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无标题

作者:朢朔
更新时间:2009-04-08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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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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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回到夏樹在風華商圈新購置的住所後,兩人一起在玄關脫下鞋子後,靜留接過夏樹手中的超商購物袋,直接走進廚房。而夏樹是帥氣的將藤乃靜留的提袋,以完美的拋物線給送進沙發,再把自己摔進去,等待著靜留做出美味的晚餐。


藍色的髮不規則的披散在沙發的扶手上,而翠綠的眼睛正專注的盯著那纖細的少女在開放式廚房來回走動的身形,那場可笑的祭典之後,依舊維持著原來的生活模式,而靜留亦不再是風華的學生會長……。只是一個普通而平凡的女大學生。那雙耀眼的緋色,卻再也無法讓自己從中讀出些許情緒,甚至是一點點都不行,想起剛剛自己的畏怯舉動,和靜留的隱忍神情,還有剛剛在超市裡,靜留對自己的測試舉動。懊惱縮成一團,然後用力地舒展身體,憤怒地踹著沙發椅背洩憤,發出乒乒的聲音,卻未能引靜留的注意力,惱怒自己竟然面對靜留的觸摸而錯愕的僵硬身體。不自覺的那雙碧綠的眼,流出孩子般的賭氣,粉色的嘴唇也微嘟著。


背對著夏樹的靜留一如往常地優雅不紊,雙手正左右交替地流俐的處理著食材。但,怎麼可能沒發現,從來就一直一直注視著那人的,不回應,深怕自己又做出了什麼踰矩的事情。已經下定決心的,如果不能承載那愛戀重量,那麼就讓它潰堤吧!


祭典過後,僅僅兩人使用的餐桌上只剩下輕聲的碗筷碰撞聲。今天的靜留似乎特別安靜,並沒有習慣性的調侃夏樹直到她脹紅小臉,惱怒發火的大吼,或許該說從祭典過後的那場KTV聚會,便再也不曾發生過,魯鈍的夏樹也想不到什麼好話題當做開頭也只好沉默。


安靜無聲的用完餐點之後,習慣性的玩上PSP,視線卻克制不住的一直望著靜留洗盤子的纖細身影,突然\很想上去抱抱靜留,和她說點什麼也好。只是難以忽略心中湧上幸福卻也愧疚的感覺,祭典之後回到了普通人過的正常生活。靜留依然和以前一樣打理著自己的生活,彷彿一切都沒有變..,但彼此都知道回不到過去了。已經被知曉的心意,自己的迴避、和靜留的態度,都湧上一種自己是卑鄙小人的感覺。


無法給予靜留對等的愛,也沒有真正的明確的給靜留答案,甚至還有一點高興自己竟然可以以如此卑鄙的心態看著靜留在自己的身邊。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明明對她說出那樣殘忍明斷的拒絕,重生之後,面對靜留的哭泣反應當下的卻是將她再度擁進懷中,那種疼痛的心情,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告白被拒絕的人。


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說出來的,也沒有想到會有重生的機會,回頭想想祭典結束至今也不過才短短兩個月,好多事情連自己都還陷在一團迷霧中,所以才會有現在這種尷尬不明的情況。偷偷用眼角看著靜留優雅的側臉,飽滿的額首,如璀璨紅寶石一般的眸色,高挺的鼻樑底下銜接著淡淡櫻色的唇,靜留真的很美,為什麼這樣的人會愛上自己,甚至對自己百般屈就?


一個射擊失敗,心不在焉的讓主角第N次被僵屍咬死發出慘叫後,偷偷斜眼看著靜留將抹布掛放在牆壁的吊勾之後,知道今晚的加強重點讀書會時間到了,卻沒有馬上關掉電源,只是等著靜留的叫喚。


「夏樹,別玩了,進房間複習吧?」藤乃靜留手上拿著自己帶過來的─藤乃靜留中等部B班的筆記本在書房門口晃晃,呼喊著那還在玩著PS2的玖我夏樹。


「好,就來了。」望著站在書房前的靜留,乖乖的將遊戲存擋關掉,起來跟著走過去。靜留總是那樣,只要轉身,她便在伸手可及的距離,無須大喊、無須大吼,只要我輕喃低語她便會靠前而來。


突然想起畢業的那天,靜留笑著丟了那象徵畢業的證書與帽子,用著一如往常的軟儂腔調調侃著我。而我依舊羞紅臉,兩手困窘的扯著頭髮,然後彎腰撿起才剛被人光榮的頒予至紅眸主人的手中,卻在轉身被丟棄的畢業證書。


「阿啦,我幫夏樹補習吧!」 和煦的陽光,百花綻放的午後,那雙水灩的赤紅依舊是那樣溫和的微笑對我說著,但……卻少了點什麼。靜留依舊還是幫自己整理屋子,但無論靜留多早來,卻不再像以前一樣耍賴皮說要和自己一起睡,這樣的話已經消失在我倆的對話之間,我想………這樣也是好的吧!只是為什麼胸口多了一絲鬱悶,可惡!


靜留輕彈走神中夏樹光潔的額。「先做這些題目,有不懂的我等等教妳,好嗎?」,靜留如此說著卻轉身開始不避諱拾起地上被隨地丟的到處都是的髒衣服當中還雜著兩三件的貼身衣物,我又如同往常的困窘一張臉。


「靜~~~靜留!!!那~~~那些我自己來就好了!」,可惡,好像全身上下都被看光的感覺。


「乖乖去做題目,等等回來我可是要檢查的,好嗎!」


靜留望著正準備搶過衣物的主人,雖然只是笑笑的說著,卻帶著濃濃警告意味。在靜留強烈注視壓力下,夏樹悻悻然的收回手,無奈地看著靜留拿起那些五顏六色還夾雜著貼身衣物的衣服走出去。碧色的眸子還是無法專心看著那紙頁上屬於靜留式的流暢工整的字跡。



一切的事情都結束了,生活也回到正常,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安寧,靜留老愛像個色情狂的舉止也依舊如昔,卻少了點什麼,而自己知道這一點是什麼,卻無法好好的理解,就像書本上的字,明明每個字都看的懂,組合起來卻像無字天書一樣的難解。輕輕咬著筆桿晃著,手指在木質的書桌上寫著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靜留,為什麼愛上我,愛是什麼,我從來都不懂,一直以來生活只是為了仇恨,沒有人教過我喜歡是什麼,也沒有人教過我愛是什麼。當這個復仇目標消失後,我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支持著我走完前方的路程。


喜歡,是什麼?而,愛又是什麼?在她過去的生活裡,沒有對這兩個詞的明確定義,而後者卻是最信任的靜留,用最慘忍粗暴的方式教導她認識那其中一面。我想我唯一知道的是,靜留那總是在身邊守護的溫暖,是我必須抓住的自私,即使,毫無承諾的我,會讓靜留崩潰。


靜留一開門而入的就是夏樹咬著筆桿蹙眉思索的樣子,手指在桌上畫著什麼,蹙眉思考的模樣讓靜留克制不住自己。輕巧無聲地從身後擁抱夏樹,在被擁抱的人尚未惱怒的低吼著之前,早已先一步放了手,這一切也不過僅僅是一下子而已。


只見夏樹白皙的臉龐迅速的染上暈紅,惱的死命瞪著眼前的課本。紅眼狐狸!才剛想妳最近很安分,結果呢!!


「夏樹有哪裡不會的嗎?」,靜留揚起與平時一致無二的笑容,假裝若無其事,帶開夏樹的心思。


「………」,沉默又沉默,兩道淡藍色的眉,聚攏的死緊。


「這科一點都不會嗎?」,這下換靜留蹙眉,這樣想要通過二個禮拜後的考試可能有點困難。靜留拉過一旁的椅子,在安全距離之內盡量靠近夏樹,抽走夏樹手上的0.3細字筆和乾淨潔白的課本,開始重點式的講解著。夏樹抱著不能辜負靜留的一番心意也收起多餘的思緒專心聽著。小小的六坪大書房,除了夏樹偶爾的詢問和靜留的解題之外,便只剩下沉默沙沙聲。


夏樹,我果然還是………。請讓我就這樣在最安全的距離,不遠不近的距離地看著妳,別感到為難,別感到束縛,請原諒我,請容我再有些許任性的陪伴著妳。


「靜留?」,似乎感覺到身邊人的呼喚,玖我夏樹停下解到一半的題目。「妳………」.


靜留迅速轉頭望著書房內的藍色車輪時鐘。「今天就先做到這裡,好嗎?很晚了,我該回去了」,確定收起不該有的情緒,笑容無暇,才能轉身面對。


「我…送妳回去。好吧?」醞釀好幾天的勇氣總算可以將句子無誤完整的說出來,只是依舊無法面對著靜留說,總是只能困窘別過頭。


「阿啦阿啦~~~今天就麻煩夏樹了」,可以吧!這是夏樹自己提出來的,只是多出短短的十五分鐘。


在夏樹看不見的角度,靜留的手悄悄按壓著左胸口處,平撫著那雀躍不止的躁動,感覺自己像個非常得意且雀躍的時間小偷。靜留愉悅的看著夏樹開始動手收起桌上的東西,只是………


「夏樹還是先去牽車子吧,在門口等我一下好嗎」靜留莞爾一笑伸手取走那個被夏樹式粗暴而被壓的有點變形的鉛筆盒。確定夏樹走出門後,靜留苦笑著對那已經慘不忍賭的桌上,動手快速地收拾起來,想到等等可以光明正大的再度擁抱著那纖細的腰身。動作不由得加快著,嘴邊也無意識地揚起笑容。環視了室內一圈確定門窗都鎖好,才拿起被某人以豪邁的拋物線方式給丟進沙發的手提包。


細心的確定門窗都鎖好後,聽著門把傳來金屬與金屬的碰撞聲後,緋色眼瞳的少女轉身走往早已停在門口的大型重機。戴著灰色為底;繪著紅色流線頭盔的少女,將面罩掀起露出那雙帶著青澀氣息的眸子,翠色的眼睛帶著連主人也不了解的喜悅,看著另一位少女款款邁步而來,站在自己的身邊。


早已穿戴整齊的夏樹,順手接過靜留的手提包放在前面的置物網,邊拿起早已預備好的頭盔遞給靜留。然後一如往常的在靜留將頭盔安上腦袋的時候,自然的伸手將安全扣至定位點。全然不覺這在外人看來正是如同情侶間親密體貼的行為。幸好,那只能由內往外看的黑色面罩掩去靜留眼底的喜悅和難過,稍微怔忡了一下,才側身坐上那柔軟的機車座墊。


「好了嗎?」轉頭問著身後的靜留。回答的卻是白皙修長的手臂環上自己的腰間,爾後收力抱緊,清楚地感受到背後傳來的柔軟觸感,讓我不知所措的僵直身體。


「靜~~靜留,不~~不要抱的這麼緊」幸好頭盔掩去臉上彆扭尷尬的表情。不然這傢伙一定又會露出那種得意洋洋的笑容。


「可是~~不抱緊的話,人家會掉下去的,難道夏樹希望人家掉下去嗎?」 靜留可憐兮兮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騙人的,騙人的,騙人的!!!可是~~~~為什麼雙手自動自發的將那已經鬆開轉而拉著衣角的手臂,再度緊環住自己的腰呢。明明看不見靜留的臉,腦海卻已經浮上靜留那惡作劇得逞的笑容~~~可惡。


輕輕催動手把,讓龐大的車體流暢地順著道路一起融入夜色中,感受著靜留傳來的體溫一直是這樣溫暖著魯鈍的自己,刻意放慢的車速維持在三十公里,或許連騎腳踏車的小孩子只要腳步踩的快點都可以超越吧。再慢一點、再慢一點、或許再慢一點,想和靜留一起停在這個安全的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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