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拉萨音 于 2009-12-15 12:35 编辑
现在更文,大家期盼已久的舞衣终于出场了,嗯!至于拉风嘛!!!(拉风是什么?)
第六章篇幅较长,下面更新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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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舞衣(一)
“夏树”
“夏树”
“夏树”
熟悉的声音飘进了夏树的耳朵,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痛,睁开眼睛,一颗橙色脑袋……
“舞……衣……?”
失踪一年多的熟悉面孔出现在面前,迟迟疑疑地呼出那个许久未喊的名字,夏树有些不敢相信。
“对,是我噢,夏树,好久不见!”
舞衣直起了身子,向着夏树伸出了手,想将她拉起来,那样子哪象失踪一年多的人啊,倒像只是出去买个早点就回来一样。
没有去抓朋友的手,夏树自己慢慢坐起来。
“哎哟!”脸上突然有一阵火辣辣的痛。伸手摸了摸脸,觉得脸有些肿。
“舞衣,你打我脸干什么吗?”
这句本该生气大吼的话,听起来那么无力。让舞衣惊诧,从刚才起,就觉得自己这个同室三年的好友变了,曾经犀利的眼神竟然暗淡无光,落在远处的碧绿的视线里只有迷茫。那个总是勇往直前的夏树哪去了?
想起刚刚夏树抱着那个女孩子无声的“仰天长啸”,那欲哭无泪的悲怆,那欲喊无声的绝望……
因为那个女孩吗?那个女孩是什么人?在拒人千里之外的夏树心里居然已经占据到如此的地位?
“啊啊~我只是叫你起床而已……只是方式……激烈了点啊!可是你怎么叫都不醒啊,我没办法,才……”
声音在瞪起的碧眼下弱了下去。
“你就是这么叫我起床的?以前不是用……”
不是用拉面叫我起床的吗?
这话夏树没有说出口,这种直露感情的话,夏树是说不出口的,觉得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脸又要红,赶紧转移话题。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夏树。”
“我……静留……”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音节一出口,那个亚麻色少女的身影闪进迷糊的大脑。夏树一低头,发现身上亚麻色不见了,心一下揪紧,焦急四顾,也没有发现那个熟悉身影。
“夏树,你在找什么?”
看着心急如焚的夏树,舞衣诧异地出口相询。然而看来蓝发友人压根没打算理会自己,仍只顾四处张望。
“你……是在找晕倒在你身上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吗?她叫……静留……”
话还未说完,发现自己的衣领被夏树突然扑上揪住,哑着声音问,“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舞衣被搞糊涂了,而且衣领被揪紧,让她气有些不顺。
“你刚刚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她叫静留?”
“不,前面那句。”
“你在找晕倒在你身上的漂亮女孩……”
夏树疯了吗?舞衣疑惑地望着那头突然爆走的蓝发友人。
“晕……倒……?”默念了一下这个词,“你说那个……家伙只是晕倒?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说晕倒?”
“啊呀~难道夏树以为她死了,所以伤心欲绝晕倒了?”
夏树的反应太可爱了,连一向天然的舞衣都忍不住调侃一下。
“她在哪里?”
夏树却没有理会一向不喜欢玩笑的橙色友人难得的调侃,双手一紧,舞衣觉得自已脚尖都快离地了,呼吸困难,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得伸手指了指夏树的身后。
夏树立刻松了手。舞衣揉了揉被勒痛的脖子,喘了好几口气,才让缺氧的脑袋恢复正常,然后就看到夏树在那个斜依着大树的少女身旁蹲下,手慢慢地伸向那颗亚麻色的脑袋,就在触摸到脸的时候停下,踌躇了一下,终于轻柔地抚上了那张苍白却依然美丽的脸。
唉!虽然离开一年多,我也还是你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啊,待遇差这么多?不满的嘟囔着。
“喂!夏树,你就是这样对待很久不见的朋友的吗?那女孩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不惜勒死你的好朋友?”
可以想见,夏树肯定会头也不回的甩一句 “我们不是朋友。”,但是,此刻夏树的满心满眼只有亚麻色,竟然没有听到她的抱怨。
“唉!其实她一直就在你身后噢。只是你呀,总是看不见。”
舞衣有些心情复杂的长叹一声,在以前,夏树就算是摆着生人勿近的臭脸,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夏树果然变了呢。
舞衣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正是迟钝的夏树与那个女孩之间,分分合合的恼人关系的最适当的评价。很多年之后回忆起来,夏树都不得不佩服友人观察的敏悦,在自己与静留的感情才刚开始,就能抓住问题本质,果然舞衣不做研究员太浪费。
曾经让自己几乎心碎的讨厌家伙,就静静地斜依着粗壮的树干。依旧苍白的脸,那隐隐的黑色已经淡去。微闭着眼睑锁住了那总是让自己不经意留驻的,温柔如水又偶带狡黠的绯红。双唇的青紫转白,被夏树情急撕开的白色衬衫轻掩胸前,露出一截如凝脂般的酥胸和醉人的锁骨。在晚霞的印照下,没有血色的身体,反倒更显晶莹剔透,虚弱而危险的气质,散发着更致命的诱惑……
(很多年之后,夏树回想来,都不由得流口水喷鼻血,懊悔不已,只能抱怨自己当年的呆笨,因为这种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病弱样的静留,能有几回机会遇到?至少要吻一下啊,至少……但是当时的夏树还是很纯洁地只顾担心着讨厌家伙的生死啊。)
指尖碰触到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脸颊,夏树立刻如被烫着一样缩回了手。没有意想中的冰凉。
再一次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将亚麻色少女整个脸捧在了掌心。
是温的,有热度,不是冰凉的,虽然还不是正常的体温,内心一股暖流悄无声息的涌动……
低下头去,靠近……微弱的气息扑在鼻尖,无意中,颤抖的双唇擦过一片微凉的柔软。身体不由自自地一阵微颤。
有……有呼吸……有……
颤抖着的手下移抓紧了纤细双肩,侧过头,终于将耳朵贴在了那个仍然敞着的胸口。
好柔软的触感……
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添了添有些发干的唇……
咚……咚……咚……咚……
虽然微弱,却是实实在在的心跳声,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地震动着耳膜,触动着每一丝神经……
她还活着!
藤乃静留还活着!
讨厌的家伙还活着!
还活着……讨厌的家伙……讨厌的家伙……居然……还活着……
眼泪夺眶而出,紧紧拥住了那个还是有些冰凉的身体,紧紧地……就如同找回失去的宝物一般,欣喜若狂、激动欲死……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想放手……
在那一瞬间,那如大海般将之吞噬的狂喜,让恪守警察职责的风华最优秀的警官玖我夏树失去了理智,忘记了自己的身分与职责……
一旁的舞衣惊呆了。
这是玖我夏树吗?
那个最酷的玖我夏树!
那个从来不与人亲近的玖我夏树!
那个将心牢牢封闭的玖我夏树……
“那个……夏树,虽然觉得这种时候打搅你很不好。不过……你最好还是放开那个女孩噢!”
没反应,舞衣只好继续做着会被讨厌的事情。
“你抱得这么紧,她会窒息的,她现在呼吸还很弱呢?”
看来这句话起了作用,夏树立刻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放下静留,扭过头去。
回归的理智让夏树羞愧难当,不敢看晕迷中的亚麻少女的脸,也不敢去看一直站在身旁的“友人”。
夏树真的变了。看来是我在森林里呆太久……
舞衣对那个亚麻色少女产生了浓厚兴趣。
藤乃静留,你倒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拒人千里的“冰山美人”产生这么有趣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