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k781280 于 2013-1-27 12:38 编辑

我是一個丑角。

在妳生命中，曾經出現過的丑角。

與其說是討厭嚴肅的東西，

不如說是在逃避現實吧？

深夜，一個人在寒冷的路上。

空氣的溫度很低。

手中提著塑膠袋，心不在焉的走著。

經過了一戶自己熟悉的門口，停下腳步，認真的盯著門牌。

露出個連自己都覺得難看的笑容後走回本來的目的地。

將東西買回來交給那稱呼為父親的人後走上樓。

開門，關門。　深鎖。

靠著外頭微弱的月光，走近自己的書桌。

仔細的翻閱了原本就翻開的相本。

明明是模糊的，明明是看不到的。

臉上的表情卻是津津有味的欣賞著。

回味著。

蓋上，放到一旁的抽屜中。

「該睡了。」

不曉得是說給誰聽的，自喃自語的說了一句話。

該睡了。

「早阿！」

臉上的笑容燦爛著，散發著活潑的氣息。

貼近了那黑髮的身影，自以為幽默的開了玩笑後。

得到了一拳，假裝無辜的表情扶上那腫包，再因為對方的擔心而再次調戲。

今天也重演著往常的戲碼。

揚著標準的笑容。

「…今天心情很好嗎？」

不好，一點也不好。

「嗯阿！」

找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又是個無聊的一天。

總覺得一天比一天的還要虛偽。

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不斷的重複著相同事情，相同的心情。

我是個丑角。

也許有一天，妳會覺得我的戲法老了，笑話舊了。

然後我會被不被需要了。

逗著還留些許笑容的妳。

今天也看著妳的背影跟隨著他而去。

一個人所走的路程，在冬天裡顯得有點冷清。

好清楚的阿…好明白的阿…

喊了妳的名字也不回有人回答的。

伸出了手也永遠碰不到的。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的很快。

街上的路燈一盞一盞的點起。

經過了底下，總是會用著嫌惡的眼神盯著。

因為在黑暗中那光照明顯。

而在光中的影子，隻身而更顯孤單。

討厭那一個人的影子。

望著碗中的白飯及配菜。

臉上仍揚著看起來開心的笑容。

＂是時候該減肥了！聰也少吃點吧你！＂

念著口中的詞，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走上樓。

鎖著門已經算是一種習慣了。

房裡的黑暗很符合著自己的心情。

看不到任何東西的感覺，沒有一絲的慌張或害怕。

反而有種莫名的沉澱感。

會有另一個人逗著妳歡笑。

另一個人陪妳度過悲傷、另一個人惹得妳臉紅生氣。

而不會再是我。

臉上的笑容卸下。

不曉得現在到底是怎樣的表情。

手中緊握著剛從書包裡拿出來的手機。

望著之前傳著的簡訊，讀著。

最近一封的日期卻是前幾個禮拜前。

沒有一通的未接來電。

仍然的期待著，妳會打過來的。

再次說著任性的話語，再次說著睡不著要我陪妳。

帶著有點絕望的眼神望著床。

感覺什麼都可以放棄了。

但那一絲的不服願是什麼？

那不捨是什麼？

該放開了，緊握著也是沒有用的。

──來電　澪　

背光亮了許久，震動著。

看到這名字，沒有預期的興奮。

帶著有點苦澀的心情按下通話。

從話筒傳來的不是往常的甜蜜語調。

是自己從以前到現在都最害怕的聲音。

濃厚鼻音的哭腔，喊著自己的名字。

「…妳在哪？」

心情和動作都著急著，

發出來的聲音卻是意外的平靜。

飛奔到了她口中的咖啡廳，即使人潮多。

一眼就找得到她的身影，那哭泣的模樣。

走進去後，本來想要快點到達到她的身邊。

腳步卻是緩慢又沉重的。

不想看到她哭泣，不想。不忍。

她哭的模樣，好痛，好痛。

我的心，好緊，揪著。

我是一個陪哭者。

只能默默的陪著，無法分享她的痛苦。

看著她滴下的淚水，每滴都證明著自己的沒用。

臉上練習很久的笑容。

不爭氣的放棄了。

沒辦法在維持著笑顏。

崩潰了、累了。

手拭掉的淚，又被另一滴取代。

一滴都是心疼，捨不得。

桌上未喝完的咖啡，凝固了。

店裡的人，也都偷偷的瞄向這。

拉起了她，離開了店面。

將身上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

不想讓路上的人看到她哭泣的樣子，包括自己。

冷風刺骨。

可是比起身上的寒冷，望著為了別人哭成這樣的她。

我是一個沉默者。

無聲的話語就是我的語言。

也許有一天，妳會懂得聆聽我的聲音。

不想繼續看著如此心疼的她。

卻無法停止自己的視線。

無法控制那份想要保護她的心情。

停止妳現在的行為。

別再讓我替妳心痛。

「不要哭，有我陪妳。」

始終撐起笑容，講出了對白。

「紅著鼻子，多難看阿…」

用手指戳了她的鼻頭，但絲毫沒有嘲笑的口氣。

「哇，妳看…眼睛都腫成這樣了…」

抓住了我的手，露出個笑容。

「嗯…」

弱弱的回應了一句。

「不冷嗎？」

似乎是注意到我身上並沒有外套，而且一直搓著手。

帶著擔心的口氣詢問我。

「嗯，不冷。」

我是一個陪伴者。

只能像這樣的陪著她，

只能像這樣的看著她。

「律…謝謝妳。」

低下頭，仍有點鼻音的說著。

「……不會。」

「這種時候…根本不知道要找誰呢…」

「還好有律陪我…」

輕輕的吐出了白霧，我仔細聽著。

講著講著，她的眼框再次的泛起了淚水。

用著冰冷的手指戳了她的臉頰。

「愛哭鬼。」

我記得我是如此說著。

再度的揚起招牌的笑容。

「要妳管…」

帶著沙啞的聲音回應我。

用雙手完全的覆蓋著她的臉，發出「咿－」的叫聲，

用力的扳開我的手。

「好、好冰阿！妳在做什麼！」

「嘿…澪的臉頰好溫暖阿～」

「笨蛋…」

「怎麼都不戴手套的？」

『因為想快點到達妳那，所以根本沒注意到…』

像這種話怎麼可能說的出來？

「不知道忘在哪了…」

「真是的…」

用著無奈的口氣說著，用手緊握著我的手。

「這樣就不冷了吧？」

「…澪的手掌真大…」

「…！吵、吵死了！」

「這種時候就要乖乖的說＂對！＂和＂謝謝妳！＂然後閉上嘴巴！」

拉著我的手，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望著自顧自走著的她。

那背影。

口中呢喃的唸著。

明明是在眼前，為何有種隨時都會不見的感覺？

加緊力氣的回握住她。

像是在確認般的。

「怎麼了？」

回頭用著疑問的表情看著我。

「不、沒什麼。」

加快腳步的超越她。

現在的笑容還在嗎？

不想再次看到她的背影，不想體會那種要失去的不安感。

我才是。

愛哭鬼。

「那…明天見了。」

對著我微笑後，正要轉身進家門的她。

「澪！」

「？」

……

「……明天見。」

……我喜歡妳。

－ＥＮＤ？

估計是偏長篇。

但是是由不同的短篇構成的感覺…

這篇是初中的時候。

而不是高中。

那個阿…目前找不到歌曲聽。

如果大大們有什麼歌曲要推薦的話，請留一下吧！

對我幫助很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