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无标题

作者:西瓜ll
更新时间:2007-03-18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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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身材得分:和拿破仑相比是一星


作者面貌得分:和东施相比是美女。


呵呵,过两天我也要穿马甲了。


下礼拜要考试了,一礼拜都不更新可别骂我。


暂时更新


第十一章 三人行桥上争执双双落水,春雨夜书画丹青梨花海棠

妒火中烧不自知,嬉笑怒骂竟比痴。

哭笑不得相戏谑,怒极攻心起争执。

赞人皆说智若愚,为今看来愚若智。

漫说女子小肚肠,千百俊杰悉如是。 送亲使者二皇子窦慠,北国皇帝齐公贤,以及一干大臣正在正在御书房之中畅谈国是,涉及两国邦交,其中自然包括昨日又一次成亲的驸马杨悟民,而秉循着后宫不得干政的旧例,两位公主以及其他人都悠闲了起来。


悠闲是罪过啊……


“杨圣,你陪我到花园里去转转吧。”毫无防备的爱笙被惜琴叫走,拉到了对于惜琴来说还是完全陌生的御花园之中。北国和南国到底是气候差异的大,现在虽已是春天,但是这里的花园毫无开花的迹象,只是一片片的草地已开始转绿,仍只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程度,但是那一抹新绿,确实是能叫人眼前一亮。仅此而已,爱笙实在是看不出这花园之中还有什么别的值得转的,还有,她很警惕,为什么惜琴要拉着她来。


“若是在扬州,”惜琴惋惜的看了看光秃秃的柳树枝条,接着说:“现在应该已经抽出枝芽来了,或许已经开花了。这时候也应当是鸟儿乱叫的时候了。”漫步走上了吱呀作响的小木桥,惜琴看着已经冰尽化开的池水,满意地说:“只这一池的春水,还是值得凝望的。你说呢,杨圣?”


爱笙急忙敷衍道:“公主说的是,只是小人见识少,不曾见得南国之春,让公主见笑了。”话说得也在理,但是口风一转,再说出来的就变了味儿了:“既然北国比不上南方的美好,公主又何苦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远嫁到这里来呢?还得和别人共事一夫,是不是太辛苦了些?”


这带有质问语气的话若叫别人说出来,惜琴定然是要恼了的,但说出来的是爱笙,今日她心里又舒心,就不甚在意,反而是凝住了一双墨眸,深深地看着爱笙的眼睛,似乎是想看透她的内心深处。


爱笙有些不自在,任谁被这样看这都是会不自在的。不过她今日心情不好,也就豁出去了,大着胆子抬起头来也凝视着惜琴,也想从她眼中看出些端倪来,可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爱笙,你是叫爱笙吧,我记得你的名字。”惜琴斟酌着字句,不想说得太多暴露了自己的感情,又把头偏过去看着并不是很深的池底,声气柔和了起来:“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公主的话,小人听不明白。”爱笙决心和这个公主保持对立的主仆关系,仍旧用冰冷而礼貌的语气敷衍。


惜琴收起了短暂的温柔和伤感,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爱笙,露出了一丝冷笑:“你是真不明白吗?那好,我明着说,你是不是喜欢你家少爷——或者说是小姐,杨悟民——或是杨枫灵,就是那个兵部尚书,就是我的驸马——你若是想说是那个怜筝公主的驸马也成,你,杨圣,或者是说爱笙,是不是喜欢她,抑或是说——”惜琴眼中的明显的警戒:“你爱上她了?”


细雨轻飘,已经洒了一整天了,爱笙现在面对着一个醋意横飞的女人,却是如细雨一般悠闲、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可是好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空气中的水汽遮住了她眼中的氤氲,却遮不住她的话语:“是的,我承认。”


没有料到她答得这么爽快,惜琴走了会儿神,然后笑了:“杨枫灵还真是个迷人的家伙。”笑转瞬成了嘲讽:“你觉得你是真心地爱上一个女人吗?”


“那您是真心的吗?”爱笙没有回答,却是反问。


“你说呢?”不想回答问题的惜琴同样反问。


这窄窄的木桥上两个女人为了另一个女人的交锋刚刚开始,就已经被同样是闲着的一个女人看见,起了兴趣,向这边走来。


“我觉得您爱的不真,”爱笙依旧是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胆怯:“因为你只是爱的那一个少爷男装时的影子罢了,若是第一次你就知道枫灵是个女子,你。还会爱她吗?”


惜琴噎得半晌没说出话来,皱眉问道:“那你爱的就真吗?”


爱笙蓦的怅然起来,两弯眉毛揪心的结在了一起:“我,也不真,我爱的,亦不过是个影子罢了,甚至,连个影子都不算,只是个寄居的灵魂。”


虽然听不懂爱笙的话,可是惜琴还是想要问问题:“那么,谁爱的真?那个怜筝吗?”


爱笙仰望着暗灰色的天,嗫嚅着说:“也许,就她最幸运,还没有爱上吧……”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听到了一个踏上木桥的声音,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看到了闲极无聊的怜筝向她们走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大概在情场上不适用,因为爱笙和惜琴两人此时居然有了灵犀一般准备离开,但是怜筝似乎就是为了找她们而来的,及时地叫住了她们:“诶,你们别走啊。”


“呃,小人给公主请安。”杨圣自然知理,先告了安,毕竟她的身份是驸马的书童,给公主请安无可厚非,但是用在惜琴和怜筝身上就难办了,两个人现在是彼此看着,四目相接,直直的站着,谁都不肯先开口说话,事实上,也不知先开口的能说出什么来,毕竟,两人身份平等,互相行礼做作了些,姐姐妹妹的称呼又叫两人别扭,所以,干站着,或许是冲淡尴尬气氛的良药。


“那个,惜琴姐姐,妹妹见过姐姐。”怜筝终于咬着牙说出了这个称呼,因为惜琴比她年长,所以叫这个称呼按理来说不算吃亏,但是于情来讲,总是别扭。毕竟她才是驸马的第一个“妻子”。


惜琴也带着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回应道:“妹妹多礼了。”然而她心里可没有这么想。


接着沉默。


沉默是一剂良药,没错,只不过积的多了,怕是会变成火药的,现在在场的三个人心中都有着一团乱麻,都很不得有一把火烧断,只是都有着各自不可言传的秘密,这火也只能自己烧自己。


“呵呵,惜琴姐姐觉得驸马如何?”怜筝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生怕驸马的身份泄漏了,虽说对驸马的智慧很是有信心,可是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公主还是有些担忧,觉得她不同寻常。更重要的是,她们似乎从前就认识了,这一点,另怜筝莫名的不安起来,依旧是莫名其妙的情感,可是,善感的怜筝把这种情感化作了对姐姐的关心,再不多想。多么的大愚若智啊!(某人气急而语,请无视)


惜琴此时竟是特别的大智若愚,故意假装听不懂怜筝的话,反而作出一副娇羞状:“妹妹真是的,怎么好问这样的问题,要叫旁人笑话的。”


怜筝张着嘴不知如何接下文,这么说,她不知道驸马的女子身份?那可就糟了,还是得瞒着。那驸马昨夜是怎么混过去的呢?又把人灌醉了吗?怜筝已经忘记了上次是自己把自己灌醉的。还是把人点了穴?这招驸马用过一次。抑或是借口看书躲起来躲了一夜?不像啊,今天早上看起来精神很好的样子。


惜琴开始了自己小小的虚荣心的恶作剧,主要是想让怜筝做出反应来:“驸马是个很好的丈夫,你我姐妹两个还真是有福气的人啊。像他那么有才华的男子,又勇敢,又坚强,又聪明,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之间将世间的俗物尽皆比了下去。人生能得伴侣如此,夫复何求?本宫只觉得三生有幸,能够与驸马——不,是夫君结为秦晋之好,只盼能够琴瑟和谐,白头偕老,将来若是能够弄孙为乐,颐养天年,也是不枉此生了。不过这都仰赖妹妹的好气度,不怪罪我的莽撞,才使我得以侍奉夫君,有此荣幸。”说着,还象征性的欠了欠身,道谢一般的挂了满脸笑容。


怜筝愈发惊奇了,此时的惜琴,真的就像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女子一般,一脸的幸福与安宁,似乎在憧憬着美好。叫怜筝也开始迷糊了:难不成我笨得连男女都分不清了?驸马其实是个男人?她在骗我?


“唔,惜琴姐姐,真的是这样吗?那昨晚洞房花烛夜……”怜筝不得不提出自己的疑惑。


而惜琴竟是“羞红”了脸,转过身去似乎要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怜筝那里见识过这样的阵势,惊得险些晕了过去。终于忍不住再和她兜圈子了,怜筝咬了咬牙,权衡再三:“其实……其实……,嗯。”她还是犹豫了,因为她想如果这个女人是装的的话,那自己要是把驸马的身份告诉她,驸马是绝对有危险的。


“其实什么?”惜琴不依不饶起来,现在她竟觉着了乐趣,心想这样也挺有趣的。


怜筝忽然笑了起来,说:“其实驸马不能人道啊,惜琴姐姐刚才说的那番话莫不是掺了假了吧。”


寂静无声……


正在微笑着听着窦慠讲话的枫灵忽然打了好几个喷嚏,惹得一干大臣侧目,连皇上也微微蹙了蹙眉,担心的问:“驸马是不是得了伤寒了,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枫灵急忙摆手:“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安好,怕是着了点凉,不碍事的,不碍的。”然后拉了拉衣服,使它离自己身体更紧一些,心中奇怪:“怎么脊背发寒啊?”


惜琴和爱笙岿然不动,一个是笑倚阑干,一个是表情惊异,只是都显得僵硬了些,而且直勾勾的看着怜筝。大愚若智,真的是太适合了。


怜筝看到惜琴沉默了,侧着头接着问:“惜琴姐姐在想什么呢?”


惜琴怅然说道:“没什么,不过,妹妹应当知道驸马是女子吧。”


又一次沉默,只是这次脸上僵硬的是怜筝了。羞赧、气氛、愤怒、不甘一起爆发,她怒气冲冲:“你刚才是拿我寻开心么?”


惜琴懒洋洋的笑了,但这种慵懒的笑意没有持续多久就化为了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若是回去告诉她,她不知会作出怎样的表情来。我的驸马……哈哈哈哈……不能人道……哈哈哈哈”她笑得弯了腰,笑得怜筝的脸更加的红了。但是除了又羞又怒之外,还有别的情感参杂其中:我的驸马,什么意思?意思自然是浅显易懂,但是叫怜筝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对这样的归属不能接受。


为什么听到“我的驸马”的时候,我会感到别扭呢?凭什么说是你的?怜筝的脸上笼上了乌云一片,阴沉沉的。


惜琴注意到了,于是停了笑,轻轻的靠近怜筝耳边,问:“怎么?你生气了?”


毫无防备的面前多出一张脸来,怜筝没有惊慌,而是冷静的问:“为什么说是你的驸马?”


“难道不是我的吗?她是我的丈夫啊!”惜琴向后走去,仍旧是倚着栏杆,笑眯眯的模样。


“可是,她不是任何人的丈夫呀!”怜筝皱眉,接着为枫灵争取自由:“她是女子,你们不过是一对假夫妻罢了。我和她,也是。”后面的五个字,口气有些弱。


“你怎么就知道我和她是假夫妻呢?”惜琴严肃起来,双臂抱合,看着怜筝认真的表情。


“嗯……”怜筝不知怎么回答:“你们都是女子啊!”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惜琴更加郑重的说出了八个字,接着说:“她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我的。而且,我爱她。”惜琴的眼神中满是坚定。


无名之火腾腾燃起,怜筝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可是知道了自己非常生气,这就够了。


“你疯了吗?”怜筝的右拳捏紧了,除了无名之火外,还有莫名的紧张。


“没有啊。而且,我和她确实已经是夫妻了。”惜琴脸上笑如春风一般,使得阴凉的天气中仿佛见了一丝阳光,或许,只是在某些人看来而已,至少,怜筝不这么看。


怜筝猛然上前一步,叫爱笙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怜筝公主莫不是想和惜琴打架吧,以她的功夫,是绝对打不过从小习武的惜琴的。而惜琴也是戒备起来,眼神中充斥着警惕和警告。


果不其然的是,怜筝踢出一腿;出乎意料的是,没有踢到惜琴,而是踢向了木制的栏杆。惜琴只是做了和她直接动手的准备,却没料到她这一招。多年未修的栏杆受不了重击,折了;失去了依靠的惜琴,仰面倒了下去,毫无以外的掉进了并不是很冰凉的水中。


而怜筝则是一脸的无辜,仰面看天,小声说:“天气还是不错的,也没有阳光,应该不会晃着眼睛。没有碍眼的,看什么都方便了。”她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认识了枫灵许久,爱笙今天才算学会了她的无奈的表情,哭笑不得,又急又忧,看着在水里挣扎着的惜琴不知如何是好。


无巧不成书,一行华盖来了,是议政结束的大臣们陪着皇上、太子以及来使窦慠出来散心。爱笙自然是个聪明人,直到若是让人看到新嫁来的公主掉到河里,而这个公主在桥上得意洋洋会有怎样的后果。定然是要风言风语满京师了。


急中生智,爱笙看着怜筝的背影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咕哝道:“为什么我这么倒霉?”然后,伸出双手——“扑通”,刚才还在桥上耀武扬威的怜筝公主现在和惜琴公主一样,掉到了水里。


最后,是驸马贴身书童杨圣的呼救声惹来了正像这个方向行来的銮驾,在一干人等的惊慌之中,两位表情怪异的公主被救了上来。


此事被解释为:栏杆年久失修,两位公主笑谈风景时不小心双双落水。


居然都信了。


当然,除了事后被告知了一些事情而满脸通红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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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赶往丞相府的马车上,曹陵师脸上的不解与困惑显而易见,眉头纠结在一起似有万般忧心。而他的父亲,也就是曹丞相,正安详的闭目养神,悠闲之色,不言自明。


“陵师,你沉默许久了,是想什么呢?”就在曹陵师张口想问什么的时候,曹庆出其不意的抬眼问着,好像早已获悉他的疑惑。


曹陵师没有吃惊,父亲的高瞻远瞩和精明是他一直都望尘莫及的,所以也就大着胆子说了出来:“父亲明鉴。您以前一直在我面前夸赞驸马的人品好,这,儿子看得出来,他确实是个尽心尽责为皇上办事的好官员。而且做事锲而不舍,自信慢慢,也是足智多谋——但今天朝会上,他是不是有些失礼了?这实在是不合他给其他同僚的印象的。虽然他的兵部侍郎不是什么肥缺,但是也算是俸禄优厚,且有了不少封赏,丰衣足食当是无妨。他本人也不是贪婪之徒,之前也有几个人为了巴结他而送上厚礼,可他都是拒而不收,但今晚——”


“你是说他今天向皇上亲自要封赏是不是?”曹庆方才只是一抬眼,现在早已闭上多时,似乎多睁一会儿都会叫他劳累。


“正是,当着满朝文武要求加俸,还说因为多添了几口人,开销增大,望皇上见谅,就像是个向父母讨赏钱的孩子似的,实在是——叫儿子难以理解。”曹陵师终于把话说完,在半明半暗之中看着曹庆平静养神的脸,眼中带有询问和求教。


“那有什么,正常的很。”似乎是敷衍,轻描淡写,就是八个字,曹庆就把曹陵师打发了。


但是曹陵师不愿放弃,恳求着说:“父亲对于官场上的这些,从来清楚,为何不肯对儿子赐教?”


曹庆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慢慢说道:“你呀,亏你还比驸马年长几岁,到底是没有驸马心思缜密。想他两国驸马,是为的哪国的臣?皇上定然是要忌他三分,原先他身上的兵权,回京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解了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皇上是猜疑驸马,而驸马也防着皇上的猜忌,所以——才要摆出一幅贪婪之状,向皇上索要财物封爵,以表明自己不过是个乐天知命的小人物罢了——心怀天下之人,是断断不会记挂这些小财的——你没看到皇上后来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吗?”


“噢,儿子明白了。”曹陵师这才明白,不禁惭愧起来。


这一日,驸马被皇上封为平逸侯,加封太子太傅,不过是个虚衔罢了。但是一心辅佐太子齐恒的曹庆,倒是巴不得驸马能够真的站到太子这一边,看来,以后还是得和驸马多多亲近。


车轮滚滚,载着惭愧的曹陵师和思绪复杂的曹庆向相府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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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满天似乎是预示着明日的好天气,今儿个却是没有这等的运气了,因为连连绵绵下了一整天的雨的京城今天专门为了迎接来自南方的客人一般,仍是在下雨,而且,愈下愈盛。


枫灵是没有心思享受着春雨带给普通黎民的喜悦的,今日特殊至极,她做了不少的决定,也见了不少的人,听了不少的事,而且,还窘迫了许久,直到现在。


因为大雨滂沱,又是黑天,路险难行,齐公贤好意留了惜琴公主及驸马在宫中歇息,实际上,他已经有了要惜琴住在宫中的打算——这自是有目的的。


留在哪个宫呢,显而易见,因为大兴土木为惜琴建造的宫殿尚未完工,所以,只好住在流筝宫中,并且,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一间房出来。至于这一间房给谁住,难说得很。


而枫灵此时的窘迫则是因为宴席上数道锋利的目光齐齐向她射来,似乎是想要将她这个人看穿,幸而她不是很单薄,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露了怯,而是谈笑风生,保持了翩翩风度。


秦圣清仍是在为皇上在幽州办那神秘的案子吗?现在还未回来,枫灵不由自主地向皇上看去,不料看到了皇上身边的人,眼神亦是犀利,叫她赶紧低下了头,心中叫苦:我怎么把她给忘了,还未解决?


皇上今天心情不错,脸上笑容满面,只是一直的在问窦慠、惜琴觉得这里如何,有没有觉得水土不服,然后就是回忆当年和窦胜凯联手的事情,乐得自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云妃到底在看什么。


而怜筝在看什么,是明显的,她在看——摆在诺大的圆桌正中的一只大碗里的一种圆型覆甲鱼类,而且已经看了好久了,自从下午从河里被捞上来之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有时候偷偷的瞄一眼驸马,但是很快又会疑惑的把目光转向他处。


惜琴倒是明目张胆的注视着驸马,一动不动,这叫窦慠倍感尴尬,咳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惜琴的注意力引到不断和他们兄妹俩个发问的齐公贤身上,直到驸马向皇上敬酒,惜琴才顺便地把目光移向齐公贤,回答了一两个问题,然后才算是放过了目光捆绑,吃起菜来。


此时此刻,爱笙正在流筝宫的回廊之中站着,难得雨小了些,她伸出手去,教雨水温柔的吻着她的手心,如此的柔和触感,令她放松了不少。若是此时触碰她的手的也是一双柔和的手,怕是会更好一些。


“天凉,你还是多穿件衣服吧。”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过,是比枫灵的声音更熟悉的那个。


“哦,谢谢,田许。”爱笙接过了他递来的外袍,披上,接着看雨。


“这一场春雨连绵,不知要下到几时啊!”田许感慨道,然后看着专心致志的爱笙问:“你说呢,爱笙小姐?”


爱笙随口答道:“该停时候自是会停,哪由我们凡人管着?”


“那,情呢?”田许似乎也是随口说着,眼却是盯得更紧了。


爱笙的手慢慢攥成了拳,转过来看着田许说着:“怎么?田许,越发的聪明了?不过,可别太聪明。”


“哈哈,小人从来愚笨,爱笙小姐莫怪。”田许眼中熠熠闪光,好像真的是在玩笑。


“田许,”爱笙再次伸出手去碰那细细的雨水,笑着说:“我看,你也有些晕了吧。”转过来,将一丝冰凉的雨珠撩到田许的脸上,接着说:“你莫不是也像我一样?对少主人……”


田许的脸似酒醉的人一般红透了,在灯光下依然看得分明:“爱笙小姐莫要戏弄小的,小的可不敢。”


爱笙孩子气的笑了:“你呀,就是太木了,和你弟弟一点都不像。”


田许和气的憨笑,说:“若是爱笙小姐发话,属下自当把田谦叫来,让他顶我的职,我去守护老爷。”


“算了吧,”爱笙若有所思:“假使是他来了,这里可就得乱了套了,他本就是玩闹性子,且恣情纵性,我怕他会缠着主子不放。”


田许无奈的看着爱笙,忽然想起了件事:“主子今日和我在马上说了好些事情,又见她私下里和你说了一会儿,是不是……爱笙小姐,你会放弃吗?”


爱笙将脸转过去,怔怔的看着田许,说:“你确实是越来越聪明了,田许,是不是得到师公的点化了?不过,太聪明的人,可是会容易被恨的啊!”


“呵呵,属下愚笨,”田许低下头,慢慢退后,又站住,抬起头来:“血咒已经近十八年了,不知对主子会不会影响太大。”然后转身离开。


爱笙默默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也开始考虑起他提出的问题来。是啊,已经这么多年了。


~~~~~~~~~~~~~~~~~~~~~~~~~~~~~~~~~~~~~~~~


晚上,各自回了宫,各自回了房间。杨圣本就在流筝宫有一席之地,而田许也已被安排了住宿,怜筝自是回她的寝宫,惜琴亦被安排好了房间,唯有那杨枫灵,不尴不尬,正好是个无家可归之人,于是躲进了书房。新婚燕尔,跑到怜筝宫中实不恰当;寄人篱下,宿在惜琴房内怕是会让皇上生气;到杨圣房中的话,驸马就彻底成了断袖了,至于田许,驸马没有考虑过,但也许是个去处。


不过,枫灵自然也是因为有事,才到书房去的,她要画画,为一个女子而画,这女子是谁,暂且隐了她的名字吧。


虽说打定了主意要画画,但是画什么,是个问题。


枫灵调好了墨色,对好了颜料,坐在太师椅上发呆,似乎在等待灵感。


来了!


但不是灵感,而是蹑手蹑脚的进来的某人。枫灵正在沉思之中,虽然冥冥之中知道有人进来,可是没有反应过来,仍是衔着笔杆发呆。直到她反应明白时,怜筝已经绕到她身后,把一双冰凉的手伸进了她的脖颈里。


“啊!”枫灵跳了起来,惊讶得看着笑眯眯的怜筝:“怜筝,你——”


“凉吗?枫灵姐姐。”怜筝依旧是叫她姐姐,这是自从那次返京之后就留下来的习惯。


“哦,凉,凉,凉,凉……”嗫嚅着说了好几个“凉”,枫灵有些迷糊了。下午她拉住爱笙问了堕水的始末,险些没吓出病来,心想惜琴既然说得那么明白,怜筝应是什么都听明白了,那么,她应该会可以的避开自己吧,晚上她的飘忽不定的目光更是让枫灵肯定了这一想法。可是,她高估了怜筝的接受能力。怜筝生在宫闱,连断袖都是隐隐约约丛书上看来的,这书上不曾记载的东西,她当然是知道的不是很清楚的。所以,目前,她对驸马是没有戒心的,对于惜琴的话,也只是当成了玩笑来听。


“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还在书房做什么?”怜筝好奇心起,想看看驸马在画什么,可是,只看到了一张白纸。


“哦,没什么,睡不着。”枫灵淡淡的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刚才的冰冷一激让她清醒了。


“怜筝,”她面对着怜筝,问:“你是和谁学的跳舞?”宫廷之中的女子,应该是不会被刻意的被教给这些贫苦女子才会借以谋生的手段的。


“是和云妃娘娘,”怜筝坐在书案前,似乎在回想:“那年我七岁,云妃刚刚生了弟弟六皇子,我常常跑去看,她很喜欢我,就教了我跳舞。”


“哦,是这样。”喃喃自语着,枫灵心中有些感伤,云妃生下的孩子不到三岁时就被封为齐王,然后送到了高丽使馆作了那里的使臣,说到底,也是为了巩固太子的权而已。或许,送到那里,也是保护那个孩子的手段,毕竟,出身卑微的母亲是无法好好保护自己的孩子的,虽然现在的云妃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妃子。


“公主,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枫灵从怀中摸出了那只碧玉的笛,低声说:“可以为我跳支舞吗?”


~~~~~~~~~~~~~~~~~~~~~~~~~~~~~~~~~~~~~~~~~


惜琴是被笛声惊醒的,但是没有被笛声惊起,而且,算不上惊醒,因为她根本就没睡着。


但是,她现在不敢睡了,因为透过窗前的雨帘,她看到了对面书房里有两个人影,一个在吹笛,另一个在翩翩起舞。


难以形容她的感情有多复杂,可是她克制住了自己,居然就那么站着,瞪着窗上的影子攥拳,狠狠地攥拳,攥的手生疼,心却更疼。她不知道,同样在看着的还有别人,不仅仅是被笛声吵醒的。


一曲终了,舞也罢了。一个人离开了房间,另一个人仍然留在房里。


她换了衣服,依然是在房里等着,其间,又有人进了那书房,又出来了。过了一个多时辰,她撑上了伞,走出房门,向那依旧亮着灯的书房走去。


枫灵已经完好了一幅画,似乎还在润色之中,笔笔用心,眉一直是皱着的。她自知画技不如秦圣清,所以画得从来格外仔细。勤能补拙吧。


惜琴进来时,她略一抬头,微笑一下,然后低下头,接着画。惜琴扫视了一下书房内的摆设,看到这里有一张崭新的木榻,其实原先是没有的,是因为驸马经常不得不住在书房里的缘故而后添置的。木榻上有一床崭新的被衾,似乎是刚刚送进来的。看样子,驸马是打算在这里睡上一晚了。


习惯性的推开窗,惜琴出神的向外看着,她继承了母亲随时走神的习惯,这一点,她从不否认。爱笙说我爱得不真。她在想着这个问题。真的吗?我爱得不真?若是第一次见到枫灵就知道她是个女子,我还会爱她吗?她忆起了在枫吟苑第一次见到女装的枫灵时的情景,然后她笑了。


凉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这引起了已经收工的驸马的注意:“染上风寒了吗,惜琴?”她走过来,把手搭在惜琴的额上试了试:“今天掉到水里,应该是没有伤寒才好。还是别吹风了。”伸手去关窗,却被拦住了。


“你看看这景色,你想到了什么了?”惜琴笑着问她。


枫灵看了看外面风雨交加,忽的想到了李清照,不由得念到:“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看着惜琴莫名的笑,她有些迷茫:“那你想到什么了?”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惜琴轻飘飘的说出了这一句,更让枫灵摸不着头脑了:“这里没有梨花,也还不到时候,更没有池塘,为什么说这句?”


“因为这才算与你的‘海棠’对上了呀!”惜琴笑着将嘴凑到枫灵耳边:“一树梨花压海棠。怜筝今天说你不能人道呢,所以,我代劳了吧。”


“啊?”没等枫灵惊呼完毕,自己就已经被惜琴制住,倒在了木榻上……







有人猜对了吗?


我真的要去复习了……更完了,痛快了,终于把她推了,哈哈哈哈,新婚之夜就想这么做了,哈哈哈哈哈


本帖最后由 西瓜ll 于 2007-6-13 19:1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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