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阿清将车停好,不急着开门。我猜她有话说,若在以往,我一定很紧张,她接下去要说的话,一定是我不想听到的。可是现在无所谓,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我已没什么可以失去,这种奇怪的坚定,我突然想到一个词成熟。当我不再逃,那么将会是怎么样的开始。突然心跳加快,感觉很兴奋与期待。
她叹口气,注视着我的眼睛,我没游移,这让她略有惊讶,将身子更侧过来些,正面对着我,仔细观察了会,开始不着痕迹地微笑“三个月不见,你好像还是有点变化。”
“我想了很多。”
“想些什么?”
“你先说,你要和我说什么。”
她扶住额角“那天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他太突然我没来得及躲开。”
即使被冤枉失去保送名额都不解释的阿清竟然在跟我解释,我有种天下掉馅饼的混乱。“呃呃,这个。。那个。。”
阿清静静地等我整理完思路。
“你们现在是在一起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
她简短利落的回答我,说不受伤那是假,可也没我想像中的难过。今天一切都反常地很。我撇了撇嘴“切,太便宜那小子了,想得到我们阿清没这么容易。”
阿清呵呵笑起来“你以前不都是不问不管的嘛?”
我一时语塞,只好耍赖“反正我看他不顺眼,一大清早就搞得跟色狼似的。”
她神色复杂,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斟酌好久才说“扬予如果今天我不去接你,你会回来吗?”
“会呀。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阿清直直看着我,眼睛慢慢变得湿漉漉“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我没回答她,瞧不见也摸不着,弥漫在空气中的忧伤像张网渐渐收紧,如何挽回已错过的时间,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