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一去不回啦…yamibon03 只是速度非常慢而已。
---------------
I
這是大多有錢人都會有一種高尚情操。一般人是這麼認為的,品酒是上流社會才會有的嗜好。
各式各樣的調酒,夏樹和舞衣統統都酌了一小杯,有越喝越懂的感覺。
閉上眼皮任冰冷的酒水刷進體內每一處,所經過的地方被點燃了火焰,燒得辛嗆燒得痛快。
沒看過舞衣喝酒的其他人目光不時盯著她看,連坐在幾呎外玩梭哈的也挺注意吧台前的情況。
她們幾個不時愁眉的神情,不知是愁吧台前兩人的酒量…還是愁手上的牌太差?我想應該是兩者皆有。
「我說鴇羽同學…她…喝這麼多杯會不會有問題?」紫子果然是修女,擔心的重點還是放在他人身上!
她左邊的碧還有右邊的深優可一點兒都不在乎誰會喝醉不能回家,她們現在只關注桌上的牌局,稍微轉頭看了一下吧台,碧悶哼一聲說那點小酒是不會暈死人的,又不是她家的陽子?是吧!;深優算出她們喝了多少毫升的酒精含量,估計再喝個幾杯是沒問題的。
可是,每個人的酒量確實都是不一樣的…計算方程和公式定理不能套用於世界上所有東西。
坐在窄邊的奈緒搓搓她的指甲肯定的說:「別看舞衣平常喝不多,其實她酒量好得很!」曾想灌醉舞衣套話的她就已經領教過了。至於套什麼話……不過是出於好奇心罷了,有趣的事情她就想沾沾邊,唉,但,不知挖到的事是有趣還是無奈。
真是看不過去…!奈緒碧綠色的眼瞥了一下舞衣身旁的藍髮背影,心底咒罵著天下就是有她這種木頭人,什麼愛不愛的無聊話她才不信,說過這話的人現在在哪?還不是又孤單的一個繼續喝她那杯苦澀難嚥的茶去。喝了一口手邊的罐裝冰啤酒,突然想到什麼的奈緒挑了一下眉:「不過,某人的酒量我就不敢保證囉。」要是在這時候喝倒,就好笑了,臉色凝重卻掛著邪笑的奈緒拿起桌上的牌繼續打,一半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露天吧台。
酒量的好壞如真和奈緒想的一樣的話,那今晚肯定是沒看頭了。
說完手機交代完事情慢步進來的黎人,看著吧台前暢快飲酒的兩人,沒有上前阻止夏樹別再繼續喝,他掛在臉上的微笑只是更深。
遙和雪之因為近期公務繁忙,就算是來到派對還是片刻都不得閒。雪之心中的疙瘩還沒全部消除,雖然怕自己會尷尬卻還是跟著遙來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吧,痛苦的回憶隨著時間會越變越美的,相信著這樣的想法,就算不會如此也罷。
推推眼鏡小休一會,放下文件的雪之,看到露天吧台一杯接著一杯的夏樹,拉了還在埋頭整理各部企劃書的遙,「小遙!」遙只是擺擺手,繼續作她的事情,「夏樹喝了不少欸!要是喝醉了該怎麼辦?」
聽完雪之的話才有點反應的遙,不不,是很大反應:「什?」猛一回頭看,夏樹的臉已經微微發紅了,又看見在一旁不阻止,還浪漫的拿著高科技望遠鏡觀星像的黎人,火氣整個是飆了上來。
黎人這安排不就是要藤乃那自大的女人來這兒,然後和玖我把話說清楚,講個明白後,事情就單純簡單多了,不用在那邊天天想念又傷心的,不過就愛和不愛這兩個選擇,她搞不懂這麼簡單的問題丟給了那兩個怎麼變得這麼困難!但要是那傢伙喝醉,待會豈不鬧了笑話嗎?
遙大步的走到黎人面前,正欣賞夜空欣賞得陶醉的黎人眼前忽然一片黑,疑惑的拿下望遠鏡,看見檔在前面的是珠洲城,他只笑了笑。黎人臉上那和某人差不多的微笑,遙越看越氣,卻又不能大聲嚷嚷。
「我說你!玖我要是喝醉了,一切都甭談了你懂嗎?」壓低音量,遙手叉著腰一把抓過那越看越氣的望遠鏡。
「嘛,我不覺得清醒會比較好喔。」
「你…。」明白再多講也說不過他,遙看了一下手上的錶:「算了!那個庸才女什麼時候會到?」
「大概再過個20分鐘就會到那兒了吧。」笑瞇瞇的臉,這句話弄得遙有點混亂了,「到“那”?不是“這”?」
黎人睜開瞇著的眼:「阿對了…我都忘了。」他拿出手機撥出一通電話,看了一下露天吧台對著話筒那端說:「可以準備來這裡接人了。」
「啥?什麼接人?」遙這下還真越來越糊塗了。
「多虧小遙的贊助,才得以租下兩間房子的喔。嘛,我真沒想到我也這麼八卦…。」黎人搔了一下頭,想到放在辦公桌墊子下的小地圖,也只能怨自己忘了傳真了,虧他還畫的很細心呢…掩飾很多東西的小地圖啊…還真費心思呢,他笑了笑沒理在一旁一頭霧水的小遙逕自往露天吧台走去。
露天吧台前的椅子,坐著兩個女性,她們手中的酒杯從來沒有空過…,外國調酒師很熱情,一邊耍著帥氣的花式調酒,一邊用著不太正確的日文介紹著手中的調酒,就見著兩人一杯接著一杯,臉上的表情還會隨著酒類的不同而有所變化,直到其中一位女子已經面無表情、兩眼迷濛、雙頰紅潤,他才停止上酒,倒是另外一名澄髮的小姐還挺能喝的…還未醉呢。
「哎,玖我喝醉了嗎?」拍拍還沉浸於杯中物的舞衣,黎人對著調酒師笑了一下,像是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本來就是呢…
「啊?夏樹醉了?咦…我覺得還好阿。」根本就忘了來日本的目的,享受酒給的輕飄飄她什麼都給拋了,「…糟糕了,夏樹!夏樹!」這下才想起來,舞衣緊張得搖著已經半昏半醒的夏樹。
「怎麼辦阿,黎人。夏樹喝醉的話…她喝醉的話…。」真是事情大條了啊!可是咱們的黎人還是面帶微笑不慌不忙的。
在幾呎外的方形木桌上,牌局似乎結束了。機器人的深優根本是個變態嘛!艾莉莎一臉好欺負但是實際上利害得很;紫子不知是真有瑪麗亞幫忙還是耶穌指點,牌都拿那麼漂亮…;而開戰局的奈緒一直在注意吧台的情況,根本沒有放太多心力,碧真是越玩越沒心情,她提議乾脆散局算了,反正主要的人也根本沒在認真玩嘛!早就不想玩了的奈緒舉雙手贊成,離開木桌朝著露天吧台走去。
走到吧台前,奈緒嘆了口氣,「唉…這下好玩囉。藤乃那傢伙已經快到了吧?」她不刻意壓低音量,夏樹也昏頭昏腦了,就算聽見能怎樣?聽舞衣說,她不是提過主動和藤乃見面嗎,現在這情形也是順著她的意思,根本沒必要隱瞞什麼的,如果她不想見藤乃就別見,就這麼簡單。
可是感情的事情是無法如此簡單的。
情難解,愛難懂,何況是曾經是只有仇恨二字佔滿一切的玖我夏樹。
知情的人都在煩惱現在該怎麼辦的時候,直昇機螺旋槳的聲音劃破夜空向他們傳來,黎人叫舞衣攙扶著夏樹根著他走出別墅,奈緒則是和遙一樣一臉愕然,黎人和雪之竊竊私語了幾聲,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黎人離開後庭,往別墅正前面走去,一架私人直昇機停在前面,駕駛比了個手勢向黎人問好,舞衣還搞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只好聽黎人的吩咐將夏樹抱到那架直昇機上,昏昏沉沉的夏樹完全沒發覺自己上了賊機阿。
眼睛銳利的奈緒看到了剛才的交頭接耳,她靠近雪之問了:「喂…神崎他跟妳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啦。」雪之心虛的回答著奈緒的問題。
和神崎電子有商業往來,雪之和黎人平常也算是有聯絡的,當她知道今天要在這棟別墅,馬上想到了另外一個日式屋子就在幾公里外而已,那天在電話中名義上是邀請卻有意的打探著,那天靜留無故離開學生會後到那間房子和夏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雪之只說了一些些就沒有再說什麼了,黎人也沒有深問下去,雖然不清楚詳細情形,他還是選擇了讓那兩個人在那裡見面,真不知是好還是壞。
II
一台銀色的寶馬朝著靜留和她的秘書過來,她知道這是黎人派的帶路車。
有禮貌的專用司機和靜留道了聲晚安,下車來開起後座的車門擺出請上車的手勢,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靜留和秘書說了幾句話,秘書點點頭進入駕駛座然後倒車下山去了。
黑漆的夜晚,山路間的路燈沒有很明亮,雖灰暗可是這條路她總覺得有一點印象…只不過想不太起來。
經過了幾十分鐘聽見了螺旋槳的聲音,靜留拉下窗戶抬頭看著天空,一架直昇機正和他們所要去的方向一樣,她再看看前方,一個傳統日式建築矗立在小山丘上,背後靠著還一座大山,周圍是闊葉混生林。靜留睜大了紅色的珠子,她想到了…
這裡是我在教茶道的時候一個學生的家,而這…靜留的臉沉了下來。哎,都忘了,這裡是風華呢…
銀色寶馬停在屋子前面,直昇機也在上空中徘徊,靜留自己開了車門走下車來,她看了頭上的直昇機一眼,黎人探出頭來笑瞇瞇的揮了一下手,她一點兒也不想猜是怎麼回事了,一抹亮麗的藍色倩影隱約的在空中飄揚著。
本帖最后由 低謎 于 2009-2-22 15:54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