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遺忘的記憶

趁著小剎去洗澡的空檔，我來到了父親的房間，父親像是早就知曉我會來找他一樣，早已準備好茶點在桌上。此時他正喝著茶，我一想到之前小剎所受到的非人待遇，一把無名火就湧上心頭。

「爸爸，為什麼要封印住我跟小剎的記憶？」

「看來封印似乎被妳們解開了！那麼妳們想起了多少？」

「我跟小剎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對吧？」

「木乃香，有些記憶還是遺忘會比較好，這是把妳們記憶封住的理由。我不知道妳能不能接受這個理由，如果可以我希望妳們就此放棄找回這段失去的記憶。」

什麼事情嚴重到非封住記憶不可？我不敢想像，也不願意去猜測，「爸爸，如果有一天小剎想起這段記憶，那麼她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不要想起來。」

「我執意要知道呢？」不會的，爸爸應該不是小剎的仇人吧？

「那並不是一個很愉快的回憶，對妳而言也許只是驚嚇，但是對剎那而言卻是最深的夢魘，我想妳應該不希望再看到剎那夜夜從噩夢驚醒的樣子吧？」

也許爸爸並沒有說得很明白，不過我想我大概懂了！如果我執意要知道，他不會瞞著我，只是他並不希望我或者是小剎知道這段往事。我看到父親的眼中有著深深地傷痛，儘管父親努力的想要保持著處之泰然的模樣，讓我覺得我好像在無意間把父親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狠狠地畫了一刀。

即使繼續問下去可能會傷害到爸爸，可是為了小剎，我想有些事情還是弄清楚一點會比較好。「爸爸，小剎說您跟她說了有關於她父母親的事情？」看到父親點頭，我又繼續接著問：「其實爸爸是知道小剎父母真正的死因對吧？封住記憶的理由跟死因有很大的關係對不對？」

爸爸閉上眼，像是努力地克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爸爸不是兇手對吧？」我這個女兒真是不應該，居然懷疑起自己的爸爸，我拉了拉爸爸的衣袖，等待著從他口中說出否定的答案，完全沒有注意到房外的動靜。

「會長，您的答案呢？」

我轉過頭，看到小剎拉開房門，恭敬地跪在門口。她聽到了！她聽到了多少？「小剎妳聽我說，那只是我的推測，事實並不一定是……」

又一次，這是她第二次伸手制止我的話，「何不讓會長來為我們解答？」

詠春無奈地笑了笑，「我難辭其咎。剎那，如果妳想要知道一切的話，我會解開妳被封住的記憶，但是請妳相信我，這段回憶我並不希望妳想起來。」

「小剎……」我將身子挪近小剎，伸手按住她放在膝上的手，我很擔心，不知道她會做出何種選擇，我不知道她對於爸爸的信任程度到底有多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真的很怕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又產生任何的變數。

像是要安慰我心中的不安，她抽出自己的手反按在我的手上，我看到她依然對我露出那與平常一樣溫柔的微笑，「會長，我相信你，就如同相信木乃香。既然您覺得回想起來並不好，那麼就把這段記憶封住吧！」

「謝謝妳，剎那。」爸爸像是鬆了一口氣，神情也變得輕鬆些。

「我想會長會封住我的記憶應該是母親的意思吧？連同之前我認識木乃香的那一段記憶。」

父親點點頭，「這是她的願望，如果可以，永遠不要讓妳想起來。」

「為什麼？」我滿心不平，「難道我跟小剎認識也算是不愉快的記憶嗎？」

「關於這點嘛！就當是母親在考驗我們之間的羈絆有多強囉！而且，事實證明我們最後也都想起來了，所以木乃香就別太計較了好嗎？對了！木乃香，我忘了跟妳說，我跟會長商量好，後天我將正式入籍近衛家，同時會長也會把近衛家當家跟關西協會的位子傳給我。」

「你們什麼時候商量好的？」我激動地抓住小剎的衣領前後搖動，「所以說後天……後天小剎就真的變成近衛家的人了？我不是在作夢吧？」

「好了，這是真的，木乃香，快放開手吧！剎那，都快被妳搖暈了。」

父親忍不住開口制止，我趕緊放開小剎。「人家什麼都沒有準備……」雖然很想早點把小剎定下來，但是小剎這麼迅速的動作，還是讓我忍不住有一點微詞，不過開心的成份還是占大多數啦！

「我已經有交代人帶妳去選購相關的物品，我跟會長還有一些細節的部分還沒有談完，木乃香先回去等我好嗎？」

看來他們還有話要談打算先支開我，好吧！反正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讓小剎講出來，先告退又何妨呢？

確定木乃香離開之後，詠春率先開口了！「剎那，妳想起那天的事情了？」

「剛剛想起來，有關於父母真正的死因以及會長的難處。對於過去的我而言也許是個夢魘，不過我想只要有木乃香在，那就沒有什麼可怕的。都過去了，現在的我只想要好好守護與她在一起的時光。」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