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怪盜唉呀呀
更新时间:2010-03-06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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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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汎雨稍微看了看四周景物,想將這個從未來過的地方輸進腦中,並藉此動作讓因睡眠而放鬆的精神振奮復甦起來,在自己身旁的,是一名比自己稍高,僅有一邊留著長髮的學姐,她好心的願意收留今晚無處住宿的自己,對此,除了感謝還是感謝,接受邀約之後,因為車程略長而在公車上休息,經過了好一段時間才被叫醒,之後下車後跟隨學姐走了大約五分鐘,自己終於抵達今晚借宿的所在,現在想想自己下午的舉動,實在是跟平時的自我形象不合,活潑而樂觀的自己當時是刻意躲藏起來了嗎?


當下也只能用狀況少見以致失態來說服自己,所以等稍待點時間,更應該好好跟眼前的學姐道謝,同時暗自告知自己,應該早點恢復為平時的狀態。


學姐住處是個七層的電梯公寓,將前往的樓層為四,規律的腳步聲伴隨兩人進入電梯後停下,汎雨很自然的將目光對著電梯內的鏡子,稍稍撥動額前的頭髮,檢察起自身的儀容,

鏡中投影有著俏麗及肩的長髮,臉上則掛著可愛的微笑,對自己的外表還不到自豪的地步,但確實是自信和開朗的來源,無意識的眨了眨眼,結束了自我檢查的流程,再看看其他地方,學姐正低著頭面向沒有鏡子的電梯側面。


「學姐哪裡不舒服嗎?」「沒有,只是不喜歡鏡子」

答案隨即達出,聽來也不像謊言,畢竟有人會因為宗教或是特殊因素而不喜歡鏡子,但這一問一答卻讓兩人在電梯內的氣氛降至尷尬指數,但這陣寧靜也不過持續了數十秒,便被踏出電梯的腳步聲給趕下了位。


有如即興的樂曲,習以為常的前進,默默跟隨的前進,幾乎同時的停下,然後是間奏的等待,鑰匙轉動門鎖的清脆作為主角,在僅有兩人的長廊迴盪,負責最後收尾的是門扉開啟聲。


「請進。」按下玄關的開關,客廳的電燈隨即亮起,一長一短的沙發和電視相對而坐,天花板上則是簡單的八角燈,看來是為了省點所以沒打開全部的燈泡,角落的牆邊是個空的大魚缸,簡單而乾淨的印象隨即產生,但卻有一種微妙的空蕩氛圍,雖然啟程前學姐已經稍微提過家中沒有其他人,但看著空蕩蕩的客廳,自己卻覺得學姐的表情有些落寞。


「鞋子放這邊可以嗎?」千萬不能忘記應有的禮貌,自己指著鞋櫃一邊詢問,並馬上換回一個俐落的點頭,才剛將鞋子放好並轉過身來,一雙看來合腳的藍色拖鞋已經安放在眼前了,待自己穿好拖鞋,學姐已經把包包放下準備進廚房料理晚餐,還不忘指了指其中一個房間,示意要自己把東西放在那邊。


慢慢走近學姐所指的房間,一邊端詳整個房子的裝潢,結論是僅需簡潔二字即可概括,但自己不能理解的是這麼大的房子怎麼會只有學姐一個人住,而且其他的房間都緊閉著,就像很久沒人使用了,這樣想深究他人隱私下去可不行,汎雨邊卸下肩上的包包,一邊這樣暗自提醒著自己,絕不能有什麼太超過的行為,否則就太失禮了,重新整理好心情並走出房間之時,已經看見學姐在廚房內準備晚餐了。


「大約半小時後開飯,有不敢吃的東西嗎?」「沒有,有什麼可以讓我幫忙的地方嗎?「暫時沒有,妳可以去客廳看看電視什麼的。」

這並不是什麼嚴厲的拒絕,但在那過分冷靜的語調加持下,就算是平常毫無心機的汎雨,也稍稍認為是電梯內尷尬氣氛的延續,坎坷不安的她也只能在客廳等待接下來的發展。


電視內持續報導著不甚營養的無趣新聞,而遙控器的掌握者則不時的把目光朝廚房內瞄去,想一窺其中情況,倒不是想預先知曉晚餐的內容,畢竟開始陣陣傳出的香味就已經作了美味的預告,並忠實的傳達給汎雨,掌廚者就像是一台把設想藍圖快速體現的精密儀器,不間斷的動作讓人嘆為觀止,毫無知覺的放空了注意力,只留下快速流逝的時間跟敬佩,自己還在讚嘆著學姐的神速跟反應,就得到可以開飯的訊息了。


廚房跟餐廳相連,之間只有一扇門跟吧台,學姐自吧檯把料理一一端上那看來能一次讓八人用餐的餐桌,多了兩盤番茄義大利麵跟配菜還是留下相當多的空間,汎雨拿起餐具,端詳起眼前的料理,義大利麵已經跟醬料充分攪拌,其中的碎絞肉跟去殼的鮮蝦交織配襯,配菜有兩道,一為去頭剖切的過的番茄,上面覆蓋了一層起司,經過烘烤產生讓人為之著迷的奶焗清香,二則為涼拌的菜色,看來只是單純的將番茄切微小塊後加以冰鎮,其實另有巧思,小小碗中所加的乃是梅醋,不只是味覺,還能從嗅覺上刺激食欲。


「抱歉,冰箱裡剩的都是番茄。」「不要這樣說,感覺超豐盛的。」

這是百分之兩百的實話,看這質跟量都無法想像這是短短的三十分鐘就弄出來的料理,於是乎,兩人相對而坐,開始享受起這頓晚餐。


味道實為上選,汎雨不由得想稱讚一番,卻又礙於放不下手中的餐具,便用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謝,那就是用盡自身一切的感覺來享受這些料理。


「我吃飽了,感謝招待,真的很美味。」不消一會,眼前碗內盤中便一點不剩,作為一個受招待者,她確實的用行動表現出對烹調料理者最大的讚美。


「恩。」今晚的大廚也已用完了自己的部分,接收到訊息的她只是點了點頭,接著便一聲不響開始收拾起餐盤。


「請問,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已經受了太多的照顧,要是還不做些什麼,不只是不禮貌的問題,而是自己都感覺良心會譴責的。


「那麼,我們一起洗碗吧?」伴隨這句話語而來的,是一個驚喜,一抹微笑在學姐左右長短不同的黑髮間稍縱即逝,雖然有些虛弱,還帶點陌生,但卻無比歡愉真誠。


在這一個瞬間,汎雨覺得,自己應該要更了解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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