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另一面
「夏樹, 這麼遲來的? 來快快進手術室, 己打了麻煩藥, 可以開刀…」頂着一頭橙色短髪的同級數美女看見藍髪友人終於到達便開始邊說邊行
「舞衣, 我也不想遲的…算了, 先作這個吧!」被喚作夏樹的似乎己習慣對方的長篇說教, 懂得適時 “止蝕”.
「好, 做正事吧, 這回是急症, 吞下鐡釘, 不能排泄出來, 應要開刀取了!」舞衣開始解說狀況
「那現在開始吧」架上眼鏡, 邊看x光片, 邊聽着, 研究好就開始動手, 比起剛才選什麼佳麗, 現在才是做着喜歡的事吧, 扎好自己的藍髪, 徹底清潔雙手, 再套好手套, 穿上防水的手術袍, 希望能幫助這幼小生命.
與舞衣是在回來日本時認識的, 因夏樹為了帶同迪蘭故選了乘坐油輪. 在較長的旅程上, 絶少與人攀談的她終受到熱情好客的舞衣 “溶化”, 也知道她半工讀書來幫親弟籌手術費, 回來日本就希望找份好工作, 並繼續照料親弟手術後的復康, 心裏由衷欣賞她, 那時見她對另一位貓科型朋友命很了解似的, 逐說起動物之事, 發覺是同道中人.
就這樣兩人一拍即合, 再三計劃後, 就開了這寵物店, 主要出售轉讓貓狗和日常用品等, 提供專業修護,意見咨詢和醫療服務, 有些受傷或病痛可轉介予聲名超卓的玖我動物醫生, 只因這藍髪醫師醫術高明, 比較起人頪, 這醫師彷彿更善於和動物溝通, (這是否屬性問題就有待進一步科學研究).
日間多是護士舞衣駐在店舖, 應付各方查詢和安排, 竉物主人鮮有見到大醫生的盧山真貌.
舞衣雖然是後來才知夏樹其實是傳奇般的玖我集團繼承者, 但為了這店也順着夏樹意思, 盡量遷就時間安排手術, 夏樹對動物醫學真的很有天份, 加上後天努力着珍惜着, 求診的越來越多, 要不時請友人開通宵, 自己也疲憊不堪, 但卻甘之如飴!
眼見過夏樹認真時的樣子, 更樂於看到這寡言的美人對着動物時那份單純的表現, 肯定這合伙人仍是一位純真孩子, 故此才融洽合作至今.
就在這工作氣氛下, 2小時過去, 舞衣也過去幫忙善後, 而受傷狗隻的主人看到寵兒安然無事, 開心得感激流涕.
「多謝多謝, 能讓我親身向玖我醫生致謝嗎?」誠心感激醫師救命功勞.
「啊, 她還在忙另一手術呢, 我替你轉告吧~~」對這些情況早己習慣, 明白對方感受, 只是好友現下真的沒時間, 有禮地應對這些好主人, 今晚夏樹起碼要忙多兩句鐘呢.
「哦? 那麼忙呢, 真是辛苦了, 那麼請收下診金和謝禮吧.」微笑躬躹行禮, 舞衣也禮敬的笑納, 事實上很多竉物主人感激夏樹的仁術, 這是生命攸關之事呀.
送走這主人, 看看手錶, 似乎今晚要下厨煮拉麵讓慰勞一下辛苦的友人, 正在思考樓上家中的食材是否足夠, 就看到比往時疲倦的藍色身影前來
「舞衣, 這貓兒很可愛呢, 竟然連主人的假髪也吃下, 哈哈」因手術成功了, 與好拍擋開起玩笑來, 相處下來, 夏樹習慣了舞衣的超級保姆性格, 也把舞衣看作好友, 更算是最能有對話交流之人.
「哈哈, 夏樹辛苦了, 可能近來的竉物像命一樣愛吃呢, 今晚己有兩隻這樣了, 還未計樓上的和我面前的」雖然是半開玩笑, 但語氣是衷心感激夏樹的努力.
「還可以的, 是了, 舞衣今晚會煮拉麵嗎?」看看時鐘己指向10時半, 才發覺自己未有進食.
“咕嚕…咕嚕…” 肚子的適時鬧鐘己作響起來!
「啊, 當然要煮了, 等一會, 我善後就可以煮了.」聽到這響鬧後, 就加快了動作.
“呤…呤…”今次倒是有節奏的聲響, 出自同一主人 -- 夏樹, 物件卻是其手機
「苯狗, 懂得把花魁弄得開心嗎?」想像到手機的另一方那鮮紅髪下的洋洋得意嘴臉.
「蜘蛛, 你管你的, 我剛救了一狗一貓, 何來花什麼魁?」不客氣的低頻聲道還過去.
「吓? 苯狗呀, 你在舞衣的竉物店中? 苯呀苯呀真是, 今天的花魁已經送到了你的專用狗穴呀!」
「臭蜘蛛, 你送什麼到我房間來? 還有迪蘭在的, 叫什麼人上來了?」聽到這裏真的開始有點着急, 要知道迪蘭不喜歡陌生人, 而且那自家的豪華大酒店頂層專用套房是自己的唯一小天地, 實在不喜歡外來的人進來.
「苯狗呀, 我也是為你的狗穴加些姿色, 你待我不好就算了, 進到房就不要辣爪摧花啊, 先掛了, 再見了~~」知道自己又踩着冤家的底線, 玩笑開完就鳴金收兵了, 而且是時候進自己房間親親自家戀人.
「你…」傳來只是一串無意思的長鳴聲音.
「唉, 舞衣, 我有事要趕回去, 下次再吃吧, 再見!」 說着已行動的夏樹, 帶上頭盔發動大型機車打道回府 ( 穴? ) .
「哦? 路上小心呀, 夏樹!」早習慣夏樹的快速行動派特性, 但仍不忙再三叮嚀, 雖已年過25, 但可能因自小缺乏父母照顧, 自治之事卻仍是小孩子級別.
風帶着舞衣的叮囑, 更推送好看的人踏在歸途, 但這晚並不平凡…
風風火火的使用專用電梯進房, 雖着急行走, 但仍凝着一股不朽秀氣, 藍髪如瀑布在背散下輕擺.
「迪蘭…乖…出來吧…迪蘭…」平時自己一進房, 迪蘭就會撲向自己, 搖着尾巴歡迎自己的, 怎地今回進來後連影也不見? 心中隱隱不安起來…
「啊啦, 我不是叫作迪蘭啊, 夏樹可喚我作靜留啊~~」
「是你?」今天拿着雉刀刺向自己的絶色美人, 夏樹仍不明白當時為什麼沒有閃開或反擊, 以其習武身手底子, 平日早已反打這雉刀回擊, 當時卻腦海一片空白, 而礙於趕急到診所診症故沒追責此人, 忙碌中就忘了這事.
「請喚我作靜留啊~~」
「我要見迪蘭!」不忿的堅持, 這人是來找煩.
「這房只有我和你…」嬌艷慾滴的紅唇越靠越近, 可是兩道藍色眉頭卻越來越近.
「你給我適可而止! 你把迪蘭怎樣了?」平生絶少出現卻威力強勁的咆哮終爆發出來, 紀錄中只有蜘蛛 “有幸” 領受過這威力.
「啊…啦…夏樹很兇啊…難為人家….」那精緻五官瞬間轉向, 只能看到亞麻色曲髪因抽搐而震動着.
「吓,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仍傳來像動物悲鳴的哭聲, 叫獸醫夏樹於心何安, 而且對名字被對方叫喚還未有機會反抗.
「請不要哭……靜…留…」無可奈何的先緩戰.
「好啊, 我原諒夏樹了啊~~~」近在咫尺的臉蛋卻半點水也沒有, 別說淚水了, 漸開始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我要看迪蘭!」暫忍下去, 先申訴自己的要求, 經過靜留, 走進套房房間, 終見到心中牽掛的小可愛正熟睡在自身的粉藍窩裏, 灰藍色的長毛髪遮蓋了半張甜美睡顏, 蹲下身子, 輕撫上軟暖的身體, 温柔得直叫眾生軟倒, 但怎地還嗅到陣陣清香的泡泡味?
「啊啦, 夏樹不相信我嗎?」另一陣茶香卻送後方傳來.
「迪蘭很怕陌生人的.」回頭看上那始作俑者.
「原來她喚作迪蘭, 夏樹怎不早說啊?」
「你…不要喚我們名字喚得這麼親切!」心中叫駡, 先反擊這個.
「夏樹這名字很好聽啊, 百呼不厭. 而且迪蘭很乖的讓我幫她洗澡呢, 跟着吃完就睡了啊~~~」
「吓?」冰山的臉兒也有塌陷溶化的一天, 這是奇景嗎? 圓瞪的碧瞳是從未有過的驚訝.
「夏樹不信我也能看到和嗅到啊」好笑的看到面前人難得出現的傻氣樣子, 此人怎麼會是黑幫的老大呢?
「我知道了.」仍不放心地左看右看迪蘭, 擔心還有沒有其他異樣, 要知道迪蘭是爺爺送給她出國留學時的竉物, 伴了自己差不多五年, 感情很要好, 而且同樣是不喜陌生人, 更何況觸碰甚至洗澡, 故現下冒起很多迷團, 心裏暗定這女人一定非等閒之輩.
「啊啦, 夏樹想洗澡嗎?」其實早己聞到夏樹身上帶有血腥味, 只是一直沒說出來, 這是今晚晚回的原因嗎?
「我自己會安排, 你可以走了, 不送, 再見!」不喜歡有人太親近自己, 何況只是見過數分鐘的人, 不知其葫蘆的人呢, 不論多美也不能越池半步.
「夏樹…要趕人家走…」這回是白晢玉掌遮掩了絶色臉譜, 肩膀更微微起伏震抖.
「我…」想起奈緒提過花魁的事, 逐詢問起來.
「那個… 你是花魁?」
一頭秀麻絲輕輕向前擺動.
「那你要住上一晚?」
今次麻絲卻左右搖擺.
「那就走呀, 不要太晚了!」嘴角上揚的準備送客, 自己作得對呀!
「奈緒說夏樹至少會讓我住上一個月啊~~」微露的朱唇温婉地向夏樹投下重彈!
「什麼? 那臭蜘蛛!」這氣怎吞得下, 擅自帶這女的進入自己重地已算了, 還要開下這一個月支票? 迅速拿起手機就撥.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