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哀之影flora 于 2010-4-19 21:44 编辑
呃 熊错了{:2_233:} 这么久没更新所以这次写的长长地 各位轻点儿丢砖头 恩 熊 快跑快跑 {:2_214:}
Chapter Fifteen 不舍
“早上好,毛利警部。”“早上好,各位。大家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开始吧。”周四的早晨,搜查一课的会议室内按照惯例进行着案情分析会,小兰刚要开始,会议室内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暮目警视正,您怎么来了?”小兰有些惊讶而会议室里的其他警官赶紧起身敬礼问好,“小兰还有你们都不要紧张,被害人的身份特殊,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而且我听说案子有些棘手,所以来听听进展,大家坐下继续。”暮目一身深蓝色的警官服仍然不忘记带上警帽,当上高官的他依旧说话大声亲近下属。“那么高木桑,请先说一下被害人公寓的监控录像情况。”小兰在暮目就座之后就示意高木开始报告案子的进展。“好的,被害人公寓的对讲系统是实时的,并没有影像留下来,很遗憾; 我截取了公寓楼入口、楼梯间和电梯在案发当晚的监控录像,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看来凶手很熟悉死者公寓的情况同时非常狡猾,没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佐藤有些惋惜的说道。 “千叶桑,鉴识科的同事完成相关证物的检验了吗?”小兰问道,“已经完成证物的检验,这是详细的报告。” 小兰做出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现场有被清理过的痕迹凶手非常仔细, 现场只有吊起死者的绳子和两个红酒杯这三件证物。绳子上只有死者的皮屑组织,而且绳子的痕迹与导致被害人死亡的那道瘀痕不符,并非致死凶器。 两个红酒杯,其中一个残留少量药物,通过指纹比对证实属于死者;而另一个酒杯上采集到部分指纹,不属于死者,应该是属于凶手的,在警视厅的相关数据库中查不到。”
随着千叶警官的话,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凶手太狡猾了,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案子似乎陷入了困境。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众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不过我们的毛利警部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双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嘴角上扬轻声说着:“没有哪个凶手一点错误都不犯,我们只要一步一步进行调查,不放过任何细微的部分,这些证据已经足够我们找出案子的真相, 大家不要心急。” 在她看来,破案的过程有点像玩拼图,完成的方法有很多种,但要想迅速的完成就要找到最核心的那几块,之后的那些就理所当然的完成了。如何将最核心的那几块找到并拼出正确的图案,这就需要将手中的每一块拼图好好分析正确的加以利用。每一个看似平常的细节都有可能是侦破谋杀案这幅拼图的最核心的那几块儿。“是”,只是几句简短的话,就让刚才还在阴霾之中的警官们恢复了干劲儿。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总有这样的一种人,他或她在人群中也许不是最耀眼的人,但却是最令人信服的人。没有热血的誓言,没有华丽的词藻,但是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自信与坚定以及那种无论面对任何状况都稳健地朝自己的目标前进的气势却能让所有人为之折服,小兰无疑就是这种人中的佼佼者。
“那么请继续将死者的社会关系介绍一下,佐藤桑。”“好的,死者葵美雪,43岁女性,东京人,丈夫Josh•R•Hunt,加拿大人,五年前死于一场意外,女儿Grace Hunt,18岁,现在就读于加拿大UBC大学,她正从加拿大赶回来,今天会来正式确认死者身份。死者的父母退休后移民加拿大,父亲葵健次郎曾是东京大学著名的法学教授;母亲樱井雪在帝都大学取得程序设计专业的博士学位,后任SCE的技术总监。死者的家人都长居海外,并且最近都没有他们入境的记录,因此可以排除他们的作案嫌疑。恋爱关系方面,与死者关系密切的朋友都说死者与去世的丈夫感情非常好,这几年来一心投入工作并没有发展新的感情,也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死者与人有感情方面的纠葛,可以排除情杀。死者是著名的涉外律师,负责过许多金融机构的融资以及跨国公司的并购方面的案件,由于许多并购案都涉及到巨大的利益,死者收到过许多来自对方公司的威胁,但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威胁。不过,我查到有一起自杀案件的相关报道中出现死者的名字,是……”“等一下,自杀方式是上吊?”小兰打断了佐藤的话,问道。“没错,不过警部怎么知道的?”
“只是推测,我昨天从灰原医生那里了解到一些值得注意的情况,死者的胃容物和被刻意伪装成自杀的方式是这件案子的关键。死者胃里的残留物中有两种是神经抑制类药物,主要的作用是阻碍大脑传向肌肉的信号,使死者处于丧失运动能力但意识清醒的状态。如果想使人丧失行动能力有很多种方法,这两种药物并不是最方便的,而且一般人无法从普通途径得到这两种药,这说明凶手有意让死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杀死同时凶手是有医学背景的人。刻意伪装成自杀可以看做是想要扰乱警方的视线。法医和鉴识科都证实杀死死者的是绳状物,但却不是将死者吊起的绳子。凶手可以用同一条绳子将死者勒死并吊起,但是凶手却将勒死死者的绳子带走而费力的用另一条绳子重新将死者吊起,表明这条绳子对凶手来说很重要。当死者丧失行动能力后,凶手可以选择更简单甚至更残忍的方法杀害死者,但却选择了勒死而且还特意将死者吊在卧室中央,这说明这个场景或者这种死亡方式对凶手来说有特殊意义,特殊到无论如何都要让死者以这样的方式被人发现。因此我才问佐藤桑那个涉及到葵美雪的自杀案的死者是不是上吊自杀的。”刚刚还在翻看验尸报告的警官们,听了两句就放下了手中的报告,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毛利兰,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分析。暮目的脸上则写满了欣慰,不是为案子有了进展,而是为小兰的出色而感到开心,自己可以说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原本在单亲家庭长大,又要经常照顾毛利那个经常喝酒玩牌的家伙,就已经让这孩子过早失去了童年的快乐;谁知道老天就像是瞄准了小兰一样,又给了她一个最残酷的磨难:同时失去了两个最爱的人,没有人能从这样的打击中完全恢复过来,而她却坚强的走上了和自己最爱的人们一样的道路。毛利老弟,你应该放心了吧?暮目望向窗外的蓝天。
众人又讨论了一下案子其他的情况,一致认为这个涉及到死者葵美雪的自杀案件应该是一个突破口,于是小兰布置了接下来的查案重点:详细调查那个与死者有关的自杀案,同时仔细核实死者公寓录像里在死者被害期间出入的每一个人的情况。送暮目离开后,小兰回到了办公室,这时内线电话响起:死者的女儿正在警视厅楼下准备认尸。“你好,Miss Hunt,我是负责这件案子的毛利兰警部,对令堂的事我感到很遗憾,我母亲和令堂是相熟的律师。”毛利兰看着她因赶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而略显惨白的脸,不禁有些心痛:这孩子和五年前的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更凄惨,父母相继离开了她,这么小的年纪该如何撑下去!“请原谅我的无礼,我现在只想看看我妈妈。”Grace Hunt此时此刻只想着能好好的看看妈妈,对其他的事情毫无反应。“没关系,我很理解,请稍等我需要和法医办公室联络一下。”小兰直接打给灰原:“灰原,是我,被害人的女儿来确认死者身份,你现在在办公室吗?”“我在,你们随时可以下来。”依旧是干脆简洁,典型的灰原哀式的一答一问。
小兰带着Grace Hunt来到地下一层的法医办公室,推开门,小哀已经在停尸间的外面等待。“很遗憾发生这种事,请节哀。”虽然仍旧是清冷的声音,但小哀的脸上流露着对逝者的哀悼,这怕是五年前的她所没有的表情吧。“Miss Hunt,你需不需要稳定一下情绪?”小兰看着她越发惨白的脸和颤抖着的双手问道。“不,我想好好看看妈妈。”女孩将颤抖的双手紧握指甲陷入手掌都浑然不觉。灰原哀来到解剖台前,将白布掀开至下颚处恰到好处的将绳子留下的瘀痕遮住,之后她和小兰退出解剖室将空间留给Grace Hunt。女孩儿犹豫的伸出左手,但又缩回,好像在奢望碰触到的是母亲那温暖的脸但又害怕奢望被打破,停在半路的手还是在静止了几秒钟之后缓缓地伸向葵美雪,在指尖碰到脸颊的瞬间,这个只有18岁的孩子终于支撑不住了,两行泪水无声的从眼中流出:“Why!Who did this to you, mom? Why did this to me? You said you would never leave me alone, you lied. You were a liar, mom. You were a liar, mom, mom…”(为什么!到底谁要伤害你,妈妈?为什么这么对我?你说过不会留下我一个人的,你说谎。妈妈,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妈妈,妈妈…)刚刚还只是默默流泪的她已经泣不成声的半跪在地上,双手仍不舍得放开母亲的脸。小兰站在解剖室外,再不忍看着这伤心欲绝的孩子,仰着头深呼吸,努力不让已经通红的眼睛变得湿润。突然,小兰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一片温暖包围:五年不见,她的手不再是冰冷的没有温度,她的手和她的心一样永远让我感到安定。小哀虽然没有出声但她一直都在默默地观察小兰的表情,她知道小兰现在就像看到五年前的自己,想起了同时失去两个最爱的人的情形。看着她将头仰起,小哀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温柔的将小兰的左手握住,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