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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同行
“你还真是多管闲事,那家伙都没打算杀他。”幽暗的深处,传来了一个妖媚得让人都不由全身打颤的声音,她虽身处暗处,却仍能隐隐看见那红色的及肩中发。
“可是……”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黑发少女手里却提着一柄黑色的巨剑,剑上还不注地滴着鲜红的血一一侯爵的血。
她原本悉利的眼眸瞬间松驰,水汪汪的金色大眼睛所在的娃娃脸无论如何也让人无法与那柄骇人的巨剑联系起来。
“可是什么?”红发女子走出阴影,“就算你杀了他,那个人也不会感谢你的。”
“可是他请我吃过拉面……”黑发女孩则是一脸的委曲,弯成八字的黑眉,已经湿润的金眸,一副简直要哭出来的样子,双手拎着巨剑的剑柄,就像一只犯了错被主人训的小猫。
“哈?”红发像听了一件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一般,眼神里却尽露者不屑,“一碗拉面就把你收买了,你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啊?”
她单手抚上黑发女孩的额头,另一只手放上自己的,以检查她是不是头脑发热。
黑发好像有些恼怒一般甩开她的手,拖着剑转身消失于她的视野之中。
但是,生计与尊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人人都需要生计,但没有人用尊严过活。虽说自尊也是一个人必备的精神武器之一,可如果把钱与自尊同时放在一个饿急了的人面前,他会毫不犹豫选择钱。
正因为钱比尊严现实,才会有“贪婪”这个词。
没有人雇他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是因为不用去担心被来回走动的烦人侍卫发现而被抓,还是因为有了大量所谓空闲的时间?总之一晃,太阳又落于地平线下。
他还是返回了那个酒馆。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几乎里面的人全把目光投向他,令他觉得很不自在。
他猜想大家可能是因为上午的那件事的关系才这样看着他的。
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视线,走到酒保面前。
“最近你还真是,嗯,受欢迎啊。”酒保开玩笑似的说道,习惯性的递给他一杯波克朗葡萄酒。
“……”
“知道大家为什么都看着你么?”酒保像是在述说一个极机密的事一般把脸凑近他,语气也放轻降低。
他握住酒杯直起身板,与酒保那张放大了的粗糙面孔拉开距离,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还盛有一块未化完的冰的玻璃杯向木制吧台狠狠砸去,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惯性使冰块从玻璃杯内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命中酒保满是胡渣的下巴。
“呃。”酒保见他没兴趣,也识趣地闭上嘴。转而指了指吧内的一处坐位,“有生意。”
他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少见的橘色发色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略带惊讶地走上前,那女孩也闻脚步声而回过头。
“库鲁卡先生?”她露出了微笑,这更使他确定了她与那张照片上的是同一人。
他愣在原地,似乎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酒吧里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俩,因为没有人想到他上午刚刚拒绝的暗杀目标晚上居然成了他的雇主。
“请坐吧。”
他回过神,走到木凳边,坐下。像要掩饰刚才的尴尬般拉了拉头上的帽子,令她更看不清他的脸。
“我的身份,您想必已经知道了吧。”说着,她瞥了眼一旁照有自己的照片。
他点头。
“你果然很不爱说话啊,是害怕言多必失吗?”
摇头。
“呵呵,那就是因为没有必要说话吧。”她笑了起来,丝毫都不介意面前的人是曾经想过要杀自己的杀手。竖耳旁听的人都不由为她过人的胆识而赞叹。
“日邦国的公主么,真了不起啊。”低沉中性的声音使这位公主微微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很快便从脸上消失。
“您过奖了。我也久闻死神库鲁卡的大名了。”
“死神?您是在取笑我么?”听语气,像是在冷笑,而他的嘴角也证明了这一点。
“不敢,取人性命从未失败过的杀手,不该称为死神吗?”听不出一点社交里那些虚伪的奉承和巴结,有的,只是坦然。
微微一笑,他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么,这是今晚的正题了。”橘发公主取出一张照片与一袋金币,“这是目标与定金,照片上的人是本国使节,但有通敌之罪,他暗中贿赂他国的一位驻守将军,并将军事机密告诉了他。此人很难缠,我们找了很多杀手去杀他都失败了,被捕的杀手没一个回来,所以……”希望你帮我们杀了他。
后半句话被她咽了回去,她觉得自己的话显得自己已穷途莫路般。
他拿起照片,上面的人居然就是上午雇他去杀她的侯爵。
疑惑,他看着这张照片疑惑了,那个侯爵明明说自己是国王亲点的,还说……
他抬起头看向那个面色坚毅的公主,瞬感茅塞顿开一一使节也就是密使一样也是间碟。
“哼。”他冷笑世事弄人,两个同时想要杀掉对方的人居然会同时雇佣同一个杀手执行这件事,真是讽刺。
“接么?”似乎在等他的答案,橘发公主忐忑地问道。
然而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却打断了这场交易的进行。
“很遗憾,鸨羽舞衣公主,”拥有及肩红发的少女背倚在木制的吧台上,发出媚惑的声音,“恐怕他不能接你的任务了。”
“为什么?”
杀手也看着这个总是与自己过不去的损友,怀着再度疑惑的心理。
“因为他已被我们的同行清理了。”
(某狼废话:出意外了!静留还是没出场,啊啊啊。迷:这不是摆明了要人家打么?狼:最近好像是太欠扁了,5555)
本帖最后由 冻月军狼 于 2008-7-2 05:51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