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
第三章
所謂夜色涼如水
山裡的溫度一到夜裡就會降的很低
而河水則是冷的有如那冰塊水一樣
這對早已習慣的命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但是這對一整天都處於相當疲勞的舞衣來說
要這樣一直站在這裡是非常具有挑戰性的事情
再加上剛剛看見命赤裸著上半身，所以自己也有樣學樣
沒想到現在下場就是說個話都一直打哆嗦
「舞衣......為什麼.........妳要在對我說完那些話後又來找我呢...............?」
即使擁的很緊
命還是依舊在舞衣的懷裡不安的問著
畢竟
這對自己來說發生的太突然了
「對..對...對...不....不...不....起...命......我...我...................」
話還沒說完，舞衣的大腿就突然傳來一陣無力感
讓她當場就跪了下來
而那頭痛和頭暈像排山倒海一樣的襲來
在看見命將自己抱起來後
舞衣就這樣徹底的暈倒了
「舞衣!!!!!!!!舞衣!!!!!!!!!!!!!!!!!!!!!」
將舞衣放在岸上的衣服先替她套上
命不忘一直呼叫著她的名字
「喵~~~~~~~~~~~~~~~~~~~~~~~」
一旁的小舞衣舔了舔舞衣的臉，用爪子指著那微微起伏的肚子
命將食指放在舞衣的鼻子前
感受到了微微的氣後便安心的跌坐在地上
「太好了....還有呼吸.................................」
輕劃著舞衣蒼白的臉
才發現
那黑眼圈非常的深
明明才一天沒見面呢.....
我想舞衣也沒有好好吃飯吧..
連嘴唇都這麼蒼白
「謝謝妳來找我...舞衣...................」
雖然她剛剛還沒有把話說完
但我想
「舞衣，一定有很重要的話還沒說吧」
笑著將暈死的舞衣給背上
命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家裡
「噓.................................」
對著小舞衣比了食指
輕聲的踩著樓梯將舞衣給背上了樓
腳下的木頭聲隨著腳步嘎嘎的響著
但是夜裡熟睡的人卻似乎都沒有聽見
就連風聲也小聲了起來
碰撞著玻璃窗
拿著浴巾替舞衣擦乾了頭髮
從她帶來的袋子裡替她換上乾淨的衣服後
命在最後像是完成大工程般替她蓋上了棉被
喘了口氣後坐在床鋪旁
「真怕她明天感冒呢...你說對不對..........」
黑貓不以為意的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後自行走到了床底下
和另外一隻較肥胖的黑貓捲在一起 就這樣也跟著睡了
「幹麻這麼冷淡................」
抓了抓頭，命開始煩惱要睡哪裡
「現在如果再跟舞衣一起睡覺...很奇怪吧..............」
不過自己好睏呢....還是去找美香一起睡嗎........
在一旁插著腰煩惱著是否要何以往一樣鑽上床和舞衣一起睡時
舞衣似乎一直發出很微弱的叫聲
「命..................」
「舞衣.................?」
一個念頭準備要去找美香時，卻因為舞衣在睡夢中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而感到羞愧
更感到不安的自己，可以感覺得到手一直在出汗
「舞衣...........?」
「一起睡沒有關係」
好像稍微有了意識，舞衣拉開了棉被小聲的說著
「嗯......嗯........................」
雖然舞衣這樣說，但不知道為什麼
我還是可以感覺得出我很緊張
小心的爬進棉被裡的命就這樣側躺下來和舞衣面對面
像以往一樣
舞衣將她給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熟悉的味道和強烈的睡意就這樣捲著命
即使是非常小聲
命也聽的見舞衣說的那句
終於可以好好睡覺了........................................」
舞衣好詐呢...用這種方式............
「最喜歡舞衣了.......最喜歡了........................」
舞衣好詐呢...用這種方式............
「最喜歡舞衣了.......最喜歡了........................」
早上起床後命便笑著拉著自己到樓下客廳
像是逃避彼此間那問題一樣 命一直沒有問自己關於昨天的事
「小命的朋友喔!!!! 長的真不賴耶!!!!」
宮本一早就開始講些不正經的話，一邊喝著茶笑著
「我待會晚一點要出去幫婆婆補一些晚上用的魚」
冷冷說話的命好像是在告訴宮本說話檢點一樣
「這樣的話，婆婆趕快煮小命喜歡吃的拉麵吧!!!!!」
故意露出手臂比了一個yes的老婆婆大笑著走進廚房裡
「婆婆!!! 我也來幫妳忙!!!!!」
這次自己算是不請自來
要是白白的坐在這裡吃東西一定很不好吧
「妳可是小命的客人啊!! 我怎麼可以讓客人幫忙呢」
慈祥的臉龐大笑著
「沒有關係的 婆婆，多一個人做事也比較快啊」
笑著捲起袖子，舞衣拿起放在一旁的青菜洗了起來
「哈哈哈 小命可真是交到好朋友了呢」
倆人一老一少就在廚房裡聊了起來
而命則是在門旁偷窺了一下後就賭氣般的走去庭院躺在那懶懶的曬著陽光
「是嗎 小命原來在到風華那之後都跟妳一起住啊 那還真是麻煩妳了 那孩子很不會照顧自己呢」
邊切著菜邊大笑著
婆婆真的很爽朗呢
「還.還好啦.....命她很懂事的」
不知道為什麼臉就會紅起來，一說到命就會這樣呢
「是嗎..... 以後也都拜托妳了............」
即使是一瞬間
舞衣也看見婆婆眼中閃出的那絲彷彿終於放心的眼神
「小黑貓，在幹什麼啊~」
庭院的陽光很溫暖，命和黑貓們縮成一團在走廊上曬著
美香赤著腳輕聲的走到命的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沒有，我在曬陽光而已」
慢慢的起身掙脫了美香，命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是因為那個女生的關係? 所以不敢給我抱嗎」
撇著頭 微笑的對著背對自己的命說著
「跟她沒有關係 我要去拿漁網了」
逃避般的轉身，命就這樣跑走了
「小黑貓.......變成野貓了是嗎...........................」
紅色的頭髮落下了一條細細的髮絲
身旁的小黑貓就這樣追著那條隨風而飛的髮絲跑了起來
「是這樣嗎.......我的小黑貓......................」
「好吃嗎!!! 這可是舞衣小姐和婆婆一起做的美味拉麵喔!!!!!!!!!!!!!!!」
「再給我一碗」
命的碗是平常人的一倍大
拿起來對著婆婆晃了兩下，滿嘴都是麵的命大喊著
「沒有問題啦!!!!!!!!!!!!!!」
「妳吃這麼多!!! 會變胖啦!!!!」
剛吃完一碗普通份量的宮本又要了一碗
邊大叫著命會變胖邊吃著
「吵死了!! 你自己也不吃了兩碗!!」
「拜托!! 你也不看看你叔叔我跟你碗的大小!!!」
其實仔細一看 那碗是差了蠻多了
盡管如此，命還是不管他的繼續吃著
「舞衣做的拉麵，分你吃就不錯了」
「死小鬼你說啥阿!!」
整個午餐就這樣熱熱鬧鬧的過去了
結束後，舞衣替婆婆洗了碗
也在命的要求下到樓上換了較輕便的外出服
「走吧 舞衣 我們去捕魚」
晃了晃身上的箱子還有手上的魚網
命笑著拉著她一起出去了
「婆婆..太陽打西邊啦~ 小命居然會找人陪她一起去捕魚，我以為她只會帶貓去呢」
看著在客廳輕鬆的喝著熱茶的婆婆，宮本把自己剛從外頭看見的驚人事實講了出來
「她會只帶貓去是因為貓不礙手礙腳，反而會幫她忙」
「耶!!! 難道您的意思是以往我都是礙手礙腳那個所以她才不帶我去喔!! 那那那!! 那個小姐不就是捕魚高手!!!! 」
驚訝的像個白癡一樣
一旁婆婆也開始認同小命不帶宮本去的原因了
一路上命沒有像以前一樣掛在自己身上
搖了搖肩膀還真不習慣呢
最重要的是昨天居然脫掉上衣走進去瀑布裡抱住她
明明以前就常常一起洗澡
為什麼會這麼害羞啊
越想越害羞的舞衣就這樣紅著臉低著頭默默的跟在命的身後走進了山裡
「就在這裡吧」
比那天的瀑布更深入山林裡是一條河水
果然像這種地方的水才是真正的河水呢
清澈到可以看見魚蝦在裡面游著
仔細一看還有小小的螃蟹在岩石內爬走著
「舞衣 來這裡 快」
「啊啊!! 好好」
突然覺得命好像變成大人一樣呢...
笑笑的也捲起褲子走進水裡
「妳拿著這個網子!! 呼!!!!!!!!」
手才一拿到網子，命就飛撲進水裡
「命!!!!!!!!! 你有沒有怎樣!!! 跌倒了嗎!!?」
緊張的舞衣馬上也跟著跑了過去
「哈哈哈哈 我在抓魚啦 你看 再不多抓一點 我們連貓都會輸喔」
轉頭一看才發現大黑貓已經咬了兩條魚在一旁等著舞衣拿網子過來了
「他...他在等我把網子拿過去嗎?」
疑惑不已的舞衣沒想到貓居然這麼有人性
「不然呢? 舞衣快點過來 我等一下還可以多抓好幾隻蝦子」
像是忘記彼此間那段疙瘩
倆人倆隻貓 就這樣在河水裡開心的抓魚抓蝦
直到下午 命才似乎感到有點疲憊的坐在岸邊
「這樣夠了吧?」
稍微搖了一下滿載漁貨的網子 舞衣笑著說著
「婆婆喜歡吃螃蟹 今天只抓了五隻 而且都太小了」
邊說著話的命邊用銳利的眼光掃著四周
過沒多久
命突然握住舞衣的手往旁邊一指
「命..............?」
「舞衣往前走 走到右邊那塊 那塊石頭 看到了嗎」
的確 右方是有塊岩石在那
「命?」
一臉認真的命不再說話
而是像貓一樣輕聲的走到了另一邊
而舞衣也就乖乖的走到一旁
才發現 原來自己身旁有一隻相當大的螃蟹
而螃蟹一看見舞衣走過來馬上往另一個方向飛奔
也就是命的方向
像捕捉獵物的老手一樣
命快速的衝了過去
一個箭步給擒住了
好一個聲東擊西戰術
「哇!!! 命好厲害!!!!!」
興奮的跑向了命的舞衣
完全沒有注意到石頭地上凸起的一塊石頭
整個重心不穩
舞衣瞬間往前方跌了下去
「啊!!!!!!!!!!!!!!!!!!!!!!!!!!!!!!!!」
「舞衣!!!!!!!!!!!!!!!!!!!!!!!!!!!!!!!!!」
閉上眼準備迎接那堅硬的地
連手都掩了起來 只希望別刮傷臉
沒想到
在聽見命大吼了自己的名字後
迎上的是柔軟的身體
「啊........................................痛............................」
從不遠處飛奔過來的命硬是抱住了舞衣滾到一旁的雜草地
起來的舞衣一聽見喊痛的命
才發現因為尖硬的石頭刺進了命的後背
點點的血跡開始從純白的上衣擴散開來
「命!!! 妳的背!!!!!!!!!!!!」
馬上將命給抱了起來 舞衣快速的掀開了命的衣服
白晰的上背部份被戳破了一個小洞
「還好...不怎麼深..............」
只是稍微刺進去了一點 還好呢 不是什麼大傷
不然的話.....................
「舞衣...........?」
被舞衣緊緊的抱進懷裡，命有點不好意思的叫著
「太好了.....命沒有事.........要是被刺到什麼我一定會嚇死..............」
喃喃自語的舞衣越抱越緊
感覺到不太對勁的命
就這樣很自然的被舞衣給低頭吻住了
「舞........衣....................」
倆人臉紅的對視著 那種感覺 和以往的任何一個吻都不一樣
「命......是我最重要的人.......」
「疑................................?」
雖然聽到這句話很開心
從心裡的感到開心
但是一想到不久前舞衣說的話
命的眼神開始迷茫了起來
「但是.....舞衣...........那天...................」
急著解釋一樣，舞衣用食指將命的嘴巴蓋住
「對不起..命......我忽略了命對我所有的一切.....對我所有的好......還有......我們所有的愛.....................」
語畢
舞衣再次低頭深吻著懷裡的人
似乎想要用行動代表自己的愛意
是如此的強烈
倆人的舌不斷的交纏著
那之間的液體在舌面上被傳遞著
緊抓著命的身體 越來越壓下 像是要將她給吃了一樣
而那環抱著脖子的手也越來越緊 身體不自覺得迎接著
一面的深入而一面不安份的撩著命的衣服
舞衣的臉不斷的泛著非常明顯的紅色
「舞...舞..衣..........回....回去...........再......再說啦...............」
害羞的將舞衣的手給握住 命小聲的說著
「對.........對......喔.............好像已經黃昏了...............」
理智線差點斷裂的舞衣就這樣被命給拉回了現實
非常不好意思的舞衣將命給拉了起來後 才發現剛剛的螃蟹沒有在命的手上
「命，剛剛的螃蟹呢?」
「我為了救舞衣，所以就順手丟了出去了...............」
吐了吐舌，命不好意思的摸著頭
「喵~~~~~~~~~~~~~~~~~~~~~~~~」
正當倆人在腕息那隻大螃蟹時
大黑貓叫了一聲
「疑!!!!!!!!! 被你抓到了!!!!!!!!!!!!!!!!!!!」
貓果然聰明
大黑貓和小黑貓一看見那隻準備逃跑的獵物
便使出倆隻貓的得意戰術
「包圍戰術」 將螃蟹給圍困住了
命開心的跑了過去熟練的避開了張牙舞爪的蟹鉗
一手就將它給丟進網子裡
而一旁的兩隻貓則是用一張妳輸了的臉對著命
「吼唷!!! 剛剛不算啦!!!而且 你們以前也都沒有贏過我~!!!!」
沒想到命居然還會跟貓咪吵架呢，真是可愛
笑著的舞衣拍了拍氣到臉紅的命
「好啦.....我們先回家吧...快天黑了呢」
「啊啊!!! 對耶 好吧 這次不算哦!!!」
又轉過頭對兩隻貓叫了一聲 命很順的牽起了舞衣的手
迎著黃昏的陽光 迎著微涼的風
一起走下了山
「哇靠!!!抓這麼多喔!!!! 舞衣小姐 妳一定是捕漁高手啦!!! 我就說她是吧!! 婆婆!!!」
又再次像個白癡一樣 宮本開始在玄關打量起舞衣
「舞衣小姐...妳又會做菜又會捕魚........妳........現在.....有沒有男朋友還是喜歡的對像啊............?」
才剛開口問了沒過一秒
屁股傳來的痛楚讓宮本痛的是立刻飆出淚來
「命!!!!!!!! 妳居然用螃蟹夾妳可愛的叔叔~!!!!!!!!!!!!!!!!!!!!!!!!!!!!!!」
「耶? 有嗎? 舞衣 我們去廚房幫婆婆吧」
裝作一臉沒什麼事發生的命拉著憋笑的舞衣走進廚房
鄉下的夜晚很涼爽
多虧了命和舞衣還有兩隻貓咪的努力
今晚吃了一頓所謂的海鮮火鍋大餐
「哇!!!! 沒想到現在河水裡的螃蟹可以這麼大隻喔」
夾起剛煮熟的蟹鉗
紅通通粉嫩嫩的肉証明著新鮮的程度
「哈哈 小命因為婆婆我喜歡吃螃蟹所以就抓這麼多呢 太好了呢 小命」
「嗯嗯!!!! 對啊!!!!!!!!!!!!!」
邊扒著飯邊露出傻傻笑容的命還不忘多剝幾塊給身邊的貓咪們
這是到這座島的第二天了
雖然主要是來解釋關於自己所做的蠢事
但是最重要的
還是將命給帶回去吧 但是要怎麼開口呢
如果 命真的喜歡待在這裡的話...........
「舞衣，妳不吃嗎 螃蟹肉 很好吃」
低著頭思考著問題的舞衣被命叫了一聲抬起了頭
才發現自己碗內被堆了滿滿的食物
「這麼多，命 等我先吃完再夾嘛」
笑著夾了一小口嚼著
舞衣看著正和宮本搶魚的命
「拜托!!!! 前面有隻豬耶!!!!!!!!!!!!!」
「什麼!!!!!!!!!!!!!! 我是豬的話那妳肯定是食量特大號的豬!!!!!!!!!!!!!!!!!」
溫馨的氣氛充滿著整個客廳
隨著火鍋裊裊的煙
慢慢的
舞衣領會到一些事
好不容易將她給摟進懷裡
又怎麼可以讓她輕易的離開呢?
城市也好 鄉下也好 甚至 無人島也可以
只要有美袋 命在我身邊
那麼 去哪裡都無所謂不是嗎
命也一定是這樣想的吧
只要可以一起快樂的生活下去
和命在一起
我就會感到幸福
在桌底下的兩隻手十指交扣的牽在一起
雖然沒有完全看見
但是 命的嘴角是上揚的吧
和自己一樣
是幸福的揚起的
「那。待會有個小型廟會 雖然不大 不過 舞衣小姐要跟小命去逛逛嗎」
打斷了兩個笨蛋的爭吵
婆婆走近舞衣的身旁說著
「真...真的嗎!? 可是我沒有帶和服呢..........」
說到和服，婆婆的臉馬上發出光芒
「別擔心!!!!!!!!! 婆婆這裡有一件少女時代穿的!!!! 吃完飯後婆婆就拿來給妳穿!! 」
大笑著插著腰，好像不曾嫌自己老一樣
「那........就在這裡先謝謝婆婆了............」
臉紅的低下了頭道謝著
「哈哈哈!!! 謝什麼 小命也好久沒有穿上那件和服啦!!!!」
「唉唷 婆婆 那件太大了啦」
「怕什麼 待會妳們一起去廟會!! 妳要讓城市人見識一下鄉民們的泡爾阿!!!!!」
居然還烙出了英文
婆婆和舞衣一同笑了出來
此時的煙火聲像是提醒了大家一樣
美麗的火花
散播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