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无标题

作者:朢朔
更新时间:2009-11-15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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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朢朔 于 2009-11-15 23:39 编辑


章二十一


「狼?」雅安乾澀沙啞的嗓音喊著坐在家屬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夏樹,有些不太能適應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喉嚨像是喉管粘擠的只有吸管大小一般、呼吸困難。


狼應答了雅安,起身走到雅安的身邊,伸手用著冰涼的手掌觸摸著那紅通通的小臉蛋,雅安不自然的縮縮小小的腦袋瓜子,狼的手掌冰涼的很,眼神卻是那樣的溫柔,她不適應極了。狼應該是面無表情的,冷漠的像是德國的冬天才對,而不是這樣有人氣的樣子。雅安伸手接過裝著溫水、還插上吸管的杯子邊喝邊想著。


「身體不舒服就說,學校那邊請假就是。」溫厚有磁性的聲音表達了真確的關心,並非令人感動的痛哭流涕,卻是像溫暖的水流、暖暖地滑過心底。


「嗯。以後不會了。」雅安看著狼坐在身邊,暖暖粗粗的手掌握著自己打著點滴腫脹又冰冷的手。


「這次感冒引發氣喘。我讓醫生好好替妳做了健康檢查。」我放開雅安的手,按下護士鈴,讓人進來替雅安換點滴。


「狼、對不起」

「沒關係,下次別逞強,嗯?」

「嗯。不會了。」


坐在椅子上看著雅安捧著杯子慢慢喝水的模樣,想起曾經也是靜留生病請假在宿舍休息,而自己去看她的時候。那人賴皮的像狡猾的小狐狸,老是要求自己做些奇怪又害羞的事情,還用著那口溫雅的京都腔厚臉皮的說『病人最大不是麼?』。於是被要求一些自己不曾做過,卻又作來順手的事情。


「狼?」雅安帶上不安心,壓抑的、害怕。


看著護士替雅安換好點滴,走回床邊放下病床替雅安蓋好被子,「安心吧、我在這裡,明天一早就回去。」又摸摸雅安的臉頰,從小就明白那種生病虛弱卻沒有人可陪在旁邊的失落,並非不是不能自己一個,只是想要有人陪著有人依靠,有人關心的感覺,而這裡、也讓她覺得厭惡。看著雅安乖巧的閉上眼睛睡覺,進入深眠的時候,我又習慣性的坐去窗戶邊抬頭看著天空。沉默的時候我總想到她,想到以前屬於我們的回憶卻只是剩下遺憾和惆悵。成長的代價必須要學會失去才能夠獲得什麼。


看著雅安熟睡的小小臉蛋,嘴角勾起不甚自然的笑。清醒的雅安總是像頭小獅子一樣的有活力,偶爾我也能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活力樂觀,覺得自己還是個年輕的人。我總是盡量敎她很多東西,包含更黑暗的人性,我希望在那個時候到來之前,雅安能夠以從容自信的實力去掌握它、控制它,並替我延續那個願望,我知道雅安總是會幫我的。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將來雅安和我一樣因為怯弱而失去任何在乎的人事物。


隔天一早把雅安帶回去又將機票延上一個禮拜,同時讓菲拉出兩天時間替我照顧雅安,當菲接手替我照顧雅安,我則是搭上延後啟程的機票飛往英國。


走之前破軍提醒了我一些事情,我想我無甚擔心,那傢伙一定會保護好她的,而我僅要當個旁觀者,需要時從旁協助,若可以的話,我不希望擾亂那人的生活。


***


車陣中的爆炸引起驚惶的人群四處逃竄,街道上擠滿了因為驚慌而互相撞在一起的車輛,坐在高級轎車中的靜留和蕥臵蕬雙雙轉頭看了眼車外。蕥臵蕬拿起無線通訊直接聯絡位於護衛車隊領頭的負責人。


「是!目前確定前方已有敵人埋伏、大樓也有狙擊手待命,請暫時不要下車,保羅、維莉已經下車掩護,請兩位聽從指示,將車門打開,其他人會護送你們安全離開。」


車外的人群慌然逃竄,車內則是一片安靜無語,靜留對這種事情已經習慣,畢竟從英國分部起死回生甚至隱隱超越日本本家、連所謂的家族會議也是在此開會的時候,那些豺狼野心的叔伯們怕她因此將總部移來此地,因此下定決心要將她這家主除去,真狠心吶,那她也不必客氣了。驀然一雙手掌被另一人給牽上,習慣性的戴上笑容。


「怕嗎?」

「不。」


簡短的對話結束,車內有些壓抑沉默,車外還是有人驚慌的避走,或是躲在角落,而自家的特別保鏢已經潛伏在四周,琥珀色的眸子銳利的看著那些隱藏在人群中的殺手不動聲色的殺人、或者被殺。


「快下車!,有……」對講機傳來男人的吼聲,之後附帶上一聲響亮的槍聲打在防彈玻璃上,蕥臵蕬反應迅速的帶著靜留想打開車門逃走,沒想到車門早已由前座的中控鎖鎖住。


「格薩!幹什麼!」蕥臵蕬大聲的叱喝著那位已經服伺家族多年的司機。


卻沒想到前座的司機轉過頭來拉著詭異的笑著對兩人介紹著自己。


「早上好,想必兩位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吧。」男子拉下偽裝,斯文有禮問候著,看也不看那個在窗邊試圖打開車門解救兩人下車,卻被射殺在車邊的保鏢,無視那些紅紅白白的腦漿爆滿一車窗的血腥。墨黑色的眼睛輕蔑的卻又興奮的看著靜留。


「藤乃小姐、藤乃小姐阿~~~對您可久仰大名了。」男人流出莫名的興奮、和獵人的捕捉獵物時的眼神。


「這位先生連名字都不說,怎能確定靜留知道你是誰呢,」靜留揚起微笑,放開了握著蕥臵蕬的手,「而且,您就這樣莫名奇妙的搭上順風車,也不問問主人的意思如何,真是太失禮了,您說對嗎。」


「哎呀!那真是抱歉,不過在介紹之前,我想有些閒雜人等該下車了。」驀然,蕥臵蕬所在的右車門被人給打開,蕥臵蕬來不及反應的被人重擊打昏丟了出去。


兩邊的車門都被人打開,分別坐入兩個西裝大漢,而原本蕥臵蕬的位置則被男人所取代,駕駛座則由其中一人替代。


「走吧,這裡不太好說話,可得給藤乃小姐找個好地方。」男人發出詭譎的笑聲。「把阻光板拉上。」頓時車內只剩下后座那盞暈黃色的小燈。


過了莫約十分鐘,男人把靜留粗暴的拖下車,並且雙手交後的綁上麻繩雙眼矇上黑布,之後男人並沒有將靜留迷昏,只是將她粗魯的扛上肩膀上,換另一輛普通的轎車來到位於市郊的一棟竣工到一半的廢棄大樓,車上的一名大漢扛著靜留,一夥人搭上工用電梯。


男子輕輕撫摸著腰間的刀刃和手槍,來吧、來吧、會來什麼有趣的人?還是又一個無聊的廢柴呢?男子看著逐漸上升的樓層嘴角露出狠戾的微笑。



***

同時一通緊急電話由英國撥打到萊特家族的宅邸,只見新上任的年輕總裁英氣的劍眉皺起,低聲應答後,連忙搭上私人飛機飛到英國與電話那端的人會合。


另一方的電話也打到近乎沒電,好不容易聯絡上,低沉渾厚的男聲不再吊兒郎當,透出濃濃的關心,「在哪?好幾天聯絡不上,怎回事?」


「嗯,在英國,這邊出事了,你上次說的有關靜……藤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幫我連絡蕥臵蕬‧妃那亞‧黑格,就說豺狗躲在市郊東邊的一棟廢棄大樓,目前只看到有三個人上樓,另外有三個帶有重型襲武器應該是狙擊手,大樓裡應該還有人在裡面戒備,應該也都攜帶有重型武器。」


破軍面色從容的記下所有的事情,卻在聽見豺狼的名字後,露出凝重卻又肅殺的表情。豺狗、過去天生的死敵對手,卻也是屬於有著那個基因的兄弟,從加入武神的實驗體時,豺狗總是處處找他麻煩,卻老技不如人的成為手下敗將,熬過那些實驗、成為殺手之後,豺狗更是明著暗著破壞他的任務試圖讓組織因為任務失敗懲罰他,爾後內部權力鬥爭,豺狗更是大剌剌的靠著元老派支持,開始趁著出任務的時候準備殺掉他奪取NO.1的位置。要不是組織嚴厲禁止殺手間互殘,豺狗早就變成死狗。


「狼、在哪?先別行動、等我過去幫手。」破軍揚起冷笑,過去的事情總要有個了斷。更何況還動到那個人希望他保護的夏樹。他、該死了。


聽到破軍要過來,我猶豫遲疑了,這事情很危險,我不該把無關乎此事的破軍牽扯下來,「這事太危險,我不能讓你來。」


「信我,我自己也和黑蠍的首領有些恩怨要私了。」


略為遲疑一下,「我房間的床底下、左邊屬來第六、七格和第九、五有暗格放有手槍和子彈,請你幫我帶過來。我人在………」


掛下電話後,破軍揚起冷笑,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誰遇上他誰都得倒楣。何況只是頭小小不成氣候的瘋狗、墨黑色的眼睛泛著些微的紅光竟有些猙獰可怕。走入屬於狼的臥室,四周只有一張書桌、一張椅子、一張床,破軍抬手將加大單人床抬高撐起取出手槍和子彈,低著頭玩弄似的將那輕小巧的槍枝在手掌把玩著。


豺狗阿、豺狗阿,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我可是很期待的、千萬千萬別讓我失望。


章二十二


在普通的車子駛上高架橋的時候,早有數量相同型號的車子一起尾隨在後,等到目的地後,豺狗帶著原本在車上的兩名大漢逕自走入廢棄大樓成上電梯,而那些尾隨在後的車子則是各自走下數名黑西裝的大漢像是早有計畫似的分別依序走入大樓,然後四散。


在某樓豺狗無聊的拿著小刀削著一顆通紅的蘋果興致勃勃的削成薄片,詭異而優雅的吃著,視線則是偶爾看著被安置在椅子上的目標物─藤乃靜留。


「藤乃靜留小姐,在組織的時候,對您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呢………不過話說回來,您可真是位漂亮的女士呢,無怪乎這麼多人對你這樣仰慕,甚至不擇手段。」豺狗看著雙眼被蒙上黑布的靜留,不由得吐出讚美的語言。


被綁在椅子上的靜留嘴角露出譏諷的微笑,「阿啦,謝謝。那麼、我有這榮幸知道誰用天價買我的命嗎?我倒是很好奇要用多少錢才能讓你出手。」


「錢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妳、曾經身為最強、最惡的HIME才是引起我興趣的主因,何況那個人曾經和妳有那樣深的羈絆……」


「順便告訴妳好了,我們和妳也有一點關係的喔~~」豺狗的眼睛漸漸變成乾涸血液般的暗紅色視線盯著不知何時站立在靜留後方的破軍。「那場實驗用了三百個孩子下去當白老鼠,最後卻只有三個活了下來,兩個異變種、一個半成品。而那個半成品相信妳也看過吧,就是愛莉莎那個小鬼。嘖嘖~只是可惜了………」


「這笑話倒是很好笑,想沾親帶故,也不是這樣的法子,怎麼,毀了一番地、毀了你地方、心疼了?」靜留若無其事的笑著反諷回去,這是什麼老套的裝熟方式。


「怎麼可能,說來我還要感謝藤乃小姐呢。那種鬼地方、就算不被妳毀掉,我遲早也會毀了那破地方。」

豺狗笑著將手上的刀子在手背上摩娑著,詭異的是、豺狗的手並未流血,卻發出金屬與金屬摩擦的刺耳音調。


「對了、我的兄弟,怎麼這樣安靜,你不打算介紹你自己嗎?」豺狗笑著將手中的薄刃隨意的射往靜留所在的地方。


破軍揚起痞氣無賴笑容的同時,左手早已無聲息的將那薄刃接下,並將預藏好的乙醚手帕捂上靜留靜留的鼻子。「誰跟你是兄弟,可別半路亂認親。」笑著順手又將薄刃射回去,墨色的眼睛早已變成血紅,全身泛起一層如同金屬質感的璀璨色澤,雙手變成毛茸茸的金色獸爪。「小狗狗~~今天可要好好的讓我高興打一場呦~~」


豺狗聽見那句小狗狗的時候,新仇舊恨一起衝上心頭,想起第一次被人踩在腳底下的羞辱,豺狗揚起諷刺的笑,將暗藏的針筒插入左手的靜脈,藍色的液體隨著針筒的推進,豺狗褐色的眼睛慢慢的變成妖異的暗黃色、身體也慢慢的變大膨脹,豺狗狀似痛苦的嚎叫著將身上皮膚宛如死皮一樣的和衣服一起,一塊、一塊的用力揭下來,丟在地上。仔細一看、血淋淋的皮膚下似有無數的蟲子蠕動著,跟著無數的觸角和毛髮一齊湧出了那表皮,嘴型慢慢往長延伸、斯文的臉,從中裂開變成獸的臉,整個人像是脫了一層皮膚做的外套似的。


破軍暗暗湧起戒備,右手不著痕跡的繞過靜留的腰,看著眼前已經完全妖化的豺狗,變成一只莫約一頭小牛般大小的血色大狼,身上有著無數的觸手在四周張牙舞爪的令人戰慄,豺狗壓低龐大的身子低咆著,長長的尖嘴示威的上下咬合著。


「沒想到吧,這東西最後還是被組織研發成功了,藉著玖我那女人的研究資料。」豺狗的語調像是高興的懷念著,「棄獸是因為無主而狂亂,像我們這種異形就該是自由的吧?只是、為什麼呢……?」豺狗自說自話著,卻又帶點疑惑。


破軍謹慎的戒備,單手抱起靜留,「你到底想說什麼?」


「啊啊~~,對了、就某種意義上我們也算的上是半個迪藍喔!夏樹。」豺狗毫無預警的喊出夏樹的名字,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從角落的暗處現身,暗黃色的眼睛帶上點興奮的愉悅,豺狗有點分不清那是來自迪蘭天生對於夏樹的依賴感、亦或者是自身對於即將成為殺戮者的快感。


只是從暗處現身的夏樹並未看向豺狗,只是安靜的從破軍的手上接過另一副柔軟的女性身軀,輕輕的對著那昏迷的靜留低喃的說著。「吶、我來了。」


「我的迪藍,是無可取代的。」我抬頭看著眼前正齜牙裂嘴的怪物,似人非人、似狼非狗。為什麼事情又牽連到HIME以及那些萬惡的實驗,平平靜靜的生活似乎很難?


「夏樹、去天台,這裡我來就行了,瑟洛也正在趕過來。小心點、這裡佈滿了殺手。」破軍露出凝重的神情,跨步將夏樹擋在身後並從腰間抽出夏樹的武器和一袋弾夾給她。


「可是……」我看著眼前的怪物和破軍獸化的雙手,我並沒有任何的鄙視或者驚恐,只是對著破軍的側臉再次感到疑惑和熟悉。


「沒事的,我會保護妳。」大大的獸爪舉高揮揮,「快走吧,妳在這裡我會分心,何況妳還要保護那個女的……。」


破軍話尚未說完,豺狗已經衝了過來,「別急,等我解決你,她也跑不了。」豺狗一口咬上破軍的臂膀,破軍則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揮向豺狗的腦袋。


「走!!」


我背著靜留快速的往門外衝,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先觀察好地形,決定先將靜留放在安全的地方,自己單獨去解決那些躲在暗處的殺手,幸好、這些年來她並沒有生疏了射擊,也慶幸總有人上門讓她當靶子。

抱好靜留小心翼翼的到達剛剛相中躲藏的房間,將靜留藏好在堆的老高的水泥袋後面,把追蹤器安裝在靜留身上,抬手撫摸著那被破軍打昏的臉頰。


驀然輕巧不紊的腳步聲傳來,嘴角拉起冷笑,那場靜留替她未完成的殺戮就由她這當事者結束了吧。我握緊手上已經與體溫同步的槍身,閃身而出前,我深深地看昏迷中的靜留,或許今天我也走不出這裡,或許今天是真正和靜留最後一次見面,「靜留、我想……」活著。


─想活著,想守護著妳。

─想活著,以守護代替那些我說不出的話。


廢棄大樓在傳來一聲巨響的時候,拉開這場序幕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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