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人接。
舞衣放下了电话,转身去厨房准备今晚的大餐——拉面。
自从那次hime聚会之后,她便暂住在了命这里,也许是想逃避什么,原以为自己会第一时间回旧金山,回静留那里,然而当命很激动地说,好想再吃到舞衣亲手做的拉面时,竟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就这么暂时留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看见了夏树,表面上虽然依旧冷漠,冰山一样的夏树,却能察觉出她的心已经开始学会体谅别人的情绪。
这样的夏树让舞衣吃惊,这样一个从来没有出现在她和静留3年生活里,却又仿佛时刻存在着的夏树。
夏树的阴影,一面切着卤蛋,一面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案板上,舞衣脑海里不自觉闪过这样的念头。
静留到底去了哪里——回到日本一个星期,一直逃避去想这个女人,没想到,终于忍不住给她电话,这女人就不见了。
一整天,电话拨了无数遍,也没有人接。
自己和静留,似乎始终都是她在努力往那个女人那里发讯息,而那个女人,总是慵懒地回应。
洋葱真的很可恶,舞衣抹了抹眼睛,伸到龙头下冲了冲手,以后要告诉命,别再让她在拉面里加洋葱。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把正沉浸在对洋葱痛恨里的舞衣惊醒,会是谁呢?这么早,命的剑道俱乐部一般不会这么早结束的。
然而门铃急促的声音没有给舞衣太多思考的时间,来不及脱下围裙,冲去开门——
“Hi,舞衣。”
来人笑容灿烂,如春风一样煦暖,在说完这句话后,一下疲惫地倒在了舞衣沾着面粉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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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很多话想问你,可看着你熟睡的模样,我却忍不住伸手去抚摩你的头发。
你亚麻色的发,发丝特别的细,特别的软,人家说,发质细软的人,心也很软。
一直往下,轻轻摩挲,来到你的颈,那里扎起的发根,微微刺得我手心好痒。
低头去嗅你颈窝的味道,淡淡的香,不仅仅是香水,有我熟悉的你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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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舞衣,别,好痒。”静留侧过脑袋,望着一脸惊诧的某偷香窃玉的贼。
“你什么时候醒的?”
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得靠在舞衣的身上,“你亲我的时候。”
我没有啊!舞衣莫名,正想否认,突然发现静留颈窝里似乎,的确,有自己留下的印记。
丢人,竟失神到吻了静留都不自知。。。。这女人是烈酒还是毒品?总让人不由自主的失魂沉醉?
不过,看起来,熟睡了一会的静留,气色远比刚才要好多了,疲惫的神情没有了。
要问她吗?你为什么在日本?你为什么那么疲惫?要问吗?还是自己心里早就有预知的答案了,不敢问呢?
“静留——”
被一双柔软的唇堵住了,舌尖有索取的意味,缠绕,探入,再纠缠——心好像被掏空了。
“舞衣,我见过夏树了。”
“嗯。”
“她要我留下来。”
舞衣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她心里只记得那个还没切好的卤蛋,投射在上面的阴影越来越巨大,以至于她看不清静留的表情,她又想起那个洋葱,辛辣呛鼻的气味总是散不去,刺激得她流泪不止——
双手紧紧握住,然而还是无力地摊开了。
握住的,也许只是手中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