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曰:
一堆話留到後面說,最後一發來啦XD
13
公園裡,有種安逸和樂的氣氛,有人專注下棋,有人健身打太極,有小孩子天真無邪的在追玩打鬧,即便玩到哭了也會在五分鐘後開心的笑。
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蔥鬱樹木下仍散落溫暖陽光,如茵的綠色草地上是張石製長椅,寬度約可坐三個人。
而現在是剎那和木乃香兩人坐在其上,正因位子相當大,兩人所坐位置並非在旁人看來算的上親密的距離。
「妳這幾天,都在忙什麼樣的委託呀?」
像是日常稀鬆平常的話題,卻是整件事情的核心。
如此不經意地,切入。
「其實一直是同樣的一份委託,調查一個人。」
既然不會說謊,那就選擇不要說謊。
剎那在心裡,早就先為這個問題多次演練。
只要不說謊,說起話來便還能理直氣壯。
「為時一個月?」
「沒錯」剎那點頭「這個月每天都是花上一整天在調查。」
「這樣啊…」
如果這樣說的話,就算感到心力交瘁,情緒低落…也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那結果呢?」木乃香好奇的追問。
「結果?」
「嗯嗯,調查之後有發現什麼嗎?結果如何?」
啊啊…
發現了什麼?結果呀…
「相當的令人沮喪呢……」
像是在說著自己的事情一般失望。
木乃香對剎那的轉變有些不解,甚至是覺得異樣了。
「為什麼?」
「因為調查了老半天卻沒有結果呀。」
雖然前後兩句並不連貫,不過其中倒也沒有謊言。
「啊…就像讀書讀了老半天還是被當的感覺嗎?」
「差不多是那樣吧。」
「可是我沒有體驗過所以也不是很懂。」木乃香微笑說著。
…啊,這是在炫耀嗎?
「所以大小姐是站在我的角度為我比喻嗎?…」
「看我是在對誰說話嘍。」木乃香頭一偏對剎那露出調皮的笑容。
見到惹人疼的她,也只能無奈的苦笑呀。
不能說是包容。
如果不是討厭或是不願承受的事--那就絕不能說剎那對於被木乃香開玩笑所抱持的態度是包容了。
因為這樣的木乃香,也是自己所喜愛的。
也就是---打從心底全然的接受。
剎那悄然握住了她的手。
將木乃香的手,溫柔的,呵護的…包裹在掌心。
這一下子,兩人便靜默了。
這一下子,原本輕鬆的氣氛竟讓木乃香感到有些鼻酸。
痛苦的根源,思念的根源。
就算用了所有的生命也想去擁抱和挽留的人。
同樣,對方亦是為了自己性命也願犧牲的人。
如果不是這麼深刻,如果不是這般深陷泥沼,便無須為此傷痛了。
怎麼自己還是這麼軟弱。
鼻子酸了眼睛就跟著想紅。
「我…」她頓了一下,低下頭,緩緩的反手握住剎那的手。
…我……只要不能和妳說話、不能和妳見面……就覺得好難過……
……更難過的是妳不願和我見面……
說不出口。
其實是壓抑著不讓自己說出口。
如果訴苦的話,淚水不免又要灌溉雙眼了吧。
如果說的話,又會像個任性的小孩了吧。
手足無措。
即使感受到木乃香就要落淚的氣息,剎那還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甚至對於對方想哭的理由一點頭緒沒有。
剎那只能望著低頭的她,焦急的搓著她柔軟的手,安慰的摸摸她的頭。
木乃香沉默了良久,剎那也不敢說話。
「笨蛋」
眼看著剎那這般魯鈍的安慰方式,木乃香終於破涕為笑,盤旋在眼框裡的液體也硬是吸了回去。
「…………」
「讓我再問妳一個問題?」她終於抬起頭。
「嗯嗯。」剎那點點頭,兩隻手都握著木乃香的手,好似要抹消自己與對方的不安一樣。
木乃香傾身向前,靠近她,用著認真卻又撒嬌似的眼神凝視著剎那。
那雙眼因為經過眼淚的滋潤,在陽光照射下更顯晶亮…
「…妳想我嗎?」
這一瞬間,剎那差點情不自禁的吻她。
「想,很想……」
取而代之的是蜻蜓點水般的,親了木乃香的臉頰。
然後,摟住她嬌弱的身軀。
這讓木乃香看不見她的表情,當然,她也看不見木乃香臉上的反應。
「…………」
剎那抿緊了唇,心跳得很快,連身體都熱起來。
「呵」果不其然,木乃香低聲笑了。
「…………」這令剎那頭低得更低,耳根子也發燙著。
「妳這樣,真是可愛的像個國中生吶」她伸手反抱著剎那,語氣充滿笑意。
其實何只是國中生呀…不論哪個階段的剎那,恐怕也都是這個樣子吧。
那樣的單純、那樣的害羞內向,對於表達自我的感情如此的木訥。
正因如此。
正因如此,為了她生氣,為了她苦惱,為了這樣的她而深深著迷。
就算痛苦,就算會難過,也不會讓自己輕易的抽離。
應該說是---無法輕易的抽離呀…
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再是像兒時那樣單純--只要有個人陪伴,有個讓自己不孤單的玩伴那就足夠;遇見剎那的話,認識剎那的話,即使她不是曾經身為自己的護衛,即使她沒有以那身分保護自己,自己也是會喜歡上這個人吧。
那個打從本質上就相互吸引的因子,不論是什麼身分,什麼環境,什麼性別,都是不會改變的。
「…反正…反正我就是這個樣子…」感覺到被調侃的剎那也只能無奈的答覆,但語氣中卻有些賭氣的味道。
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個樣子"的剎那……
所以悲傷也好、失落也好,都無法斷絕思念和眷戀這個人的情感呀。
「我呢……已經想妳想到快瘋掉了…」
與對方相反的,就是能這樣毫不避諱的表達感情的木乃香。
因為是一個這麼誠摯,這麼直接,這麼純真的人,才能如此輕易地--走進那人所高築的自我防線。
其實剎那羨慕亦戀慕她所有的一切,正因是這樣才會感到那是自己所無法觸及的領域,正因是這樣令人想珍惜的存在,所以不顧性命也想保護她、守護她。
如果真正能夠做到這些,是否也代表自己又更向她靠進了一些呢?
「……………」
木乃香的臉靠在剎那肩頭上,一個吸氣鼻腔便盈滿剎那身上讓她心安的味道,她閉上演,思緒冷靜了不少,呼出的氣息卻有如嘆息一般…
「小剎…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這麼折磨我呢……」
她柔聲的請求,音調彷如易折的竹籤般脆弱…卻像是利刃一樣砍在剎那心上。
這問題是多麼的殘酷。
對於問問題的人,究竟是受到了多大的傷害,受到多大的挫折,才會低聲下氣的來提出這樣的懇求?
對於被問問題的人,又需要在心靈上遭受多大的譴責,接受多少的無奈和失落呢?
啊……
猶如在居酒屋那日讓人心疼的告白……
折磨。
如此殘酷的用詞。
第二次聽到,那樣彷彿切入內心的感覺就更加的確實了。
「嗯…嗯。」
真的不想那樣了。
雖然現在的自己,其實還無法找到改變的方法,還無法真正的給對方保證…
但至少心裡是確確實實這樣想的。
不想再傷害對方…。
…而在那之後的深深自責,又比什麼都來得更加痛苦……
涼風吹落樹梢泛黃的葉片,輕舞在空中後飄落在腳畔。
如果擁抱就像麻醉藥,那分開後誰也不能忘卻痛楚…
緊緊相擁的兩人一定是明白的。
但至少,彼此都能享有這一刻的安寧與幸福。
AMOUR第2部~《玩火》 THE END
後言:
很少寫過這樣平靜感覺(?)的收尾。(我總是寫歡樂結局)
甚至對於我來說很難得的--在這整部裡剎那跟木乃香連kiss都沒有XD
雖然有那樣的心情,卻沒有做那樣的事。
這部,木乃香與哲也的親密接觸還比剎那來的多XD
很微妙的感覺,搞不好也代表透露了什麼XD
(↑雖然自己這麼說卻是自己也不太明瞭?XD)
距離,近距離,真正的距離,和並非真正的距離。
這部小說裡有這四樣微妙的東西組成。(我怎麼一直微妙微妙的說呢XD)
第一個距離,其實是所謂的"距離感",分別存在於剎那、木乃香、哲也三人之間。
明明應該是關係密切、彼此了解的人,卻對彼此很有距離感。
或許平時不該是這樣,但因為劇情的安排促成三人產生距離感,這正是人與人之間微妙的互動呀…XD
碰到事情,人與人的相處產生轉變,如果是平時越親近的人,那種"距離感"就會更真實的存在吧。
一事虐三人。XD
近距離,指的當然是木乃香與哲也之間。
即使靠的再近,即使就是枕邊人,哲也也無法消除內心對木乃香的不安全感。
相反的……
算了,本來想解釋的,不過還是靠小說來讓大家探討好了…何況這整部作品也還沒完結XD
真正的距離,是木乃香對於剎那。
因為一直以為自己與對方沒有碰面,所以對木乃香而言這當然是真正的距離。
並非真正的距離,也就是剎那對於木乃香啦~
雖然一直都在對方身邊,對方卻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隱約感受到?XD),
這就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嗎?XDDD
不,我當然不會這麼想。
最遙遠的距離,應該是內心與情感上的距離,
要我說的話當然是哲也與木乃香之間。
剎那對木乃香就算不是以真正的身分交流,也可以有很親密的心靈接觸。
只要和對方在一起常常都是快樂的。
(而且就算沒有接吻、做些親熱動作(包含最後的劇情),還是能在心情上達到相同效果XD(?))
哲也和木乃香則相反,應該說---幾乎沒有真正的快樂吧。
至少在木乃香與剎那重遇之後大概是這樣。
很痛苦又很辛苦的相處…不過兩人都能若無其事的維持表面交好。
唉唉…關於這部分其實我覺得寫得太少了,可能不是第一人稱還有劇情推進的方式吧,覺得一直找不到一個點好好的交代木乃香的心情,雖然也有一點刻意朦朧…應該說選擇了刻意朦朧,讓讀者都搞不懂木乃香在想什麼了XDDD
下一部大概(喂)會交代。
不過我比較希望是以獨白方式…不是對白的形式呀……ˊ3ˋ
這樣大概能交代木乃香與哲也親密程度>剎那的微妙感覺了?XDDD
標題是"玩火",最後的收尾卻出奇的平淡,恐怕是我自己一開始也沒想到的(笑)
至少在這篇文章最後兩人都有熄火XD
可是這應該代表剎木在相處上有所成長吧、兩人都變得比較理性…
(雖然我猜想大家可能比較想看碰面之後就H(炸))
雖然話沒有講開(現在講開還得了),卻對彼此都能有所體諒。
話雖這麼說---並不代表下一部不會吵架。XDDD(喂喂)
要我說的話,第二部進行到結尾這裡,應該算是整部AMOUR的逗點。
劇情要連貫下去的話,梗當然要先留下來XDDD(喂)
對了,其實我原本是打算用有點小吵架的那種劇情收尾的O3O
(就是夫妻越吵越好那種感覺XD)
甚至都寫得差不多了(很久之前就寫了)
但是近來卻想到現在這樣的收尾,
雖然給人的感覺可能不會那麼強烈,
但我覺得別有一番韻味和感覺在。
因為想想,明明是深藏的痛苦啊、煩惱的…不該,也不會是太輕易的化解開來吧。(就算是對深愛的人,不…應該說正因為是深愛的人吧?)
明明就不開心,明明就對這個人還有很多疑問或不信任,總覺得不該是發個小脾氣或是笑一笑就能帶過的。
所以才決定改劇情的…嗯。(本來有的結局惡搞也沒了,哎呀~XD)
因為故事也會延續下去。
任性的話就留到之後再說吧XDD
還有關於這一篇,木乃香問的「…妳想我嗎?」,不只是撒嬌或是想鬧鬧剎那而已,當然多少也帶著想尋求安心和確認對方心意的意味,比較不像是之前那種"理所當然知道剎那會怎麼回答"的感覺。
直接的人同樣需要對方直接的回應,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XD
話說,H的話也是能寫(其實是已經寫了一些?(喂XD)),
(某浮游生物請不要跟我該該叫XDD)
最近有種H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莫名想法..(喂)
反正我的H文都是在搞笑...(炸爛)
雖然會不會發還不確定,不過基本上沒打算把她放在本篇裡-w-"
本篇裡嘛~剎木只要有程度上的親熱我就很滿足了哈哈哈(←好糟糕的笑)
因為那種相處有時比H讓人覺得好玩和親密呀XD..
(雖然我寫的H文其實也是在玩?orz...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生這種轉變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