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壬戌 于 2010-10-6 23:27 编辑

虐文我没完成，而且各方面原因其中词穷占很大比重的在下很不负责任地烂尾了，只完成了MIO攻，不过应该不会有人看到了。

楔子

“我再也不下船了。”那个男人说道。

她播放着几分钟前从角落里偶然搜罗到的旧电影——海上钢琴师。

这是在高中最后的一个假期里，她与律看过的唯一一部影片。在极其光亮的环境下，甚至没有一丝严肃地观看，CD已经有些磨损，播放起来一卡一卡，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后来则是草草地结束了影片，直至最后，留给秋山澪的也就只有那位值得尊敬的钢琴师与船共亡的震撼画面。

我依旧无法读懂他的内心——对这个世界如此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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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澪刚刚认识的时候......”律在日常的茶会上讲起了我们初识时的点滴，囊括并不多，我想她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估计已经遗忘了许多，更何况YUI已经跃跃欲试地想要讲她和那位自幼一起的青梅竹马兼现任学生会长的过往了，

每次短浅的话题总会被延伸到很长。离开活动室，前方的路隐没在黑暗之中，跨出一步就像是踩在虚无的浮空上。律站在我的后方，她的呼吸很轻，打在裸露的脖颈上，会泛起一个又一个的小疙瘩。我觉得双腿有些僵硬地不听指令，像是在延续惯性机械地前行着，木制地板发出“嗒嗒”的响声，打破即将殆尽的紧张感。

在每日都要经过的十字路口处与她们道别，友人的背影在冬季里显得十分之温暖。律转过身来，揉搓着双手，一副很冷的样子。

“今天的温度也很低呢。”说话的时候，呼出一团又一团的白雾，模糊地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那就多穿一点。“我将她的领子翻好，律讪讪地转过头去。

从这里到住居的路程大约是十多分钟，律较更近一些。因畏惧寒冷而往里收的细碎步子，以至于这一路走得十分缓慢。在中途时不外乎地下起了飘飘扬扬的雪，走过的每一步都被填充地严严实实，就似从未来到过这里，痕迹被抹去化成空白。

“明天肯定不能出门了。”律苦恼地伸出手承接不断落下的六棱晶体，又意气地把手中的冰水翻覆在地上。

“就要考试了，稍微正经一点吧...啊！”律一脸得意得站在我的面前，掌心按在我的右边脸上，不断有水滴顺着边沿下坠。

“砰——”

“呜哇，好痛。”

“完全没问题，最新开发的三号君绝对能过！”进考场前律对我比出了自信满满的手势，手里那支象征幸运的铅笔看上去很是刺眼。

“很没有可信度啊！”我摊开手，是满满的汗。

“澪你，太打击人了吧。“她忿忿不平地说着，先我一步进了试场。

“嘛..再稍微认真一点我也会很高兴的啊...”

“HTT战队，完胜！”站在公布榜的前面，律振奋地举起右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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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过后是很长时间的一段蛰伏期。在历尽所有过后的喘息未定，靠着劣质的睡眠慢慢回复。

秋山澪，自毕业典礼那一日算起，已有三天零五分未出门。

埋在被子里，重复地做着一个又一个虚幻的梦境。主角穿插不定，像是从心底的最深处捞起，又被柔软的状物覆盖。

醒来时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她和她所经历的一切。

是因为睡了太多的缘故吧。走路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往一边偏移，直至身体承受不住落差，才幡然正过神来。

就好像随时会倒下去，像半夜暗黄街道里的酒鬼。酒精中毒死亡什么的，听上去虚妄难以置信。然后又切切实实地发生在身边。

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律的短讯。

——MIO_ 到YUI家集合！

脚步顿时繁乱匆忙了起来。

前往YUI家的路径，要绕过那个只贩卖红豆面包的小店，右拐10米后新近开的一家咖啡屋，再经过田井中宅邸前的信箱。遥遥地可以望见对方的身影背靠在泛白的围墙，右脚一蹬一蹬踩着节奏。于是她开始小跑，风声杂音悉数灌入耳内，世界喧闹地不像话。

“澪好慢哦。”律小声地抱怨，细微地听不出端倪。

“跟我说在YUI家集合的你会在这里才很奇怪吧。”毫不犹豫地戳破了话语里的漏洞。就像秋山澪明明知道往那条分岔口的另一端的路途离真正的目的地要更近一些，仍旧是不自已地来到了对方的门前。

“是澪来太早了！”她拗稚地否定了她，来作为她们三日来第一次对话的终结。

律走路的时候通常在自己的右手边偏下，随意一瞥的时候就只能看到商业街的橱窗，泛着暗黄的光，陈列着纷乱的物饰。视线再往右偏转一些，对上的是露出带有“计划得逞”笑容意味的律，澪突然想起了昨晚看过的某句推销牙膏的广告词：大家今天也很闪亮哦！

真是再适合不过了。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由得笑了起来。

她蹲在地上埋着头颤着肩膀止不住笑意，律一脸疑惑地俯下身看着她，在中心街上形成了很引人注目的景象。耐不住来往行人的目光，律不耐烦地将此时难以从自己的个人领域醒来的秋山澪从地上拉起，一味地往前走。脸颊莫名地发烫，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以更快的速度前行着。

“从刚才起，你到底在笑什么啊！”在几近无人的小道上，语气激动地追问着。

“因为...噗。”笑点真的很低啊，名为秋山澪的害羞少女。

“那就不要看我的脸好了。”意识到自己的面容是症结之所在，恼羞成怒的田井中律从背后踮起脚蒙上了她的眼睛，视野陷入全所未有的黑暗中。覆在眼睑上的手心湿热，是寒冷冬季里最好的保温品。

——抱歉，今天和忧一起去爸爸妈妈那里团聚了wwww

附尾是连串的表情符号，意外地跟YUI本人相贴合。应该感谢的是路上的拖拉，以至于到时不必对着空荡无人的屋子发呆。少女带着她原地转了个圈，是最初的方向。

“YUI这个家伙。”律合上屏幕，用十分不满的口气说着。

“为什么只有你收到这封短讯啊。”手机仍旧没有短讯的铃音响起让秋山澪不禁怀疑起是否被服务台扣留等荒诞猜想。

——律ちゃん和澪ちゃん肯定在一起的吧wwww

“YUI这个家伙！！！”

月色初现，半边躲在云端，轮廓是不容忽视的正圆。

此便是月见。秋山澪像是才明了午后友人那封惊起波澜的短讯寓意为何，又将微开的窗户合拢，以免半夜的冷风倾入室内。

灯熄。

夜半安生，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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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

律感冒了。

是YUI告诉我的。

当时听到的时候，是很不舒服的感觉。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你的事情。

一盆仙人球，每天浇点水，偶尔也会遗忘它的存在，任凭自生自灭，再次回来的时候还能看到窗台上一抹似初生嫩芽一般的鲜绿。

生命如此简单。像卑劣的低等植物容易满足。

彼时她正在窗台上给前些日子新添置的盆栽加迟来的养料，另一头正在和友人通话，用肩膀和右边脸庞夹着摇摇欲坠的手机，双手繁忙到脱不开空闲。因着早上的那场暴雨，午后的太阳终于暴露出许久未出现过的强烈光线，不得不眯起眼后的视线与原先相较之显得狭隘非常。

“呐呐，律ちゃん刚才跟我说她感冒了。”是十分新奇的语气。

“......”在这之前，完全没有听律提起过。

“澪ちゃん不知道么？”

“..恩。”

“诶，诶！”

“......”太过突然，以至于不知道要做出怎样的回应才好。

“阿诺，澪ちゃん去看看会比较好哦，忧喊我去吃点心了，先挂了。”可以揣测对方的神情是很欣喜的。

电话挂了。忙音。她望着屏幕发呆。

去看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真正站在门外的时候，离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落在身上的雨丝很细，她还是撑起了伞，来映衬冬季里所有的多余。

放任自流的话，就会引起很多麻烦的吧。

洗头，洗澡，换衣服，就算是每天都要行进的事。也会觉得是因为淋雨所造成的不必要。

很矛盾的生物。

“澪姐？”门铃响过三声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聪。”少年偏过身，留给自己能够自如转身的空间。

“姐姐在楼上，刚才去看的时候好像在睡。”还没来得及询问，对方已经说出了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好。”是有些尴尬的处境。

我把自己想得太过伟大了。

在她尝试着想要将脚步放任地完全听不出声音，还是被自己发出的声响着实地吓了一跳。沉闷的，让她想起了练习时架子鼓偶尔会的音不准。每向上跨一步都会在默念着，律家的楼梯一共有14阶。走到顶端往下看的时候，想不起来是怎么走上来的。

那些无意义的事情，一点一点地被强迫着记起。

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律还在睡，软软的被子隆起，整个人都埋在下面。

她慢慢地走近，屏住呼吸。

就算看不到也没关系。

只要知道我的存在就可以了。

“澪？”律的嗓音听起来干燥，低音回转。

“恩。”仍旧是单音节的回应。像答录机一样机械，她皱着眉想自己近似敷衍的回复。

“每一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感冒呢。”沉默了半晌，律随意讲着。

“也是。”

又是这个时候了。一年前发生过的事，一次又一次地重演。主角不变，情节不变，气温也是一样的寒冷。

一定会有东西变了的，隐藏在帘幕之下，还未被掀开。

“我先走了。”窗外阴沉着的天，与来时没有多大区别。

“恩。”是困倦得再难以多言几句的慵懒。

如果一切都回复原状，门关着，灯暗着，她睡着。

我究竟有没有来过这里。

用晚餐的时候，母亲突然岔开了原来的话头。

“啊，澪，下午帮你整理房间的时候，那盆仙人球已经死掉了。”

“？”什么。

第一反应是完全不明事理。

随后记忆慢慢地复苏。

是上次在烟火大会上即兴买的吧，律说能够缓解眼睛疲劳，就买了。

一直以为，你就算被忽视，也能够一直不管不顾地活下去。

有时候也会带着刺，看上去和玫瑰一样高贵。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得不到阳光的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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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公园长廊。看上去快要下雨了。

她攥紧了手中的伞。

“就算要出来也不用来这里吧，等下说不定会回不去的哦。”嘶哑的嗓音，鼻尖发红，戴着厚厚的围巾，初见时还以为对方同时兼职了马戏团的小丑。

“只是让你出来多呼吸新鲜空气。” 为了证实话中的真实性，很用力地吸了一大口气。

那天从律家回来的时候母亲指着自己的衣服问要不要换拿去洗，她讶异地摇了摇头问母亲，女人则指了指袖口对自己说已经湿了哦，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走路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黏湿不舒服。只有湿了袖口而已，没关系的。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回答，却觉得衣服与肌肤的黏合让人难以接受。这样的天气也晒不干啊。母亲愁绪地说道，背对着她进了厨房。她看着自己被里屋的暖气烘得半湿半干的袖子，色彩的深浅程度也不一。被水浸过的事物的另一本面，却完全生不起好感。

这个时候母亲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声地对自己说，会不会是伞太小了，要不要再去买一把呢。她觉得女人的话体贴温暖，摇了摇头，过了半秒才想起对方是看不见她的，于是也跟着母亲的音调，说着不用。冥冥中又听见女人在嘟囔着什么，听不清也就只好作罢。

律总是想不起要带伞，就像她总是习惯性的带着一把不大不小的伞，在绵长的雨季里默契地像昨晚看过的电视剧中的主角。再往左偏一点，让双方都能聚拢在屏障之下，然每次回家都会发现半边袖口被水浸得透湿。而今只是熟悉了那样的站位，再也改不过来。

还有很多。一个下午就能够想起来的事，历经了短暂漫长的十七年。

迄今为止，从幼稚园就开始认识的少女，占了我生命里约四分之三的比重。

周边温暖地让自己觉得雨已经不再下了。走到窗外看地面，游离过无数的斑斓。一如，每一年夏季里她和她并肩在伞下那份只属于二人的美好。

“澪？”

“诶..恩。”

“我说，从刚才起，你就一直自顾自发呆啊。”鼻音很浓厚，她皱了皱眉，想今天把对方叫出来是不是错误。

用三天的时间。做了一个不知道要怎么做的决定。

还以为可以坚持地更久，在最后的最后，等待对方的回应。来成就自己的失与得。

秋山澪。懦弱，胆怯，满怀希冀，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个，我喜欢你。”

“...为什么？”

站在原地，有些发怔了。

“不是在开玩笑的。”加重了语气强调，事态发展地脱离出自己的想象。甚至想要蒙住眼，让时间倒退到开始的时刻。

“我知道的。”

已经有一点想要畏惧退缩了，你说着这样意味不明的话。

律突然开口问我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她的声音还是显得很低，配合着灰蒙蒙的天，有一种奇特的威严感。我开始道歉，没有缘由，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然后不计后果地拥住了律，她的体温炽热地过分。

被推开。意料之内。

被回拥。意料之外。

我想我的表情变化一定很愕然，她的下颚抵在我的肩头，律笑得很抽搐。

“你一直在耍我吧！”忘了对方还是刚刚愈合的病人，伸出惯用的左手呈直线用力地抡了一拳。

“好痛，澪的功力又升级了。”

“诶..那个。”

“什么？”

“就是..我说喜欢的那个...”

“唔..总觉得说不出口啊，反正，反正就是那样的意思。”

即使是隐晦至极，却觉得很满足。

“去吃点东西吧，有点饿。”

“恩。”

“啊，应该把MIO的深情表白录下来才好的。”

“我要回家了。”

“不要走啊，MIO_MIO。”

“跟笨蛋走在一起实在太煞风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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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肆虐的初春，

燥热难当的夏祭。

落叶纷飞的秋末，

白雪皑皑的冬至。

和你一起看樱花的初春，

和你一起捞金鱼的夏祭。

和你一起踩落叶的秋末，

和你一起打雪仗的冬至。

破碎的痕迹的碎片，遗留在各个隐秘的地点。

多年后它被重新拾起，装进另一个口袋。从此袋子变得沉重不堪，某一天有个人打开了它，于是荒芜的世界终于下起了第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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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Chapter 1 Namidairo

A-k-i-y-a-m-a M-i-o.

T-a-y-i-n-a-k-a R-i-t-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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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否空旷无边，都会觉得气息满满，充斥着就快要溢出来的美好。

每一条短讯都会留着。收件箱满了，就用原子笔一条一条地摘抄在厚厚的笔记本上。

每一天的行程都会记着。备忘录满满当当没有空闲的地方，反复翻页留下褶皱的痕迹。

极尽珍贵的，就此遗留住。

气温回暖。秋山澪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温度计，与昨天在这个时刻她所看到的刻度相较上升了些。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这一年京都的冬天有着异常的寒冷，尤其在独自一人时，是无法抵挡的彻骨。于是自然而然就回忆起七月至九月那段暑期里的热度，想着温暖致死也不过分。

在一天里的很多时候，都能够收到律的短讯。内容光怪陆离，又或者温暖地足够媲美冬日里的一杯热饮，时间偶尔深夜或是在清晨，为对方特别择选的手机铃声听上去柔和地像漂浮在脸上的肥皂沫。想要珍藏着，害怕破碎的心情，一天天加剧。

入了大学。和律一起申请了外宿，选了离N女子大最近的公寓，即使是睡到很晚也不会推延太迟。

“律，浴室的灯坏了。”

“哦，小律大人的副职业可是换灯泡的专攻！”

“我说你也小心点啊，上次不小心滑倒在浴室里躺在医院整整两天的到底是谁啊！”

“嘛，在哪里摔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熬夜禁止。”

“就剩最后一小部分了，律你不要一直拉我啊！”

“恩哼，这种借口已经重复用好几次了吧。”

“诶诶....”

“噔噔噔~~，小律大人的独门饭后甜点。”

“这个看上去完全不能拿来喝吧！”

“怎么会..我明明照着配方往木瓜汁里加牛奶了啊。”

“......”

一直都很漫长，漫长到每个人都睡过去了。律陪着我在顶层无人居住的天台上数着寥寥无几的星辰，看远处模糊成画的山，直至她自己也配合着这个城市的生物钟沉沉地在我身边睡去。

时间就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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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想到什么就能够马上说出口的性格，是一度很倾慕。在她们为数不多的争吵里，她看着泛白的墙愣了好久。某一天晚上天色暗得很快，视野里聚集着点点的光。律发短讯说晚上有聚会，暂时不回来。她收到这封短讯的时候已经站在家门口了，迟疑着转动钥匙，推开门是洒满一室的月光，与她身后的淡黄灯光相称。

开灯，脱鞋，洗澡，速食品，漱口，再关灯。更早以前发觉自己有轻度的失眠症状，于是养成了提早一个小时就躺在床上的习惯。她翻过身来将整个头颅埋在柔软的枕头上，时钟滴滴答答走过每一步清晰入耳，就像最后的倒计时，夹着无法言述的紧张感。数到1127的时候察觉到房门外轻微的响动，其实也不尽然，这段时间应该是更晚的，如果要算上她停停顿顿带着明显想要加快时间行进的数法。

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感知对方其实并不会离自己有着太遥远的距离。

步履渐轻，愈近。她在床褥上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就像在行进着什么刺激的游戏，闭上眼甚至连呼吸也止住了。站在房门外的人浅浅地叫着她的名姓，她听着对方熟悉的嗓音，凭空多了分倦意，安心到无可复加。

“啊嘞，已经睡了啊。”

梦里是有你的天堂。无独有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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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在同一所大学，选择了不同的系，两人能够见面的时间也就延伸到下课后的那段时光。就好像，在她们共同生活的圈子里，又形成了完全不同的独立的空间。交叉线中的平行线，律这么形容，那时她是笑着的，很不正经。

秋山澪仿佛就要被这样的笑容淹没。

高一届的学长学姐总是异常地热情，有好几次推托不住想要逃跑，又被堵得死死的，然后被拉去参加各式各样的聚会。跟律抱怨起的时候，对方只是说管自己玩就好了，澪老是想太多。听筒另一头的声音异常喧闹，有好几个人的说话声，以至于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对方，便被挂了电话。

“国王游戏开始了哦。”桌上的酒杯内空空，学姐的脸通红，一手把她从角落里拉出。

“诶诶，我也要参加么？”像是被喝醉的学姐感染了酒气，她说话也开始恍惚。

周围的人突然笑了起来。

国王游戏，只要抽到国王就能够命令任意两个号码做任何事情。她回忆着规则，觉得这真是一个甚为刺激的游戏，为了人的征服欲和恶趣味而设。

“国王是我哦！”坐在对面原本低着头的女生一脸欣喜地喊道。

她下意识地看向手中薄薄的纸片，七号。

“那么，国王的命令，一号和三号kisskiss。”

幸好。被叫到的两个人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认命地叹了一声，尤其是在知道对象还是不认识的人后，极不情愿地完成了任务。只是隔着远远的看着，就会变得脸红心跳，她拿冰水敷面，顺带保佑自己能够安然度过。

重置。再次看向自己的手中，是国王。万幸中的不幸。

“啊哈，澪是国王啊。”坐在旁边的人突然凑过头来，用一种颇为熟稔的语气说道。

“是、是啊。”她觉得自己也陌生起来，处在如此陌生的环境里。

“国王要下达什么命令？”

“就、就三号和五号拥抱好了....”周围响起一片嘘声，她觉得脸上温度烫的惊人，过了多年，仍旧是无法适应在众人面前自如地大声说话。

“阿拉，是位很害羞的国王呢。”学姐戏谑地笑道，连带起所有人的笑声。

游戏进行得波澜不惊。被点到的次数仅有一次，惩罚相较其他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被紧抱。拥抱的时候大脑呈一片空白，对方似乎也是有着相同性格的人，几秒内便放了手，慌然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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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诶，怎么回事，澪你喝醉了？”

“刚才从会场上拿来的，是国王哦。”她扬起手炫耀手中的纸牌。

国王的命令——我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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