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很殘酷的離我而去了...
要重灌發現我光碟機壞掉根本讀不到光碟啊啊!!!yamiboqe029
只能等善心人士借我光碟機再重灌了...
現在完全不能上網,用我姐電腦上來更文yamibohk03
(祈禱電腦大人快好啊啊!!!)
酒醉之謎要解開了!
到此本篇"正文"就結束了!
之後還會更新無良的後記(奸)
嗯阿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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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酒醉
柳生家好酒,越好越醇的酒當然是越愛,但是越烈越澀的酒,柳生家也好愛。
簡單來說,柳生一家來酒不拒。
前任當家柳生敏木齋大人曾說過一句名言。
「好劍客的定義就是,當你的血飛濺到敵人身上時,能令他產生濃濃的醉意。」
請,讓全身的血液都被酒精浸透,這樣的劍客,天下無敵。
醉酒不醉劍,醉劍不醉人,所謂的家訓。
柳生家就是如此嗜酒的一家。
生長在這個家庭的年少當家-柳生九兵衛,從小也避免不了和各式各樣的酒培養感情。
一月一酒,一週一酒,一日一酒,一日三酒。
雖是女兒身,九兵衛卻是天生的好酒量。
試問,年僅五歲的小娃兒,穿梭在各酒席宴會之間,還用小手輕拍醉倒在地的父親臉龐之畫面,多麼的溫馨。
醉,對九兵衛而言,是難以理解的感受,雖說真的想醉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不停的喝就行了,但這種無聊傷身又浪費酒的行動,才不會有人真的去做。
總之,說到喝酒,當今江戶的確難以有人能勝過九兵衛。
今晚,平時安靜的柳生宅邸所傳來的熱鬧,正是為了九兵衛所舉行的酒宴。
「那麼…讓我們祝少當家拆下繃帶!!乾杯!!」九兵衛的隨身侍衛-東城步高舉酒杯。
「乾杯────!!」眾人豪爽的一同飲下黃湯。
只不過是拆繃帶這樣的小事,還特地大費周章舉辦酒宴來慶祝,其中的真意只不過是柳生家想找個理由來好好喝酒罷了,這件事情九兵衛當然是了然於心,但是看在自己讓眾人這麼擔心的份上,好好陪他們喝一杯也是應該的。
況且,自己的確是很久沒有碰酒了,柳生家的天性正在抱怨著呢,九兵衛輕啜著杯中清酒。
宴會中,吵雜高笑的聲音不斷,觥籌交錯,酒光十色,早已醉心於酒的眾人們盡情揮灑著歡愉,特地請來的艷麗舞姬使現場的無序狀況更為失控,東城與北大路甚至拼起了酒來。
「哼哼~有少當家在旁邊支持著我!!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北大路!!」
「別忘了我們可是賭上明天陪同少當家複診的護衛資格的!!再怎麼樣我都不能讓你這個變態跟著少當家啊!!」北大路難得激動。
「好啊!喝啊喝啊!」
「再一杯!再一杯!再一杯!再一杯!」眾人高興的為兩人喝采。
「還沒完還沒完呢!!!」東城再度拿起一個酒壺,直接往嘴裡灌。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認輸嗎??!!」北大路也不甘示弱。
就在這場戰鬥已經進入最後的高潮之時……
「我說啊,阿妙已經答應要陪我去複診了。」九兵衛緩緩說道。
正在奮戰著的兩名勇士突然全身定住,奮戰至今的理由已經不復存在,我們到底在做什麼啊?兩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般頹然倒下。
「勝者是少當家~!!」
「喔喔喔喔!!!」巨大的歡呼聲再度爆出。
「真是愛胡鬧的一群人。」
九兵衛不禁感到好笑,平時嚴守紀律的眾弟子們,只有酒宴的時候才會如此放縱、如此坦然的表達出情緒,就連對自己十分嚴苛,鮮少看見笑臉的父親大人此刻也開懷的笑著,果然,在酒神面前,只有歡笑與開懷。
除了喝酒之外,這才是九兵衛之所以如此喜歡柳生家酒宴的原因。
不過這種喝法,真的撐得了一晚嗎?父親大人跟大家的酒量,我可是一清二楚啊~
不出九兵衛所料,時刻才接近子時,就只剩九兵衛一人獨酌了。
「每次都是這樣……」父親大人的酒量雖然不差,但每次的單位都是一壺而不是一杯,這種喝法能持續整晚才怪。
偏偏平時能不斷跟自己對飲的爺爺出外辦事去了,九兵衛只好一個人拿著酒壺以及琉璃杯坐在窄廊上。
今晚的風很輕柔,徐徐的吹在九兵衛身上,夜色很沉,萬般星點在其中熠熠閃爍,映襯著大圓盤所灑落下的銀白月光。
月下的獨酌。
九兵衛看著月光照在金澄色的酒面上,稍稍將琉璃杯的角度一轉,反射而來的酒光又是不同的色彩,神奇的美麗。
月下的,獨酌。
將唇挨近琉璃的邊,啜飲著金光,淨透的感覺讓九兵衛感到十分放鬆。
很快的,又一壺酒空了。
九兵衛無奈起身,準備回到室內再拿一壺。
「小九~」在要拉開門的那刻,窄廊那頭傳來叫喚自己的聲音,隨即,一個身影閃過轉角,來到九兵衛面前。
是寄住在柳生宅邸的恒道場館主志村新八的姐姐-志村妙,也是九兵衛最珍愛重視的人。
「已經很晚了,阿妙怎麼還不睡呢?」九兵衛柔聲問道。
「這句話是我要問小九的吧?妳在這裡做什麼?」因為新八的打呼聲實在是太吵了,想詢問九兵衛是否還有空房的阿妙來到九兵衛寢室,等了又等卻不見九兵衛的蹤影,這才出來尋找。
「為了慶祝繃帶拆掉,今晚舉行了酒宴。」
「酒?」
以前父親大人還在世的時候,也常常抱著那東西喝呢~雖然味道真的很不錯,但是喝沒幾口腦袋就很昏沉,隔天還會頭痛不止,以至於阿妙喜愛歸喜愛,還是不常接觸這東西。
不過我記得,受傷的時候不是不能喝酒嗎?父親大人說這樣傷口是不會好的,難不成是我記錯了嗎?阿妙沉思著。
「嗯,阿妙也要喝嗎?」
「不……啊──────!!!」阿妙看著九兵衛的臉驚呼。
「怎麼了?」
「小九妳的左臉…」
「左臉?」九兵衛伸手摸上左臉,感覺到溫熱濕黏的液體流下,湊到眼前一看,是鮮紅色的血液。
左眼的傷口不知何時裂開,大量的鮮血流淌下來,雖然不會痛,卻染紅了九兵衛的半張臉,看上去十分嚇人。
「流血了。」九兵衛蠻不在乎伸手欲將血抹去。
「妳…笨蛋!」阿妙氣沖沖的抓住九兵衛的手,隨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把將九兵衛拉回寢房內。
「阿妙…?」被阿妙的怪力拖走的九兵衛,莫名其妙的就回到自己的寢房,被迫呈端正姿坐在榻榻米上。
之後阿妙從九兵衛房內的櫃子找出了碘酒、棉花棒、紗布、繃帶等物品,不說半句話的開始幫九兵衛的左眼包紮,過程中表露無疑的怒氣更是讓九兵衛連大氣也不敢吭一下,乖乖的讓阿妙包紮。
包紮完了之後,阿妙收拾東西的動作也依舊粗魯,將收納醫護箱的櫃子關上時,還發出好大的"喀!"一聲。
「呃…阿妙…?」九兵衛戰戰兢兢的叫著阿妙。
沒有回應,阿妙依然背對著九兵衛,不說半句話。
「阿……」九兵衛鼓起勇氣想再次叫喚。
「都已經受傷了……」細小的在耳邊才聽得清的聲音。
「什…」
「都已經受傷了還跑去參加酒宴!!喝了這麼多的酒難怪傷口會裂開!!難道妳不知道喝酒會促進血液循環,所以有傷的時候喝酒是很不好的嗎?!難道妳不知道嗎?!」阿妙指著九兵衛的鼻子怒聲。
「我…」
「而且我剛剛看到了那房間裡頭所放的酒,根本就是烈酒中的烈酒不是嗎?!那種酒平常喝已經很不得了了!怎麼會有人在受傷的時候還跑去喝那種酒?!妳們柳生家的人到底在想什麼啊??!!有沒有醫療保健衛生的常識啊?!」
「其實…」
「還有裡頭倒放著的空酒壺數量也太多太多了!!我想都是小九妳喝的沒錯吧?!小九妳不是很能喝酒嗎?!裡頭都是妳喝的沒錯吧?!我說的一點都沒錯吧?!」阿妙咄咄逼人。
「是……」
「我就知道是妳!!在窄廊上遇到的時候妳也還在喝吧?!我看到小九的時候,小九正要進去裡頭再拿酒來喝對吧?!喝啊喝啊喝啊!!反正妳一定是打算把全部都喝完才就寢對吧?!妳這樣想的沒錯吧?!」
本來想說房內那些酒只有一半是自己喝的,但是阿妙連珠炮般的攻勢讓九兵衛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只好默默的承受著阿妙的責罵。
好不容易又罵完了一次"臉上流這麼多血還渾然不知?!妳是故意要讓我生氣就是了!!妳說是不是啊?!",阿妙停下來喘著氣。
那一瞬間,彷彿又回到九兵衛失去左目那日,止不住的鮮血、昏迷不醒的九兵衛,還有哭泣的自己,明明就過了好幾個月,那個畫面還是會讓阿妙在每日清晨時流著冷汗醒來。
然後,前往柳生家看見九兵衛如往常般的笑,才會安心。
自己是如此牽掛九兵衛的傷,九兵衛卻還做出"負傷喝酒"這種不愛惜身體的行為,想到這裡,本來緩和的怒氣又再度上來,阿妙抬起頭來準備發動第二波的攻勢。
「阿妙,血已經止住了,謝謝妳。」九兵衛拉著阿妙的手貼上繃帶處,雖然之前滲著的血液讓阿妙的手感覺有些冰冷,但血的確已經止住了。
「而且一點也不痛,所以別生氣了好嗎?」
為什麼不痛?像妳這種笨蛋,最好是痛得死去活來下一次才會學乖啦!!阿妙用力壓著九兵衛的傷口,卻沒有聽見預期中的慘叫聲。
「看,真的不痛。」
「妳…在忍著,對吧?」嘴上雖這麼說,九兵衛露出的笑容卻有些苦澀。
「是。」九兵衛誠實道。
到底是要讓我放心還是不讓我放心啊?
「算了…我覺得跟小九生氣的自己好像個笨蛋。」小九的反應,真是讓人連生氣都感到很無力啊~阿妙移開了施加在九兵衛左眼上的壓力。
「阿妙不生氣了嗎?」九兵衛低垂著頭問。
妳啊……露出這種表情真的很奸詐妳知道嗎?我怎麼可能對這樣的妳生氣?
「嗯。」
「不過…都已經受傷了就好好睡覺,不要再亂跑亂喝酒了!」阿妙把九兵衛推進鋪好的被褥裡,將厚重棉被蓋在九兵衛身上。
「快點睡吧!」阿妙再度叮嚀九兵衛一次。
本來是要來問有沒有空房的,剛剛才發完這麼大的脾氣,害得我現在都不好意思問了……算了,用棉被蓋住頭的話,小新的打呼聲應該也是傳不進來的,真的不行頂多也是一晚沒睡而已,阿妙邊想邊走近門邊。
「阿妙。」九兵衛側著身子,從被窩裡探出頭來。
「晚安。」
一直想對阿妙說這句話,就好像……我們住在一起一樣,九兵衛永遠也不會發現,此刻自己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幸福。
但是阿妙會知道。
「…………………………….」
默默的走回九兵衛身旁,將棉被拉開一個小口,阿妙鑽進九兵衛的被褥裡。
「阿妙?」
「我是因為小新的打呼聲太吵了,所以才決定睡在小九這裡的。」阿妙閉著眼睛。
「可是…只有一個枕頭…」九兵衛孤疑,這樣睡起來不會很不舒服嗎?還是再去拿一個比較好吧?
「沒關係。小九妳趕快睡啦!」阿妙別過身去,背對著九兵衛。
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小九剛才的表情,就很想陪在小九身邊,希望能夠讓小九有更多那樣的表情。
嗯,一定是因為我答應了要當小九的左眼,才會這麼想吧!
而且…小新的打呼聲真的很吵,所以,我會想留在這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還有還有,如果小九半夜又偷跑出去喝酒的話怎麼辦?!我是留在這裡監視小九的,阿妙對自己這麼說。
「嗯……?」
沒過多久,就聽見身後九兵衛沉穩的吐息聲,似乎真的很累了,阿妙轉過身去看著九兵衛,不脫稚氣的臉龐無邪熟睡著,阻絕所有的紛擾。
「真是的……」
怎麼會有人的睡臉這麼可愛啊?
「如果妳喝得醉就好了…醉倒的話…不就可以像現在這樣好好睡著了?」阿妙摸著九兵衛的頭髮,輕聲低語。
如果小九一喝酒就會睡著就好了,懷抱著這樣的想法,阿妙進入夢鄉。
這個願望,只存在於阿妙臨眠前不自覺的自言自語,不會傳進任何人的耳裡,不被聽見的願望,不會受理,是無法實現的。
本當如此的願望,卻在不管什麼狀況之下都聽得見阿妙聲音的九兵衛身上起了作用。
九兵衛為了不讓阿妙生氣,在這之後都沒有再碰過酒。
九兵衛在左眼的傷癒合不久之後,就離開了這塊土地,踏上劍術修業的漫長之路。
沒有人發現,阿妙的願望已經實現,在九兵衛離開的日子愈發增加之後,忙於支撐恒道場以及心愛弟弟的阿妙,連自己曾有過如此請求的事也不復記憶。
直到九兵衛回來的那天。
再次相遇的那天。
阿妙才知道,原來小九只要一喝酒就會睡著。
右眼的目光變得再銳利也好,沉穩的聲音變得更冷峻也好,只有這個在自己面前展現的睡顏,跟三年前一樣沒變。
就算,我們兩個都不是小孩子了,這個關係還是不會變嗎?
妳還是……只有在我面前才會這樣。
那我呢?
所有的煩惱,都暫時忘了吧,或許,只有今天能衷心的感謝妳的歸來,三年不見了,妳的身上多了一件我不知道的事。
原來小九只要一喝酒就會睡著,真是可愛。
阿妙不知道。
柳生九兵衛仍然是全江戶酒量最好的人。
只是,在志村妙面前,會醉。
醉酒?醉心?醉人?是哪個?
這一生,柳生九兵衛只為志村妙一人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