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下(二)】

「娜美！快起來！昨天不是答應城裡的大叔今天要去他家作客嗎？快點起床！」

門外的魯夫心急地扯開嗓子大吼，因為大叔答應過他會準備很多肉。

「吵死了...唔，頭好痛」娜美被魯夫的聲音吵醒，醒來之後卻看到一直在看著自己的羅賓。

「妳醒啦...頭很疼嗎？我幫妳倒杯茶」

「來，小心燙」

娜美邊喝邊問羅賓「妳昨天到底去哪裡了？」

正當羅賓想找個藉口搪塞過去時，門外又傳來魯夫的聲音。

「娜美妳再不快點肉會被搶光的...我怎麼會猜輸阿...肉阿，我對不起你阿」

娜美的頭上冒出許多十字，將房門打開之後看到攤在地上的魯夫。

「我想洗個澡，魯夫你自己先去吧。」

「太棒了！我來了肉！」只一眨眼的工夫魯夫已不見蹤影。

娜美關上房門，走向羅賓。

「羅賓妳要去嗎？」

「不了，我想睡一會兒。」

「這樣阿...哎呀早知道就不要答應那個大叔，我好想留下來陪妳...」娜美懊惱地抱著自己的頭

「沒關係，妳快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就好，還有別喝太多酒，免得又醉了。」

「才不會呢，我是千杯不醉耶！」

「真的嗎？那麼昨天醉到不醒人事還得靠我公主抱才能進房間的是誰呢？」

羅賓用食指抵著下巴，故作疑惑。

「誰叫妳消失了一整晚害我一個人喝悶酒...」

「好啦，是我的錯妳別生氣了。早點回來，不然晚上我睡不著。」

羅賓將下巴輕輕抵在娜美的肩膀上。

「摁，妳快睡吧，我保證妳醒來之後就會看到我」

印在羅賓額頭上的，是吻，也是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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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躺在床上，處於半睡半醒間。

隱約中，羅賓看到娜美趴在身旁看著自己。

「妳回來啦...」羅賓坐起身來

「把妳吵醒了嗎？對不起...」

羅賓看向窗外「已經晚上了阿」

「摁，本來吃過午飯就要回來的，可是那位大叔卻熱情地邀我們也留下來吃晚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娜美又說「對了羅賓，妳肚子餓了吧？我有帶一些吃的回來給妳哦~妳吃吃看，超好吃的！」

羅賓接過來，低頭慢慢地吃。

羅賓在吃東西的時候，娜美一直看著羅賓卻不說話。

對於這異常的安靜，羅賓疑惑地抬起頭來，看到娜美一直在看著自己。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怎麼一直看著我？」羅賓笑著伸手揉揉娜美的秀髮

「沒有，只是我覺得單單看著妳也可以好幸福」

娜美抓住羅賓的手，將臉貼進羅賓的掌心。好溫暖，真的。

「呵，我怎麼覺得這種話應該是出自於81歲之口？」

「我很認真欸！」娜美鼓起嘴巴假裝生氣。

「好好~別生氣~」羅賓將娜美擁進懷裡，在娜美的耳旁輕聲說「81歲好阿，我們一起慢慢變老不是很浪漫嗎？」

「妳還說」

娜美揉揉眼睛，有點睏

「想睡了嗎？」

「摁好累...罰妳要跟我一起睡覺！阿，可是...」

「嗯？」

「妳剛剛已經睡飽了吧...」

「不，我剛剛沒什麼睡，我們一起睡覺吧」

羅賓拍拍身旁的位置，娜美開心地鑽進被窩，羅賓也側躺下來抱著娜美。

「羅賓晚安」

「晚安」

其實剛剛羅賓沒說謊，她真的沒什麼睡。

『其實我很想閉上眼睛，可是大腦卻命令自己不准。』

『因為只要一閉上眼睛，薇薇的身影就會清晰地在腦海裡浮現；因為只要一想起薇薇，心就會莫名地抽痛。』

夜已深，羅賓確定娜美熟睡之後便翻身下床。

『還是去泡杯咖啡讓自己清醒一點吧...』

端著咖啡杯回房間的途中，遠遠地就可以聽到有兩個人的談話聲，走近一聽才發現是薇薇與一名侍者。

「謝謝妳，我真的吃不下」

「可是薇薇女王您這一天下來都沒吃什麼東西，您多少吃一點...」

突來的腳步聲讓兩個人同時回頭。

『是妳...』

「我知道了，妳放著吧。」

侍者在臨走前，看了妮可˙羅賓一眼。

羅賓打量一下四周，這裡是之前與薇薇一起並肩站著的陽台，

只是多了椅子跟桌子，而桌上還放了幾瓶酒跟一只酒杯。

薇薇將酒杯斟了一半的酒，羅賓見薇薇沒有要趕自己走的意思便拉開椅子坐下。

圈圈月暈流洩一地優雅氣度。

薇薇舉著酒杯輕輕搖晃，杯中的液體反射著月光，好美。

然後，一鼓作氣，一滴不剩。

「空腹喝酒會傷胃」

羅賓按住薇薇想再倒酒的手。

「我知道」

優雅地再替自己倒半杯酒之後淺嚐一口。

今天的月色真的很美呢，娜美。那些一起賞月的日子我好懷念也只能懷念。

如果當初我再勇敢一點，結局會不會改變？還是妳會跟我說我們有緣無份？

在妳寫信跟我說妳喜歡上妮可˙羅賓時，我真的能聽見自己的心碎成一地。

我選擇微笑祝福，也只能祝福。

妳知道嗎娜美，要回信給妳真的很困難呢。

不是我沒有話要跟妳說，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讓信紙上只有我的字而沒有眼淚。

跟我並肩站著看到的月亮，和在妮可˙羅賓懷裡看到的月亮，是不是不一樣？

曾經有過的感動，如今卻不再擁有，妳的手已經被別人牽過。

妳知道我會祝福妳，但妳不知道我的心裡淚流了許多。

這樣的友情，還能持續多久？

羅賓看著薇薇的側臉，那些沒說出口的她都懂，在那一夜的沉默之後她就全懂了。

然而就算懂又能怎樣？自己能以什麼立場安慰？

在寂寞裡寂寞，這沒什麼的，真的。

用微笑武裝自己從來都是我的強項。

只是可不可以別再把緣分這兩個字拆開？

咖啡已冷。

這是羅賓第一次不用喝咖啡也可以保持清醒，因為薇薇。

兩個人各懷心事，一樣沉默。

桌上的酒已經空了兩瓶，正當薇薇想開第三瓶時，羅賓出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別喝了，會醉的」

「會不會醉跟酒量好不好無關，跟意志力才有關係。」微笑

我還能說什麼呢？如果這是妳撫平悲傷的方式。天將亮。

「快回去吧，她起來沒看到妳會覺得很奇怪。」

「那妳呢？」

薇薇喝完杯裡的酒，她習慣全部往肚子裡吞，就像藏起來了，她把悲傷。

跟羅賓一起回房，然後在羅賓的房間前道別。

羅賓在娜美的身旁躺下，閉上了眼睛。

即使會想起薇薇，即使心會痛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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