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殺多兩份考卷，就只剩下週五兩份物理

於是有點心情更新一下，考試期間的特別服務 (咦?!

話說我寫了東大組的，這邊有人會對東大組感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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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匆匆的跑到寬敞的食堂，緋山美帆子環望四周，想要找到白石惠的身影。

「白石醫生竟然穿了便服過來呀。」

「對呢，可惜我們要趕著值班…不然也想像其他護士那樣跟白石醫生聊天呀……」

雙眼都未能對焦時，身後便有兩名護士走過，嘴裡還掛著白石，緋山自然清楚白石在哪個方向。

然後轉身一看，焦點剛好放在不遠處的那人的雙眼上，同時白石也朝這邊的方向看著，結果就形成了四目交接的情形。

兩對眼的視線對碰，平日就因為身高差的關係不會發生，如今只是拉了一段距離就很容易了，明白這一點的緋山，始終還是被白石的目光恍了神。

只是這個過程只有一秒，隨後緋山就將目光拋到坐在白石對面的兩位護士的背影。

────冴島果然沒說錯。緋山這樣想，先前的喜感又消散一點。

「緋山醫生～」

還未從思緒抽離，白石已經先開口喊著緋山。

在食堂這樣叫著的白石，並沒有引來什麼目光，倒是被喊的緋山卻被很多對眼睛看著，令到緋山害羞起來，耳根也發紅著。

一步，又一步，低著頭向白石那邊加速步行，然後聽見白石對兩位護士說︰「抱歉，我約了緋山醫生，下一次再談吧？」

「……剛才冴島さん說要找妳們。」緋山在護士們身後補充。

待護士們離開了食堂後，緋山坐了原先護士正坐著的位置，跟白石對坐。

白石穿著白色的綿質衣和深灰色的衛衣，對緋山來說這個造型的白石很新鮮，雖然與「在醫院的白石」相比是帶了幾分稚氣，但緋山也想將現在的白石更深刻留在腦海裡。

「緋山醫生未吃午飯嗎？」

「嗯，但現在不餓。」

「啊，這樣啊…」

「說起來…」緋山用疑惑的目光看著白石。「有好好替換繃帶嗎？」

「有呀。」

「沒有發炎之類的吧？」

「沒有，全靠緋山醫生悉心的消毒處理。」

「……染上細菌生病就不好，醫院會很忙的。」

白石沒有應答，只是嘴邊掛著笑容，只是緋山覺得白石這笑容很詭異︰「有什麼好笑的？」

「緋山醫生很像母親。」

「……！」緋山已經感覺到耳根發熱。

「成為緋山醫生的孩子，會很幸福吧。」白石臉上依然掛著一貫的無邪氣息。

「誰說要生孩子啦！」

說罷，白石見到橘醫生和三井醫生迎面而來，正好和橘醫生的目光對上。

兩位醫生拿著載著食物的餐盤在兩人旁邊的桌子坐下。

「白石不是在休假中嗎？怎麼回來了？」三井醫生問。

未待白石回應，緋山已經搶著說︰「搗亂，她絕對是來搗亂的。」

「嘛…剛才聽見妳說什麼孩子的，妳們要生孩子？」橘醫生說。

────沉默。

「別說奇怪的話。」然後三井醫生伸手敲了對面的人一下。

只是別的兩人似乎還在狀況以外。

「對了，緋山明天可以跟我調班嗎？調到下週二。」

「誒？……可以的，有什麼特別事嗎？」被三井醫生拉回現實的緋山，記憶中三井醫生提出調班是很罕有的事。

「嗯，答應了兒子出席親子日的。」三井醫生先瞄了橘醫生一眼，再轉頭向緋山說。

啪！只見橘醫生手上的刀叉都跌到在餐盤上，上半身傾前看著三井醫生，以白石緋山兩人前所未見過的緊張表情說︰「親子日？明天？」

「…好像沒有邀請你吧？」三井醫生冷冷回應。

橘醫生沒再對話下去，只是衝動地離開了食桌，轉身的時候恰好見到藤川，藤川也被嚇了一跳。

「藤川，明天跟我調班！」然後命令。

「…啊，調到哪天？」

「下週二！」

「啊，那天本來我也要值班。」

「……」

「藤川可以跟我調喔。」兩人的對話處於停滯狀態，白石在中途插話了。

「誒？什麼？」換來了橘醫生和藤川異口同聲的回應。

「明天由藤川值班，下週二由我來值班，然後藤川換我週五的值班，可以嗎？下週我已經可以復職了。」白石解釋著。

「換算真快…」緋山不禁在旁吐槽。

「好，就這樣決定。」橘醫生說，三井醫生已經是一副隨便好了的樣子。

雖然，大家心裡都知道三井醫生實際上沒有那麼嚴格。

至於處身於狀況外的藤川，沒問多少便走了，因為冴島還有很多工作等著他做好。

「橘醫生，可以借用緋山醫生一會兒嗎？雖然她還在值班當中。」白石問。

「啊啊，隨便隨便，不回來也沒差，有什麼手術都由我來做。」她似乎早知道橘醫生因為心情大好而什麼也無關係。

白石微笑了一下，然後站起來，眼下的緋山醫生頓時變得好細小。

「那麼我們四處逛逛吧，緋山醫生。」白石伸出了手，示意想要緋山握著一起走。「我還不想回家。」

緋山站起來，倒是沒有握著白石的手。

並不是不想握，而且會覺得不好意思。

明明未見到白石之前還很高興期待著的，但看到白石後反而沒了那份興奮。

內心充滿矛盾的緋山，只是在一邊跟著白石走。

而白石，並沒有對緋山沒握上自己的手的事感到失望。

因為本來她這樣做就不期望緋山真的會握上來。

她只是想試探一下，緋山是否依賴自己到連站起來也要握著自己的手的地步而已。

眼角瞄著在自己身旁走著的緋山，事後白石覺得這樣想很奇怪。

那是因為，緋山美帆子是一個很堅強的人。

並沒有軟弱到那種程度。

「啊。」在走廊上步行著，白石忽然輕叫了一聲，緋山也停下來。

白石低頭看著令自己有這反應的來源────有個嬰兒在地上，伸手拉住白石穿著的卡其色斜布褲的褲腳。

白石慶幸自己沒走多快，否則還真的會傷到嬰兒。

自己未有進一步行動前，右邊的人已經蹲到自己的另一邊，慢慢地將嬰兒抱起。

「真是的…誰把嬰兒留在走廊…萬一沾上細菌怎麼辦？」緋山小心翼翼地將嬰兒抱在懷中。

白石望見這樣的緋山醫生，一瞬間看傻了眼。

「白石，到病房裡拿消毒用具出來幫這孩子清潔一下手掌吧，免得吃掉細菌就不好。」

「呃……嗯嗯。」白石轉身走到鄰近的病房，熟悉醫院一切的她要找每間病房都有的消毒用具實在不難。

只是有點緩慢，因為被剛才的景象晃了一下。

果然，自己很在意緋山醫生。

包括被緋山醫生的一切吸引著這一點，也是無可否認的。

帶著消毒工具回到走廊，白石和緋山都在替嬰兒的手消毒，果然兩位都是不折不扣的醫生。

途中，一位年輕女士跌跌撞撞的走過來了。

「啊…找到了。」看來，是嬰兒的母親，還說喘著氣邊說。「剛才買飲料，只是呆了一會，轉身女兒就不見了，嚇壞我了………」

消毒完後，緋山的臉色表現得不太好，開口劈頭就罵︰「呆了一會？妳知道就因為妳在發呆，小孩子獨自在其他地方會有什麼危險嗎？而且還是不懂走路的嬰兒？！」

「呃、緋山醫生…」旁邊的白石想要阻止緋山的怒氣，但看來失敗，緋山繼續說︰「當醫生和護士都是忙著跑的，誰會注意到小孩？小孩受傷了又誰負責任？這裡是醫院！是醫人的地方，不是要連父母疏忽照顧嬰兒的責任都要負上的地方！」

說罷，生氣著的緋山，雙手依然不失溫柔地將懷裡的孩子交還嬰兒的母親。

「對不起……」那位母親低頭說著。

「這位太太，既然女兒是妳的，妳就要照顧她和珍惜她，不要再讓她走失了。」緋山未說，白石已經開聲說著。

「是…謝謝妳們！」對方感激的稍作鞠躬，然後離開。

待兩人都目送母女在走廊的盡頭拐了彎，白石對緋山笑著說︰「緋山醫生果然很像母親。」

「……還要捉弄我嗎？我可是認真的。」換來的是緋山的怒目。

「是是……抱歉。」白石露出了半點害怕的表情。「換個心情，到天台去好不？」

「也好，走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