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七——間奏
幾個人影溶在黑暗中，隱約可見暗紅色痕跡在地上飛散。
「說不說？」
「不說！你們別想從我口中套出任何訊息，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被綁在椅子上的男子倔強的咬緊牙，狠瞪著眼前的女子。
「很好，真好……有骨氣的傢伙……你這傢伙，知道你效忠的怎樣的白痴嗎？」
女子冷笑一聲，彈了一個響指，左上角突然亮起來，投影了一段影片。只見男子邊看邊吼：
「不可能！他、他！不可能，你們一定都是在騙人！」
「還沒到最精彩的部份呢……我幫你快轉如何？」
又一個響指，影片真如女子所說得快進，男子原本激動的反應瞬間轉變，脫了力放棄掙扎，眼神呆滯慌亂。
「好樣的……竟然陰我……既然是你先對不起我，我也不會跟你講仁義。枉費我顧念做了你二十幾年兄弟，原本只要你不對不起我，我們就相安無事……」
「好啦，所以現在你想談談嗎？」
女子拉過一張椅子反轉後坐下，冷漠的表情透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眼前男子渾身傷痕，眼神帶著強烈的恨意，那是種絕望到不顧一切的表情。
「如果……我跟你說，你又能幫我做什麼？」
「只要我們做得到，你就可以問。」
女子雙手拉著椅背向後靠，似笑非笑的回答。他呢，是不怎麼喜歡幹這種拷問的事，不過看到人渣被整倒是挺賞心悅目的，尤其是這種大魚。
「你們……能把我老婆救回來嗎？」
「呵……救回來，前提是另外那個人渣還留著她吧？要不我們也生不出一個來給你。」
「她一定要在！她…一定要在……要是她不在，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得啦，要我們去救，就給我們些東西。要不然我何必大費周章叫人？」
「好……我給、我給你她們運貨的名單還有後面的接頭人……我求妳，把她救回來……」
女子聽見，嘴角勾起，起身拿了紙筆擺好，還親手鬆綁對方的手勸誘：
「親手寫下來，簽好名押花印，我保證你可以見到你老婆……在那之前，我們會安排人盯著你，吃好睡好。對了，寫好後會有吃的送來。」
女子端過一杯水放在男子面前，接著就走出去。
「呼……累死人了。」
「玲，對不起呢……要你去做這種事……」
「別這樣，畢竟我是龍門的。我保證要是你們看到那人渣你們這些看起來文弱的人會下手下的比我更重。更何況，真的動手的也不是我……」
「等等要去買點東西犒賞那幫手下，我知道。所以你覺得他真的會寫實話嗎？」
「我讓他看了那個帶子，他要不信我也沒辦法。至少我沒說謊，不是嗎？更何況，她寫不寫實話與我們沒有關係，只是順帶幫警察那邊省一道手續罷了，你也知道龍門不需要靠這些。」
「玲……別這樣……你只是在做你的工作。我去跟小佑說吧……讓別人去做…」
另一名女子看見對方表情，忍不住摟住對方。他不希望看見對方這樣，也只有這時候，他才會卸下冰冷的面具。
「謝了夜夜，我沒事的……真的，我只是……」
「只是怎樣?說阿！」
「餓了！跟我去吃宵夜吧，夜夜！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鹹酥雞很好吃喔～」
被摟住的人露出開朗的表情，完全不像剛剛一副陰鬱的模樣，拉著愣住的女子就要走卻被對方拉回來，狠狠的在後腦杓上打了一記手刀。
「水樹玲奈你這家伙！虧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可惡，我絕～對不會在小佑面前為你求情了！」
「吶……夜夜，真的不會嗎？」
「你、你…！」
夜夜看著一臉邪媚的玲奈，深知自己每次都這樣說卻沒有一次是真的做到，氣紅了臉不想理對方，性格中冷靜的部份完全被壓制住，遇見對方總是沒辦法拿捏自己的脾氣與沉穩。
「好啦，別生氣了。是我不好，跟夜夜妹子賠罪得不？今天宵夜我請你，別老是對著我擺臭臉阿～～又不是關在裡頭那個長谷川大起，那白痴的老婆被自家老闆……嘛，你瞭解的。」
「對，那還真是多謝你幫我留了點形象不用說那些字眼。走啦，不是要去吃宵夜？去買順便幫你底下那群饞鬼帶回來啦。」
「是的～這邊請，夜夜大人。」
說罷玲奈還有模有樣的讓夜夜挽手相偕離開，兩人前腳剛回來，後腳涼子就踏進來了。
「呦，我是來領人的。」
「嘿～你來啦，他在裡面，我叫人去把他押出來吧。先過來吃點宵夜。」
「喔喔？!真好～～還有宵夜耶……那我就不客氣啦～」
來人正是森本涼子，他可是一接到電話就從東京開警笛在高速道路上一路狂飆到大阪。因此，現在正抓著炸雞腿大口大口啃著填胃。他可是拋下晚餐緊急衝來的呢～
「嘛嘛，客氣什麼阿～然後我說涼子阿，你該不會沒帶人來吧？」
「人？什麼？阿……死定了，我剛剛……」
「開太快了，我知道。我說阿，我家小姐捐法拉利給你們可不是讓你們這樣亂用的。」
光正沒形象的吃著宵夜，身邊坐著一臉無奈的影，指派其中一位屬下去叫人，拍拍一旁的椅子示意來人坐下，對方也很不客氣的坐下來。正當準出來時，只見兩位高壯的刑警著普通的西裝氣喘吁吁的從門口衝進來。
「涼子大姐頭，我說警笛不是這樣用的吧？要不是你開警笛，你罰單都不知道收幾張了。」
「靠！就算法拉利很快，也沒人叫你在高速道上開到一百八吧？哇哩勒…你當這裡是歐洲還美國，無上限還差點上演東京甩尾勒。」
「去把那傢伙押出來，剩下的人來吃宵夜吧，今天辛苦了。」彈指聲一過，兩位人高馬大的手下閃身出現。
「謝謝頭目!」
過了好一陣子，跟玲奈一起出來的涼子撥了撥淺棕色的頭髮對著正在聊天的刑警大喊：
「喂！我們該回去了。準要繼續臥底到最後翻牌時，玲奈姐，宵夜讓我們包一點回去。」
「那幾包你們帶回去，提前送點小禮物。門在那邊，人給你們了。」
後頭跟著的玲奈指了下另一桌上的牛皮紙袋，涼子等人笑了下擺手揚長而去。
「大伙們今天辛苦了，我會把這件事報上去的。阿準，你也是。」
「別客氣，分內事。我先閃，你自己沒問題吧？」
身形瘦削高壯的準穿著正餐夾克，下襯牛仔褲，相當輕鬆，濃眉大眼有種粗曠滄桑的味道。在掏出身上的車鑰匙前，插著口袋問玲奈，他可不想當破壞好事的電燈泡。
「沒有，總之謝了，後天早上見。」
「您辛苦了！屬下們這就去收拾！」其實只用了拳頭還有一卷監視帶就讓對方招供了。
夜夜看著玲奈，玲奈眼神帶笑的下了命令：
「今天辛苦了，散！」
「是！」
站在原地的兩位女子對看一會，最後由比較矮的黑髮女子出聲：
「玲……你今天要過去嗎？」
「不了，不過我暫時也沒地方可以去，大概會留在這……你先回去吧，我在這挺好的。」
「……那我先回去了，有需要都可以打給我。」
夜夜看著轉身離開的玲奈的背影好一會，嘆了口氣也離開了。
要什麼時候，對方才會瞭解自己最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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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小佑，不介意我們來作客吧?」只見蓉子等人站在門口，手上提著幾個購物袋。佑巳開了門讓訪客進屋。
「姐姐、江利子大人、聖大人，請問有什麼事嗎?你好，晃小姐。」
「祥子，我們是來看妳們的。」
祥子走到佑巳身邊與對方十指交扣，佑巳感到手上的觸感，幾秒內馬上紅了臉。他沒想過祥子會如此大膽而毫不掩飾。
「看來妳們最近還不錯嘛，我們剛巧到這附近辦點事，晃小姐也在就順道過來拜訪。祥子別那副表情，我可沒對小佑做什麼事喔。」
聖、蓉子、江利子、以及晃都注意到兩人緊緊交纏的手掌，紛紛露出微笑，語氣帶著些微調侃。
「那是因為您還沒有機會，姐姐妳們今天是去出席調解庭嗎?我以為是下星期。」
「對方律師申請提早開始，大概是希望能讓我們措手不及。不過調解庭從一開始就不會成功，妳們做好上法庭的準備嗎?」
「是的，蓉子大人，但我怕的是等不到上法庭就……」
「佑巳。」
祥子只是輕聲的喚了佑巳的名字，緊握的十指制止了對方，其他人見狀轉移了話題。
「別擔心，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妳們吃過了嗎?」
「還沒，姐姐妳們要是不趕時間，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吧?」
「既然祥子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好的，請問蓉子大人妳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或是特別不喜歡吃的?」
「沒有，主人煮什麼客人就吃什麼囉。」
聖嘻皮笑臉的應承下來，祥子跟佑巳兩人也沒說什麼，佑巳行了個禮拿了聖等人帶來的袋子去廚房，留下祥子一人。
「請在這裡休息，姐姐大人、聖大人、江利子大人、晃小姐，我去幫忙佑巳。」
「我來幫忙小佑吧，祥子留在這陪聖她們聊聊。」
蓉子阻止祥子，笑笑的示意。祥子聽見姐姐的命令，只好不甘願的坐下。
「小佑，在想什麼?」
「噫!啊……是蓉子大人。請問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真無趣呢，還以為這樣有機會聽到小佑可愛的叫聲，這都要怪聖。好啦，放輕鬆點，我是來幫忙的。ㄧ個人煮這麼多人的餐點是很辛苦的，小佑打算煮什麼呢?」
蓉子輕手輕腳走到佑巳身後突襲，佑巳先是被陌生的擁抱嚇到，轉過頭發現是蓉子才放下心，他原本還以為是聖大人呢!
「嗯，不會的……看有什麼就煮什麼。蓉子大人有不吃的東西嗎?」
「沒有耶，我很好奇小佑還有什麼不會的，小佑不知道每次祥子吃飯都要躲我們嗎?」
「欸欸?!為什麼?」
「傻孩子，實在太引人注目了呦。」
「嗄?蓉子大人到底在說什麼啊?」
「說祥子的便當來著呢。」
佑巳無語的洗好手拿食材轉身開始處理，蓉子見佑巳害羞到快冒煙的樣子，輕笑著接手清洗工作繼續調侃對方。
「小佑別害羞啊，這表示妳們最近進展還不錯。這是好事不是嗎?」
「嗯……蓉子大人可以請你幫我切一下這些菜嗎?」
「當然可以，所以祥子現在對你怎樣?」
「很好，姐姐一直對我很好……」
「那就好，可以拜託小佑幫我還有江利子跟令說一件事嗎?」
「蓉子大人想要拜託什麼事呢?」
「聖的生日蛋糕呦，麻煩跟其他人說一聲好嗎?」
「……好的，蓉子大人。」
佑巳先是驚訝於蓉子的要求，隨後溫和的笑著答應。蓉子看見佑巳的表情也報以相同的微笑，檢查了食材開口問道：
「小佑打算煮咖哩嗎?」
「是的，因為我們人還蠻多的，而且也很久沒吃了；除了咖哩我還想煮些清淡的食物。」
「小佑啊……你知道你現在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抵著下巴，偏著頭的蓉子藏不住嘴角那抹笑意。
「呃?什麼?」
「賢‧妻。所以聖還有晃小姐跟我說祥子每次開會都帶『愛妻便當』的形容還真是貼切呢。」
「蓉子大人!!!我、我───」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而已。這樣吧，我來煮咖哩，你去做其他料理。可不能讓客人等太久，妳說對不對?」
「是─是的，蓉子大人。」
祐巳見蓉子圍起流理檯旁備用的圍裙，知道對方不再捉弄自己才定下神著手料理。過了好一陣，蓉子和佑巳兩人合力完成後才由佑巳去客廳喊其他人入座。
「啊~~咖哩味道好香，蓉子跟小佑的手藝真好。」
「咖哩是蓉子大人煮的，聖大人。」
「佑巳，謝謝你。」
佑巳輕搖了頭表示沒什麼，坐在祥子身邊。蓉子等人整頓晚餐都沒把眼神移開兩人，這讓兩人相當不自在，最後祥子忍不住發問：
「江利子大人，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被追殺似乎也不錯。這樣一來我就可以不用每次都得想辦法甩開難纏的哥哥們才能去約會。」
「江利子又再說傻話了，不覺得找方法甩開哥哥們跟伯父也挺有趣的?」
悄悄伸手握住餐桌上的那隻溫暖手掌，蓉子眼神直視江利子，語氣溫柔的提醒對方每次在越過多重阻礙後與自己平凡約會的開心。江利子微微低下頭一會，報以一個感謝的微笑。
「江利子只是換了方式表達他欲求不滿的心情而已，蓉子。」
「聖!我想欲求不滿的人是你才對，我聽說有人連別人名字都記不得就厚臉皮的一直往對方家裡跑，到底現在是誰比較糟糕啊?!」
「當然是你，大額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很久以前『拔智齒』是怎麼一回事。」
「夠了聖，那是我們的私事。」
祥子與佑巳兩人只是微笑看著餐桌上的互動，但另一邊晃則看起來異常低落，佑巳見到這景象不由得感到好奇，壓低聲音問：
「怎麼了，晃表姐?一副苦瓜臉的真不像你。」
「唉，之前看見小佑的愛妻便當讓我心裡很不平衡，什麼時候我也能有這種待遇啊。」
晃倒是不留情面的大聲抱怨，立馬換來哄笑聲，當事人兩名當場脹紅臉無法反駁。只見佑巳狠狠的瞪了晃一眼，不過對方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欸?怎麼不說話呢?這樣不好玩啊。」
「憑什麼我們得娛樂您呢，聖‧大‧人!」
「嘛嘛~~~我說啊，做都做了是在害羞什麼啊?我知道小佑做的便當很好吃，不過只有你一個人可以享用也太不公平了。」
「別看我!蓉子跟我可是自備，只有你這孤家寡人的人才會做出搶便當這種行徑。」
「妳們都好過份啊~~小佑，看在我是你表姊的份上順便幫我準備一份吧。」
「不要!你的食量只有艾莉西亞姐姐可以滿足你，別來跟我蹭飯，妳就乖乖等艾莉姊回來。聖大人也是，請自己解決，能讓我準備便當的只有姐姐而已。」
佑巳異常堅決的拒絕了晃，反正笑都被笑了，也不怕多來幾次。祥子聽見佑巳的話先是詫異，爾後握緊對方的手，俏皮的接過話頭：
「聖大人，真是抱歉，您聽到佑巳說的話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真是的，祥子占有慾也太強了吧。」
聖貌似沒辦法的撇撇嘴，語氣酸溜溜的；祥子當然不可能踏進陷阱裡，笑盈盈的反擊。
「那是當然的，還有我要在此鎮重聲明不准擅自摟抱『我的』佑巳。」
說罷還當眾將佑巳拉進懷裡，除了把當事人嚇的嘴巴微開、神色呆滯外，其他人可是因為佑巳的表情笑的可開心了。
「哈哈哈~~~佑巳太可愛了。祥子真的要好好看好她，要不很容易被拐走的。」
「謝謝，我會的。」
「聖大人!!!您這樣是在說我很笨嗎?」
佑巳回過神，儘管臉上還留著紅暈，但還是出聲抗議。什麼話!好歹自己也是制定整件計畫的人呢!
「我可沒這樣說，我只是要『你家』祥子把你看緊一點，我這可是在為祥子著想呦。」
「好了好了，大家快點吃完，時間不早了。小佑，可以去把甜點端出來了喔。」
「是的，蓉子大人。」
佑巳羞澀的推開祥子，起身往廚房走去。祥子只是端起盤子尾隨，連帶收走桌上其他空盤。
「佑巳，辛苦你了，我來幫忙吧。」
「嗯……祥子今天好大膽……」
「我得向聖大人宣示一下，要不然聖大人一定又會擅自摟抱你……」
「呃嗯……謝謝祥子……」
「不客氣。」
祥子將髒盤子放進流理台，從佑巳身後擁抱對方。佑巳沒躲避任對方做些親密舉動，不過當祥子靠到耳朵旁輕聲細語的時候，佑巳就有點受不了了。
「阿…別這樣……蓉子大人她們還在外面……」
「我很想知道姐姐剛剛在廚房跟你說了什麼…」
「沒、沒什麼…祥子…我們得把甜點端出去……」
「好啊…等姐姐她們走，我再問你。」
祥子異常乾脆的放開，在佑巳額上落下輕吻，離開前還壞心眼的對佑巳耳語一陣，留下脹紅著臉說不出半句話的佑巳。
「祥、祥子!」
飯廳裡的蓉子等人聽見佑巳的驚叫聲還有祥子明顯的笑容，直露出活似見鬼的表情。
『各位，我們等等吃完甜點就走了吧。』
『祥子的表情讓我得出相同的結論，我可不想被可愛的妹妹與孫女怨恨。』
『大家需要墨鏡嗎……?我隨身多帶了幾個呦。』
『啊，多謝。我正需要，大正午的陽光是有點刺眼了。』
說罷聖還真接過晃遞來的墨鏡，不過手伸去的途中就被蓉子不贊同的拍掉了。
「姐姐、大家，這是甜點。」
「蓉子大人，請問妳們什麼時候要離開呢?如果很忙的話，不必刻意留下來的…」
祥子先將甜點端到客廳桌上，隨後沒多久佑巳從廚房中走出來，還用紙巾擦著手，臉上的紅暈還沒消退。
「這就要走了，對吧?」
「可是江利子大人你們的甜點還沒───」
「啊!我剛剛想起來，其他人似乎有急事商量呢。蓉子、江利子、聖，我們還是快點吧。」
「好好，別催別催~~謝謝今天的中餐啦，兩位加油嘿。」
「嗄?什麼阿?」
只見佑巳一臉困惑的看著其他人笑著關上大門，聖還囂張的搖了順手帶走的可攜式飲料杯──裡面放的是當做甜點的芋頭西米露；一旁的祥子甚至笑著道別。下一件佑巳知道的就是祥子拉著自己進房間，這更讓佑巳大感不解。
「祥子…那些髒碗盤不用清嗎?」
「等等在清……還記得我剛說有事想跟你說嗎?」
「嗯，很急嗎?」
「很急……」
「啊!祥子……大大大門……」
「那是自動上鎖的，佑巳。姐姐剛剛在廚房跟你說了什麼呢……?」
祥子將佑巳抵到牆上，逼近的溫熱氣息讓佑巳下意識的嚥了好幾口口水，似乎預料到祥子想做什麼。稍早前的對話還在腦中迴響，自己怎麼會這麼大膽!?這下可真的踩到祥子的底線了，或許是自己下意識的放出些不得了的訊息吧…在這些重新開始的日子後?
「說……便當的事……祥子、不喜歡嗎?......」
「說到便當……下次開始佑巳幫我送來好嗎?」
「欸?為──祥子……不怕被別人看到嗎?」
「你是我的妹妹這點也沒改變過，不是嗎?」
鼻尖湊近，吻溫柔而纏綿。祥子看著佑巳暈紅的臉龐、游移的眼神與羞澀的反應，輕咬了佑巳圓潤的耳廓一下：
「佑巳……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呃、那個……我……我不知道……」
「嗯……我也不會說呢……不過……」
「不會說？那麼我要怎樣才會知道？」
「因為我打算……」『用做的。』祥子省略後面三個字，唇湊上去堵住佑巳因為驚訝微微張開的小嘴。
又是一個美好的日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