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悲歌(下)
我希望,你能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哪怕是把你占为己有,哪怕……
期望,越是期望,越是压抑,然后,就是崩溃……
贵族们的敬酒,祝福,还有诺伊索不时提起的自我炫耀夸赞,看似热闹却让静留-维奥拉的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那个人还是穿着侍卫的铠甲,就站在不远处。她看向她,而她却没有看她。静留有一瞬间觉得,她与夏树的距离变得遥远了。
鬼使神差般地,这句话突然闪现于脑际,那血一样的红瞳一下子黯然了。一切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因为那最重要的东西再也遥不可及了。
想到这,她抬起头,将高脚杯内的红酒一饮而尽。
侯爵的视线一刻也未从那个可疑的侍卫身上离开。头盔的面甲遮住了他上半部分脸,侯爵不由好奇地去接近他,他走到侍卫的身边:“您好,先生。”绅士地鞠了一躬,而侍卫只是向他行了一军礼,并没有开口与他对话。
“公主似乎对您倾睐有加啊。”他又接着道。
“侯爵大人,这样的话在这种场合似乎不适合吧?”
夏树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目的无非是想借助话语来试探自己一一整个宴会上最可疑的人。于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打断对话就行了。
然而侯爵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目的,
“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父亲的碰触都会产生抵触心理的公主殿下,竟会那么轻易地搭上您伸出的右手,这不足以证明这点么?”
“是么?那只是证明公主伸出了接受我们的王的一步吧。”依旧是冷冷的语调,尽一切可能地把可能与公主扯上的关系推干净,不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她。
“可是,公主似乎并没有对诺伊索国王产生任何好感啊,在我看来,她到现在似乎正眼都没有看过贵陛下一眼啊。”侯爵还真是个死缠烂打的生物啊。
夏树没有再理会侯爵的死缠烂打,只是抬头看向王台上那高高在上的三个身影。
静留坐在诺伊索四世与国王的中间,诺伊索四世不知疲倦的不停向静留找话题,为的只是希望她能把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可他做的一切只是徒劳,静留对他顶多是应付地笑笑,再没有其他的举动。一旁的王似乎心事更为沉重了,看着女儿这样,似乎还有更应该考虑的事。
侯爵再次接近使夏树终于收回远眺的视线转而冷冷的盯着侯爵那张青椒脸。而侯爵的视线似乎已经停留在她特意隐藏起来的右手上了。
“有什么吩咐么?侯爵大人?”她感觉再这样下去聪明的侯爵似乎会差觉到什么,于是决定先掌握主动权。
“啊,不,没什么。”果然在没有100%确定的情况下,侯爵不会轻易说出他正在怀疑的事。
“那么,失礼了,国王正在呼叫我。”说着,夏树向侯爵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他的视线。
诺伊索四世的脸上似乎显得很焦躁,见夏树来了,他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拖到自己面前:“我说,公主为什么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理我呢?”
“陛下,公主不是笑了么?”
“那白痴都知道,那是在应付我!”
“那我就不知道了。”说着,夏树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
“想想办法啊,拜托!”为了一个女人,一位堂堂的国君居然在哀求自己的侍卫。
“对不起,陛下,是您娶公主,而不是我,请您自己想办法吧。”说罢,她向诺伊索四世行了一礼之后,把诺伊索四世拉回宴会。
回到宴会的时候,贵族们却骚乱了了起来。惊慌的大喊声成就了混乱的人声,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发生什么事了?”夏树不由疑惑。
“快叫医生!酒里有毒!公主中毒了!”
然而下一秒宫廷的侍卫全部抽出武器,将夏树围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诺伊索四世不由叫了起来。
“国王陛下,您还不知道吧?”青椒脸的侯爵缓缓从侍卫中走出,他从腰间抽出了佩剑,直直指向那位被围的侍卫,“您的贴身侍卫可是有死神之称的杀手啊。”
“什么?”诺伊索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右手只有四个手指的杀手,库鲁卡吧,”侯爵举起剑,“你居然感对公主下毒!”
“你说什么!?”一直搭在剑柄上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有人对静留下了毒,然后嫁祸于唯一在今天与公主接触过的她。
“不要再装蒜了,受日邦国公主之托,前来阿扎飞刺杀我们的公主,为了拖延圣战的时间!可惜你不会如愿,这么做只会加快十字军前进的步伐!”侯爵大声沉辞着他所获得的情报。
“……”看来被抓已经是即成事实了……夏树紧紧打量着这青椒脸侯爵,他是静留曾经的婚约者,米拉法的父亲,一直想为其子报仇的他不可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么,是他对静留下的毒么?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应该没有机会。但如果是慢性毒的话,以静留的敏锐不可能没有察觉……那么,应该是一直与静留距离最近的人所为,诺伊索四世?还是国王?诺伊索四世一直希望静留注意他,他应该不会蠢到用这种方式。那么是国王?因为不希望女儿嫁给这个无能的国王而毁了一生而在女儿的饮品里下了毒?但现在又无法确定到底是何种毒。在公主突然倒下后,就被国王抱回了寝宫,而自己和诺伊索四世回到宫殿的时候,静留已经因为中毒而被带走。但是,他们居然将静留中毒症状体现出来的时候并不在场的自己围起来,那就说明应该是慢性毒……
“怎么,在思考如何逃走么?很遗憾,您只是在白白浪费自己的脑细胞而已,库鲁卡先生。”
“侯爵大人,现在看来,就算我说不是我下的毒,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您,都不会相信的吧。”她笑了起来,带着蔑视。
“当然,我想在监牢里,您会过得很舒适。”转向身边的侍卫,“把他带走!”
接到命令的侍卫上前,去下了夏树腰间的长剑,然后用锁链将绑了起来,带离了一团糟的皇宫。
(狼废话:……………………………………)
本帖最后由 冻月军狼 于 2008-10-4 17:34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