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mwhale 于 2010-8-23 01:03 编辑

先多謝各大大支持, 寫文不易, 寫虐更是心力交瘁啊~~ 故改了甜蜜的頭像讓自己開心些, haha

以我感受, 這章都是虐, 也交待了一些過去種種... 但文筆不好, 謝謝包容...

17. 傷痛 心痛 痛失

「玖我夏樹, 需要作一份口水的, 請問現金可以嗎?.」 遙仍是工作至上的詢問着.

「珠洲城警司, 請問應該是 “口供” 及 “現在” 嗎?」 一聽這種錯別字就下意識要糾正的雪之認真說着, 令遙有點呆掉, 像從未發覺自己有這語病.

雪之知道事故而立即趕來, 車途上卻巧合地終從系統裏找到藤乃靜留的隱藏資料檔案, 嚇了一大跳卻無言而對, 只餘難受心痛, “時間” 好像有心地作弄着各人.

而性情都是風風火火的碧現下卻罕有地同情着眼前可能是疑犯的落籍人兒, 本不想騷擾現如冰封的她, 但這案現在鬧得滿市沸騰, 當時情況更是非常混亂, 故希望取得更多資料已便能盡快水落石出.

「我們習慣是待水野蓉子律師到來, 才會作口供的了.」 一直在夏樹旁的紅髪娃兒一本正經地幫忙回答, 奈緒剛才已向致電來的玖我爺爺交待了狀況, 也看了雪之剛找到的資料, 老人家非常擔心各項狀況, 但又不想干涉孫女剛接手的位置, 暫只好仍留在大宅準備隨時支援, 這次事件令老人家百感交雜, 痛苦的前事再次翻起心湖千尺浪, 自己獨子即是夏樹父親一直對醫學有興趣及天份, 堅持上大學研究, 更遇上一生至愛紗江子, 結婚後仍做着醫療研究, 在再三威迫利誘下才分身接管一些社團事務, 卻竟發生慘痛意外, 整家人被當時的神崎貴夫警司追截, 車子失控墮海, 父親因被夾於前座, 紗江子温柔叮嚀夏樹要奮力游上去後便推了夏樹離開車廂, 然後緊抱丈夫在車廂內同赴黃泉, 只有夏樹得救, 震驚各界的意外, 徹查打撈到的玖我家車廂, 卻只有新研的醫護藥品, 完全沒有毒品痕跡, 令以警官世家響負盛名的神崎家族非常尷尬, 擔起全責的神崎貴夫即黎人父親更因想不開而自殺.

一個誤會竟害了三條人命, 故玖我爺爺非常不願唯一的孫女查究下去, 同時大規模改革社團, 而不足10歲便經歷父母雙亡的夏樹被皺紋裏清澈親切的碧綠瞳仁打動, 承諾不存仇恨及追究, 確實專注於學習上, 只是性情變得很沉靜, 只能在夢迴與最痛惜的父母相見, 試過詢問母親明明說好會跟來的, 卻…只換來父母温柔的微笑…

面色蒼白的夏樹仍坐在手術室門前的長椅上等待, 等待死神的宣判, 看着那盞刺紅亮燈, 想着心中最痛的那對失光紅瑰寶眼眸, 當被拆穿真正身份時, 火紅裏的內疚悲傷, 碧綠盡收湖底, 知道那是真的, 靜留是警方的人是真的, 更明白她倆只能分走兩端, 又或者從來不應交連, 可笑的自己還以為可照顧 “孤兒” 的她, 雖然靜留所作的是出賣自己, 甚至應黑法處理, 但她卻以自生性命保護了她, 自己現在還可以作什麼? 仇恨? 愛? 全都不能, 根本沒資格呀, 玖我夏樹你憑什麼? 每個字都割得心室滴血.

那位擁有同樣麻色頭髪的盛年男子已趕來, 還緊伴着一位掛着雙水靈紅眸的女士, 已有數位助手先後到達幫忙處理. 不用問都知道是藤乃氏家族的當家, 見慣世面卻仍百般滋味在心頭, 最愛的女兒因不滿被迫接手整個社團及利益婚姻, 在中學畢業作最後家庭會議而毅然離家, 一直都悉心栽培這位唯一直屬, 她一直都不負所望的表現其出色絶色, 卻一直都堅持己決, 骨子裏承集着藤乃家的倔強能耐, 談笑間足令風雲色變, 不稀罕活在藤乃家眼底及被擺佈, 作為父親一直引為心中一缺的最愛至痛, 但竟在沒通訊數年後的今夜接到警務廳廰長風花真白的直接來電, 急得自己從沒試過的在大廳裏咆哮, 嚇得同是名門之後的優雅夫人聞聲而由小茶室急走過去, 更倒過來指揮各事…

那雙與某人相同的紅眸開始注視這邊低落的少女, 濕漉漉的藍髪, 堅定帶悲的綠瞳, 緊繃的嘴唇, 還有渾身血跡的黑衣褲, 踩着的名貴皮鞋沾滿泥濘, 露於空氣的手正握拳至指骨發白. 應該就是這個她吧, 一聽事故傷心之餘已知道要運用藤乃家一切可動之力來邀請頂級國手, 但在直升機裏得知東京國際級醫院的外科科長佐藤聖醫生及行內稱作 “神醫” 有錢都請不動的鷺沢陽子醫生等頂尖醫師已在為愛女靜留動着手術, 明事理的不再苛求, 心知所提供的醫治是超頂尖級數, 也開始估量着是誰的面子能有這份能耐.

靜留的腹黑性格自問是其真傳, 更是自小身教而不能言傳, 現下雖緊張與死神交易中的靜留, 但紅眸已像找到新事物般注意着這藍髪可人兒.

「夏樹, 靜留不會有事的.」 忽然有位散發濃濃專業睿智氣質的短黑髪同級美女前來, 穩定有力的說話喚起仍迷糊傷心着的藍髪少女.

「蓉子, 中彈應是我呀, 應是我呀!」嘶啞得像裂了喉頭的聲線, 聞者心酸得令蓉子二話不說就抱起痛苦得面容扭曲的夏樹, 輕拍着抖震的肩膀安慰, 奈緒則早已不想看的扭頭別過.

「我只希望靜留無事, 那些血…」黯然的碧綠, 那鮮紅從中彈穿心泉湧長流, 血腥味直衝每個細胞.

“夏樹… 對不起….對…不起…” 温婉的語句仍一直在腦海徘徊, 面白如紫金的靜留仍不顧吐血而竭力對最愛的夏樹說着可能永遠說不到的話, 所有抑壓着的憤怒怪責早已換成心痛難過.

「嗯, 夏樹已作了最大努力的了, 陽子和聖會救回靜留的.」有力的聲線希望能給予眼前被掏空的軀殼一點氣力, 陽子讀醫時已讚嘆欣賞夏樹母親紗江子的研究報告, 更不齒那場傷心意外, 穩坐醫界尊崇地位卻投向玖我家幫手, 玖我爺爺一直十分器重及給予非常大的自由度, 故陽子一直竭力幫助玖我家, 只是這些都低調處理, 不足為外人所知.

「嗯…只能希望這樣. 是了, 蓉子, 請幫忙一下口供和… 向靜留的家人解釋一下, 我還要一些時間… 穩定…」深吸每口氣, 才能吐出字句, 用到才感到重壓在心中的千斤鉛, 不是沒考慮到周遭情況, 只是用了全部力氣心思於倒在懷裏溶血的靜留.

「夏樹, 我知道要怎做的, 但請你先換件乾淨的衣服.」 說着已使眼色向淺綠瞳仁, 會意地即時拿着剛吩咐送來的新衣, 半推半就地拉着罕有沒和自己鬥氣的冤家到洗手間, 大家都明白靜留的手術還要一段時間, 夏樹的自暴自棄情況實在不理想.

「珠洲城及杉浦警官, 我的當事人還需一些時間才能錄口供, 這是她的權利, 而且她根本是受害者, 開槍一定是出於自衛, 反倒應佩服她的準繩, 兩槍分別是打中神崎先生拿槍的手及炎凪逃走的腳.」 不愠不火卻振振有詞, 因收收奈緒通知後急趕過來, 在車廂沒停下地收集各方資料證據, 那頭金髪下的嘴面早已收歛下來, 事實上風花廳長剛才來電說根據初步分析靜留所携於身的微型錄像資料, 夏樹開槍無疑是出於自衛, 最重只會告她非法藏有攻擊性武器.

嘴裏不說, 撫心自問能在如此壓力下仍可有此槍法的世上沒多少位, 何況在日本呢, 遙和碧都打從心底欣賞其技術, 只是仍掛心在手術中的同伴, 希望靜留能跨過這一大關, 藝高膽大的她竟能找到那預先放在子彈火車車廂內的微型綠像機, 再置於和服的袖口間, 靠喝綠茶動作來遮掩錄影, 這段錄影正是事情真相的有力證據, 不然夏樹還會被查究很久也說不定.

「啊啦, 水野大律師, 晚上好.」同是艷紅柔水的眸子, 一樣的温婉腔調, 面臉多了些歲月歷練卻更添成熟魅力, 靜靜聽着這些低聲對話, 心裏有數事情始未, 適時介入探問, 作為丈夫的早已習慣及稍稍平伏了心情, 當然承時看看這慈母顧幼了.

「藤乃夫人, 藤乃先生, 貴安.」黝黑眼瞳從來都能快速思考面前狀況, 更帶着合度禮儀作起招呼.

「啊啦, 有勞了, 要鼎鼎大名的水野大律師深夜趕來啊, 還有這麼多位呢.」腹黑的性情真的純熟入骨, 這樣就弄得蓉子思量要報告哪位呢? 夏樹? 陽子醫生? 聖? 所有人? 出色的套話呀.

「不用客氣, 玖我家今次已盡了全力, 當然她們之前毫無疑問是不知道藤乃靜留小姐的 “真正” 身份.」不俗的回應反擊, 加重 “真正” 詞語的語氣, 誠然, 的確這回玖我家也損失慘重, 被警方和這名門望族耍得如啞子吃黃蓮, 有苦自己知, 作為這家的御用大狀, 當然成勢申明.

「啊啦, 說的也是, 她就是玖我夏樹小姐?」 與靜留同色的眼眸彷彿特別會留意這靛藍身影, 剛洗把面及換上乾淨衣褲出來的夏樹, 更顯冰山美人的絶配稱謂.

「嗯, 她就是了, 夏樹, 請過來一下.」那雙開始回復神采的碧綠會意地前來.

一頭藍瀑布長髪隨主人的九十度躬躹而傾瀉而下, 令本帶上一點笑意的紅眸罕有地閃過無措.

「我玖我夏樹, 對不起, 藤乃先生夫人.」仍是沙啞的聲線, 身體更隨聲低下打算跪下道歉.

「啊啦, 夏樹, 我可稱你作夏樹嗎? 我們明白當然情況的, 不用太悲傷啊~~~」 立即抱起那又開始糾震的肩膀, 心底開始會意女兒和夏樹的關係應是非一般, 而身側的丈夫更一直沒放下蹙起的眉鋒.

「夫人可稱我作夏樹的, 是, 希望靜留會吉人天相.」始終不習慣與人太接近, 靜留已是一個例外, 剛才蓉子的情況是特殊, 現在被藤乃夫人靠近就令自己開始尷尬得又開始表演三秒面紅絶技,

“啊啦, 可愛啊, 絶種單純的品種啊~~” 腹黑的想法心中蕩漾不斷, 更明白靜留的癖好, 怎會放手這已到口的極品, 那些政治相體男主角真的被大大比下去.

「相信靜留為了見到夏樹一定會康復的!」 温婉卻是重彈的一句, 終見到瞬間如熟蘋果的俏粉面.

「對, 那麼, 我先去落口供了, 先失陪. 蓉子, 麻煩幫忙.」不理有點灼熱的臉孔, 心情不好當然對這些較遲鈍, 大家也不好意思點破.

現下越來越多證據顯示, 身居高位的神崎黎人總區警司早已和白毛炎凪鈎結, 因早時欠下賭債更加貪圖地下錢莊誇張龐大的盈利, 這更是橫跨兩大社區的治安, 再者神崎因私怨而留難嫁禍及企圖殺害夏樹, 更是雙重利益, 只是估不到甚少在警局露面的靜留正擔當着臥底, 當時的他只好照着原計劃火拼下去.

警方高層一直奇怪着種種跡象, 但黎人利用職權隱藏得太好, 令人誤會是玖我蒼狼社與警察內部腐敗者連通, 故風花廳長才秘密地派直屬的特別行動組靜留滲入, 卻真的估不到會弄成這樣子.

雖則靜留一直沒提及其家族顯赫的身份, 用實際表現證明了最強的能力, 但風白廳長當然絶不想靜留會冤枉受傷甚至徇職, 故再細心翻看靜留隱藏拍攝的錄像, 更公正地肯定事件始末.

「… 當時情況就是這樣…謝!」 乾涸沙啞的聲線終交代了事情慨括, 其實不想回憶種種, 只是害怕靜留會被誤會, 故處處維護申辯, 蓉子一直在旁深思和適時提醒.

當時眼看神崎所發的槍彈已避不過, 卻瞬間被一亞麻色身影擋去, 條件反射地拿出象牙手槍, 連發兩槍, 保護自身處境, 跟着已是珠洲城及杉浦警官等所看到的, 包括胸口重傷的靜留倒在夏樹懷裏, 陷入崩潰的夏樹, 抱着浴血同袍不放的夏樹, 聽着靜留血腥中斷斷續續訴說對不起的心情複雜夏樹.

夏樹自責愧疚不斷, 進來的碧更清楚靜留是將夏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以靜留出色的敏捷身手, 怎會挺讓身體最重要的器官去擋禍? 連轉身的時間也寧願分作穩顧夏樹一切.

當時各人都是揪心的痛, 奈緒較明白和清醒, 拉起夏樹到火速趕來的救護車中, 扯着藍髪動作先放下靜留讓其急救, 跟着在車內的儀器已紛紛警號大作, 一再提醒床上人的生命流失流逝.

奈緒看着一切事故, 知道自己一定要鎮靜, 分咐早埋伏的藍狼部低調開路及幫忙, 更仗起玖我家面子財力, 立即請求陽子和聖等各科頂尖醫生急趕過來, 幸好陽子因不放心, 而先過來東京這邊, 故手術很快展開, 但對心臟一度停頓的病患, 這次和閰王的拉据談判真是困難重重.

現在各人都是在手術室門口痛苦地等待, 藍髪下的腦海不斷重播段段相處相愛及中槍浴血的片段, 只希望靜留會平安無事, 心深處強更提醒一切已完, 一切都不是屬於你這本應一無所有的玖我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