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澪】Pestilence

常常做一些让我害羞的事的律，喜欢用我害怕的东西欺负我的律，做错事后即使被我揍还是会再犯的律……我从没想过她对我会有超过朋友之间的感情。就算以前说过长大要娶我当新娘，那也只是小时候的童言无忌。

“对不起……对不起……律，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律的感情，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慰律已经被我无意识伤害到的心，我不知道为什么律会喜欢我……

“傻瓜，眼睛不是用来哭的。”

律的手总是很温暖。从小时候起，只要我一哭律就会用她暖暖的手帮我擦眼泪，平时粗枝大叶的性格也会变得出奇的温柔。原来律一直在用她的方式保护着我，陪着我，而我甚至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啊。”

因为胃痛而略微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水，那些水珠顺着律柔和的脸部线条缓缓地滑落，然后滴入宽大的T恤领子里。原本总是闪烁着自信光芒的琥珀色眼睛中只剩下哀伤。

“律要离开我？”

这件事从没在我的脑海中出现过，小时候约定过要一辈子在一起，我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已经结束了不是么？你放心，社团活动我还是会参加的，直到你们找到适合的鼓手为止。”

律习惯性的拔弄着自己的刘海。

不行！我不能让律就这么离开。即使知道律的痛苦我还是想让律继续留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律丢下我一个人，这种惶恐的心情是因何而来。我只希望能和律一直在一起，像小时候约定过的一样。

“如果我答应和律交往，律就不会离开了吧？！”

抓住律垂在身侧的手，我能触摸到因为长期打鼓而在掌心磨出的薄茧。我觉得我像是在用利益诱惑律留下来，不论是什么只要律能一直陪着我，她要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律的眼睛中光芒一闪而过，然后她的嘴角露出自嘲的笑。

“如果是同情就不用了。”

“不是……”

我只是任性，自私的想让律一直待在我身边。在高兴的时候能看到她的笑容，在哭的时候有她暖暖的手给我安慰，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有她无条件的支持……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律的痛苦之上的。这样的我根本不值得律喜欢啊。

不敢直视律的眼睛，我怕她看出我的想法后就会讨厌我，那么我就真的失去她了。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吻你吧？”

律突然的靠近让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下巴被她略微粗糙的手抬起，我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气息……想到下午那个吻的味道，有些紧张，有些害羞，其实我一点都不讨厌律吻我，甚至还在期待着。不自觉的拽住衣服的下摆，想借此稍微平复剧烈的心跳。

可是那个吻并没有落下，我被律轻轻的推开了。张开眼睛，我看见了律眼里的水雾，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律如此脆弱的样子。

“我现在只剩下仅有的尊严了。澪，不要让我连这点东西都失去了。”

这种哀求的语气完全不适合律。

律对我来说很重要，和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轻松，非常的安心，总觉得什么事都不用担心……我要是能更坦率点就好了，能简单的表达出自己的心情就好了。

“律，我不允许你离开。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用和你一样的心情回应你，可是，我不想失去律。说我任性也好，自私也好……”

伸手抓住律的衣领，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粗野，从律瞪大的眼睛中我确认了这点。可是如果我现在不说些什么，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有人说恋爱就像生病一样，根本无法控制。”

看着律琥珀色的眼睛中那些闪烁的东西，我感到脸上的温度逐渐的上升。松开律被我撤得乱七八糟的衣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垂下的黑发拨回耳后，视线也不自然的从律露出的锁骨上移开。

“……我的意思是，也许恋爱也像生病一样会传染。”

“律？”

我不知道我所说的这些到底有没有用，忐忑的等着律的答复。可是律什么也没说，只是身子微向后仰着，用双手撑着身子，愣愣的看着我。

咬了咬唇，鼓起我所有的勇气。我用双臂环住律的脖子，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

我的唇触碰着律的唇，有淡淡的柠檬草的味道。我想我的脸一定和煮熟的虾一样的红，我僵硬的身子压在律的身上不敢动弹，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我擂鼓般大声的心跳声外……看来即使我放下个性，放下矜持也没办法挽回律了。我伤她太深了。

虚脱了一般艰难地从律的身上离开，我低着头不敢看她，心里闷闷的。

“我回去了。”

起身，我选择了逃跑。太丢人了，明明不是喜欢的人，却能为了留住她做这些不要脸的事。律一定会看不起我吧。秋山澪，你这个大白痴，大笨蛋，大傻瓜……

“啊~”

就在我起身的瞬间，身子又被拽了回去。

又是柠檬草的味道，不同的是这次的味道更浓烈，更滚烫。

“被传染的话会很危险的。”

律微微离开我的唇说着，说话时我们的唇还若有似无的触碰着。

“毕竟我的病是这么多年都没治好的瘟疫啊。”

……………

-未完待续-

PS：看文学英语~（迷：你自己英语还不是烂得要死！……默|||

pestilence瘟疫

来自拉丁语pestilent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