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半豬吃虎使詭計

葉紅雖然認為我說的話有些道理，可不知之怎麼的，許是從小到大理論教條道德的洗腦作用，總是沒有辦法坦然的承認她喜歡凝霜。如果是在熙攘人往的大街叫她突然出櫃表白，別說是葉紅，就連我這認同同性之愛的人都有點畏懼了，畢竟不接受這種戀愛形式的人屬於大眾，可現在我可不是叫她到處貼榜廣播阿，而是單純小女孩家以姐妹淘形式的傾訴，葉紅卻也表現的有些畏畏縮縮。

看葉紅這種被稱為“少女愛上同性”的掙扎常態表現，突然覺得我同古鴒的曖昧關係雖沒明說，可從我倆彼此的互動依賴也算的上是一對同性情侶，但古鴒似乎也未曾有過這種困擾煩惱。連我這算是思想開放的現代人都有過一段小小的掙扎時期，身為相當於中國古代保守風氣下成長的古鴒，卻看似沒有一絲矛盾衝突便接受了我？

當我還在思考我與古鴒未來的歡樂發展時，葉紅便緩緩開口道起她與凝霜相識的經過。

原來冷大變態－冷峰與葉紅她爹－葉立，同是立峰鑣局的創辦人。當時冷峰因不想遵從家中長輩要他娶妻生子繼承家業的安排，而從老家偷了些珠寶銀兩獨自出來闖盪打天下，碰上了綠林出身想金盆洗手葉立，當下兩人一拍即合由冷峰負責出資，並利用其舊有背景建立起的人脈負責尋找客源，再讓有一身好本事的葉立專職運貨護鏢。

而冷家倆老的突然病故卻打破了這發本順遂的日子，冷峰亦然決然放下鑣局一切，回去娶了早已互知底細的表妹，一肩扛下本該背負的家業與責任。

趁紅葉許是這輩子沒說過這麼多話，正喝杯茶喘口氣時，連忙搶白到〝妳說這麼多不著邊際往事，只是想說明妳同凝霜之所以相識的原因？可我比較想聽妳是如何喜歡上她的原委…〞說完還不忘裝無辜的攪攪手指。

〝她待我極好。〞

葉紅只說了這句後便不再透露相關細節，無論我如何軟硬泡磨的煩了她半天，她不說就是不說，明明是對我說話，眼神卻似落在我身後不遠處，一個勁兒的回想起有關她倆的點點滴滴。

〝照妳所說，葉、冷兩家交情不淺，那妳何苦擒我來這打壞妳們原有情誼？〞冷家一老一少對我可是愛不釋手，恨不得收為暖床孌童或非君不嫁，光想就一身的雞皮疙瘩。

〝翼王以爹過往的罪證要脅，我能如何？〞葉紅瞇起泛淚的眼框，口氣如胸覆千斤巨石般的無奈。

〝有古鴒這國師給妳當靠山，哪怕妳爹當年燒殺擄掠壞事幹盡，也能被說成捨己救人、我不入地獄誰不入地獄的地藏再世。〞難怪世人每天汲汲營營的爭權奪勢往上爬，畢竟有錢有權才是王道，哪怕把白豬當黑馬騎著逛大街，也沒人敢笑敢吭聲。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妳，這邊要不是我自願留下還關不了我。妳爹的事情我會處裡，姊妹一場我自是不想與妳為敵。〞這話說的雖是事實，但與葉紅不想為敵的主因卻是她那身手與強大怪力，哪怕古鴒與她動起手來，還能否全身而退還是個謎。

〝讓我想想…〞

〝草民楚歌拜見翼王。〞

〝喲，這次不罵人了嗎？〞翼王口氣酸諷的揮揮手撤掉滿室僕奴，一腳踩著跪拜在地的我的肩頭。

〝小人不敢。〞咬緊牙根的忍著，自知是個沒啥本事的大米蟲，在這種情況下頂撞翼王只怕倒楣的還是我自己。

〝呿！〞抬腳又是一踢，我便如稻草般的向後一飛倒在一呎外，〝有話快說。〞

胸口劇痛難當的咳了兩下，卻發現點點血沫飛散於袖，看他這全然不憐香惜玉的作法，嘴角不自覺得勾起一抹笑。

〝笑什麼笑。〞翼王衝至我面前單手往我脖子上一掐，我整個人被懸空舉起如秋風落葉般的無力盪著。

〝你…目標…不…是古…鴒吧？〞雙手掰著那隻鎖喉的手，有些辛苦的說著。

〝哼！還以為你要說啥呢。〞翼王覆手一甩將我往地面砸去，挑出帕子輕輕拭著被我血沫噴濺的右手。

〝滾！〞一聲喝出那些早已隱去的下人們又不知從哪冒出，將趴跪在地的我朝房裡拖去。

見到被拖回房裡的我，葉紅趕忙把我抱到床上去擦血上藥，擔憂之情言溢於表。

〝快帶我走。不然會來不急…〞話還沒說完又暈死過去。

一醒來看古鴒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睡著了，不忍心驚動她而小心翼翼的抽回左手，沒想到她還是醒了。

〝葉紅呢？〞揉了揉有點引作痛的胸口。

〝追凝霜去了。凝霜一見她跟見瘟神似的，連忙拔腿就跑。〞古鴒心疼似的幫我揉著胸前的瘀青，滿臉不捨。

〝妳對翼王做了什麼？怎麼聽說妳不見的當天，他發了狂似的將府裡好幾個家丁…，在大廳上就幹起了苟且之事，嚇的那裡的男丁逃的逃跑的跑，將這事兒都傳開了呢。〞古鴒有些羞於啟齒的將兩天前成裡傳的沸沸揚揚的八卦告訴了我，直接表明就知道是我做的般，有些無奈的捏捏我的臉頰。

〝嘿嘿，身為青樓的小老闆，身上沒有些和合散還像話阿！〞我也不否認，光明正大的表現出我幹的那些不入流的下藥伎倆好似多風光。

〝現下塊派人去找人打聽打聽翼王的消息，我就不信他當眾做了這些事，那兒的下人還會對他死忠依舊，探不出半點兒口風。〞正當我尾巴都翹的要碰到天花板兒時，突然想到〝那葉紅她爹…〞

古鴒洗碗似粗暴的揉著我的頭頂，都被搓出好幾個結來了，卻像孩子般玩的不亦樂呼，〝冷老爺出錢我出人，收買的滅口的都死無對証了，武林中那些從前出身不好後來卻讓人欽佩的漢子不少，翼王以為那些雜毛小事能夠撼動數一數二的大鏢局嗎？就算父女情深，那斯能利用的也只有葉紅，換作是鏢內任一忠僕，定被那些老江湖們笑翻。〞

〝這位俠女，看來您對江湖事務挺熟的喔！怎麼？國師大人也搞兼職阿～〞半作嬌羞貌的躺在她胸前在她心口上畫著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