错了,担心枫灵会饿坏了身子,就趁着惜琴吃早餐的时候悄悄地对枫灵说:“少爷,您真的不吃吗?难道您不饿吗?别把身子弄坏了。”


枫灵再次婉言拒绝了,又一次沉思在自己的烦恼之中,眼中的阴影似乎更深了。她踽踽步出了餐厅,走到绵绵细雨之中任细小的雨水轻轻抚上自己的脸,春雨贵如油,所以老天才会爱惜地不舍得下的大一些,刚刚有些大雨的迹象就又变成了小雨,沾衣不湿。


“少爷,”不知什么时候,爱笙又来到了身边:“您小心着凉啊,身体要紧。”


“呃,哦。”发出了两个简单的音节,枫灵侧过头来微笑了一下,说:“谢谢,爱笙。”然后又转了过去,默默地不知看着什么。


“少爷,”爱笙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她的肩:“你生气了吗?”


“唔,怎么会呢?爱笙。”枫灵终于转过身来,和气地笑着,这样的笑容,温暖而又安心,另爱笙的担心一扫而空。看到枫灵笑了,她心中也自然了些,早晨自己的确是太儿戏了。


“爱笙,我们是什么关系呢?”枫灵忽然疑惑的问着,似乎受到了困扰许久了。


爱笙惊讶地仰头看着枫灵迷茫的双眼,脑中开始狂乱,呼吸起伏也失了规律,实在是不知怎样回答枫灵的困惑。


“少爷就是少爷,爱笙就是爱笙啊。”许久,她笑眯眯的回答着,极力掩饰着眼中的心虚:“就是这样的关系啊。”


“哦。”简单的音节发出之后,枫灵似乎又有了沉默寡言的兴趣,但是又似乎将自己的沉默克制住了一般,忽然又问道:“你了解我吗,爱笙?你了解你自己吗,爱笙?”


爱笙脸上的笑容像是凝固了一般,慢慢的融化,然后化作了一片平静。


“少爷,”深如清泉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异样:“如果可以了解你,我希望了解;人难自知,我怕是个不自知的人——但是无论如何,您应当明白您自己的心,心,在哪里。”


枫灵将手放在左胸上,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怅然说道:“心为何物,心居何处,心为谁属,心且停住。爱笙,这世间可有真正知己存在?除爱人之外,这世上是否还有人可以共同分担心中的一切?你是我的知己吗?你愿意做我的知己为我分担吗?这世界,真的是有知己吗?可以不顾一切的为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人分担,这样的人存在吗?抛弃一切的自私念头,只单纯为了分担而分担,你做得到吗,爱笙?”


感受到了枫灵说出这一番话后面所蕴含的极大的深意,也明白她的话中有话,爱笙蓦然感受到一股寒意,春寒未尽吗?打了个寒噤,她直直的望着枫灵那张分外坚毅的面孔,这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杨枫灵,总是默默忍受的杨枫灵,现在的杨枫灵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带有不可抗拒的决绝。


爱笙深深吸了一口气:“少主人,爱笙愿做您的知己,为您分担一切,绝无他意,绝无异心,决不胡思乱想。”


枫灵冷漠的看着爱笙,心中疼痛的流血,她知道自己方才说出来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虽然每一句都是不确信的问句,却是每一句都带着命令和警告的口吻:你只是我的知己而已。


仅此而已。挥慧剑斩情思,或许,是将所有人拖出泥潭的最好方法,哪怕因此而伤了对方的心,也只能如此。


现在的杨枫灵,又是像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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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得很慢,但终究是停了。


身后的马车慢慢的走着,显得闲适而自由。马车里坐着一个女子,是云馨公主窦惜琴。


马车周围是一些下人和侍卫,正在尽着保护的职责,马车正在向处于北地的皇宫驶去,为了面见皇帝,不是惜琴的父亲,是另一个皇帝。而另一个皇帝和惜琴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惜琴非得去陪着笑脸面见他呢?这层关系很复杂。另一个皇帝齐公贤是惜琴所嫁的那个人的妻子的父亲,呃,这么说,似乎仍是很混乱。


马车周围有三个骑马的人,两匹马靠的很近,走在马车前远远的地方;另一匹马在马车旁边,没精打采,甚至比马车走的还慢。


前两个人中的一个是两个国家的知名人物,也就是两国的驸马杨悟民,也许叫她杨枫灵会更好,因为名字中虽然有个“悟”字,她却从来懵懂迷糊,只能是偶尔清醒。另一个是田许,一个相貌英俊,武艺超群的年轻人。后面的那个是从前一直跟在驸马身边形影不离的书童杨圣,今天早晨本来还是好好的,但此刻却是低着头慢慢的懒洋洋的催马前行,精神萎靡,叫人摸不着头脑。


或许是马车走的太过悠闲,叫骑马的人感到了不耐烦,再加上她本人的困惑依旧没能解开,就故意将马催促着小跑了一段,使她与整个队伍保持了一段距离,而田许则是忠心耿耿的追了上去,这样,两个人都脱离了队伍。


“田许,你有没有为情所困过?”似乎是很随意的一问,开始了两人短短的对话。


“呃,”田许有些窘迫,没料到枫灵会问他这个问题,结结巴巴的答道:“现在、现在还、还没。”


“噢。”枫灵点了点头,沉默一阵,似乎觉得说些话会比较好,就又说了另一个话题:“田许,你是怎么拜师父为师的?可以告诉我吗?”


“少爷问话,属下自当回答。”田许毕恭毕敬的拱了下手,接着说:“当年,朝廷下了封杀令,要追捕前朝皇室遗孤。有些官宦子弟手续齐全,自是不会受到无妄之灾,但是穷人家的孩子,找不出太多地证明来证实自己的身份,有不少的孩子都是惨死在追兵手下。”


“我那年六岁,但是因为家里穷困,吃不饱,就长得瘦弱矮小。我下面还有个弟弟,才不过两岁,刚刚会走路。”


“但是有一天,一支军队进了我家的村庄,说是要追捕前朝遗孤,要杀尽身高在二尺以下的身份不明的孩子。他们马上进行了调查,找出了几家无法证明孩子准确出生时间、出生背景的人家——其中包括我们家。”说到这里,田许顿了一顿。


“他们想把我的小弟弟带走,杀掉。我爹娘反复的求他们,但是没有办法——除非给他们二十两银子,他们利用这骗了不少钱,我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要抢走我的弟弟。爹娘都放弃了,但是我不服,就偷偷地抱着弟弟向林子里跑去,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在林中困了一天,我不敢出去,生怕被他们抓住,但是他们不敢进那片林子,因为那是一个据说闹鬼的地方,他们也害怕,哼。”田许眼中的愤恨愈发的明显。


“后来,又饿又冷的我在林中险些被野兽吃掉,幸亏遇见了师父,他救了我们。可是再走出林子时,我的父母为了保护逃进森林的我而拼命拦住要进去搜索的士兵,结果……”他喘了口气,眼睛转向别处。“再后来,师父收留了我们兄弟两个,还给我们重新取了名字,教我们武功,把我们抚养长大。”


枫灵默默地看着他,他正努力的笑着,不想让枫灵沾染了自己的伤感。


“对不起,师兄。”枫灵讷讷的吐出这几个字,但是明显的带有歉意。


“没什么,”田许慌忙说着,这还是枫灵头一回叫他师兄,忽然又露出了开朗的笑容:“少爷有没有为情所困过呢?”他想换个话题,不想又触到了枫灵的痛处。


“啊,或许有吧。”枫灵没有迎着他的目光,而是闪躲着看向别处,幽幽的叹息一声,转过头来:“师兄,若是你发现有三个人同时爱上了你,你该如何?”


田许憨憨的笑着,摸了摸额头说:“三个?少爷,太多了吧!不过,如果她们都没什么意见,就都要了得了。”看到枫灵眼神闪过的怪异,田许急忙又解释道:“不过,我没那么贪心,”他眼神中闪过了一分温柔和执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枫灵好奇的又问:“取哪一瓢?”


田许奇怪的说:“当然是自己最中意的那一瓢了。”


枫灵无奈的笑了:“世事不如意,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的。”转念一想,又说:“如果是在相爱、相守、相知之中选一样,你当如何选择?”


“这——”田许迟疑了,看得出来,这个问题颇有深度。


终于,已经见到了宫门了,目的地即将到了,田许突然转过头说:“相守,我选相守。”


枫灵有些诧异:“真的?为什么?”


“呵,”田许勒了勒缰绳,让马放慢了速度:“相爱不一定能相守,相守也不一定非得相知,相知也不一定就能相爱。相爱有时不得不面对着天各一方的思念,相知的太深又会阻隔了彼此,所以,与其因为相爱而痛苦,因为相知而尴尬,不如相守一生,怜取眼前人。”


“即使是和自己不爱的人守在一起吗?”枫灵下了马,高高的马背遮住了她,田许看不到她的脸,但是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她的问话,而且也做出了清晰的答复:“只要痛苦的人越少,就无所谓了。”


唉,叹了一口气后,枫灵向后走去,走到马车前,把一路上都在咒骂枫灵跑得那么远的惜琴搀扶了出来。


不识趣的雨又下了起来,只是大了些,沾衣欲湿。反反复复的雨,像极了犹疑不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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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御花园出来的怜筝鬼使神差的拉着曹陵师到了宫门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她在等什么,怕是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直到一个青色的影子出现。


白皙的皮肤,绝美的面容,优雅的举止,眼神柔和而又温暖,没有居高临下的霸气,只有与生俱来的贵气和一丝后天形成的忧郁。她向着守门的侍卫笑着,笑得自然坦荡,没有嘲讽,只是平等的尊重,贵而不骄,是卿大夫子弟中缺少的美德。


怜筝心中安静下来,向那个方向走去,受一种她自己也不曾理解的力量驱使。曹陵师紧紧跟在她后面,生怕跟差了一步,然而他已经棋慢一着,补不回来了。


但是怜筝的脚步很快又停住了,同刚才不知动一样,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静,是因为看到了那个人身后一个紫色的身影吗?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一切都疯了。


相距不过几百步,枫灵很轻易的就看到了似乎想过来又不知为什么僵在那里不动弹的怜筝以及她身后撑伞的曹陵师。枫灵不由得想找一个依靠来支持住自己几乎要晕眩的身体,但是附近没有这样完美的东西可以直接借用,只好拉住了离自己最近的惜琴,一步步向怜筝走去。


田许紧随其后,杨圣犹豫了一阵,还是跟随同往。


“公主千岁。”驸马恭敬的作揖,精致的脸上静如止水,身后响起了一片请安之声,怜筝慢慢的展露出一个笑容,淡淡地说:“驸马多礼了,不过,来的倒是有些迟。”


“悟民知错。”驸马依旧是毕恭毕敬,只是斜眼觑着曹陵师,看着那人浑身不自在,也不敢抬头,也是低着头。枫灵终于对曹陵师开始问好:“曹大人真是好兴致啊,难得公务繁忙还能入宫来陪公主赏雨,不知曹相爷是不是也是此等风雅之人,喜好赏风论景,应当是如此,所以才会有如此家教,教了曹大人一身的好风骨。”


话中的软软的刺,带着软软的威力,软软的射中了某人的心,令那人脸上发烧,而其他人对这番话则是表现平淡。而惜琴侍从已开始就保持冷眼旁观的态度,不多说一句话,只是悄悄的把手放在了站在她身边的人的背后——确切说,是背上。在她身边的人说出了一番貌似平常的软刺话之后,那只手的三个手指合了起来——拇指、食指、中指,中间还夹了一块不知是谁的皮肉。这个小动作只有站在两人身后极近的田许和杨圣看见了,但两个人同时选择了缄口不语。


被掐住的人忽然感受到了来自天外的力量在惩戒自己的失言,赶紧又说:“不过,悟民倒是很欣赏曹大人的闲适,若是能够和曹大人一样有此荣幸……”某种莫名的力量增强了。


“悟民一向公务繁忙,”枫灵苦笑着,把其实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她本是想在私下里和曹陵师谈谈的,没想到就在这里遇见了,刚才头脑发晕,竟是没说出来,现在清醒多了:“可能无暇陪伴公主,而曹大人是公主幼年好友,又是心细之人,想必能够好好陪伴公主,悟民在此,谢过了。”深深的作揖,另怜筝和曹陵师以及在场听到她这番话的所有人,都愣了。


既然没法成全对你的爱,不如放开。


这一刻,枫灵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手了。然而,没那么容易。


本帖最后由 西瓜ll 于 2007-6-13 19:1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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