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oftufo 于 2010-7-24 18:52 编辑
这里是继续纠结于修罗场(?)的某S
总算是按照约定在月末之际更新本次的幕间,这次的两个幕间算是S的一个小挑战吧(笑
本次描写的,算是before story吧w算是对红雾这个事件的个人设定的一个小小披露
自我流的感觉也相对严重w
还望大家在见谅的同时也毫不犹豫的进行BUG的寻找和吐槽吧w
那么,话不多说,请看某S的伤眼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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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幻想
幕间4•Private Conversation
——before girls get into ‘The Embodiment of Scarlet Devil’
The torture of a bad conscience is the hell of a living soul.(内疚所遭受的折磨,是活生生的灵魂地狱)
——啊啊,就算是渺小又愚昧的人类,却也知道,这至高无上的真理。
“我该做什么才能让你幸福……”
那是安静的、平板的、却似火般熊熊燃烧着的话语。
那是强大,却又无力的自己,对自己永无止尽的折磨。
自誉为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的自己,却无法将最想拯救的她,从那名为「命运」的泥潭中拉动分毫。
只能无力的看着她不断的呼救,渐渐的陷入。
最后自己,却只能将那无法吐出零星半点话语的口,一张一合。
我还剩下什么?我和她还剩下什么?
还剩下——时间。
我还能做什么?我和她还能做什么?
还能够——等待。
所以,我闭上「不愿面对现实」的双眼,戴上名为「威严」的面具,靠在在那扇紧闭的大门前,缓缓滑下,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对回响在耳旁的呼救声,充耳不闻。
纵使,那份情感如同钉入心脏的桃木桩一般,让我窒息。
所以,我蒙住她的双眼,捂住她的耳朵,用黑暗,将她团团包围——吝啬于给她分毫的自由,给她分毫的安抚,给她分毫的救赎。
因为,那是我做不到的事情。
我能够做到的——就是让她怨恨,就是让她在怨恨中伤害我而不伤害自己的等待。
我不求她原谅我,我只求她依旧等待。
等待着,名为转机的,「命运」。
能够操纵命运的自己,无法操纵你背负的,那被「破坏」署名的命运。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我,还有能够为你做的事——这份名为转机的「命运」,我会为你夺取。
拼尽全力,为你夺取。
黑夜深沉,鸦雀无声。
哗的一声,窗帘被拉开。咔哒的一声,门被打开。
薄薄的月光钻入帘幕缝隙,滴落地面,让地面如湖面般,荡起淡淡波光。
踏着这缕月光,银发的女仆越过了门,缓步上前。
委身于冰冷却柔缓的夜风中,银发的女仆十六夜咲夜手中托着的瓷制茶壶,壶口中满溢而出的香浓红茶味中夹杂着丝丝血气,与拂面而来的风融为一体,在这偌大的阳台上扩散开来。
“大小姐,打扰了。”
不输于夜风的清冷,不亚于月光的透彻——被如此语声呼唤着,那娇小的主人并未回头,手中握着的黑色棋子轻轻抵在唇边,一心思绪,全然放在那方寸间的黑白棋盘之上。
沉默却并未让咲夜无措。上步,倾茶,退后,静立。恭敬却不谦卑的动作,一气呵成。女仆长所秉持的潇洒无论何时何刻,都被她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
啪嗒。
黑色棋子落入方格中,靠在了一枚白色棋子旁边。生着细长利爪的指尖扣住那枚白色棋子,手指一弯,棋子倒下,滚落棋盘。
鼻尖充斥着红茶的味道,孤月下的宅邸主人,「幼小的红月」——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将温热的茶杯端起,却没有轻触茶口的意愿,而似乎是在静静听着什么。静默片刻,她那对与身形不符的巨翼突地展开,闭上双眼抿了一口茶的她冷声道:
“就算我的红魔馆多么热情好客,对于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依旧是半点招待都欠奉。”
虚空在这声下出现了微微的扭曲。
“哎呀呀,想要给任性的馆主一个满意的惊喜,看起来不容易呢。”
回答蕾米莉亚明显夹杂讽刺的话语的,是一道成熟的女声。
在蕾米莉亚正对面凭空现出的蝴蝶结咻地拉紧,紧绷的空间中,一道裂口如被利刃划破般横向破开。美丽的金发女子优雅地坐在裂口之上,将抖开的扇面盖住了酌着笑意的嘴角。细长的紫色瞳孔毫不退缩的与那双似被血染的红瞳对上,直到余光扫到了咲夜手中银光闪现的小刀之时,才将目光从蕾米莉亚身上挪开,再度启唇:
“别那么紧张,吸血鬼忠实的猎犬。”转手将扇折叠,幻想乡的贤者•八云紫向前微微倾身,将下巴靠在放在腿上支起的手中,翩然笑道:“这次拜访,只是想和你的主人,平和而又欢快的谈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依您的行为,请恕咲夜难以苟同。”
刻意强调的四个字让咲夜眉头皱起,敌意顿生;手中拿着白色棋子的蕾米莉亚不由挑眉,沉默不语。如此明显的弦外之音,让蕾米莉亚觉得,如果立刻将这「不速之客」赶走,似乎不大妥当。思及至此,蕾米莉亚抬手,轻轻向后挥动了一下,示意咲夜退下。
静静的与下达命令的主人对视,在读出主人的意思后,咲夜手中的小刀如变戏法般消失,取而代之托着的是茶壶。看着这不知被她从何处掏出的茶壶,让人不禁感慨她果真无愧于奇术师之称。将茶壶放到桌面上,咲夜对着蕾米莉亚鞠躬以示告退。
咔哒。门关上。
“……那么,对于你的「私闯」,请给我一个能够微笑的答复,八云紫。”
将白色的棋子放入方格之中,蕾米莉亚再度执起黑色的棋子。双眼并不与八云紫有所对视,而仅仅只是注视棋盘。
“如果我说只是因为有趣,你会怎么样呢?”
“我相信你是因为千年的岁月太过腻味,而迫切的想让我赐予你成为神枪上铁销的荣誉。”
“呵呵,真是极具幽默感呢,蕾米莉亚。”
“你有觉得我有一丝笑意吗?八云紫。”
不满于八云紫的含糊其辞,放下黑色棋子的蕾米莉亚抬头冷盯了她一眼,微微抖动的双翼散发的灵压,却无法让八云紫稍皱眉毛。泰若自然地挥动着扇子,八云紫饶有趣味的看着压下火气只是对自己「逞口舌之快」的蕾米莉亚,心中暗叹这外来的吸血鬼,虽然在自己眼中任性依旧,但是多多少少还算是有所成长。如果是原来,早就已经动手了。
那么,第一步,可以试着走一下了。
突然从蕾米莉亚身旁开启的隙间将她手中的棋子夺走,蕾米莉亚看着把玩着棋子的八云紫,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看到了白子落下。
将黑色的马斩落,白色的皇后正毅然立于棋盘之上。
仅仅这一个瞬间,蕾米莉亚明白了——这时两人的交锋,才正式的开始。
“觉得幻想乡如何呢?蕾米莉亚。”
“一如既往的让我觉得无聊。”
不痛不痒,泛泛而起的主题,蕾米莉亚也漫不经心的回话。手中的黑色棋子落下,将侵入自方阵营却是单枪匹马的白子吞噬。
“有兴趣,改变一下吗?”
对于失去的棋子没有露出丝毫惋惜的表情,紫用合起的扇子,将棋子向前推进一步。一如,单刀直入却小心翼翼的提问。
“哼,作为幻想乡的保护者,想要玩忽职守吗?”
蕾米莉亚没有放过送上嘴边的美食的习惯,紫缓步前进的棋子被立刻送下战场。
“啊啦,我可没有说让你去颠覆幻想乡啊?”对方对自己的「怀柔政策」给予这等答复,让紫选择了避免再度正面交锋,“只是,想请你去为幻想乡增加一点「活力」和「生气」而已。”
“假借他人之手行自我之便,可不是什么能够拿出来夸耀的好习惯。”
冷哼一句,将棋子在手中一转,蕾米莉亚讥讽道。就算是数度吃了毫不留情的「闭门羹」,就算现在无论是言辞交锋还是棋面上似乎都处于下风,紫的脸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陷入沉默的两人在棋盘上数度交锋,紫突然转变了话题——
“操纵「命运」吗?棋局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中吗?”
“世间万物的命运,都在我的手中。”
虽是对于紫突然提及的话语感到不解,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分毫诧异的蕾米莉亚,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包含了她寓意自己驾驭万物的威严。
“「掌握万物的命运」吗?呵呵,这句话到底能够相信几分,你比我清楚吧。”
“……八云紫,你在挑战我的威严?”
自尊被侮辱,威严被挑衅,蕾米莉亚双瞳越发深红,稍稍咧开的唇间,獠牙闪现寒光。
“冷静点,真是的,你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经不起我「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嘛,再这样斯卡雷特之名会哭泣的哦。”一手拂扇,一手轻轻的将棋子放下,紫对着蕾米莉亚露出一个标榜「无害」的笑容。揣测着棋盘的走势,她无视对方的杀气,继续道,“蕾米莉亚,当我们拥有名为「操纵」的能力之时,当我们拥有「禁忌」的时候,你也应该知道,那同时代表着什么……”
愣了一下,双唇紧抿起来的蕾米莉亚不由握紧了手中拽着的棋子。紫的话,看似没头没脑,但是实际上意指何事,一如紫所言,蕾米莉亚很清楚,很清楚。看了一眼突然沉默下来的蕾米莉亚,紫且没有催促对方快点落子,也没有调侃她的变化,只是,如同一样被勾起了什么感触一样,淡淡的将话头继续了下去。
“命运,境界——你我的能力看似是如此的强大,虽然实际上,它们确实也十分的强大。它们带给了我们无人能敌的力量,带给了我们至高无上的威严,带给了我们让万物俯首的权力,但是——”话锋一转,折扇一合,紫的嘴角看不到半丝的笑意,却染上了丝丝苦涩,“它们如同麻药一般,麻痹了我们,让我们渐渐忘记了,我们也不过是被世界法则束缚的,一种存在而已。”
被世界法则所束缚的她们,就算是被万物喻为强大,也不是万能的。
因为,这些都是那么的暧昧。
误以为一切不过尽在自己鼓掌之间,但是却会在最重要的时刻,感受到渗透自己全身的无力。
生于世上百年的吸血鬼——蕾米莉亚•斯卡雷特。
存于世间千年的大贤者——八云紫。
在这同样能用‘悠久’二字形容的岁月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锥心之痛。
眯起双眼,依旧一言不发的蕾米莉亚只是静静的将棋子放入棋盘,身上迫人的灵压已经褪去,就算那张紧绷的面孔依旧保持着威严,但是她的身形,却看起来更加的幼小。
就算能够操纵万物的命运,却无法改变「她」那被诅咒的命运。自己只能将她困于暗夜之中,任凭她哭喊,自己心如刀割却无所适从。
那是何等的无力。
稍稍别过头,紫望着那轮似刀般锐利的弯月,手中的扇子展开却不再摇曳。将蕾米莉亚的棋子拿起,把原本属于黑色的领域用白色取而代之。
就算是能将世界的境界置换,也无法将那时隔绝自己与「她」的,那名为生死的境界切碎。自己只能紧紧拥她入怀,任凭她让自己眷顾的温度渐渐流逝,茫然失措——因为自己清楚,悲痛高叫也好,轻声呼唤也罢,都无法将她唤回。
那是何等的无力。
但是,就算如此的后悔,如此的内疚,如此的悲痛,她们却还有着——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
望着眼前的蕾米莉亚,心不在焉端起已经冷却的茶杯,紫知道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仅仅只差那临门一脚。
“我们还有时间,我们还能等待。”
用赋予自身的长久时间去等待,梦寐以求的时机到来。
“而现在,你的时机,到来了。”
白子落下,黑子退席。
蕾米莉亚眉间上挑,看着八云紫将自己深入敌营的棋子拿走,在许久的沉默后第一次开口:
“我的时机?你在说什么蠢话。”握在手中的棋子猛地敲了一下桌面,蕾米莉亚冷然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八云紫。”
“别这样嘛,你也很明白,比起你挂在口中的尊严,放在心里的那样「事物」更为重要。”
“……”
“蕾米莉亚,顺我所意而损你自尊,被我所用而完你心愿——到底孰重孰轻呢?”
“八云紫……你这个家伙……”
“不满就这样答应我吗?那么就以这盘棋为赌局吧。”
“你这是在向「命运」挑战吗?真是不自量力。”
“啊啦,蕾米莉亚你还没有明白吗?同样是操纵,但是现在的你,是比不过我的。”
将唇隐于扇后一笑,八云紫轻蔑地撇了蕾米莉亚一眼。
“不要太自大,八云紫。”双翼颤动,威严的红魔馆馆主将手臂靠在椅子把手上,支起了那张满载不屑的稚嫩脸颊,“胜负还没有一个定数。不要小看我手中掌握的命运。”
“呵呵,那么,就让我对你的「无谓挣扎」,报以些许的期待吧。”
再度成功挑衅了蕾米莉亚,八云紫将扇子收起,丢入间隙之中。两只修长的手指夹起棋子,一直都是懒洋洋的紫色双目,此时却迸发出肃然的光芒。
浓雾渐渐包裹了月亮。就如同这棋局一般,让人无法看透。
棋局优势数度变换,棋子交替时而频繁,时而缓和。一子落下,一子退下;一子挺进,一子后撤;一子逼近,一子护驾——如此一来一回,素手执棋,毅然决断,方寸之间,互不相让。
命运,境界——掌握着棋盘走势的,并非单单是两人的运筹,还有两人唤为「禁忌」的能力。
弯月如刀割裂浓雾,微薄的冷光斜斜倾洒在棋盘之中。此时此刻,黑白棋盘中二色的厮杀,迎来了终局。
“Checkmate(将死)——”白色的皇后与黑色的国王照面,宣告将军的八云紫将扇子一摇,满载黑色的间隙合上,没入其中的八云紫在原位消去了自己的身形。虽对自己战败的结果不满而微微皱眉,但是蕾米莉亚并没有表现出脾气,只是带着复杂的神情将宛若钉在棋盘上方的手收回。她靠上了椅背,双手抱胸,等待着那人的「后续」。
“我说过,现在的你是不可能赢我的,蕾米莉亚。”
从蕾米莉亚身后纵向裂开的间隙中走出,紫站在蕾米莉亚身后,侧着身子靠了上去。扇子扇动的风声在耳边抖动,但是却无法模糊传入耳中的声线。
“操纵注定「胜负」的命运,操纵决定「胜负」的境界。你的决心与精神力,不如我。”
当两种禁忌力量作用于一个「作用点」之时,旗鼓相当的操纵能力让单纯以“力量”决胜负的可能性趋近于零。既然如此,要决定天平到底倾向何方,就要看操纵者自己。在这棋局中,正是要看操纵者对「胜」信念是否坚定——虽然,掌管着「胜」的信念并不是名为「胜」,而是装载在「胜」这个容器中的内容物——这份内容物,操纵者到底对‘它’承载了多少感情,聚集了多少执念。
蕾米莉亚会输,且不稀奇。
对于蕾米莉亚来说,现在装载在她「胜」之容器中的,是尊严,是一份自傲——但是紫却不同,现在,装载在她之中的,并非是单纯的自尊,也不是什么赌气的「胜负」,而是——
“你那在我面前不值一提的自尊,怎么可能及得上「她」分毫?”
温柔的令人感觉诡异的声线,编织出的是如此的侮辱之语,但这却没有让蕾米莉亚爆发,反而是让她用揣测的眼神打量起了靠在自己耳边说出此话的,八云紫的侧脸。
那是一张,糅杂了各种情感却不愿理顺的面容。
“八云紫,”将头转回不再看那张侧脸,蕾米莉亚探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在我动手之前,给我离开这里。”
虽被下达了逐客令,八云紫却以此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人”事已尽,只待这握着「命运」的天命。
步入扇尖划出的隙缝之中,八云紫并未说话,仅仅只是留下了一个仿佛悉知一切的眼神,和一卷卷轴。
夜风带走了红茶的温度,也送走了「不速之客」。
把玩着茶杯的杯沿,指腹轻轻绕着边沿一圈一圈,指尖沾上冷却的红茶滴,半眯的双眼看着那只宣告自己被败局的白色棋子。残败的棋局,且不会让她心烦意乱,反而——
“时机——已到吗?”
用一只手捂住半脸,蕾米莉亚将那卷卷轴摊开,半刻之后,将卷轴卷起的蕾米莉亚把它丢到半空中,一道火光吞没了这张卷轴,烧的不留灰烬。
“啧,真是让人讨厌的家伙。”
将这意义不明的话语留在这暗夜之中,拉开了门的吸血鬼,离开月光眷顾下的黑暗,步入另外一幕黑暗之中。
“咲夜。”
“在,大小姐。”
“我腻了。”
“大小姐?”
“我对这将我禁锢住的白昼腻味了。所以,我要让这片天空,燃烧属于我的红;让我的舞会,永不落幕。”
“那,咲夜要做什么呢?”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只有夜晚才有舞会,只有红色才是我们红魔馆召开的舞会,最好的点缀。最好的舞会,最好的红色月夜,我们需要的,是最好的客人。”
“需要咲夜去邀请吗?”
“不需要——好的客人,会自动送上门来。咲夜,你要做的是——”
轻声细语,耳边传递。
“遵命,大小姐。”
目送着女仆离开,幼小的红月手抚上那扇雕刻着奇妙纹路的大门,细细说道:
“再等一下……”
“再等一下……”
“再等一下……芙兰。”
此夜,一直卡住的命运齿轮,将要转动。
——幕间4•Private Conversation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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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4.5•落樱
“樱落我闲退,荣枯同一时,人花曾一盛,人独有忧思。”
美妙语声描绘的诗句轻轻拨弦,三味线的曲音流入风中。
手掌忽转,按住琴弦。让弦音戛然而止的八云紫抬头望向那轮渐红弯月,似念到了什么,嘴角稍稍勾起。
只身坐在树干上,包围着这唯一一棵被粉色点缀的樱树的,是早已落英许久的其他樱树。那开放的樱树上,樱瓣落下,此夜便是它所拥有的最后一夜。
“此景虽略显孤寂,但我却倍感愉悦。怕正是因为,万事俱备,”右手手指重重一划,左手柔弦,单音跳动,“只欠东风。”
她所期盼的「变化」即将到来。
至今——
一切都如她所想。
一切都如她所料。
不过——
“虽说,无需担忧博丽之名,”拇指扣上,琴弦振动,“但是,为一如既往的平静「晴空」添上些许的「雾雨」倒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正所谓不定数,对自己而言,越多越好。
“终究会来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逃避了——”倚上树干,八云紫笑得略显无奈,“若是再度失去,怕是我也再难忍耐。”
所以,我期待着改变。
所以,我等待着时机。
所以,我不会重蹈覆撤。
“蕾米莉亚,我和你,果然还是有几分相似呢。如这忍受夜风之寒的樱树,不与春日百花齐放,仅仅只待恰当之时怒放,纵使违背常规,纵使无人欣赏,纵使无人歌咏,只为其身所望,拼劲全力,除此之愿,不求他物。”
在夜风中抖动的樱树枝上,一片花瓣缓缓落下,轻轻滑过三味线的弦面。对此景似感愉悦,八云紫笑着再度敲响琴弦,为这在夏日夜色中独放的樱树,奏上一曲。
为这如在风中跳着最后一舞的樱树,奏上迎合之音。
三味线的声音,应景而起。
“你们,别让我失望啊——”
未完的话语被夜风带走。
“只愿我与你,不再分离——”
未尽的倾诉随落樱消散。
此夜,便是一切的,开始。
——幕间4.5•落樱 完
注1
The torture of a bad conscience is the hell of a living soul(内疚所遭受的折磨是活生生的灵魂地狱。)
这句话是法国神学家,约翰•加尔文的名言——里设定,其实大小姐在这里是在讽刺,连相信虚伪的神存在的愚昧神学家都会知道「世界的真理」。
注2
樱落我闲退,荣枯同一时,人花曾一盛,人独有忧思。
原诗是源自《古今和歌集》 承均法师的和歌——《云林院樱花》
原文是“去來櫻 我も散りなむ 一盛り 有りなば人に 憂きめ見えなむ”
S所理解的大意就是感慨于樱花璀璨之短暂,人世无常之难控。
此处所选择的是杨烈老师的翻译。
注3
三味线
源自于中国的三弦,和风乐器的一种。
樱花素有和风之感,紫虽有西洋之姿态,但是S还是选择了应景而非衬人。
注4
Private Conversation
幕间4标题译为私人谈话,亦有秘密、隐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