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像有什麼聲音觸碰到我的神經了
那句話的內容是什麼
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但是卻讓我的心好痛
踩了踩地上積的像條小河一般的血水
無意間還會看見類似腦漿的白色細小碎肉
往旁吐了口痰，令人覺得不舒服的聲音再次響起
「搞什麼鬼...他竟然真的自殺了」
像是有預料到，但卻難以接受一樣，黑胖子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死狀悽慘的黑田
一旁的葛雷則是已經動手撬開了鎖住的後門
「老大，我們從後門出去吧，現在這種情況...........」
話還未說完，馬上著實挨了一巴掌
「你說走後門就走後門呀!! 我可不是什麼落水狗，我不相信現在外面還有什麼人可以擋著我」
再次晃了晃手中的鐵鍊，黑胖子露出讓人嘔吐的笑
示意要小弟們打開VIP室的門
打算從正門正正當當的走出去
「是的.....」
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葛雷還是一臉忠心的掏出手鎗，示意弟兄們跟上
本來以為打開門後就要殺出一條血路
但是眼前的景像卻當讓他們目瞪口呆
「怎麼搞的................」
這是他們開門後的第一句話
景像十分驚人
進來前所看見的守門小弟和酒客通通倒在地上
凌亂的地板灑滿了不明液體
濃濃的酒精味頓時飄了過來
不像是被殺死，卻也不像是自然睡著一樣
正當黑胖子一夥人疑惑時，一名黑衣女子像是等很久一樣
突然從上空的裝飾燈躍了下來
三兩下就將站在門前的兩名小弟給踢倒
一時之間馬上發覺到這是陷阱
「中埋伏了!!!快點開槍!!!!!!!!!!!保護老大!!!!!!!!!!!!!!!!!!!!!!!!!!!!」
看見對方絕佳的身手，葛雷馬上意識到必需先下手為強，否則接著倒下來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即刻命令小弟們開鎗掃擊前方
自己也不忘著掏出身後的衝鋒鎗上前去一齊射擊
但是似乎即使是數把機關槍全面性的掃射，眼前的黑衣人也可以絕妙的躲過
在小弟們射完一輪後，眼前的人一點傷也沒有，甚至連汗也沒有流半滴似的
直挺挺的站在滿是彈孔的吧台上
眼見情況很明顯就是自己佔下風
黑胖子馬上意識到要快點離開這裡
「可惡!!! 葛雷!!!! 快點過來保護我!!!!」
果然
馬上又使出了卑鄙的逃跑招術
仗著門前擠滿了自己的小弟
黑胖子邊扯著鍊子邊後退到了後門邊
眼前的黑衣人似乎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快速的踢倒了擋門的小弟，並且馬上追了過去
但是腳的速度不管多快
還是沒有來得及追上
當黑衣人用盡全力衝破後門時
只看見一名在黑夜中發出強烈殺氣的少女
而要追的那夥人，就這樣快速的消失在那少女身後的巷口
黑夜中有個纖細的人影在暗巷中快速奔跑著
身後扛著一把看似相當程重的薙刀，但是似乎完全不影響她的腳程
亞麻色的長髮在月亮的照射下顯的微亮
仔細一聽還可以聽見她有規律且非常小聲的喘氣聲
「晶，妳還可以撐多久?」
靜留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樣衝出了廂型車，還命令舞衣她們先調部隊全力追補逃跑的黑胖子
自己就這樣拿著薙刀，單「刀」赴會
一切都是因為那名少女吧?
從影像中看見她，自己的腦袋中就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片段話語
不斷的抨擊著自己
告訴自己
我一定要救她
「1分鐘........嗚...............」
「晶!!!」
沒想到身手不亞於自己的晶，竟然發出了悶哼聲
看來是因為自己害她分心了
靜留一邊快速奔跑著一邊不斷的責備自己
扯掉了斷訊的耳機，靜留盡全力的衝刺
小巷中的兩個人影看似是打的不相上下
但如果仔細觀戰會發現
黑衣人一直處於防守狀態
面對碧眼少女的攻擊都只是勉強躲過
對方強大的殺氣讓明明已經是沙場老手的晶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的滋味
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失神便會丟去性命的戰場
即使是成為了如此優秀君主的手下
隱密機動部隊的她也不會忘記自己的本份
就算身染血腥，也會保護好她
這就是她對自己，也對全家族所起的血誓
只是沒有沒想到
竟然遇見了如此恐怖的對手
在與她的對打中，不光是不容許閃神
更是讓自己覺得身處在一處非常狹小的網子內
不管逃到哪
她都會追上來
這種感覺，沒有錯的
就是自己在殺氣上已經輸給她了
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
晶在不斷的閃躲中越來越感到無力
漸漸的感覺到了身體跟不上自己的思維
看來剛才腹部所中的那拳猛擊已經開始產生作用了
巨大的疼痛感開始慢慢的有如海嘯般的襲捲而來
以往的疼痛並不會對晶有任何影響
訓練不會只訓練自己的身手
相對的也有受過疼痛方面的忍耐訓練
糟糕的只是，肋骨應該斷了好幾根了
感覺得到腹腔中那撕裂般的痛處
而從剛才的吐血中也可以發現自己內出血了
最令人害怕的就是力不從心了
在心裡苦笑了一下的晶，開始覺得自己剛剛說的一分鐘
不過就是在過度吹捧自己罷了
此時少女突然間撲了過來
像是刻意的一樣
揮拳之大的動作瞬間透露出相當大的破綻
看準這點的晶當然不會放過
雖然極有可能是陷阱
但是在目前節節敗退的情況下
立刻拿出了藏在腰間的匕首刺向她
打算用這剩下的最後力氣與她一搏!
非常漂亮的挺身，轉身，刺擊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感覺得到額頭猛力的撞上了冰冷的地板
一瞬間就讓自己的臉頰全麻痺了
濕潤的液體從看不見的地方流了下來
跑進了嘴巴裡
感覺不到味道
在看見她逼近我前
我只感到抱歉
對不起，靜留，我高估我自己了
也讓妳失望了
「住手!!!!!!!!!!!!!!!!」
紅色憤怒的雙眼瞪著那雙清澈的眼眸
像個孩子一樣，眼前的人只是像在玩玩具一般的踢著倒在地上的晶
不斷的踢著已經插進腹部中的匕首
「妳的對手是我，過來」
擺出戰鬥姿勢的靜留，突然間微笑的對著她比出挑釁般的手勢
少女緩緩的轉過了頭，眼神駭人
果然不出所料
她的動作迅捷的可怕
速度之快連靜留都覺得有點難以招架
這就是犬族與人類所生下來的混血種嗎?
強悍的讓人感覺到害怕
但是
「我會救妳」
靜留在閃開她的一記左拳後，在她的耳邊低喃著
突然間少女的眼神有了變化
像是有了想法一樣
只是在靜留尚未會意這個眼神前
少女又攻了過來
「這次是右拳嗎?」
身體馬上隨著內心的想法往右閃躲
但是像是掉進了陷阱一樣
非但沒有閃開攻擊
反而被她重重的從腹部上給了一拳
馬上退開了她的攻擊範圍
「看來必需轉守而攻才行」
這次換作靜留主動發出攻擊
薙刀遠遠的就丟了過來
少女馬上靈敏的跳了起來，輕踏在握把上翻了一個筋斗
漂亮的閃開了
緊接著靜留馬上抓住空檔揮出了左拳
只是沒有想到動作已經被自己控制的相當小了
少女還可以馬上挺直身子從腹部又上來一拳
在接下來的對打中靜留徹底的占盡下風
拿手的武器在她的面前毫無作用
而她總又是在相當接近時才展露出要出拳的時機
這種戰鬥方式從來沒有見過
無法完全無傷的閃躲掉，也無法很實在的擊中她
每每以為可以打中她的攻擊都被她快速的閃躲開了
她已經將靜留的殺氣完全壓下了
而此刻的靜留也了解到一件非常殘忍的事實
她的攻擊完全被少女看穿了
而在每一下吃中的攻擊中
自己的殺氣逐漸的減少
最後被完全的看透
靜留開始想辦法保持冷靜的在腦中想著計策
試著維持穩定的腳步，盡量節省力氣
用以往的方式是打不贏她的
目前可以做的就是躲開她的攻擊
然後從以前的戰鬥經驗中整匯出新的戰術
黑夜的月亮突然間讓人覺得亮的有點恐怖
在暗巷裡看著她也似乎覺太過於靠近自己
那種壓迫感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似乎有種熟悉感
這種味道似乎也開始勾起了深層的回億
靜留瞇眼的想著
也許這就是致勝的關鍵了
還記得15歲那年在森林裡遇見的那隻老虎
一隻體型非常龐大的老虎
兩隻沾滿血的獠牙就這樣赤裸裸的在眼前晃著
威赫般的怒吼
狂野的殺氣瞬間壓過了自己
感覺得到身邊的空地越來越小
可以閃躲的位置也越變越少
像是自己被關進籠子裡一樣
而老虎
則變為了金字塔中最頂端的生物
靜留在那年學會了如何應對野獸的本能
「嗚..............」
在逮到一個空隙間用薙刀傷到了她的手臂。她輕呼了一聲
就算是身體隨著野性的獵殺本能行動
那一拳一腳間都存在著破綻
沒有任何攻擊方式是完美的
看似亂無章法的攻擊
其實並不然
就跟那頭老虎一樣
表面上自己是主動的一方
但其實在前幾路的過招中只是對著對方施加壓力
在對方準備還擊時所露出的破綻裡再加以重力還擊
真是名副其實的「以動制動」
而自己使用了佯攻來應對她果然是正確選擇
實際上佯攻是非常難以練成的招式
要利用殺氣來讓對方誤以為自己出手的方向
在自己佔下風時用這招雖然很不合時宜
但是靜留天生就有一種她自己並不自覺得的氣
霸氣
一個強者所該擁有的氣息
因為她肯定自己
所以她擁有這種力量
在靜留佯攻戰術的一反一覆下
少女漸漸的佔了下風
「在一下子..就可以了....不要害怕........」
第五次將少女的手臂劃上一刀
靜留輕聲的對著快要倒下的她說著
少女已經快要無法站立了
在每次短暫的交手後靜留總是會站在她的面前
看著她勉強的扶著牆壁，用右手吃力的撫著自己的頭
即便是有如野獸
還是知道情況不利時要逃跑
在那雙碧綠眼睛不安的眨了兩下，靜留便會意到了
是時候了
就和那頭老虎一樣
害怕的氣息與逃跑的動作
完全的被自己看穿了
很出乎意料的這場追逐戰也高達了近半小時
沒想到逃跑的力氣竟然還有這麼多
雖然靜留早已掌握了附近的地勢圖
但是看似是第一次來這裡的少女還是可以不斷的避過死巷子
用她野性的直覺從這條錯綜複雜的路尋找出口
在過來救晶時便已經下達了B計劃指令
「堵住所有通往大路的巷口，通通都不準傷害她」
在經過好幾次的迴轉後，少女最後跑向了命所駐守的巷口
「唉呀!!! 想要跟本大爺打架嗎!!上啊!!!!!!!!!!!!!!」
在命拿著巨劍指著前方揮舞兩下的加以挑釁下
少女雖然看似不想要莽撞行事
但是在基於需要快點離開這裡的原因，還是像被激怒一般的衝了過來
加速衝過來打算撲倒命的少女，果然正中了下懷
被早已安裝好的網子給一把吊了起來
「嗚!!!!!!!!哇!!!!!!!!!!!!!!!!!!!」
不停的鬼叫啃咬著鋼一般繩子的少女
眼神露出了戰敗但卻不甘心的樣子
狠狠的瞪著剛從後方追到的靜留
「啊啦....妳這樣盯著我看我會害羞哦」
即使全身是傷，靜留依舊不改習性的對著她笑著
配合般的
網內的少女似乎聽的懂這句話一樣，像是害羞般但卻不服氣的快速的轉過了頭
「哈哈哈，看我做的如何呀!!!!」
命開心的像個小孩一樣在靜留旁邊跳著
「啊啦...感謝命的幫忙了」
安撫寵物一樣，靜留慢慢的在命的頭上摸了兩下
「靜留!! 抱歉!!! 我來晚了」
舞衣和雪之也從另一邊跑了過來
兩個人都是一副氣喘噓噓的樣子
轉頭對著兩人微笑，靜留問起了重傷的晶
畢竟自己剛剛急於追著少女，來不及通知雪之等人來救她
「沒有關係，晶已經送去醫院了嗎?」
「嗯，小遙已經帶著醫療部隊帶走她了，雖然外傷讓她失血過多，加上肋骨斷裂還有內出血，但是晶在車子裡的急救中就已經恢復意識了」
雪之不急不徐的將事情給簡單說完，看來一切已經順利了
「那麼...靜留，新研發的麻醉藥有用嗎?」
「哦 雪之你說這個啊..........」
伸手指了指薙刀上些許殘留的液體
靜留又露出了招牌的微笑
「是很有用的，實驗時我也有用它讓幾百斤重的大象在三刀內暈倒，只是這次的對手非常強勁的關係罷了」
指了指已經快要陷入昏迷的少女
「這樣呀...看來還是有待改進的地方，不過，她一共被劃到了三刀?」
「不，五刀」
靜留伸出了五根指頭，眉頭皺了起來
「看來她的體質真的過於常人，不過為了她的身體安全，在她被關入地下牢獄前我還是會替她做身體檢查」
聽到了牢獄四個字，靜留突然間語氣改變了
「不，在回去整頓一切後，把她帶到我的臥室來」
留下了睜大眼睛的友人，靜留閉上了雙眼躺到了醫護人員推來的擔架上
跟著上了白色的救護車
「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靜留 別忘記妳自己身上還是有傷的」
雪之看著坐在地上那藍色的身影，還是放不下心的看著正在梳頭髮的靜留
「可以了，妳先出去」
亞麻色的人影頭也不回的說著話，雪之是知道的
只要是她已經決定好的事，就算是天皇老子也難干涉的了
「那麼，如果有問題，轉角就有衛兵了」
不等靜留回話，雪之很快的關上了門
「庫魯卡是溫柔的種族，不會是為了殺謬而存在的」
在我殺死了一頭襲擊自己還有母親的狼後，母親邊為我包紮邊細聲的說著
「但是...如果我不殺了牠，那媽媽很有可能會被牠給吃掉的」
一雙碧眼淚眼汪汪的對著眼前的母親哭訴著
對，我還記得那兒時的回億
母親的耳語還似乎在我內心裡久久未散
「夏樹，變的堅強，就像她一樣」
拉緊了繃帶最後的兩邊頭，熟練的繫緊
母親依舊溫柔的說著那句話
但是年幼的自己卻是沒有辦法理解
只有這樣是不能夠保護自己與深愛的母親的
在與那隻充滿殺意的狼交手過後
夏樹知道了
要保護自己所珍愛的一切時
現實中所需要的實質力量遠勝於本身的精神層面
回億的聲音不再響起了
已經很久沒有遇過了
會用溫柔的嗓音喚著我的名字人
那人到底在哪呢?
「夏樹.....夏樹...............」
輕搖著眼前睡在地上的夏樹
靜留不厭其煩的輕聲叫著她
「嗯.......嗚....疑................?」
碧眼慢慢的打開來了，恢復意識的速度似乎不快
看來麻藥其實早有發揮它應該有的作用
只不過剛好遇見了一位意志力大於身體行動力的人
「啊啦...夏樹，還痛嗎?」
靜留看她動作相當的緩慢
說出來的話盡是些吃疼的話，不自覺心疼的想要伸出手摸
「妳.................」
像是被嚇到的小動物一般，夏樹緊張的做出要往後跳的動作，只是沒有想到手上與腳上的鐵鍊對目前的身體負荷太大
原本帥氣俐落的動作變成可笑的往後跌倒
「啊.................」
摸了摸發出劇烈疼痛的背後，在轉頭過來後卻馬上看見又靠過來的她
那雙赤紅的眼眸在打鬥時所散發的氣息
現在更加的強烈了
那溫柔的氣息像是要熏暈自己一樣
「妳沒事吧?」
「...................」
又是一陣沉默
她說的話除了剛才那三個字之外
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了
但是相當肯定其實她是會說話的
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讓她必需裝作自己是文盲
不認識字，所以不會說話，也聽不懂任何人所講的話
這樣也理所當然的拒絕所有人的關心的行為
靜留開始推測很多的可能
會讓夏樹這樣的原因有很多種
有可能源自從小到大的環境，朋友，也許也有可能有精神病
雖然從她殺人不眨眼甚至在晶倒地時還有踹她傷口這種行為之下
會認為她有精神病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我不一樣
我打從心底想要幫助她
這和我改革這個城市拯救這座人民的那種博愛完全不一樣
我聞的那種氣息
那種味道
叫作自我情感
「傷口痛不痛?」
這是在長達一小時多的沉靜後靜留所開口講的話
而眼前那位藥效還未退去，眼神還是呈現相當矇矓的狀態
即使如此，那名少女依舊用著非常警戒的眼神看著
對於靜留所問的問題一概是緊閉雙唇
看著夏樹又開始沉默不語了，靜留也跟著坐了下來與她互望
又過了一會兒，夏樹開始對自己打量了起來
那雙暗淡無光的碧眼開始從「身體」看起了靜留
從她那件淡紫色的浴袍，慢慢的往上看見了她若隱若現的繃帶
纖細的手不像是可以舉起那把看似有快近百斤重的薙刀
而毫無贅肉和沒有肌肉的大腿也不像是可以追上她的腳
亞麻色的長髮隨著窗戶隙縫中的漏進來的微風
像是飄出了什麼味道一樣
一股清新又讓人想要就此昏睡的味道
是那麼的溫暖
赤紅色的眼一直一直都在注視著
從她的眼神裡可以看的出
只有夏樹這個人
「既然夏樹還沒有打算說話，我也還沒有睡意，我們可以先聊聊天」
靜留像是完全不在意剛才近乎視姦的打量，起身到了一桌放滿茶具的圓桌旁倒出她剛才就泡好的熱茶
當然
她也替夏樹倒了一杯
「呼......好好運動完再喝一杯熱茶真是不錯，對吧?」
享受般的啜了幾口，看見她將熱茶放在眼前
一副想動又不敢動的樣子著實可愛
看來如果說出這點她一定又會死撐著不喝了
在想要她好好回復體力的心情下
只好放棄這個調侃她的機會
「我的名字，是靜留 薇奧拉」
夏樹並未做出太多動作讓靜留推測她的想法
但是看她不動如山的樣子應該可以猜測出她並不吃驚
國家君主的名字即使是街上的乞丐應該也都略知一二
「請夏樹妳不要將我當作妳現在心裡所想的那個人」
像是要撇清自己並不打算接著說些枯燥事情一樣
靜留慢慢接近了一臉充滿疑問的她
用著非常非常輕的語氣，在非常靠近她的距離下
「因為在夏樹面前，我就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叫作靜留 薇奧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