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真的很忙
沒有常常更文真是對不起啊~~
第六章
我說…如果愛上一個人就像著火一樣
我願意為愛焚身
就算化為灰燼…也無所謂…
今日一大早
來自莧玉城的城主夫人與公主殿下就已在用早膳
阿桂夫人與平澤唯、平澤憂兩姐妹也陪同用膳。
「話說…城主大人的風寒有好些了嗎？昨天晚宴，城主的臉色似乎不太好。」阿吉夫人像是突然想到，問了對面的阿桂夫人。
阿桂夫人雖然仍帶著笑容，但內心充滿憤怒，昨天晚宴，律為了要趕去道成寺，竟然謊稱自己惹了風寒，不顧母親的阻止，就帶了兩架馬車及人馬匆匆離開。
『造反了！』阿桂夫人當時氣的快七竅生煙，如今竟然要幫那不肖子圓謊…
阿桂夫人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笑著說…
「好些了，中午時會一起與我們共用午膳。」
「喔~」阿吉夫人開心的點頭。
「對了~怎麼不見城主夫人呢？昨日的晚宴好像也不在呢。」阿吉夫人又拋出一個問題。
阿桂夫人聽到這問題，又不禁惱火，她親愛的媳婦昨天也是完全沒通知大家，就跑去道成寺參拜，這也是昨天律會缺席晚宴的主因。
阿桂夫人再一次的調整心情，硬撐出笑容…
「紬昨天去莧玉城內的道成寺參拜了，昨日凌晨才回府內，我讓她先休息，中午再一同進午膳。」
「道成寺啊~那裡的櫻花最美了，我與梓每年都會去那裡賞花呢~是吧，小梓。」
阿吉夫人看向身旁的梓，梓點了一下頭，才開口…
「是的，道成寺的櫻花很美，每年四月都會與母親大人一同賞花。」
梓有些緊張，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出城，為了回母親的話，她終於敢抬頭看向大家。
「櫻花？櫻花餅！」旁邊的唯突然出聲。
而且唯嘴邊的口水漬還隱隱若現…
「姊姊！妳趕緊擦一擦…」憂拿出手絹，遞給唯。
「喔，謝謝憂~」唯傻笑的擦著口水，天知道她睡了多久。
而身旁的三人表情有些尷尬
早膳一用完畢 憂就馬上帶著唯離開。
於東閣
紬微微張開了眼睛
充滿酸澀
閉上雙眼…看到的，竟又是昨日的畫面
紬無奈的坐起身來，卻是盯著一個方向
就這樣呆住了…
紬對昨夜的事依然放不開…她想要讓心情沉澱下來…
一陣開門聲，紬下意識的轉頭。
「澪？喔...佐和子，妳來了…」紬看到佐和子，有些失望。
佐和子點了點頭，恭敬的走進來，跪在紬面前。
「公主，久日未見，您消瘦了呢…」佐和子一臉心疼。
「是嗎…」紬低頭苦笑，此刻的自己，似乎有些脆弱。
佐和子看到紬雙手纏著白布，問紬…
「這是…」
「在道成寺，被樹枝劃到。」
佐和子知道沒如此簡單，但沒有問下去，因為她知道，紬不會說。
看到紬黯然的表情，佐和子張開了手臂…
「過來吧。」佐和子的聲音輕柔。
紬聽到佐和子的話，就靠進佐和子的懷裡，不知不覺，就流淚了…
「公主在這裡很辛苦呢…現在佐和子過來了，我會保護公主的…」
「佐和子…」紬無聲的哭泣，她每眨一次眼睛，又有一顆淚珠掉落。
最了解紬的人，莫過於佐和子了，佐和子是紬的乳娘，從小陪伴著紬長大，幾乎是寸步不離，如今，看到紬如此難過，本來與紬重逢的喜悅瞬然消逝，佐和子的心中只剩下對紬的心疼…
佐和子熟練的幫紬梳妝，看著鏡中的紬，覺得她憔悴了好多…
紬只是看著鏡子，一直發呆…
她緩緩的閉上雙眼，懷念當初澪為她梳妝的感覺
紬還記得 那天 是前月的十五日
那天一早
澪在幫紬梳妝
「夫人的頭髮變長了呢。」澪在梳理的時候發現紬的前額瀏海太長。
「是嗎~話說春天來了，該給自己換一下氣象，小澪，幫我修頭髮吧~」
紬也發現自己前額的瀏海太長，是時候該修了。
「夫人…我…我不太會修頭髮。」澪害羞的說。
「那…我先幫妳修，妳等一下看著學，再幫我修~」紬一派輕鬆的說。
「咦！夫人…幫…幫我修？」澪驚呼。
「是啊~澪的頭髮也不短呢，我來幫妳修吧。」
話剛說完，紬就站起身來，讓澪坐在梳妝台前。
「這…這…」澪從未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有些緊張。
「放輕鬆~透過鏡子看我的手喔~」紬拍拍澪的肩，要她放輕鬆。
澪一臉緊張，嘴唇緊閉。
紬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剪下一小段的瀏海
不一會兒 就修剪完畢
「妳看~很簡單吧~」紬透過鏡子看著澪。
澪沒有說話，眼神閃爍
此刻的她 臉很紅
透過銅鏡卻看不出來 澪在心裡慶幸著
「那現在就換妳幫我修了~」紬開心的說。
澪趕緊站起來，讓紬坐在位子上。
澪拿起剪刀 好像十分緊張
看著澪如此認真的神情 紬在內心暗笑
「好，我要剪了，夫人。」澪那僵硬的語句，透露她內心的緊張。
「請便~」紬好整以暇。
澪很謹慎的剪下每一刀
過了三刻 澪才滿意的收手
「好了，夫人~」聽的出澪的心情很愉悅。
紬卻沒有回應，澪走向前回頭一看，才發現紬睡著了。
澪感到又生氣又好笑，看著紬的睡顏，卻什麼氣都沒有了。
「夫人？」澪輕聲的說。
紬沒有醒來
澪更靠近紬 再次出聲想喚醒紬
紬依然沒有醒來
不斷的接近 直到澪發現自己與紬距離不到五公分
澪聞到了紬身上的香味 那是茉莉的味道
淡淡的 卻令人著迷
澪閉上了雙眼 沉醉在香味裡
等她會意的時候 才發現自己吻上了紬的臉頰
澪張開了雙眼 馬上離開了紬
她摀住自己的唇 一臉不敢置信
澪被這樣的自己嚇到了
澪知道自己喜歡紬 卻不知道是這種喜歡
這種喜歡…是超脫性別的喜歡…
澪驚訝的後退 撞到了茶几
發出聲響 而紬醒了
「澪？」紬轉頭看向澪。
「抱歉~我睡著了。」紬一臉無辜的說。
澪努力擺出笑容，低下了頭…
「小奴去拿掃帚來。」澪逃難似的離開。
只留下一臉疑惑的紬
紬將榻榻米上兩人的頭髮各取一撮 並放入手絹
放回袖中
不一會兒 澪拿著掃帚進屋內 將剪下的頭髮掃起
看了紬一眼 紬對她微笑
澪馬上低下頭來 帶著掃帚離去
紬想起那天澪的表情 不禁苦笑…
「想家了？」佐和子好奇的問。
面對佐和子的疑問，紬只能苦笑…
「不，是想一個人。」
「志波家的千金？還是松本家的？」
紬抿了一下唇，嘴角微墜，表情欲言又止…
佐和子看到紬這樣的表情，發覺事態嚴重了，這表情只有在那一天才會出現，紬與那女孩約定的那一天…
「薰…出現了？」佐和子試探的問。
紬聽到這名字，面容更為苦澀…
「是啊…我找到她了。」
「這真是太好了！公主！」佐和子聽到這消息，十分高興，握住紬的手。
紬的手仍是冰冷…
「薰…即將成為，我夫君的側室。」
佐和子鬆開了手，一臉不敢置信。
「公主…」
這可是紬等了六年的人啊！怎麼可以如此造化弄人…
佐和子心疼的看著紬，不知該如何安慰。
「我沒關係的~我已經是有夫之婦，早就該死心了…不是嗎？」
紬的臉上是笑容，看起來卻像是哭泣。
「公主…」
紬的心真的很痛呢…才會連哀傷都藏不住
以往總能隱藏自己情緒的紬
如今卻出現如此難看的笑容
在她笑的同時
內心應該在哭泣吧…
「去找薰吧…妳一定有話想要跟她說。」佐和子如是說。
「不必了…她一定很恨我，恨我拋棄了她。」紬低下頭。
「妳現在不去找她，以後妳會後悔的！」佐和子堅定的說。
「我…」紬還在猶豫。
佐和子看到紬如此躊躇，一把將紬拉了起來…
「走！現在就去！」
紬就這樣被佐和子帶了出去。
不久，他們就走到大宅內的東北方的碎雨閣
那是田井中家的側室居住的閣樓
紬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公主！進去吧。」佐和子不斷催促。
「恩…」紬勉為其難的點點頭，舉步維艱的走進閣內。
哪知…走沒幾步，就被兩名士兵擋住。
「夫人冒犯了，城主大人命令，除了城主大人以外的人都不許進入。」
紬的眉頭深鎖，低下了頭，看不到她的表情…
「是這樣嗎…我知道了。」
紬轉過身，走出了閣樓。
佐和子看到紬那麼短時間就走了出來，感到訝異…
「公主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律下了命令，除了他，沒有人能入閣內。」紬的眼神黯淡。
「這…」佐和子沒想到城主竟然對此女子如此用心。
「走吧…我們還要和莧玉城的城主夫人與公主進午膳。」
紬說了這句話，默默的離開碎雨閣，佐和子看著紬的背影，甚感悽涼。
紬走入北閣外的櫻花林，看到了櫻花，想起了澪…
怎知，她看向眼前，卻真的看到了澪
澪一身華服 站在不遠處的櫻花樹下
仰望著櫻花 任花瓣飄落到身上
紬不知不覺的走近
後方的佐和子看到紬這番表情
自然是知道 就沒有向前跟去
澪發現有腳步走近
轉頭看向紬 一陣心悸…
紬看到眼前的女子回頭時 卻是一陣失落…
那人不是澪…
「請問您如何稱呼？」紬立即擺出儀態，問眼前的女子姓名。
「我…我…」梓被紬的美貌震懾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是阿桂夫人與阿吉夫人。
「梓，原來妳在這裡~我一時還找不到妳呢~」阿吉夫人開心的說。
「母親大人。」梓趕緊走到阿吉夫人身旁。
紬看到阿桂夫人走來，對她行禮。
「孩兒向母親大人問安。」
「手怎麼了？」阿桂夫人看著紬的手。
「在道成寺被櫻花樹的樹枝劃傷了。」紬又說了一次謊。
「以後注意一點。」阿桂夫人沒多想，只敷衍關心一下。
寒喧完畢，阿桂夫人就向紬介紹…
「這一位是莧玉城城主夫人，阿吉夫人，這一位則是梓公主。」
紬看著梓，心想原來她是莧玉城的公主，剛才還好有認清楚。
「紬向阿吉夫人、梓公主請安。」
阿吉夫人看到眼前的女子如此空靈，不禁出聲讚嘆…
「這就是清穗城的公主嗎？竟然如此美麗，城主大人真是有福氣呢~」
阿桂夫人敷衍的陪笑幾聲，轉頭看向紬…
「既然妳過來了，一起用午膳吧。」
「是，母親大人。」
此時，佐和子趕緊走到紬的身旁，阿桂夫人看了一眼，問…
「澪去哪了？這位又是？」
紬內心一驚，律竟然根本沒有問阿桂夫人的意見。
「澪…這件事等會讓城主跟您說吧，這位是我在清穗城的貼身侍女，佐和子。」
佐和子趕緊向阿桂夫人請安，阿桂夫人看了佐和子一眼，表情有些不悅。
在北閣─兼日閣
午膳時
「紬的頭髮是金黃色的，好美啊~怎麼會有如此耀眼的髮色呢？」阿吉夫人好奇的問，這是她第二十次向紬問問題。
「琴吹家的人世世代代都是這個髮色，所以我們又被稱做黃金般的貴族。」紬擺出合宜的笑容，從容不迫的回應。
「黃金的貴族~真是好聽的名字啊~是吧，小梓。」
梓只是臉紅的不敢抬頭，她發現只要一抬頭，就可以看到紬的面容，如此的耀眼，讓她更加心悸。
律看著身旁的妻子，內心不禁驚嘆，待客的手腕竟然如此高明。
再看右方的梓，也不禁詫異，竟然與澪長的如此相似，除了身高外，其餘竟然都十分相同，連個性，都一樣如此害羞。
其實，這次阿吉夫人與梓來到兼日城，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大事，只是要來這裡觀光，想要看看大海，這一趟可謂觀光之旅，但就算如此，也不可怠慢，畢竟莧玉城也是十分強盛，所以千萬不可虧待這兩位尊駕。
「據說，此次二位前來，最想要看海，我就讓紬帶二位去遊覽高砂港吧。」律如是說。
聽到此話的阿吉夫人與梓，更是欣喜。
「如此一來，就真是太好了~」
「紬十分高興能與二位出遊。」紬對梓擺出一個微笑。
梓的臉更紅了。
於是，紬就與阿吉夫人與梓，坐上轎子，前往高砂港。
阿桂夫人則留在北閣，律坐在坐榻上，不發一語。
過了半刻，阿桂夫人出聲了…
「說，澪怎麼了？」阿桂夫人忍這個疑問很久了。
律抬起了頭，看向母親。
「我要收澪為側室。」律的眼神堅定。
阿桂夫人挑了一下眉…
「她會答應嗎？她可是拒絕過你一次。」
「她答應了，所以我決定下個月的十五日，與她成婚。」律看來盤算已久。
阿桂夫人思考片刻，即出聲道…
「如果不會出什麼亂子，就成婚吧，但不要太張揚。」
「是，母親。」律展開了笑容，她等這一天很久了。
「孩兒先行告退。」律等不及的馬上離開。
律開心的走出北閣後，馬上前往碎雨閣。
走進閣內，律拉開了紙門，看到澪坐在坐榻上，手上拿著一杯茶
派人送給她的午膳，一口也沒吃，擺在餐盤上，完好無缺。
「澪，怎麼沒吃呢？」律坐到澪的對面，一臉心疼。
卻發現澪沒有回應，只是盯著一處發呆，律將澪手中的茶杯拿下
茶是涼的。
澪發現手中的茶杯不見，回過神來，看到了律。
「參見城主大人。」澪向律行禮。
在澪抬頭那一瞬間，律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
「澪，怎麼沒有吃飯呢？」律再問一遍。
「不餓。」澪回答的很簡略。
律看到澪欲言又止。
「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律無奈的說。
澪聽到律說這句話，好像心事被看穿了。
「夫人…夫人的貼身侍女來了嗎？」澪怯怯的問。
「來了，好像是叫佐和子吧，是紬的乳娘，現在應該正在服侍紬，紬看到她應該會很高興。」律回答。
「是喔…」
澪還記得昨天夜裡，律對她說的話。
昨日
在那顆櫻花樹下
澪等著紬 怎知 來的是律
「紬已經回兼日城了，她讓我跟妳說一聲。」律對澪如此說。
澪一時不敢相信…
但是…律從來沒有騙過他…
而且剛剛紬的確驚慌的逃離…
『紬是真的離開了…』澪在心裡如是想。
律看到澪的表情苦澀，猶豫了片刻，繼續說…
「而且紬還把她在清穗城的貼身侍女叫到兼日城，說是要替代妳，所以妳已經不是紬的貼身侍女了。」
這一段話，更是將澪打入谷底…
「她真的這麼做…」澪的眼淚快落下來了。
她想起了紬說的那句話…
「是啊，但那些個千金個個像蒼蠅一樣，整天在我身邊繞，甚至會互相爭風吃醋，爭奇鬥艷，我當初就是覺得煩才決定來這裡的。」
她沒想到如今自己也成了紬口中的蒼蠅，讓紬避之唯恐不及…
澪咬著牙…
律撫著澪的背。
「澪，讓我照顧妳，我不想看到妳受傷害…」
澪如同槁木死灰，聽到律的話，沒有反應…
「我知道紬就是妳朝思暮想的清穗公子，但是她拋棄了妳，我不能再坐視不管了，澪…做我的側室，讓我照顧妳一輩子，我保證不會讓妳難過流淚。」律一臉堅定。
澪相信律，一直以來都是…
當初會拒絕當律的側室，就是因為要守住六年前的約定
如今紬拋棄了她，約定彷彿煙消雲散…
現在，她已經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我答應你。」澪淡淡的說了這四個字。
律愣了一下，才展開笑顏。
「真的！澪，太感謝妳了。」律抱住了澪，她好高興，從來沒有一件事讓她如此喜悅。
律原本以為澪還是不會答應，但是這次卻是十分爽快的答應
律抱著澪 春風滿面
被律抱住的澪 卻是淚流滿面
澪絲毫沒有沾染上律的喜悅
澪看向遠方 卻看到與紬面容相似的女子再看著她
那人看了她一眼 就轉身離開
澪看著那人的背影 不知為何
心裡越加難過…
「澪，妳先回去吧，馬車在大門外備好了，我去收拾紬還未帶走的行囊，隨後就到。」律對澪說。
『妳連看都不想看到我，所以連行囊都沒有帶就走了…』澪在心裡苦笑。
於是，澪就先行回到兼日城
於凌晨回城 一回城就被帶到碎雨閣
澪看著閣內的擺設
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碎雨閣嗎…田井中家族的側室之閣…」
碎雨閣離東閣只有百步之遙
如今的她 回不去東閣了
「只有百步之遙又如何…現在，對我而言，竟然比萬步還遠…」
澪走進房內 拿起一坐墊 放在紬常坐的位置
澪坐在坐榻上，為自己倒一杯茶
像紬一樣 先聞一下茶香 再飲入口中
茶液滑入口中 充滿苦澀
不是說茶會回甘嗎？
為什麼我卻嘗不到…
澪苦笑 眼淚隨著笑聲滑落
一滴一滴落在榻榻米上
將榻榻米渲染成更深的綠色
澪就這樣發呆了一下午
成了律現在看到的景象
「妳要記得吃飯…」律只說了這句話，就起身離開。
一關上紙門，律的臉就垮下來了
她不知道她做的對不對
但如今 事以至此 無需回頭了…
律一離開後 澪從袖中拿出包裹好的手絹
澪將手絹翻開 裡頭是兩撮顏色迥異的頭髮
一撮是金黃色 另一撮則是深黑
澪看著手絹上的髮絲 眼淚又不爭氣的滑落
「這樣就夠了…讓我遠遠看著妳那就夠了…」
澪喃喃自語
她眼神矇矓 看不清物與物的邊際
「這樣就夠了…」
此刻的紬站在海邊 看著夕陽
看著與澪相似的梓
想起了澪說的話
「有時候，思念的人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遙遠，而是在我們的身邊與我們一起生活著，只是每日的牽掛拉遠了我們心裡的距離…」
梓感覺到紬的視線
轉頭看著紬
兩人沐浴在夕輝中 紬的髮絲如夕陽耀眼
梓在心裡做了決定
紬只是看著夕陽
在心裡對自己說…
「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