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作者:南枫雪
更新时间:2008-12-11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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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南枫雪 于 2010-10-26 13:05 编辑


宿命重始


(她的一切已经融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如今,她却要将这一部分强行分离,这使得我血肉模糊,苦不堪言。


可是即使被以那种决断的姿态拒绝,我竟然还是忘不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呵呵,可悲的我啊……何时才能够解脱这宿命?何时才能忘记她?)




“啊呀,匿名信呢,这个很少见到过呢。”


静留优雅地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站在她桌前的宗人左手拿着写着“紫水晶小姐收”的信封,用右手拿起拆信刀。


“因为匿名信这种东西里面一般都是炸弹啊,毒药啊,刀子啊……这些东西,如果保安部门能让它们到尊贵的会长大人手中的话,就实在需要考虑我们公司的用人标准了。不过这个呀,”刀已经到了尽头,“是完美的通过了安保系统,里面只有普通纸张的信而已。”


“所以说,我很好奇这是什么人写的什么。”宗人说着,静留就见他熟练的抽出已被拆开的信封里的纸张扫了一遍然后就笑了起来,不禁的有些好奇。“写的是什么?”


“啊啦啦,这果然也是不得了的东西。是恐吓信哟,好稀奇吧。”宗人看上去相当愉快地抖着手里的信,毕竟这种事就连静留也小小惊讶了一下,也算得上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了。


“似乎有一位先生想杀你呢……啊,当然,也可能是一位美丽的小姐想要你的命。”


“哦?你确定是恐吓而不是求婚之类的吗,经常有这样的误会不是吗?”快速恢复冷静,静留用着惯常的戏谑口气开着玩笑,“这可是青春恋爱的浪漫所在呢。”


“是这样吗?那么,现在就让我给你仔细地读读‘他’到底是怎么说的吧。”


紫水晶小姐:


我要杀死你。


此致


敬上


“这种风格——”


静留闭起了眼睛,企图使自己相信这种事并不会发生。


“这可是难以产生误解的简洁明了呢,而且也没有署名。”宗人摇着手中的信纸,“你也要看看吗?”


“看来摸过信纸的你并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那么我也就可以看看了。”静留微笑着向他伸出手。


“哎呀,真是恶毒的女人啊,完全把我当做了实验品呀~”虽然这么说,宗人却也是一脸笑容的把信纸递了过去。


“不要这么说,是你擅做决定帮我拿着的,我只是提醒的慢了一点而已。”顺手接过,因为已经知道内容了,静留先只是打算瞄一眼确定对方身份的,但是那一眼的下一秒,却已经无法移开目光了,不仅如此,她嘴角一贯的弧线也开始收起,原本倚着座椅的身躯也挺直起来,神情完全的改变了——

绝望和痛苦以及不敢置信的杂糅,那是残余的前世最深刻回忆被强迫唤起的表情。


——果然,她还是出现了。


“静留,”宗人似乎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一些端倪,“没事吧?”


“不……我没事。”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脸色还很不好,信纸摊在桌子上,静留对着它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只能说,不愧是‘她’呢。”


这刚柔兼具的笔迹和简约直接的风格,都让人无可逃避的想起了那一个人。无论前世今生,唯有那一个人能使她变成现在这样。唯有那一个人,她必须独自面对,即使现在的那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只是百年前怨念的延续存在。


虽然从以前就不敢打听那个人之后的行踪,但是那时代的人类如今不可能还活着。也就是说,现在的那个人也是以另外的躯体和身份活着,延续了百年前的回忆、痛苦与宿命。


“会让你这么失态。写这封信的,就是那个你‘最重要的人’吧,玖我君……”


“多半已经不是‘玖我’了。而且,她也只是我曾经‘最重要的人’。”静留低着头,脸色阴郁看不清楚,“会心情不好也是因为感到意外。前世必然和我同样遭受了诅咒的痛苦,今生明明应该努力去逃避命运,但是这个人竟然又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不是已经不想再见到我了吗?不是已经彻底舍弃我们之间的所有了吗?”


“不过,这又似乎可以理解,”完全没有等任何人的答案,静留低声地、慢慢地,像是对着她记忆中那个蓝发绿眸的劲装少女呢喃着:“你是我走入修罗的所有原因。所以这一次,是不是想要来彻底抹杀我的存在呢,Na、tsu、ki?”


“所以,你是想放任她来杀你了?”


“当然不可能。宗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而她,准确来说,也不是以前的‘她’,已经不是原来的两人,惟一的牵连也只不过是百年前的回忆和羁绊而已,现在我要解决的问题不过是内心那层回忆的煎熬,以及考虑该如何面对‘她’的方法。”


可是就先别说会不会让那个人杀了自己,就算是想到会与她的“初遇”,便不由的内心奇怪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企图逃避着那些回忆中的东西,以为只要单纯把自己当做是百年前“她”的复仇工具就可以逃脱宿命,可是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却又不得不正视心中的悸动。


自己果然是拥有“她”灵魂的人。所以说,还是逃不过去吗?那可怕的宿命还要延续下去?


靠陷在椅背中,静留无神望着上方的天花板:“其实让她简单把我杀了一了百了也不错,可惜死亡又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一次又一次像这样重复开始这命运,对脆弱的我来说真是煎熬。想要彻底解脱到底该这么做呢?宗人,你能告诉我吗?”


所谓的解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到的幻想。而且只有先见到她,才能知道自己还会不会保留着当年的那份疯狂。但那份跨越百年还存在着影响一切的力量的疯狂,如今我还有吗?


“你这个困难的问题我也无法回答。”还有,“脆弱”什么的,可以用来形容她吗?


“啊啦啊啦,你依旧这么没用,还是那个被黄毛小子随便打败的丧家之犬呢。”


“戳人痛处不是大和抚子的待人之道哟,而且虽说我没有答案,但是却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可以让你考虑——”宗人露出他从百年前就很经典的眯眼微笑,食指轻轻放在嘴唇前,做出嘘声的姿势,“只是对你稍微残忍了一点。”




(一个人的命运本是由自己来掌控的,然而当它在上天的恶意安排下,不得不与这世界的安危连在一起时,便会变得那么的飘渺而悲惨。


我承受着这命运,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承受,于是我企图逆天而行。最后的结果似乎看上去成功,而其实,我只不过是将自己导向了更加悲哀的命运,比死亡还可怕的命运,要用我一生来承受的痛苦,也或许,不止是一生……)




(“住手,静留!!”


“我还是没能怀有妳所期待的那种感情。”


“对不起,我和你的喜欢不一样。”


“我们没有可能的。所以,这一世,你爱上我是个错误。”)


总是在抗拒和逃避,记忆中的那个少女真的不爱“她”吧。所以一切只是来自“她”毫无希望、却付出自己一生亦不满足,连后世也不愿放弃的执念。


就像一场残酷的笑话,却只能让自己发笑。





“静留。”


恐吓信寄来后的第五天,宗人已经查到了对方的身份了。当他进入静留的办公室想要汇报时,却看到这个女人正左手撑着头,似乎在冥思是什么。


“嗯?啊,是你啊。”早上接到清音询问情况的电话,静留一直有些恍惚,甚至莫名其妙又进入了对记忆的回想模式,直到宗人的到来打破了她的思绪,才发现自己又在想不该想的事了。


低下头,不让对方看到连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道:“说吧,什么事情?”


“根据我刚得到的调查,‘她’是你的父亲请的杀手,来自一个叫‘夜修罗’的组织,似乎是个很早已经就存在的杀手集团,历史……大概就和这家公司一样长。”


“‘夜修罗’听上去倒是个可怕的名字呢,所以呢,有什么奇特之处?”


“呵呵,是啊,就连他们的王牌也有十分可怕的代号呢。”宗人故弄玄虚的一顿,企图调起老板的兴趣,“是以他们组织创始者的名字命名的两个人。”


差不多猜出其中之一的代号,静留抬眼看着下属,等待着完整的答案。


“‘夏树’与‘奈绪’——而你的对手就是当代的‘夏树’。”


“果然是她。”静留慢慢的点了下头,脸上也有没半点的波澜,示意宗人现在可以出去了。而不听话的下属却抱臂捏住下颚,冒犯地问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是在意这位杀手的身份、还是她所在的组织、还是另一个突然出现的熟悉名字、抑或是处理这件事的方法?


“我现在并不想考虑太多的事,尤其是在我的复仇快出现成果的现在。即使杀手叫做‘夏树’也一样……这个名字让我混乱,而我已经不想再在混乱的思绪中找到答案。”


“她”所痴恋终生之人为何成为杀手组织的创始人?这问题静留并不感兴趣。因为如果命运真的要惩罚一个人,其中的过程会造成这个结果也有可能。而唯一让人有点在意的另一个名字,静留认为在现阶段也没有深入了解的必要。应该说,此时此刻她正在竭尽全力地逃避和“夏树”有关的任何话题,哪怕下一秒就会被枪抵住太阳穴。


“这么说,你打算采用我的建议吗?”


明显不想再提这个,静留闭起眼睛,“我们应该停止这个话题了,宗人,说说别的吧。你的职责不仅仅只是增加我的烦恼吧?”


“那么,黑蔷薇小姐预约了您的午餐时间,请社长您务必赴约。”


明智的下位者听话地转换了话题。


“嗯,早上的时候她已经打电话过来,似乎知道了这件事后就立刻来关心……那个人,是个好女人呢。”


“呵呵,难得你这么喜欢一个人哟,真是让我欣慰啊。”


“因为那可是作为我‘未婚夫’的”


抛开刚刚话题的阴霾气氛,两个人都露出了惯有的公式化笑容,直到单纯的手机铃声将他们的愉悦谈话打断——

“嗯?原来是父亲大人啊……


是的,我现在不在公司,那里的事务暂时由冈崎副社长代理……


我是在约会,是和您也认识的那位神田先生,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电话给他……


好,不说这个,您有什么吩咐吗?……


…………”


神田宗人看到女人嘴角的笑痕忽然完全的抿平,很长时间以后,才重新地漾起。


“是,我知道了,您交待的事情我已经记住了,我会转告并协助那个人的。”


有些事来的总是太快了,比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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