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拉萨音 于 2009-12-11 11:45 编辑
不好意思!果然舞衣这一章又写太多了,出现与第五章同样的问题了啊。更新的这章跟舞衣都没什么关系,而舞衣这一章因为编阴谋很重要的一章,联系着几条次线索,要交代的东西太多,所以一不小心又写太多,而且就是那个4000多的篇幅都是我减了又减的,还是好长啊。
所以还是将这一章归入第五章好了,本来就是承接上一章而来的。
明天睡起来起更新第六章舞衣好了。
唉~~以后应该写完所有的再分章吧。
其实这一章本来就是上周想要接着更新完的,结果某音为了留点点悬念,留在下章了,本以为弄个几百字就能结束的。唉!果然是不能有杂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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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自己这次写文,是不是太过罗索了啊?这么“乐此不彼”的描摹细节吗?2000字写完了,连舞衣影子都还没见着?这是第二版了啊,上一周写的那一版本,可是已经跟舞衣聊了好久了啊。唉~~真是的。
唉!!还是先放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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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遇袭(下)
夏树,你不该死在这里,我要你活着。
……
夏树,你还会记得我吗?……
……
如此温柔,如此深情的声音……会这样温柔叫着夏树名字的,只有妈妈啊!
夏树,快点起来,否则你会再次痛悔终生的……
再次痛悔终生?
推开那扇玻璃门的时候,就已经痛悔终生了,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一无所有的我,如何再次痛悔终生呢?
夏树睁开了眼睛,却在睁开的瞬间不得不闭上,因为光线太强。
眯缝着眼睛慢慢适应强光,夏树才再一次睁开。
这里是哪里?看不到任何景致,只有白茫茫一片。而雾茫茫中有一个隐约的身影,看不真切。
夏树!
隐约的一抹蓝色,比自己的发色要深些的蓝色,果然是妈妈啊!
伸出手,希望能抓住那在白雾中飘忽的影子。
夏树,你已经长大了呢,变坚强了呢。如此,你的朋友我带走了噢!不要伤心,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的朋友?谁?我没有朋友啊!
记得沉溺于复仇的自己,拒绝与人交往,朋友之类是一种累赘,只会使人软弱的。当然还有一个考虑是夏树打死不会承认的:与一心复仇的夏树做朋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但是夏树没有时间去深究自己的朋友是谁?所以也没有觉察到一抹亚麻色闪过脑际。因为此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将离去,夏树慌了。立刻跳将起来,扑上去,想要抓住正缓缓离去的人的手。
咦?妈妈的身边确实多了一个人,浓雾掩印下也能依稀看出高挑的身材。
是谁?
妈妈,不要走,不要走。夏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没有抓住,夏树跨开步子跑起来,奋力的跑着,以夏树的奔跑速度,原本应该不难追上,但伸长的指尖却总是擦到衣角。自己不是在跑吗?为什么那两个只是在步行的人却越来越远?低头看到自己,几乎是奔跑的分解慢动作,身体滞重憋闷,有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眼睁睁地看着妈妈远去,渐渐消失在雾茫茫中……心突然被掏空了一般……
这是连唯一的亲人——妈妈——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的那一刻都不曾有过的心被掏空的感觉。
推开那扇玻璃门,拉起白色床单看到妈妈已经毫无生气的脸,夏树感觉到自己幸福生活着的世界崩溃,铺天盖地伤心,最后一滴眼泪全部化成了复仇的持念。是的,夏树一要为妈妈报仇,要找出害死妈妈的凶手,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十一岁的夏树对着妈妈这样起誓……
妈妈,不要走——
夏树猛地挣开眼睛,一团带着斑驳光点的绿扑进了眼帘,刺激得眼睛有些痛。奇怪!白雾怎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参差繁茂的树枝……
怎么回事?妈妈……
妈妈早已经死去多年,自己已经在仇恨里活了多年了,居然没发现刚才那一幕是梦?
夏树在心里嘲笑着自己。
那这里又是哪里呢?是不是又是一场梦?如果说是梦的话,这景致也太真实了。
夏树忍不住伸手拍拍自己的脑门,却发现手抬不起来,动了动身子,也发现根本做不到,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身体很沉重,感觉身上好象压着个什么重物一般,有些凉。
怎么回事?
脑子里飘过一张优雅傻笑着的脸,直袭其背三枚闪亮的暗器……
啊!想起来了。这里是雾林,我……与那个……讨厌的家伙逃亡于此,为了救那个讨厌的家伙中剑倒地……怎么回事呢?那个杀手呢?讨厌的家伙呢?逃了还是死了?
夏树略一思忖,嘴角挤出一丝自嘲。
当然是逃了吧,这种时候不逃,更待何时呢?一般人都会趁机逃跑吧,留在这里等死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情啊!再说那家伙可是恶名昭著的风华会长啊!
许是为了阻止自己想到那个人死亡,夏树竟然特意地忽略了她晕倒前发现的事实,杀手的目标是藤乃静留,而不是她。
试了几次都无法动弹,夏树放弃了挣扎,全身放松,先储备点力气再起吧。只是身上压着的东西也太沉了。
刚才的梦好奇怪。
妈妈为什么说要带走我的朋友?带走的是谁?我有能称之为朋友的人存在吗?
橙色短发飘进了脑子。
鸨羽舞衣,这个自己同了三年宿舍的人,虽然她对自己照顾有加,也多次宣称是她的朋友。自己却在习惯她的照顾之后,仍然没有承认她是朋友,因为她知道舞衣是那种绝对不会放任朋友陷入危险中的人,所以她不能跟舞衣做朋友。
那么还有谁能称为夏树的朋友呢?想不到,头有些痛,而且脖子也有些酸,嘴唇有些痒,似乎有发丝之类的东西在磨擦。
夏树扭了扭脖子,发现自己身体终于能动了,一抬头,下巴抵上了一个毛毛的东西。
什么啊!脑袋?谁呢?
几缕发丝拂在眼框,有点像那家伙的发色。
双手慢慢摸向身前,纤细的身体,显然是个女孩。
讨厌的家伙?……应该不是,讨厌家伙的身体触感不是这样的。
那个身体温暖、柔软富有弹性,抱着是很舒服的。
想到那个总是缠绕着自己的温软身体,夏树没有意识到自己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意。
但是现在这个却是有些凉……
倒底是谁呢?
难道是那个杀手?
不可能吧。杀手为什么要趴在我身上?而且如果是杀手的话,我应该早就死了。话说杀手去哪了呢?
因为那颗脑袋就顶着她的下巴,使得她无法抬头。于是双手推起那人的双肩,亚麻色长发一下子覆盖了她的视线。
藤乃静留?讨厌的家伙……
苍白的脸、眉宇间隐隐的黑色、那双总是让她窘迫的红眸紧闭,原本娇艳欲滴的红唇,一片青紫,嘴角一条暗紫的血迹,近在咫尺的漂亮鼻子,没有呼出让自己总是不由得紧张的温润气息……
喂!喂!
轻摇了一下,没有反应。
喂!喂!……喂喂!
没有反应。
怎么了?她怎么了?是中毒了吗?
原本酸软无力的身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翻身坐起,将亚麻少女平放在地上。夏树开始检查讨厌家伙的身体。
奇怪了,她身上没有一处伤口,但现在这样明显是中毒了。这是怎么回事?中毒的不应该是我吗?
撕开包扎着的右肩,看到还在流着鲜红的血的伤口。
怎么回事?
再回头看着仰卧于地的亚麻色少女。洁白的衬衣上有发乌的血迹,被手铐紧锁的双手指尖也乌黑一片,衬衣的下摆被撕裂,露出一截平滑的小腹……
是这个讨厌的家伙给我包扎的伤口?
重新再检查一次身体,仔细地检查,就好象是想找个证据来推翻自己那个越来越清晰的推断。掰开那青紫的唇,里面也是乌黑的,但是看不出来有伤口,即使是嘴角的那一丝乌黑血迹,也很明显不是亚麻色少女自己的。没有伤口,她是如何中毒的?
难道……是这个笨蛋替我解毒,自己却中毒了吗?但是她为什么要替我解毒,凭什么要用自己的生命为我解毒?这不可能,不可能,她是杀人不眨眼的风华会会长啊。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拍着讨厌家伙细嫩的脸,一边焦急地喊着。
喂!喂!静留,静留,藤乃静留——
没有反应。
颤抖的指尖伸到鼻尖,没有气息,俯身贴上胸口,没有心跳。夏树立刻如坠冰窖,从头到脚凉透了。
不行啊,静留,你不能死啊!
没有发觉眼泪拼出了眼眶,夏树双手按在静留的胸口,开始学生时代学到的急救……
快醒过来啊,静留。你不能睡,不能一直睡着,不可以一直……一直这样睡着……我要你醒过来……我命令你快点醒过来……静留……我要你……醒过来……
不知道已经重复做了多少次胸部按压,多少次嘴对嘴送入空气,犹如疯狂般的呼喊着的声音已经嘶哑,但是身下的人儿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心越来越凉,希望一点点的丧失,力气一点点的抽空,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的水滴顺着还在无望地跳动着的海蓝长发落在那张苍白如纸的美丽脸宠上……
那个讨厌的家伙还是没有一点点反应。
不死心地一次次趴在亚麻色少女的胸口,没有心跳。
只怕薄薄的一层衣服也会阻隔了那轻微的心跳吧?
夏树毫不犹豫地撕开了那件白色的衬衫,白皙诱人的肌肤展露在阳光下,泛着魅惑人的光芒……本应羞红着脸扭开头去的夏树,此刻已经无瑕于此了。几乎如瘫软一般,再次伏耳上去,那如丝缎般细腻的肌肤下,依然没有让她企盼的心跳。
夏树的心沉下去了。
这个家伙死了……
讨厌的家伙死了……
藤乃静留死了……
心一阵刺痛,痛得都无呼吸。
为什么所有东西都在旋转?那绿色的世界似乎在崩溃,光线一点点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