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标题

作者:Shinobu
更新时间:2009-11-04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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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hinobu 于 2010-1-17 08:30 编辑


(續上文)


世事無奇不有,麗美那句話,竟在千里之外同時迴響。


「有些人就是笨。」


靜留一邊寬衣,一邊跟保鑣這麼說。此刻她正預備入浴,目前的話題卻是延自剛才與千繪奈緒等人的談話。就在二人回房的路上,夏樹問起有關的事,於是年長的女子便細細的解釋她聽。


「這正是我不相信人的其中一個原因,」她在解說:「笨人傾向於沒有衡量後果便貿然行動。奇也奇在,越是愚笨之人對才智之士構成的危險也越是嚴重。愚人之捉摸難定,不知曾教多少個絕妙計謀功敗垂成。」


她靜靜的舒了一口氣,又接了下去。


「因為他們反覆無常,我總覺得他們極不可靠,」她說:「實在難以信賴這樣的人哪——即使間中也有例外的。不過,其實我情願多跟危險人物周旋也不要和笨人打交道呢。」


她停下解開身上托加袍的動作,瞄了瞄夏樹。「或許這正是我所信賴的人多數是危險之輩的原因吧。」


年輕女郎正靠着牆盤足安坐在鋪磚地板上,聞言便抬頭望向靜留。


「那我……」她開口發問,唇瓣漸漸彎成一抹玩鬧的笑:「那我……是危險之輩麼?」


年長女子嘻嘻的笑:「你自然是。」


對方被逗笑似的應了一聲。


「當然,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啊。」


夏樹又笑了笑,這次卻有點羞答答的。靜留先回以一笑方繼續動作,把那件薄布似的托加袍脫了下來,搭在自己肩上。


「不管怎樣,先說回我為何信賴千歌音更勝於信賴黎人大人吧。」她續道:「不過,我得首先問你一下。 夏樹,你想一下,我為甚麼肯相信你?你分明是我生平所遇最危險的人之一啊。 我心裡毫不懷疑,倘使你我在戰場上彼此為敵,你絕對可以對我構成性命威脅……能被我這樣形容的人實在沒有幾個,」她誠摯的透露:「然而我已慣於信任於你,乃至毫不設防地與全副武裝的你同寢一室。這是為何?」


女孩思量着皺了眉。靜留只待她琢磨一會,便自行回答。


「固然這有好幾個原因,主要在你還單單是我的保鑣之時。」她跟她說:「那時的理由之一便是我覺得你這人不笨。不過,目下我所根據的最大理由卻是:我敢說你對我其實是有點感情的。」


見夏樹臉上一紅,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忍住沒笑。


「只盼我沒有說錯了吧?」她戲言說:「瞧,至少我可沒狂妄到說你愛上了我啊。當然了,除非,你其實是想同意的?」


見那麗色在女孩臉上俏然怒放,終於把她的笑容逼了出來。


「是你對我的關切讓我信賴於你,」她回到二人的話題:「於千歌音也是同理。即使能夠從中得益,她對我的情義也斷不容她考慮於我不利的舉措。這在我也一樣,不管作甚麼,我和她的情義也是始終不變的先決因素。於我而言,她的平安絕不僅僅是權衡計算中的一個環節。」


夏樹點頭。


「那個男人呢?」她問靜留:「這……叫黎人的?」


大將的托加袍依然沿頸子披着,開始把上衣從肩膊褪下 。


「就像我剛才跟千繪大人、奈緒大人所說的,他的情況不一樣。」她說:「我可以倚恃他的原因之一是他並不愚蠢。他行事懂得考慮利害;由此而論,他是相當可靠的人。」


她任上衣滑落地面,輕輕踢到一邊去,開始去脫褻衣。


「然而,我不能像信任千歌音那般——或者說,像信任你那樣——毫無保留地相信他,」她續道:「儘管我和黎人大人交好,我總還看得出他對我的情義不至於令我的福祉成為他的衡量前提。」


她將褻衣丟在地板上卷作一堆的上衣之上。


「事情牽涉於我時,我們的交情足以令他大體上顧全我……可是卻不足以令他再三否決某項於他有利而於我有損的方案,」她泰然的說:「他對我的情意說不上甚麼矢志不渝,而我對他也一樣。」


夏樹又點頭。


「那麼另一個人呢?」過了好久她又問。


靜留朝她皺起了眉。


「甚麼另一個人?」她應道:「黎人大人以外的?」


「嗯。」


想了好些時候她才省起。「啊,倉內和也大人。」


「嗯。」


「倉內大人嘛……嗯,他卻又另作別論,」靜留坦言:「我作比喻說自己更相信他一些,乃是因為他的性格。你瞧,他為人是挺好的,大致上遵從着公眾的道德指標,將之視為個人信條。所以他這人很好猜;要不是迫不得已,倉內大人絕不會在別人背後捅刀。這便是原因。」


解答完畢,她身子一轉又望向夏樹。披在肩頭的托加袍隨她着動作一晃,曳在地上。


「好了,如今都解釋過了,」她靠向身後厚厚的浴盆邊:「你可以和我同浴了麼?」


她隨即看到保鑣臉色一變;年輕女郎圓睜的兩眼流露出對此單刀直入的一問大為錯愕。靜留心下好笑,沖她安撫似的微笑着。說來,這正是攻其不備啊。上次她邀請年輕女郎共浴已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她猜這便是夏樹感到意外的緣故吧。


那更好,她心下自道,說不定我可以乘勝追擊呢。


「這大概是我問的第一百次了,不過這次我真的很有道理——比以前的更好呢,」她跟女孩說:「我們明天日出後便上路,趕在那之前洗澡也算是常理吧,對不對?尤其是時值嚴冬,沿途經過的河流不是結了冰,便是冷的不能洗;阿爾古斯又離這裡有好一段路程,我們只怕好些時候找不到像樣的地方洗澡了。你該明白的吧。」


至此夏樹的驚詫彷彿消散了些,卻又旋即換上不安,垂眼盯着地板。靜留又提出另一理由來。


「莫非你想在清晨洗澡麼?」她稍稍的苦了臉:「堪堪在出發之先才洗可不是好主意——又沒有人給你打熱水,即使是你也可能要冷壞了。你在我們行軍之時病倒了我可不依呢。」


依然沒反應。年長女子便施展出她哄貓兒一樣最為軟甜的聲音來勸。


「哎,來跟我洗嘛,夏樹……否則我便會想,原來你背地裡真的很怕我啊。」


女孩抬眼朝她冷哼。嘿,那傲氣!


「不怕?」她逗弄說:「那便過來吧,真是的。沒甚麼好害羞的啊。這裡除了我倆又沒有旁人。難道你不相信我?」


居然利用剛才二人之間的討論為說辭,她稍稍內愧於心。然而,她知道夏樹才不是傻子。女孩大概也懂得靜留的真正用心吧。想來,這也是好事。她正是想她懂得呢。


「我跟你說……我絕不會做任何你不喜歡我做的事,」靜留承諾說,企圖通過談判一點點的向勝利推進。怎麼從前想不到這一着呢?如此一來,她們起碼不會被門外人聲打擾吧;夏樹也再沒有理由像平時在床上那樣的扭扭捏捏。然後她……她便能將醞釀多時的綺念附諸實行。


「我保證如果令你不舒服了,只須你一開口,我便立即補救。」


夏樹又抬眼瞟來,神色警惕卻不覺倔犟。好。再加一把勁。


「所以你趕快過來吧,抑或是我還得給你更多理由?沒可能說得完的啊——我最會為自己定意要做的事找理由的了,」靜留半開玩笑的說:「至今你也該知道的吧。」


見年輕女郎嘴唇微一抽搐彷如忍笑,她心中一喜,希望那等於自己用不着把理由說得老掉牙了,雖說為求說服夏樹她也很願意這麼做。她拼命抑住心中興奮,朝女孩伸出手去。


「這便來吧,」她再次招手,溫然微笑,款款相邀。「相信我們彼此間的信任至少足夠讓我倆同浴嘛。這就過來罷,夏樹。」


有那麼一霎,她只怕對方又將再次拒絕;然而待年輕女郎對上她視線、一雙明亮碧眸吐露着情怯怯的默許,那一霎忐忑便即化作雲煙。依然伸着的手轉眼便得到回報:夏樹稍嫌動作生硬的從地板爬了起身,向她走來。


「謝謝你。」靜留說,朝接了她手的女郎燦爛一笑。這麼一觸碰,她才感受到對方不安竟是何種程度——握向她的那隻手冷得像死人,跟身後浴盆蒸騰的溫熱水汽構成古怪的對比。


她將那冰冷的纖指捏了一把,想教它們暖和起來。


只盼我雙手不是一樣的冷才好,她不無幽默的自忖。忽又想起一事,教她幾乎禁不住笑。也盼她心裡想的不是奈緒大人可怕的拔尾毛笑話才好。


她朝女孩一望,對方眼神閃來縮去的,令她幾乎想像到那絲一般的秀髮中冒出一雙小狼耳朵,緊張兮兮的抖動着,只好又憋了笑。


好似走投無路的小獸哪,她心想。那是說,夏樹已想到她們真要繼續下文的話或許會——應該會——發生甚麼了?再好不過。靜留可不想把她嚇入正題之類的。她豈不是邀請她——而非強迫她——來同浴的麼?說真的,她沒有把年輕女郎趕進死角的意思。或者,起碼不是會令她真正地忍無可忍的那種。


夏樹隨時可以躲開嘛,她跟自己說,儘管在心裡暗暗舔唇。不過前提是她真的想躲。


「那麼,我來替你脫掉這些好了,」她說,尖銳的目光投向夏樹手上的纏帶:「可以麼?」


既得到允可,靜留便動手把布帶拆解開來,憑着定力保持指下穩穩的,不曾把血管裡亂竄的亢奮之情暴露出來,很快便完成手上動作,任由布條掉在地面,更不想花工夫把它好好卷起。目前要做的事多着呢。


且看她由得我做到甚麼地步。


「我要替你脫衣服了,」她跟保鑣說,嗓音盡量的保持平穩。「可以麼?」


她簡直感覺到年輕女郎身子一僵。不安中卻令人有種莫名的快感,氣氛彷彿一下子改變了,反過來將她本身的緊張稍稍的消去了些。


「怎樣,夏樹?」


女孩迎上她的目光時,她感到唇瓣微一刺痛,這才發現自己嘴唇乾的厲害。莫非這一路以來她都用嘴巴呼吸麼?未免太不含蓄了吧。她舔了舔唇;夏樹的眼神首先示意允可,隨即又躲了開去。


「那好。我先脫這一件。」


她伸手探向交纏年輕女郎身子的那幾道皮帶,將扣子解開,小心翼翼的如同進行一項神聖儀式。等到最後一條皮帶也解掉,她倏地站起,在對方稍微愕然之下,伸臂圈過對方把整套皮具從身上褪了,跌落地上,發出啪喇一聲脆響。


然後,房裡出奇的安靜起來。


「現在我要脫這個了。」片刻後靜留又說,雙手落在纏於保鑣腰間的布帶上。夏樹微微一縮。


好接近……我好接近……


她的指頭又愛又憐的沿布帶溜過,要尋那腰帶的尾端,只尋了幾秒便找着了,從掖進去的地方拉出來,又要解那腰帶結。那帶結剛好在夏樹身後靠左處,靜留不得不伸手繞過去,此舉無異於令二人臉紅紅的擠作一團 。


「呃……」


靜留聽見那一聲便停住動作,疑惑的望了同伴一眼;甫見那雙頰如火,她微一凝住,不覺忘了自身的焦灼。夏樹便垂了視線,雙臂不自在的挪了挪,想躲開年長女子環着她腰的臂彎。


「手臂環在我身上吧,」靜留省悟:「擱上我肩上去好了。」


夏樹依言而行,仍然不屈不撓的逃避她的視線。靜留按捺着笑意向前挨去,感到一雙裹在衣料下的手臂終於戰戰兢兢的抱住了她頸子,彼此臉頰輕輕貼住,便繼續手上動作。結果對方的呼吸聲如此的近在耳邊,反鬧得她心神大亂,花了好一會才總算完成。


布腰帶被她隨手放落,跟其他衣物一樣堆在二人腳邊。她的手指便移師到長褲處,兩手從腰後探到腰前,摸出褲腰繩的繩結,把結解開;既解開了,她才把兩隻拇指滑進褲腰內,即時感到環着自己脖子的臂彎微微一緊。


「夏樹……」她腦袋略往後移,勉強瞧得見女孩雙眼閉得好緊好緊:「我要脫這個啦。」


她的臉再次貼上那火燙的頰,徐徐的拉開褲腰,待拉得足夠寬鬆了,便把褲子扯下褪至夏樹大腿處,褲子隨即自行滑落。


這是我脫她衣服脫的最多的一次。


她再次從擁抱中微一抽身——儘管尚不足擺脫環着她脖子的兩臂——偷眼往下一瞟,目光貪婪的掃過那象牙色的肌膚。 


好美的一雙腿,她不禁留上了神,心喜那小腿纖細、大腿修長,肌肉結實而線條優美,可惜眼下風光卻在某塊遮住胯間的白色衣物處終止。


似乎是某種纏腰布或褻衣之類的東西,靜留心想,自己最最想要觸碰的女孩的那部位竟還跟她隔着一層教她微微悵然。哎,那有甚麼要緊的。她總會把那片白布除掉的,那還不是早晚的事嘛。然而她首先要向那輕蹭着自己的一雙動人美腿表表敬意。


她往夏樹額角柔柔一吻,輕輕掙出對方纏抱,將摟住自己脖子的兩條手臂擱起,把那兩隻手搭在自己雙肩上。夏樹趁機睜開眼來,驚疑參半的望向靜留。為何她看來如此懼怕?


請不要怕我。


「我只想替你的靴子鬆綁而已,」靜留解釋說,伸指撫過女孩臉頰以示安慰。「這樣你才好把腳抽出來嘛,好麼?」


得到夏樹默許,她嫣然一笑,又往女孩眉梢親了下,然後慢慢在她跟前跪下來;夏樹雙手依然搭在她肩上。


「夏樹,你把腳踏出褲外好麼?」她一邊問,一邊忍不住伸出一掌抱住了對方腿肚子,才感到它在自己接觸下驀地一緊,年輕女郎便已依言而行。「謝謝你。」


於是她開始替奧托米亞女郎的短靴鬆開鞋帶。一時解畢,她又滿臉期待的抬頭看去。


「夏樹,踏出靴子來吧。」


她按住靴子,好助女孩把腳抽出來。把靴子放到一旁後,靜留瞄向對方腳上黑襪,恰與夏樹白晢的肌膚蔚為對比——莫名其妙的,靜留覺得那模樣甚是撩人,幾乎想由得這樣子不脫算了。


又來異想天開了……可是總沒有人穿着襪子洗澡的嘛。


不如下次罷,她心裡想着,趁脫襪之時飛快的往女孩膝頭吻了下算是安撫自己,惹得夏樹在她肩上輕輕一按——儘管那突然繃緊的雙腿更暴露了她越發惶亂的心情。年長女子先是一笑,只得軟言好語的哄女孩提起腳來讓她把襪子除掉。


脫到另一隻襪時,靜留忽發奇想,也就不假思索的順性而為,身子靠前,直至腦袋挨到女孩腿腳的外側,仰過臉來吻了吻夏樹膝後,激得那年輕女郎驚喘一聲,連帶把她頭髮也拽了一下。


原來如此,她暗暗稱奇,也不管頭髮被人連連拉扯,偏在那兒再親了幾親。原來這裡是敏感點,有意思。她指頭早把襪子卷至腳跟,只須夏樹提起腳來便能把它脫下來。不過,她想先來試試某個玩意。


她一隻手依然摟着夏樹的足踝,為了撐住身子,又把另一隻手牢牢的放在女孩大腿處,感到手底下縮了一縮時禁不住心頭暗笑。然後她又向前靠了過去,腦袋一扭,在女孩膝後一舔。


「呀——!」


這半截驚呼聽得她嘻嘻一笑,便是感到夏樹的手指正拉扯自己頭髮也不管了,立定主意要再聽一次,於是又欺過去,舌頭在剛才那裡照樣又舔了一下。這一回夏樹沒再吱聲,卻終究禁不住急喘數下,雙腿也在她每舔一下時亂顫;儘管心裡得意極了,靜留仍然牙癢癢的非要再聽一次那叫聲不可。


我就是要聽見,她決心已定。起身之前,我至少要多聽一次。


「夏樹,」她說:「拜託,你能把腳稍稍提起來麼?」


年輕女郎依言,她便把餘下那隻襪子褪下來,丟一邊去。夏樹腳才落地,靜留的攻勢已然展開,雙手抓住女孩兩條大腿,頭一扭,嘴巴又貼上了她剛才挑弄過的那塊地方,恣情吸吮,不防夏樹扯着她頭髮的手猛地一搐、更彷彿有一陣痙攣漫過女孩全身,教她嚇了一跳。然而當中最不得了的卻是那聲音:夏樹還來不及攔住,一聲低低的、抑壓已久的輕啼已從喉間跑了出來。


好可愛,她心想着,呼吸越見急促,加緊了吸吮那雪膚的力度,得到的回報便是又一聲彆扭的呻吟,呻吟聲漸細之時居然還被她從吸吮改為輕囓的動作害得蕩了開去,年輕女郎的兩條腿開始在強自克制下猛抖;在靜留看來,女孩便像要把呻吟和顫抖一同忍住而不得……莫名的,她感到很快意。


她又在對方膝後舔了幾下,享受那激出的聲聲嬌吟。


「唔嗯—呀——哼——」


哎,天呐,那聲音。


「嘿……靜——等、等一等……」


這語不成句的求告令她移開了嘴,幡然省起自己本應是幹甚麼來的。所謂要把她脫個乾淨原來就只脫到這裡麼。她自嘲似的暗嘆一聲,往年輕女郎腿上再親了最後一下,方肯退開,一邊起身,一邊拿手指頭沿夏樹大腿一路摸上去,直摸到年輕女郎腰臀間僅餘的那片衣物處。


「對不起……我這就繼續幫你脫衣服。」


對方沒有回應。夏樹垂了頭,低低的喘着氣,一雙眼睛再次閉的緊緊地。靜留伸手把她下頷抬起,這才首次看清了彼此身高的真正差距——她早知道自己要高一些,然而她穿的那些鞋子鞋底厚度不一,又不清楚夏樹靴跟有多高,令她對自己到底高出多少至今茫然。這下發現了自己原來約有三吋的優勢,不禁心中暗喜——因為這一來夏樹不得不抬起臉來迎向她的唇,在她看來,便教年輕女郎顯得更柔弱些。譬如,就像現在這刻,被靜留抬起她下頷深深吻了下去的那副情狀。


真甜,二人唇舌糾纏之際,靜留心裡想。如常地,甘美香甜。她另一隻手開始拆解圍着女孩腰股的那幅布,把掖進去的衣褶扯出,直到覺得纏腰布可以拉下來了。四唇稍分,夏樹睜開了眼。


她看來就像在愣神似的,靜留滿心疼的瞧着,讓女孩俏臉緋紅、碧眸迷離的美景盡收眼底。年輕女郎喘着氣,兩隻手仍然絞纏於大將的頭髮間。靜留伸手要將女孩腰間僅餘的片衣往下拉時,便見到那雙碧眸倏地恢復了焦點。


「沒事的,夏樹。」


夏樹一咬唇,正想轉過臉……可是年長女子突然狠了心,偏生不許;欲待要縮,捏住她下頷的那隻手已一點一點的把她的臉扭了回去,對上那一雙色如濃血的灼灼目光。


「你好美。」


說着靜留一隻腳抬起來,繼續把那幅布自女孩腿間拉了下去,直至都褪完了,手才鬆開夏樹的下頷。與此同時,夏樹也放開年長女子的頭髮,垂着兩手,強忍那一發不可收拾的難為情,身子亂顫亂抖,本能似的夾緊雙腿。希馬女子看了片刻,另一女子再無屏障的景像竟令她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胸臆間一陣心潮澎湃。


「夏樹,」她柔聲喚道,兩手捧住了年輕女郎的臉。「沒事的,夏樹。乖。」


一步踏近讓彼此裸裎的身子相接,她一手移至夏樹背後,開始把玩那絲般的長髮,另一手則往女孩埋在她頸窩的漂亮頭顱輕輕的掃着。


我想我是明白的……就連我也難免心緒不寧哪。


她一次又一次的低喚着年輕女郎的名字,感覺到貼在頸子上的某雙唇瓣緊張的顫動着,為肌膚帶來火辣辣的快感;她也感到僅被從肩頭披落的托加袍半掩的兩腿被夏樹一雙光裸裸的大腿輕蹭着;她甚至透過隔着彼此的兩層衣料感覺到夏樹的胸脯。這一切再次讓她如醉如癡起來。


過不多時,她稍一抽身,夏樹雙手抓住她身上托加袍只是不放。她不禁莞爾,低頭往女孩唇上長長一吻。


「我可以脫你這襯衫麼,」她低聲問道:「就只剩這一件了……」


沒有應聲。


「夏樹?」


夏樹終於徐徐點頭,她幾乎高興的嘆息出聲。


「那好罷。」


她一對手游走至年輕女郎襯衫前方,輕輕拂過衣料勾勒出來的底下雙峰。那對於襯衣底下竦立候駕之物的暗示,不可思議的充滿了挑逗性;她壓住心頭興奮,止不住兩手微顫,強作從容地開始去解那衣服的帶子。便在此時,她已覺察到下面一股邪靡的灼熱滑膩之意,自己的雙腿之間的渴望纏作一團,跟胸口那鬱結彷彿一母孿生。


「成了……」


她終於將襯衣結子解開,由得它鬆垮垮的掛在年輕女郎的身架上;敞開的前襟露出一道瑩白的雪膚,從衣領直往下延。她循着那雪徑一路看去,經過腰腹,直看到女孩雙腿間那小小的一叢芳草。


然後她兩手移至襯衫底下,黑衣從夏樹肩頭滑落,悄然委地。惶窘中,年輕女郎雙眸緊閉,鼻孔微張,靜留看得見她唇瓣極細極微的顫動,甚至聽得見唇間吐出的紊亂氣息。她把女孩的臉好好端詳一遍,把後者的焦灼表現一一看在眼裡。


她看來是如此的受驚,因為自己的全無屏障變得如此的六神無主。然而她卻沒有半點要遮掩身子的動作,教靜留禁不住奇怪。


她這是為了我又來強自支持麼?


想到這裡一股感動直漲上喉頭,讓她不得不硬生生的把它咽下去才舒得一口氣來。她緩緩的低了眼,目光僅在那纖細潔白的頸子稍一迤逗,隨即下移,將這副由她親手展開的身子盡覽無遺,於是呼吸又急促起來了,目前狀態教她有點吃不消,思路似已一片空白。倘使有人問她此時的夏樹看來怎生模樣,她大概只能說女孩光滑無毛,身段美好的彷如天人一般。甚至,連那樣的話也太匱乏了。


那豈是言辭所能形容的。


她怔怔的瞧了好些時候,直至往夏樹臉上瞟了眼,這才省悟自己耽擱得太久;看那可憐女孩從臉蛋直到脖子的顏色,只怕隨時隨刻都能着火燒起來了。


「啊,夏樹……」


她暗怨自己粗心,伸臂把夏樹攬進彼此赤裸裸的懷抱,由得肩上托加袍飄落地面。二人的胸脯結結實實的相摩相蹭,她彷彿一陣天旋地轉,身體深處不知怎的好難過,連忙猛抽一口氣舒緩一下;復思她們總得入浴,只好試着把那難受的感覺撇一邊去,往懷中女郎的耳邊低低的喚着,柔聲細語地敦促她進入浴盆。不知不覺間,在連連軟語愛撫之下,她總算把二人弄到水裡去。


















(未成年者請回坑等章廿二)





















甫入水中,那暖融融的水液便來輕舔她們熾熱的肌膚。靜留背靠較矮的一面盆壁坐着,好把頭部挨在盆邊——這是她日常洗澡最喜歡的位置。然而,不管她先前如何地言之鑿鑿,此刻洗澡一事早被她忘了個一光二淨:夏樹就跨在她大腿上,身子傾前,頸上緊貼着的是靜留的一張嘴,吸吮着肌膚下突突狂跳的脈搏,如火如荼。


每過一秒,她的呻吟越發高亢。


靜留微一坐直,水底下的兩手捧住對方後臀,十指捏進那團渾圓的肌肉,將女孩再扯近些,直到後者的胸脯已挨至嘴唇可及之處,隨即捨了夏樹的頸子不理,張嘴便把一側**含住,徐徐的以舌頭磋磨那堅硬的尖峰,兩手不住撫摩女孩臀部。


水波款款的拍向她們肌膚。


須臾她離了女孩酥乳,最後再來一舔,彷彿要把它的滋味深深印上舌尖;雙手也從水裡出來,一手摩弄另一側**,沿着那挺立求索的小小中央悠悠的畫着圈兒;另一手開始探摸年輕女郎的身子,才滑上柳腰,又復下落,在苗條的大腿上揉來揉去。


「夏樹……」


靜留看着女孩的臉,眼前景象教她一下凝住——夏樹眼瞼緊閉,上面一雙黑眉糾作一團,很辛苦似的樣子,小嘴也半啟着,急喘連連。


她飛快的瞥了眼,便見年輕女郎一對手臂垂在兩側,兩隻手在水裡緊了又放,放了又緊,如同溺水之人;靜留便喚了喚她。


「摸我,」她指示說,看着對方的失神表情,笑意朦朧。「我早跟你說了……只管抱着我。」


女孩一隻手攀上她肩膊時,她才又一笑,對方的另一隻手卻撫上了她的臉,續往她腦後移去,抹了她一頰的水,把指頭都埋進她髮堆裡。但見夏樹投向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專注,目光中猶如再沒有容下旁人旁物的餘地,靜留本想說的話便都噎在喉裡。


夏樹越發向她挨了過來。


「夏……」她才開口,女孩唇瓣便在她跟前數吋停住,四目交投。「夏樹,吻我。」


四唇相接時衝力之猛令她嚐到一股銅似的血味,可她渾不在意。她感到女孩雙臂環住了自己頭頸,便挪一臂攬住夏樹纖腰作為回應;另一隻手騰了出來,往水深處一摸,落在一條顫抖不已的腿上,又緩緩上移,直至找到她一路尋溯的那道幽谷,便伸了一根指頭,小心翼翼的探索起來。


「唔哼……」


夏樹停下吻呻吟時她忍不住笑了,一邊端詳女孩的難過表情,一邊繼續在水裡愛撫。對她而言,夏樹腿間的秘處竟是莫名的滑溜滾燙,比四周包圍她們的水尤甚,便又試探着,將那處柔肌輕輕一掃,果聽得她的女孩嘴裡再逸出一下嬌聲,不禁得意。


真美,她心蕩情沸,盯着夏樹的雙眼像要噴出慾火來。她這真是人間至美之聲啊。她的臉……我巴不得就這樣子瞧着她的臉,生生世世。 


她繼續施為,享受情人在自己撩撥下的每個反應。又暗自遐思,自己抵在年輕女郎陰處不過小小動靜,便已激得她方寸盡失,臉上濕答答的黑髮蜿蜒,真是一奇;再者,每逢靜留那戲弄人似的指尖觸及皺褶內某軟軟的小突起,對方雙股便不由自主的隨之騷動、隨之婉然起舞,又是一奇。


更奇的還有這個:女孩每喘一下,便有一陣悸動,隱隱的從靜留自身腿間傳來。


於是靜留對騎在身上的年輕女郎更是加意溫存,情知觸碰夏樹腿間那小小突起為她帶來快感,拇指便開始繞住女孩該處打着旋兒,果然惹得女孩全身一陣亂顫狂抖,嘴裡一疊聲的求告呻吟;她心中歡喜,看得如癡如醉,忍不住也發出一聲低吟。


啊,情之為孽!她一邊想,一邊也興奮的喘個不住。跟女人一起原來就是這樣的麼?便是覺得你恨不得生生的把她吃了一般?


她把那突起處——多像一顆跳動的小小心臟啊——故意的擰了一下;夏樹咬得緊緊的牙關立即迸出一聲嬌呼。


天吶,哪有人能厭倦這滋味呢?


她把目光由女孩赤紅的臉蛋扯開,向前一挨,從夏樹腰際騰出手來,抓住鴉色長髮往後一扯,教年輕女郎的頭顱朝後仰起,露出前脖,她的嘴便即貼了上去,意態若狂的又舔又吮,直感到女孩身上戰慄越發激烈,呻吟越發放浪,雙手也纏進了靜留的髮間。


「嗯嘿……」一聲低噎,同時震盪於靜留緊貼對方咽喉的唇瓣上。「靜……留……求你……」


隨之而來是幾句斷斷續續的低訴,偏生還是她母語,靜留無法聽懂,然而呢喃聲中的急切已足夠讓她聽懂夏樹想要更多;她自然知道那是甚麼。


可是……


心中警鈴立作,把蒙翳神智的白熱迷霧一下子驅散掉。她怎能忘記這個呢?她明知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將會傷到懷中女孩的。從以前瀏覽色情文學、旁聽友人情史的過程中,她總算記住了這個啊。然而她有所不知的是如何能夠減輕那痛楚。到底有沒有甚麼竅門?早該問問人嘛……問誰去? 諸神吶,這教人怎生問的出口?!


又聽得一聲求懇似的呻吟,頭髮又被那雙手一陣亂扯,猛地把她從斟酌中扯回來。她正抬眼向夏樹望去,對方卻在她眉額沒頭沒腦的一陣狂吻。


「靜——靜留,」她喘着粗氣,顯然感應到靜留拇指越發使勁的動作。「呃——啊——我——」


她的呻吟繼而都灌進靜留口裡——年長女子的深吻是如此的慢條斯理,如此的好整以暇,教她有那麼一霎的迷惘,迅即以舌相就,不理埋於腿間的手指那令人發瘋的旋速,轉而迎合那在嘴裡探索的悠游。待她總算緩下了節奏,靜留便停住吻,勉顏一笑。


「夏樹,」她說,嗓音發啞。「我——也許會有點痛啊。」


年輕女郎眸中閃過茫然之色,目光為之一凝。這一來幾乎令靜留想要臨陣而退。


她不曉得!她才動念,便即省悟:她當然不曉得啊。天地良心,從前她甚至不懂得怎樣親吻呢!便是她剛才一味央求,也不等於她知道下文究竟是甚麼。夏樹很可能只是順着本能央求罷了,連自己要求的是甚麼也不懂得。真相既白,靜留深吸一口氣,凝神想了想。


至此,我已經欲罷不能了。


「要是痛……只管抓住我,」她終於說出話來,對上那一雙曚昧碧眸:「別怕把我弄痛了。或者乾脆告訴我你——你想我停下來。」


夏樹喘的更急,雙股依然配合靜留手底動作誘惑地迎送着。


「好麼?」年長女子邊問,邊伸出一指,謹慎的沿着女孩柔肌滑動尋索,既找到了入口,便把指頭擱在外面,再問:「夏樹?」


夏樹心不在焉的瞟了她一眼,身子便挨了過來,直至雙臂緊緊摟住了靜留的脖子,嘴一張便把年長女子的耳朵含住,激出快感令後者渾身一陣戰慄。


「那我當你答應啦。」靜留呢喃道,停下拇指的動作,手指徐徐推入。本來吸吮她耳珠的嘴唇驀地剎住,隨即聽得女孩倒抽一口氣。


好熱,這是她小心翼翼地進入女孩體內時的第一個感想。又像濡濕的絲綢。然而她微一摸索,便探到意料中的障礙之物,立即止住;還待躊躇,卻感到夏樹雙股抵着她而動,彷彿情願她一不做二不休。她將手指抽出,深深呼吸。


水波揶揄似的拍向她胸口。


「夏樹……」


她猛吸一口氣,兩指直刺進年輕女郎體內,屏障撕裂之際,懷中夏樹同時身子劇顫、噎出一聲痛呼;在靜留伸臂把她抱緊、往她耳際一番柔聲愛語的安撫下,痛呼聲旋即化為嗚咽。


「噓……」她悄聲安慰,感到對方的身體逐漸適應她的存在,裡裡外外的肌肉亦緩緩放鬆。「噓……夏樹,有我呢,沒事……」


待覺得緊緊裹住手指的肌肉鬆馳了些,她吻着夏樹耳朵,把指頭徐徐抽出,拇指的撫玩也舊調重彈。直等到夏樹發出的輕吟聽來不全因疼痛而起了,她才吁了一口氣,繼續剛才的動作,手指開始來回進出,時刻留心耳畔的噎噎哽哽。不過,夏樹的手緊緊抓住她,告訴她痛楚很快要過去了。


過不多時,便感到女孩雙股再次擺動起來,更與她慢吞吞的衝刺節奏相同;耳邊的輕喘細細極是潮膩,蕩人心魄;至於裹住她兩指的肌肉……裹住她兩指的肌肉竟是純然炙熱,她暗忖:那絲絨般的柔軟,嚴嚴密密的,夾緊了侵入之物。忽爾她好奇起來,不知女孩能再容下一根手指否?看來不大可能吧,可是她還是很想一試,想把那裹住自己、活色生香的絲絨,更多的感受一下。


「你裡面好軟啊,」她喃喃的嘉許着,另一根手指已滑了進去:「好柔嫩好可愛呢。」


夏樹凄婉的呻吟一聲,雙股迎向靜留的手晃動得更快了,蕩起水波向浴盆四壁激揚。靜留自顧微笑,一邊拿指端繼續探索,一邊留心年輕女郎的反應,只想確認如何能為她帶來最大歡愉;待她找到了似乎見效的作法,手下衝刺便越發穩健,又從圈住脖子的臂彎微一抽身,要看看另一女子在極樂中變形的臉。 


「呀……」夏樹喘着:「哈——唔哼——」


年輕女郎忽地咬唇,把聲音死死的堵在嘴裡;靜留見狀,手指立即一曲,直激得對方猛抽一口氣方才遂意。


「給我聽,」她凶巴巴的要求,自己也喘着粗氣:「我要聽。」


夏樹只回以悶哼,依然拼命將湧自咽喉的聲音截回去,結果在吞下又一聲呻吟時害得臉都脹紅了,羞不可卻,不覺的搖了搖頭。此刻靜留若非深為情慾所控,肯定要為之一粲。


「給我聽,」她又說,幾乎是低低的吼了出來:「不許躲着我。」


她又打斷節奏,這次還再添了一根手指搗進狹壁,驚得它一陣抽搐;夏樹臉都扭曲了,張着小嘴,一聲微弱的尖叫吐了出來。


「對了,」靜留愜意的說,崇拜地瞧着女孩的臉:「就那樣。」


自此夏樹一直呻吟嗚咽不斷,身子亂扭亂動,猶如抵受垂死的痛苦,靜留手下便逐漸加快。但覺包圍指端的潮意突增,事實上,一切一切,彷彿前所未有的濕潤起來,簡直妙不可言。她們的肌膚,四周的熱水,抵着她手的夏樹私處,就連她腿間的那個地方……都變得那麼銷魂的滑膩灼熱。 


「哈——呃——靜——嗯哼——」


恍恍惚惚之中,只聽到夏樹的呻吟越來越急,間中還冒出幾句本族語言的咕噥,軟綿綿的有氣無力。她輕輕吻向嘴邊的半啟櫻唇,品到一絲血腥味,隨即明白——正是對方適才拼命憋住喊聲之故。每聽得一聲,她手底衝刺便更快更狠,深深的戳進另一女子,攪動二人身周的水猶如狂流洶湧。


「呀嘻!靜——哈——靜——」


她想聽到自己名字從女孩兩張唇裡吐出來,想的急不可耐,把掌根向剛才揉搓過的突起處一壓,頓教夏樹猛一仰頭,把幾綹黑髮都甩到她臉上去,黏和交融於汗與水之中,柔柔撫過她肌膚。


「夏樹,喊我的名字好麼?」


她一邊重施故技,一邊伸出舌尖舔向對方充血腫脹的雙唇。夏樹先倒抽一口氣才作出反應。


「靜留……」她呻吟着喚了聲,復又語無倫次的咿咿哦哦起來;而此時的靜留看着看着,便覺一股滾燙黏稠之意在胸中燃燒,自己的全副意識都被身上婉孌承歡的女孩佔據。


「靜留……」


隨之而來的一連串求懇,再一次的飄進年長女子耳中,風情入骨。


「啊——嗄……靜留……」


她的動作更是淋漓、卻也更慎重,一心一意的想將年輕女郎剛才央求的給她。


「呀!求——求你——呃——靜留——」


太銷魂了!她暗叫,感到女孩裡面越來越緊,那裡肌肉像要把她吸進去、要將她手指引進更深之處似的;她順着那無言無聲的求托,向深處進發,從裡面呼應夏樹。她聽見夏樹喊了一聲。


然後她只知道那裡突然一陣收縮,那肌肉內壁驀地一緊一熱——天吶,那股熱——就像把手伸進熔爐卻不曾燒傷一樣。 她呻吟着,感受夏樹釋放的一剎——臉紅如火、雙股抵着她手瘋似的猛搖——霎眼間全蔫了,彷彿樂極而泣,激盪之下更叫了起來。靜留就這樣看着,她的手依然按在女孩要緊之處,手指亦仍舊埋在裡面。


「我的夏樹……」她低低的說着,目酣神醉:「如今你是我的了……」


然後輕啼聲終於消失了,僅餘幾下哆哆嗦嗦的抽噎,又漸漸化為嗚咽低喘。而靜留則繼續將情人緊緊抱在懷中,直等到結束後,感到纏住手指的張力一絲一點的消散,感到那柔肌在劫後依然微微搏動,她才抽出了手,撫着夏樹的頭柔聲安慰,等她慢慢恢復過來。


「剛才你真了不起,」她悄聲說:「簡直不可思議呢,夏樹。」


耳邊聽見年輕女郎呢喃着自己名字時,她嘆了一口氣,雙手環住對方仍在發顫的柔軟身子,把她攬的好緊好緊,像要將彼此身體更進一步的契合在一起,又在那滿有光澤的黑髮上親了親。


剛才的你好美,我的夏樹。


女孩身子動了動,嘴巴仍然埋在年長女子自己的濕髮叢中嘀嘀咕咕,不知所云;又抬起一隻手來捧了靜留的頰,沒頭沒腦的吻了靜留一頭一臉,吻得她濕淋淋地。她嘴裡繼續咬字不清的呢喃了一堆,當中唯一聽得分明的只有年長女子的名字,說了一遍又一遍,當中的欽崇之意便是神明也消受得起。


得到如此敬意,靜留只作一笑,覺得那股感動又再噎上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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