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首先先感謝各位讀者的支持,有讀者的閱讀才有作者的創作,
希望這篇故事能讓大家喜歡,也歡迎各位留言批評與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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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道傷痕
什麼是痛,木乃香不知道,從小就是大小姐的她,生活中不應當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就算是有也會被別人擋下。被一個總是站在她身前,比她高不了多少卻總是拿著比自己身長還高的刀,認真守護她的櫻咲剎那擋下。
只是在頸間輕輕一劃而已,而且這已經是她及時收回攻勢,如果是敵人盡全力的攻擊一個女生怎麼可能承受的了?原來刀劍砍在身上的傷口是這麼的痛。
「大小姐……對不起!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看到染血夕凪,摀著脖子上傷口不斷出血的木乃香,櫻咲剎那意識到剛剛那一瞬間她做了些什麼。她居然……居然攻擊自己守護的大小姐!
木乃香也不指望剎愣住的那會瞬間清醒幫她止血,為了避免失血過多的狀況發生在自己身上,木乃香很自動地發動魔法幫自己療傷。原本還在流血的傷口,在魔法的治療之下恢復地完好如缺,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若不是制服上殘留著斑斑血跡,就彷彿剛剛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沒事的,小剎我沒事的,我知道小剎不是故意的,小剎別放在心上好嗎?」
剎那緊咬著下唇,「怎麼可能……怎麼可以……」,她沒有辦法像木乃香一樣這麼輕易就原諒自己,身體的防衛機制促使著她離開這讓她難受的地方,只是人才一動一陣強烈的暈眩感就襲來,眼前一片昏黑讓剎那虛弱地跪倒在地上。
「就跟小剎說沒事了,小剎真是死腦筋。」走上前,硬從剎那手中搶走夕凪扔到一旁,以防這個忠心耿耿的護衛受不了良心譴責選擇切腹自殺,然後刻意無視掉剎那軟弱無力的抗拒硬是把剎那扶到床上。
剎那還再抵抗,直到看到木乃香拿出小鐵槌才乖乖就範,躺在床上不敢亂動。
「小剎,我們談談好嗎?」
「大小姐要談什麼?」
唉!又叫我大小姐,木乃香無奈地嘆口氣,「就來談為什麼妳都不叫我小木乃,而叫我大小姐了?」
「小時候不懂事,長大了總該懂規矩。」對櫻咲剎那而言,守護木乃香的心不會因為稱呼而改變,所以她一直不懂為什麼木乃香這麼堅持要自己叫她小木乃。
「除了規矩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了嗎?如果我希望妳叫我小木乃呢?如果我說我不喜歡聽到妳叫我大小姐呢?」木乃香背過身,低低的說著。
剎那張張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又或者說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是最好的。其實也怎麼稱呼都只是個代號,如果真的是身為下人的話,理應聽從主人的命令才是吧!主人喜歡被怎麼稱呼,自己就怎麼稱呼,誰還會有功夫在這邊堅持什麼規矩呢?
原因只有一個呀!一個怎麼樣都不敢去面對的真實原因……
木乃香……這名字就像鎖鍊一般緊緊地纏繞住自己的心,彷彿只要多叫一聲,那鎖鍊就會纏繞得更緊。就想是禁語一般,不可提、不可說。一旦觸碰這個禁忌,那苦心建築的堡壘就會全毀於一旦。克制不住的情感就會湧瀉而出,這不成熟的情感只會帶給別人困擾,不應該給木乃香這種困擾。
這是她櫻咲剎那的堅持,在自己還沒有學會怎麼妥善處理自己的感情時,或許……拉開彼此的距離是件好事。畢竟在她們這種年紀的孩子,很容易陷入情愫的迷惘,什麼情呀愛的,常常只是因為一時的荷爾蒙作祟吧!
「我這個要求讓小剎困擾了?」久久不見剎那的回答,木乃香也失去耐心。看來這次的對話似乎到這裡就告一個段落了!為了避免不好的場面,就此打住吧!
「呀!不……是我自己的問題……大小姐是個好主人。」是呀!有誰家的護衛這麼囂張,主人要求自己改口居然還希望主人打消主意。這樣一點都沒有把自己當護衛,而是把自己跟主人放在同等地位了呀……
痛……好痛……比剛剛被刀刃劃過脖子還要疼痛呢!好主人是嗎……妳可知道我希望妳能當我的好朋友,而不是當個好護衛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我們不能回到跟以前一樣?
淚水滑落。「我……不是個好主人……」這麼複雜的情緒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該當個好主人,可是她卻不想當個好主人。
為了不讓剎那繼續因為她而受傷或是累倒,她應該當個好主人,學會怎麼體貼別人,而不是自己想做什麼就拉著剎那陪伴,應該收起自己的任性,但是她只是很單純的想要剎那的陪伴……
為了讓剎那不要對自己保持距離,她不應該當個好主人,她應該打破這種主僕關係的模式。所以她才會……才會有這麼多任性的舉動,她……做錯了嗎?
可是現在的決定權似乎不在自己手上呢!最讓木乃香感到無力的是,即使是再怎麼聽話跟忠心的護衛,若是當事人自己不願意敞開心胸,刻意拉開彼此的距離,那麼就算是大小姐的她,依然束手無策。
「大小姐……」怎麼了呢?為什麼木乃香看起來這麼沮喪?難道是……「是我自己修練不夠的關係,這次暈倒跟大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剎,真是溫柔呢!」為什麼要編一個這麼彆腳的謊言呢?怎麼可能沒有關係呢?連妳的夥伴都看不過去而特別提醒我了,怎麼可能沒有關係呢?是妳不希望跟我有太密切的關係嗎?
木乃香走去撿起剛剛被扔在一旁的夕凪,喃喃地說著:「原來沒有夕凪在手,小剎依然能夠刺傷別人呢!」雖然音量低的像是自語,不過對於聽力特好的剎那來說足夠了。
只是她們都還不夠成熟,聽不懂也說不清真正想要表達的心意,也不去尋求對方真正的想法妄自定下結論,人的情感往往都是由一個小小的誤會而起,所以之後漸行漸遠……
大小姐是在怪她剛剛弄傷她嗎?可是為什麼說沒有夕凪再手也能刺傷別人?她最不想要的就是看到她難過呀!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做,那個她最想守護的人,轉過身時卻淚流滿面地看著她,這讓她自責地希望木乃香乾脆用夕凪直接刺過來。
「小剎先休息一陣子好嗎?夕凪我先暫時幫妳保管。」雖然剎那的反應很傷人,不過她所希望的還是看到健康又開心的剎那,雖然很捨不得,或許讓剎那休息一陣子也好……所以她決定,「櫻咲剎那,我近衛木乃香,解除妳護衛的職務。」
躺在床上的剎那一愣,她不明白為什麼,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木乃香為什麼會突然把自己的職務解除,沒有了這層主雇關係,她還有什麼理由待在她身邊?呀!是了,因為她剛剛弄傷木乃香,有哪一個主人會要一個因為心神不寧而傷害自己的護衛在身邊?
「是,我知道了……」
「那我先離開,櫻咲同學請多休養。」臨走前,木乃香壞心眼地再對剎那投下另外一顆震撼彈,讓剎那體會一下自己聽到她叫自己大小姐時的心酸。
「櫻咲同學……好一個櫻咲同學……」剎那苦著臉,「為什麼要這樣叫我呀?我不喜歡妳這樣叫我……」
難道不是護衛,連朋友也當不成了嗎?剎那拉起棉被蓋住頭,躲在棉被中暗自煩惱,完全沒有注意到其實剛剛自己也忽略了木乃香並不喜歡剎那叫自己大小姐這個問題,跟自己正在煩惱的問題是一樣的。
嘆口氣,最近一定是在走衰運,先是自己累倒,不小心畫傷了木乃香,再來是被大小姐勒令休養,連武器都被沒收,「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呀?」
對於木乃香的行為剎那總是摸不著頭緒,今天唯一慶幸的是,至少在木乃香開除自己時,眼淚沒有當場潰堤,不然會讓她擔心的。
現在沒有人了!那我可以哭了吧?早已淚流滿面的剎那心想。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