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澪】fool

“万岁！万岁！万岁！”

律和唯举着考卷开心地手舞足蹈，只差去放烟火庆祝了。

“紬谢谢你，你给的重点全中啊。要不然这回试着买彩票？！”

律拿着卷子冲到紬的面前，一脸的崇拜，如果她身后有尾巴，那时刻应该是摇得很欢快了。

“那我回去也让小忧去买彩票吧！”

唯居然对律比着GJ的手势附和她。

抚了一下额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是要挑战逗捧吗？

手起拳落，我满意地听到律的哀号声。

“呜呜呜~~~为什么只有我挨打？小唯明明也和我一起耍呆的！”

颤抖着手指，律指着一边正闪烁着清澈眼睛一脸小动物萌样的唯。

“混蛋！你这个叛徒！”

骤然站直卷曲的身子，律朝着唯就飞扑了过去。

“笨蛋！你想干什么。”

我再次挥出制裁的铁拳，成功击落了飞行轨道中的物体。

“不公平，不公平。小澪你偏袒唯，明明我才是你从小到大的挚友啊~~~”

律做跌坐装，用手背拭着那虚构的眼泪，时不时还用余光打量我脸上的神情。

“啊~！练习练习。大家不要再玩闹了，好好练习吧！”

在我即将沉下脸爆发前，律很自觉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律的相处模式定型成我用暴力阻止她脱缰的耍宝。明明小时候都是律站在我的前面，保护胆小不善与人交往的我，明明那时候她是很可靠的。

“秋山同学，请问我们可以开始练习了吗？”

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转过脸见到大家都已经各就各位地等待着还在发呆的我，脸一瞬间就滚烫了。

“笨蛋！”

几乎是惯性，我又揍了律。她绝对不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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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我说，小澪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温柔些呢？”

律突然把脸探到我的眼前，吓了我一跳，手上的原子笔在作业本上画出了诡异的曲线。

“你对紬，唯，梓都那么温和，说话都绵绵的。”

她退了回去，用手支这下巴，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是因为你一直都在做笨蛋做的事情。”

垂下眼，看着作业本上那条突兀的线，我连叹气都懒了。

“笨蛋吗？”

律低估了一句，手上的笔像是有生命般地在她的手指之间以不同的姿态旋转着。

“当笨蛋不是很好吗。可以做自己开心的事，可以在做错事后得到原谅，可以让人放不下……”

手上的笔停止了转动。律咧着嘴笑着，是个没心没肺的笑容，就像她刚刚的话是随口胡诌的，但是我却并没有感觉到那个笑容所想表现出的欢乐。

“我是不会在一个笨蛋身上浪费时间的。”

继续解着作业本上的题目，对于那条扭曲的线我选择无视。

“小澪你好过分~~~”

丢掉手中的笔，律仰面躺在了地板上，抱着坐垫开始来回打起滚。

“你这个负心人！”

手上做题的速度没有一丝减慢，对于律抽风的行为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不搭理她，不出5分钟她就会自己先腻烦的。

“真没意思。”

放下怀里的坐垫，律又坐了回去，重新拿起笔，对着作业本开始挤眉弄眼。

“如果你一直笨下去，我是无所谓啦，只要你不介意哪天被我揍去另一个世界。”

合上作业本，把它递给对面的人。

我这种行为无疑是像是明知道喂狗狗吃巧克力不好，却因为看到它摇尾巴就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喂食一样。

难道说律变成笨蛋的间接原因是因为我？

“那个，过几天我要请假。”

律一边奋笔疾书地抄着作业，一边用极平常的语气说着。

“哦。”

为什么？

“大概好几天的社团活动不能参加了。”

“嗯。”

有什么事吗？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合上我的作业本，递回给我，律心情愉悦地开始整理她的书包。

“啊~那么，谢谢款待！”

难得地，律起身向我鞠了躬，然后背上她的书包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前就离开了房间。当我听到她在楼下和我的母亲道别时，我才想起要追下去的事。急急忙忙起身，却在追到楼梯前时停止了脚步。

如果律想要告诉我，即便我不问她也会说的，要是她不想说，那我追上去逼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笨蛋不要惹出什么事才好。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