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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wenty 骤变
“什么!?”小兰和九条玲子同时失声叫道。“听电话、听电话,拜托,妈妈,听电话!”小兰死死的握着手机,希望像往常一样听到妈妈的声音;可惜她听到的只是语音信箱。“兰,冷静下来,你妈妈也许没听到,想想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休庭时她会去哪?”小哀握住小兰没有温度不住颤抖着手,试着控制住局势,三人之中看起来只有她还可以思考。“休息室!”没人注意到‘麦当娜’的反应有多么的不寻常,三人随着九条玲子的声音冲向律师休息室。当她们用几乎是撞门的力量打开休息室的门时,时间在那一刻定格,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冷却,身体的每一丝力量都在那一刻被抽走,因为空荡的房间里留给她们的只有办公桌角和地上的两滩血迹以及妃英理常用的公事包,资料还散落在地上。“天啊!”九条玲子整个人定在原地,右手扶着墙壁,身体才勉强地维持着平衡;“お母さん……”毛利兰用右手捂着嘴,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只有灰原哀还保持着冷静,分析着现在的状况。从两滩血迹的位置来看,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妃英理身体的某个部分先撞击到桌角然后整个人又摔倒在地;从血迹的形状来看,并不是喷射状的动脉出血这类致命伤,而且从出血量来看也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这大概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了。想起今天早上和刚才在裁判所外的预感,志保第一次有些讨厌自己这该死的直觉!
赶快将自己的分析告诉她们,两个人的‘系统’终于重新启动,渐渐恢复了冷静。小兰马上派人去查看妈妈的车子是否还停在裁判所的停车场,同时让人调出所有的监视录像。“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栗山小姐所说的那个人绑架了妈妈。以妈妈的实力,一般人是伤害不了她的,对方一定是用stun gun先将妈妈电晕,然后再将她带走的。他有足够的时间如果他想,他想杀害妈妈,可是他并没有,他一定有什么其他的目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他联系我们。”尽管能够如往常一样分析现在的状况,可是想到妈妈差一点就被……,小兰一阵阵的后怕。灰原哀仔细的听着小兰的推理,眼神却落在九条玲子的身上:小兰的反应在情理之中,不过九条的反应未免有些奇怪,印象中这位对胜诉有些‘不择手段’的检察官与妃英理并没有太深的交情,看来自己不在的四年多里,很多事情都不同了。再看看听完小兰的话后,九条玲子那如释重负的表情和不再僵硬的肢体动作,小哀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想到现在的状况她不禁摇了摇头。
五分钟后,拿到了所有的监控录像同时也了解到妃英理的Mini Cooper仍然停在停车场,这让小兰仅有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妈妈真的被绑架了。小兰思前想后决定马上回警视厅进行准备,现在最重要的是占得先机和时间赛跑尽快救出妈妈,而监控追踪所需要的一切设备都在总部。马上将自己的想法和现在的情况向暮目警视正汇报同时请求调集全体搜查一课人员;与此同时,九条玲子也在吩咐助手向法官请求案子择日再审:控方的主要证人无法继续出庭作证,庭审也只能延期了,还有虽然无法说出口,但是以自己现在慌乱无比的状态怎么可能出庭!“九条桑、栗山桑,我希望你们两位也能一起和我回警视厅。九条桑,如果绑架妈妈的真的是栗山小姐所说的那个人,那么他的目的一定是与案子有关的,我会很需要你的帮助。栗山桑,我知道你还有伤在身,但是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你听到或看到的任何信息都可能是至关重要的,所以拜托你了。”小兰说完深深地对两人鞠了一躬。“小兰,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去的。”“小兰,这点伤不要紧的,只要是能帮到律师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九条玲子和栗山都不约而同的说道。“真的太感谢你们了!”于是一行人赶快向离裁判所只有200米的同在樱田门的东京警视厅进发。
“栗山小姐,能和我们说一下妈妈这次接手的案子的具体情况吗?我记得妈妈现在几乎不接刑事案件以外的案子了。”将现阶段能够做的搜查工作分配下去后,小兰开始专心进行对犯人的分析,现在可用的信息非常的少,任何可能的线索都不能错过,这个案子很可能就是嫌疑人行为异常的诱因。“恩,好的,这件案子本来是属于当番的(注:当番是指当当事人没有能力为自己聘请代表律师时,日本政府会为其指派一位律师,日本律师协会中注册的律师每年都有接受一定数量当番案子的义务),以委托人间宫女士的状况要想取得儿子的抚养权几乎是不可能的。光是工作就已经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而且她的收入也不足以给儿子提供有保障的生活。更糟的是,由于她时常加班,小孩子晚上经常要一个人在家里,与孩子的父亲相比,无论是社会地位、经济能力还是对小孩子的照顾等方面,委托人都完全没有胜算。我当时也问过律师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她只是看着自己的左手并未回答。”栗山至今也未明白为什么那时候妃律师的表情会是她从未见过的沧桑与复杂。
“果然还是这样啊”,九条玲子习惯性的揉了揉自己的前额,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一直都在自责吧,怪自己当年不得不离开小兰,即使后来如何弥补,作为母亲的你还是觉得亏欠了女儿太多,是吗?左手吗,毛利先生我还真的是很妒忌你啊,无奈的苦笑着。抬头看向小兰,九条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想的却是她的母亲:英理,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都还有太多话要对你说,有太多的时光想要和你一起度过!即使九条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在听了栗山的话后,小兰也早就明白了妈妈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案子。也许在委托人眼中,妃英理是杰出专业、高傲犀利的律师;也许在同行对手眼中,妃英理是事业成功、婚姻失败的‘ICE QUEEN’;但对于毛利兰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她是自己最爱的、也是最爱自己的妈妈。如果问她有没有因为从小把自己丢给爸爸而怨过妈妈,她不是圣人,她当然怨过。每当放学后别人都有家长陪伴而自己一个人走在雨中时;每当同学们都在唱K放松而自己则在市场为晚饭忙碌时;每当新年第一天大家都是一家人到神社祈福而自己却和早已醉倒在烟头、空啤酒罐堆中的爸爸呆在家里时,她都怨过。可是毛利兰知道妈妈已经尽了全力去爱她、去照顾她、去弥补她,这样就足够了。经历了种种磨难的她,过早的体会了生活的艰辛,也过早的明白了生活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但她坚信自己一定会救回妈妈,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妈妈有事!
“栗山小姐,你现在能回忆一下被袭击的经过吗,我知道被电击可能会让你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任何一点细节都可能是至关重要的线索,所以尽可能的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不要急慢慢来。”小兰在急救人员处理好栗山的伤口后,开始询问事情的始末。“好的,我会尽量的。结束庭审后,我和妃律师准备回休息室,途中我发现一些文件不见了,我想可能是落在审判厅了,妃律师让我回去找,她自己则先回休息室去。刚走到一半,我便被人从背后抓住刚想挣扎只感觉脖子一阵剧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见有人在争吵,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绑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无法动弹,我仔细听着外面的争吵声应该是泉田凉介和一个外国人,我听不懂那个外国人在说什么不过应该是英语,而泉田凉介则一直在说不可以,不久我就又晕了过去,再醒来便是你们发现我的时候了。”栗山有些抱歉自己不能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给小兰,“谢谢,栗山小姐你已经帮到我很多了,这些是很重要的信息,好好休息一下。”“从栗山小姐的证词来看,应该是妃律师代理人的前夫与另外一个外国人有预谋的劫持了妃律师,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威胁将孩子的抚养权重新判给自己?还是其他的什么?总觉得这个案子无论是动机还是嫌疑人都有些不对劲。”佐藤道出了在场的很多人的疑问。“我现在还无法确定什么,而且我有一些想法需要证实,如果我的想法得到证实妈妈的处境可能更加危险!” 不顾其他人的惊讶声,毛利兰说完这些又马上吩咐手下将妃英理被劫持这段时间前后裁判所各个位置的监控录像和泉田凉介的背景资料拿来,然后整个人又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径自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灰原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怔住了,这样的毛利兰是自己不曾见过的:目光冰冷而且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去吧,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经历了生活的洗礼,她变了却也没变。”九条玲子将灰原哀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忍不住出言提醒。灰原哀听到九条玲子的话才惊觉自己情绪的外露,却还是点点头向兰的办公室走去。看着走进房间的灰原哀,九条玲子不禁苦笑:她们的感情需要跨过这道坎,自己和她又何尝不是呢!走进办公室,灰原哀便看到小兰背对着自己整个人如同雕像一般站在窗前,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志保,对不起,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小兰边说边转过身。“有一点,你怎么知道进来的是我?”小哀有些惊讶却还是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感受。“直觉,而且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此时的小兰虽然看起来依旧严肃沉重却没有了刚才骇人的气息,目光也恢复了温度。“兰,刚才的你让我觉得好陌生。好在那位检察官的话提醒了我:虽然时光流逝,很多事都在改变,但重要的是你依然是你,失去的时光我们可以慢慢的弥补,只要我们在一起!”这一次换毛利兰惊讶了,原来她的爱人也不同了,她们都在成长,不是吗?小哀边说边走到小兰的身边,将她抱在怀中,“妃桑会没事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嗯,我一定会让妈妈平安的回来!”小兰那颗从事件发生到现在一直狂乱着的心终于在爱人的怀中安定了下来。
熊的话:我更新啦!!!各位,我终于从如山一样的工作中爬上来了,赶在十一前上来更新一章,十一长假后我就可以休年假了{:2_249:} 我知道我很无良,估计各位应该将剧情忘得差不多了(你还敢说,是谁这么久不更新的{:2_241:} 我错了{:2_233:})烦请各位复习一下吧
ps:谁有办法让EXCEL表格不那么刺眼,调成什么颜色最保护眼睛啊,熊这双五六百度的眼睛都快被晃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