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标题

作者:aas2012
更新时间:2010-09-29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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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as2012 于 2010-10-2 19:02 编辑


醫官對巴克霍隆包匝完畢後接著開始治療其他魔女,一身傷的巴克霍隆只是靜靜的坐在空木箱上,艾狄塔帶著哈特曼向前對她打招呼,一邊關心她的傷勢,從頭到尾哈特曼都不敢看巴克霍隆一眼,這舉動點開了巴克霍隆式訓話的開關。


「身為卡爾斯蘭的軍人最重要的就是紀律,身為新來的魔女就要對長官打招呼,這是最基本的禮貌,更要站挺身子,表情也應該有精神...」


這些話還沒說完,躲在艾狄塔身後的哈特曼已經開始哽咽,讓對她不斷說教的巴克霍隆緊張的忘了身上的痛。


「特露德總是這樣嚇壞新人...」


艾狄塔摸著哈特曼的頭安慰著,巴克霍隆只能手忙腳亂的不斷對著哈特曼自我解釋,可是這舉動只是讓哈特曼哭的更大聲。


這時一陣狂風從跑到吹來,原來是有名魔女因為飛行腳起火而進行迫降,看著那個景象,負責進行維修的魔女搖著頭發出嘆息,艾狄塔只是苦笑道:


「又是庫平斯基。」


雖然在地面上的行為舉止優雅的讓人喚做伯爵,可是一旦在天空飛就猶如瘋馬,只要發現有擊墜敵人的機會便會放棄防禦,專注在攻擊上,因此飛行腳的損壞率常常都緊追在擊墜數之後,令維修班跟補給班大感頭痛。


在眾人忙著撲滅她所引起的災難時,庫平斯基依然掛著笑臉,輕手輕腳的避開了朝著她方向衝過去罵人的維修班頭子,朝著艾狄塔一行人的方向走過來。


「哎呀~新來的小女士(Frau)被壞姊姊嚇哭了,真是可惜了這張可愛的臉。」

「我才沒有嚇她!我只不過...」

「好啦Frau 乖乖,我有好東西喔!」


哈特曼看著這個雖然渾身是傷外加被機油弄髒衣服卻還笑容滿面的魔女,她終於安靜了下來,對方從懷中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後,在口袋裡翻找了一番接著往哈特曼的手一塞,握住哈特曼的小手然後對她說:


「猜猜這裡面是什麼?」

「...」


哈特曼說是糖果。


「噗~噗~答錯了,是笑容的秘方啦。」


因為對方的幽默,哈特曼也跟著笑了。




終於能離開辦公室時已經接近傍晚了,因為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而去了醫務室一趟,醫生告訴她說她是吃了太多漢堡了,哈特曼覺得有些後悔,不過因為覺得漢堡的味道其實還不錯,所以也不怎麼在意。


去了餐廳一趟想找水喝,看到宮藤跟莉涅正在準備晚餐便好奇的探過頭去,晚餐的配菜是Klöße(注、8)跟蔬菜馬鈴薯濃湯等等...清一色的馬鈴薯菜色是因為在阿非利加服役的扶桑司令為了對馬爾賽尤的事情致歉,而向卡爾斯蘭本國進行申請的特別補給--多達五噸的馬鈴薯。


為了消耗這些馬鈴薯,宮藤軍曹跟畢曉普曹長最近便開始研究關於馬鈴薯的特殊菜色,夏莉當初知道這兩人的煩惱時,只是笑著說只要把馬鈴薯剁碎捏成餅拿去炸就夠好吃的了,可是巴克霍隆上尉卻說這種菜不夠營養均衡又很油膩,會破壞眾人的健康,而特地開班訓練宮藤軍曹以及畢曉普曹長製作正統的馬鈴薯料理。


那天的事情光是想起來就覺得好笑,特露德這麼認真,是不是也想吃吃宮藤親手做的故鄉的馬鈴薯料理啊?這麼對巴克霍隆上尉開玩笑的哈特曼被對方紅著臉大罵著趕出廚房,然而她知道那些料理手法是為了幫當初尚值年幼的克利絲補充營養而學的,現在則因為為了部隊成員的營養問題而在次拿出來,特露德還真是特露德啊。


前線的民間補給總是很單調,如果以水煮馬鈴薯為主食,小克莉絲很快就會營養不良,可是肉類跟蔬菜在前線可是奢持品,只有魔女跟上層政府單位才有資格享用,要好吃又要顧及營養,巴克霍隆非常認真的研究馬鈴薯料理,而且因為她把自己的補給品都拿去給克利絲緣故,所以總是吃的不好還常常挨餓,部隊的眾人在得知原因後,就一起陪著她吃了好段時間的水煮馬鈴薯加鹽,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特露德的哭臉。這件事情到現在艾莉卡還是會拿來取笑她。


那段在JG52的時光真的很快樂--可是好景不常,東部戰線很快就崩潰了,部隊成員四散,只剩下特露德跟艾莉卡兩個人,在遇到了明娜的不久後首都柏林也很快落陷,特露德的妹妹在當時還因為涅落伊的瘴氣而受到影響而昏迷不醒,明娜也在發電機作戰中失去了情人,當時哈特曼下定了決心--為了她們兩個,自己得繼續保持開朗才可以。


這份積極樂觀正是JG52的兩位導師--庫平斯基以及珞斯曼所給她的最大的禮物。


即使如此,她還是對於某些事物無法保持積極樂觀的態度去看待,她無法安慰失去情人的明娜,也沒有任何可以拯救特露德從危機度過的超能力,她只能默默的在背後用自己的方法去支持她們。


尤其對於自己無法親手拯救特露德度過危機一事,她覺得要是沒有部隊中的其他成員在,要是無法依賴那些成員的長處,自己在怎麼盡力,總有一天會產生無法挽回的悲劇發生。


她對此相當煩惱,這是她從出生以來最大的煩惱。


因此她看到從昨天開始變的奇怪的特露德,本想直接的對對方表達關心,可是對方卻只是拼命的躲著她,看起來不像生病也不像有什麼煩惱,只是一直使勁的臉紅害羞...那是怎麼一回事?


哈特曼開始對於這個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以及無知產生恐懼,她在喝完水之後回到房間內,可是發現巴克霍隆不在床上,她想對方大概又在逞強行事,而打算主動去找巴克霍隆並且阻止她勉強自己。


不過想也知道對方一定不肯聽話,俗話說橋到船頭自然直,認為對方應該在晚餐時間過後就會回房,所以打算小眠一頓而窩進被單裡面,結果在翻來覆去好一段時間後發現自己根本睡不著,她乾脆起床,坐在防線上對著窗外的海面發呆。


被黃昏的陽光染的一片橘紅的大海,讓她想起陷入火海的故鄉景色,當時的她跟特露德約好了,就算特露德成年了可是卡爾斯蘭依舊被涅落伊佔據,她也會在自己成年之前解放卡爾斯蘭。


可是當時的特露德只是露出悲傷的表情,對她說著因為想保護她,所以絕對會在自己成年之前解放故鄉給她看的話。


哈特曼在怎麼想發呆把腦子放空,腦中總會冒出那個令她擔心的人的臉。


這下子在對方回房之前恐怕都會一直處在獨自困擾的循環之中,無法安心入眠。


正想嘆氣之時,等待的人出現了,開了門之後站在那裡不發一語的看著自己,習慣性的回應給對方一張笑臉,對方卻回應了她滿臉的紅潮。




特露德在哭。


艾莉卡的腦袋裡只有一片黑暗。


嘴唇被鎖住,雙手不得動彈,對方高熱的鼻息就像要把她給溶化似的。


好熱,越來越熱。


心臟因為無法獲得應該獲得的氧氣而加速跳動,哈特曼因為想呼吸而張開了嘴,對方的舌卻趁機竄了進來,封住她的口。


無法呼吸的痛苦以及加速升高的體溫逼的哈特曼本能的流出眼淚、全身癱軟,巴克霍隆卻不想因此就放過她,將哈特曼壓到牆邊,讓彼此的身體能夠緊密接和,貪婪的吸允她的舌。


這是什麼樣的地獄啊,哈特曼覺得眼前的這個巴克霍隆根本是來自地底的怪獸,而自己現在就快被這隻怪獸給吃掉了。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特露德好可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唇舌交纏終於結束時,被放開雙手的哈特曼延著牆壁跌坐在地上喘著大氣。


巴克霍隆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做了什麼。


她呆然的站在哈特曼前面對目前的景象感到痛苦,腦中的另一個自己卻還在對剛才的唇舌接觸感動。


真的,哈特曼的唇是甜的,可是...為什麼?


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她看著哈特曼,眼淚又留了下來。


完了,一切都完了...喃喃自語著的巴克霍隆不斷向後退,可是在地上哈特曼卻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腳,手指傳來的冰冷的觸感讓她全身凍結。


「特露德...對不起,我不知道妳在生氣。」


道歉的聲音傳進巴克霍隆耳裡,將她從混亂中拉回現實,讓她能夠聽到理智在對她說話...現在,哈特曼在道歉,艾莉卡在對著犯錯的自己道歉,對著傷了她的那個自己道歉。


「不、不...」

「妳很生氣嗎?在生什麼氣?」

「我不是生氣,我沒有生氣。」


巴克霍隆彎下腰把哈特曼扶起來,哈特曼也沒有閃開,任她抓著手臂。


進距離接觸後她知道現在的哈特曼臉一定是還紅的,而眼框也會是濕潤的,剛剛發生的事情開始在她腦中重複撥放,要不是恢復了理智,巴克霍隆甚至認為自己可能在接觸到哈特曼的肩膀時又將對方壓回牆壁,繼續剛才那猶如禽獸般的行為。


理性跟本能在交戰,可是巴克霍隆明確的知道這樣的自己根本是在犯罪。


「特露德...妳發生了什麼事?」


好不容易站直的哈特曼抓著巴克霍隆的衣角,讓巴克霍隆嚇了一跳,為了把持住理性而將本來打算身出去的手緊握在身旁。


「我...我、我喜歡妳。」

「我不懂,只是喜歡我,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愛妳...」

「那是什麼意思?」


面對這個疑問,巴克霍隆什麼話也說不出口,雙手伸了出去將一臉疑惑的哈特曼擁入懷裡,哈特曼沒有掙扎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任由對方緊緊抱著。


想抱就抱吧,如果能撫平妳的悲傷的話,哈特曼只是單純的這麼想。


「特露德覺得悲傷嗎?」


喜歡的人對自己的喜歡發出疑問,喜歡的人就在眼前而自己卻只會傷害她,種種現實只是讓巴克霍隆心中的寂寞變成黑洞,就算把哈特曼抱在懷裡也不能滿足。


巴克霍隆只能說出”沒錯”這兩個字,然後把放開哈特曼。


「要去吃飯嗎?」


面對哈特曼的問題巴克霍隆搖搖頭,肚子好餓,可是沒有胃口。


她對哈特曼的反應只有更加悲傷以及自責。


「肚子在叫了耶。」


沒關係。


只會傷害艾莉卡、只會讓艾莉卡擔心--這樣的我,還是活活餓死比較好。


結果就這樣到了早上,巴克霍隆還是沒去吃飯,昨夜也都沒有睡,只是雙手交握,不發一語的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因為知道昨晚兩人都沒下來吃晚餐,擔心的宮藤軍曹以及畢曉普曹長,依照明娜的分赴將早餐送來宿舍,來應門的是哈特曼,昨晚哈特曼也陪著巴克霍隆整晚沒睡,兩眼紅腫。


看到這景象的宮藤釋放出魔力想替哈特曼治療,可是哈特曼卻說巴克霍隆比較要緊而想請宮藤進房,不過巴克霍隆卻在這時大吼著幾句兩人聽不懂的卡爾斯蘭語,堅決拒絕宮藤的關心。


「對不起...她--那個,不太舒服所以脾氣不好。」

「是那裡痛嗎?還是生病了?聽說巴克霍隆上尉過於勞累而倒下...」

「明娜是這樣跟大家說的嗎?」

「嗯,昨晚開會時妳們兩人也沒來,大家都很擔心喔。」

「抱歉,沒關係的,等她情緒穩定後在說吧。」

「這樣啊...好的。」


宮藤軍曹以及畢曉普曹長將裝有兩人份早餐的托盤交給哈特曼後就離開了,隔壁房的艾菈跟桑妮亞因為聽到聲音也探頭出來看,可是哈特曼只是對著兩人搖搖頭,讓兩人想開口問個情況都問不出口。


將餐點放在桌上,巴克霍隆只是看了一眼後繼續坐在床上,哈特曼看她這樣子,雖然肚子很餓可是也不敢自己先去吃,所以就大膽的朝著巴克霍隆靠過去,坐在她旁邊。


兩人兼靠著肩,哈特曼知道對方被自己碰到的瞬間顫了一下,特露德果然是在自責吧?


覺得昨天嚇到我的事情,很對不起我嗎?


「不吃嗎?宮藤的飯...」

「...」


對方回以沉默。就當做默認了吧,哈特曼苦笑。


「至少吃了、睡了,在耍脾氣嘛。」


我不是在耍脾氣...預料的回應對方沒有說出口,哈特曼嘆了口氣。


想告訴對方”我不在意啊”,可是直接說出來,特露德八成只會更加自責而已。可是現在不管做什麼,巴克霍隆都只是沉默不予回應。


由於怎麼做對方都沒反應,又因為陪著對方一整晚沒睡,哈特曼也有點不耐煩了,她拿起一碗用牛奶調和的馬鈴薯泥跟一隻湯匙,走到巴克霍隆面前,然後--


開始吃。


大口大口的、粗魯至極的開始吃了起來。


她在巴克霍隆面前用湯匙挖著大把的馬鈴薯泥塞進嘴裡,可是因為她嘴巴其實沒那麼大,所以多餘的馬鈴薯泥就黏在她嘴邊,弄花她的小臉。


巴克霍隆頓時傻眼,她不知道哈特曼為什麼這麼做,可是生理反應卻告訴她--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她看著哈特曼含著湯匙,又伸出舌頭舔著碗底的動作,吞了吞口水。


看著巴克霍隆吞口水的反應的哈特曼,露出令觀者感到微妙的笑容,在巴克霍隆眼裡這景象就像在對她挑釁一樣。


艾莉卡這傢伙,是在想什麼?


「艾莉卡...」

「想吃了嗎?」


艾莉卡這傢伙,總是這樣。


「唔、嗯。」


看到對方終於回應她,哈特曼高興的笑著轉過頭想把巴克霍隆的份拿過來,卻被站起來的巴克霍隆從背後抱住,溫熱的氣息從後頸傳來,然後沿著髮絲開始從頸邊向上磨蹭,這動作讓哈特曼起了雞皮疙瘩,特露德什麼時候學會了電擊魔法?她全身發抖。


謝謝妳...隨著沙啞的嗓音,溼熱的舌從她臉頰滑過,一點一滴把沾在她臉上的薯泥消滅掉,這是電擊戰嗎?現在的巴克霍隆讓哈特曼想到自己的使魔。


特露德真的不在是以前的那個特露德了,只是一隻愛撒嬌的小狗。


「特露德,吃飯吧。」

「嗯...」

「然後好好睡一覺,好嗎?」

「好。」


乖巧的像什麼似的,這世界快末日了吧?哈特曼難得的,開始頭痛了起來了。




哈特曼初來乍到便跟在珞斯曼後頭四處跑,學習部隊中的各種知識,在這裡跟在軍官學校所學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對哈特曼而言每一件事情都很新鮮有趣。


生性開朗率直的她,也因為庫平斯基的緣故也逐漸跟巴克霍隆交好,知道對方雖然看似嚴肅可是其實容易心軟,有時也會對巴克霍隆撒嬌,可是有個人跟她一直處不來,就是巴克霍隆底下的新人--馬爾賽尤。


跟她同時進入部隊,對戰訓練跟射擊練習的成績又很接近,跟她一起被眾人歸為JG52的天才新人組。


不過不曉得為何,馬爾賽尤常常藉故找她麻煩,常常在她洗澡時偷偷摸摸藏起她的衣服跟毛巾或是在她的鞋子裡面放螺絲釘,在她睡覺時把抹布塞進她嘴巴裡,還有在她要吃的伙食裡面加入一大堆芥末醬等等...讓她背負著不小的壓力。


而且孤身一人來到部隊的她實在很想母親、也很想父親,更想總是黏在一起的妹妹以及可以遠望阿爾卑斯山的故鄉風景,又因為部隊之中凡事都得自己打理,可是笨手笨腳的她總是做不好,所以常常因為這些事情而偷偷躲在棉被中哭泣。


知道她壓力的庫平斯基跟珞斯曼不知道該怎麼幫她處理這些問題,所以就想辦法找些能夠娛樂的活動帶著她一起做,不知不覺的哈特曼在這半年內學會了喝酒跟撒謊的技巧,珞斯曼當初知道庫平斯基教哈特曼喝酒時簡直氣炸了。


「居然把可愛的哈特曼變成那個樣子--!!!」


珞斯曼抽出總是帶在身邊的教鞭對著庫平斯基一陣亂抽,可是對方總是一邊閃避又一邊假抓被打到的模樣對著她笑,讓珞斯曼想氣也氣不起來。


無奈的她還是把哈特曼帶上天空,不管如何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珞斯曼只能狠下心要哈特曼穿上飛行腳。


結果哈特曼的初次出擊慘不忍睹,不但浪費了無數子彈還把珞斯曼當成敵人,最後因為魔力耗盡而進行迫降。


能回來算妳運氣好啦,要不是遇到的都只是些小雜碎,妳早就死了!馬爾賽尤這番話讓哈特曼來到這部對後第二次在眾人面前大哭,看不過去的巴克霍隆還因此跟馬爾賽尤打起架來,兩人本來就有些許恩怨,這次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連不同分隊的拉爾都跑來勸架。


結果最後兩人都被關了禁閉,拉爾看著哭腫雙眼的哈特曼,摸了摸她的頭對她說,馬爾賽尤最近會被分配到北阿非利加去,她不會在這邊欺負妳了,所以要她放心。


可是這件事情對哈特曼而言卻只是加重了她內心的創傷,因為自己的緣故害的馬爾賽尤被派去阿非利加,她覺得都是自己的錯。


那天她看著馬爾賽尤緊握著拳頭挨罵的模樣,她想對方只是想跟她開開玩笑而已,要是自己能堅強點不哭,馬爾賽尤跟巴克霍隆就不會打架,也不會被罵了。


都是自己的錯。


只不過是表現的不好而已,哭什麼哭啊。


要是自己不哭的話,就不會有人因此被責罰了。




「...」


明娜其實連問都不用問就知道巴克霍隆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哈特曼一大早的就來找她。


哈特曼在司令室東張西望了一下,明娜只是向她招招手,指著原本是副官(巴克霍隆)坐的椅子上坐下。


她當時就有預感巴克霍隆要是看到哈特曼,一定很快就把內心的話說出來,所以才對巴克霍隆說些要遵守軍方規定的話,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說,看來對方什麼都沒在想。


明娜發出嘆息。


「明娜妳知道特露德怎麼了吧?」

「嗯...她戀愛了。」

「戀愛?」


哈特曼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戀愛?跟誰?」

「妳。」

「我!?」


如明娜所預料,哈特曼的嘴角在顫抖,她認為哈特曼一定不相信巴克霍隆戀愛了,而且是愛上她。


不管巴克霍隆對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應該都會當成巴克霍隆在開她玩笑,哈特曼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不認為巴克霍隆會對她抱持任何除了友情跟親情之外的感情。


正確的說她本來就沒在想這些。


在她眼中的巴克霍隆是夥伴、是親友,是一直支持著她稱到現在的支柱,她從沒想過兩人之間會有愛情存在的這個問題--明娜也曾經如此認為,可是在看到巴克霍隆為了哈特曼的事情特地在那個時間找她談話,還想都沒想的就接受了性別問題,這讓她覺得愛情真是莫名的令人恐懼。


就像她當初拿著槍指著美緒一樣,她自己也不曉得自己為何會用這種方法讓美緒就範。但是美緒就只會對她許下承若後再次的背離她,可是即便如此自己還是會再次的相信她,這就是為愛盲目了吧。


「她愛上妳了。」

「為什麼?」

「這個問題請不要問我好嗎?」胃好痛。

「可是,我是女生喔!很可愛的女生耶...」

「這對她來說好像不是問題。」


很可愛是很可愛,可是這話妳自己說出來就只會讓我--明娜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咦--!」


哈特曼雙眼瞪的大大,明娜扶著額頭,滿腦子都是該怎麼對這個在感情方面莫名天真的 Frau解釋。


「妳也知道妳的前隊友之中有類似的人吧?」

「喔...」


哈特曼想起庫平斯基當年東一抱、西一拐的行徑,有名到讓各分隊的隊長對新人們特別叮嚀。


「特露德只是因為妳,而變成這樣而已。」

「咦----!她對宮藤出手了?還是去摸夏莉的胸部了!?」


磅的一聲,明娜站了起來,嚇的哈特曼差點摔下椅子。


「她真的做了嗎?」

「不知道...」

「那她有對妳做什麼嗎?」


話說回來,昨天她們沒來來餐廳吃飯就已經快讓明娜食不下嚥,更別說早上也沒出現在餐桌上,而且沒人為她們交代原因,一定那時候就出了事。


「呃...就那個,KISS?」

「嗯,然後呢...不對!!妳、妳說KISS!?」


哈特曼點點頭,然後把巴克霍隆昨天對她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描述給明娜聽,明娜聽到最後整個人都攤在椅子上。


這是什麼世界啊,她不敢相信那個悶騷的友人居然會動作這麼快,這樣對待哈特曼,又覺得哈特曼被那樣對待,卻又依然維持這純真的模樣...這是惡夢吧?


這是上帝給她的懲罰或是考驗吧?


「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做那類的事情,該怎麼說呢...類似電影劇情那樣?」

「可是我跟特露德又不是在演戲。」

「妳母親跟父親都不會這樣做嗎?」明娜揉了揉眉毛上的筋,對自己的友人們只是想哭又想笑。

「啊~明娜羞羞臉,怎麼可以說成那樣子,特露德只是親親我而已,雖然很粗暴...」雖然希望可以溫柔點,可是不會覺得討厭。


被特露德那樣做,自己不會覺得討厭。


明娜受不了了,整個人倒在桌子上,讓哈特曼一陣緊張,明娜也怪怪的?最近是怎麼了嗎?哈特曼擔心的湊過去卻被明娜推開關心的手。


「第一次?」其實明娜也沒經驗,因為寇特人很溫柔又紳士。

「嗯。」

「不生氣?」

「還好。」

「不害羞?」

「很熱。」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明娜開始覺得是自己太過污穢。這一切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她的想像跟控制。


她甚至覺得如果Frau拒絕了特露德說不定還好一點,偏偏居然是”不知道”,這樣不管對誰來說都很麻煩。


「特露德都沒有跟妳解釋嗎?她什麼都沒跟妳說嗎?」


哈特曼搖搖頭,昨晚的事情其實自己也沒什麼印象,她只記得巴克霍隆的那個吻跟眼淚的味道,還有對方的怒顏、事後像是耍脾氣似的態度,從後頸傳來的令人顫抖的鼻息。


「那妳有對她說什麼嗎?」

「說了喜歡,就是說了喜歡,特露德才親我。」

「什麼意思?」


原來是說了喜歡才接著發生了那種事情?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可、可是為什麼Frau又跑來問自己特露德發生了什麼事?回想一下剛剛的對話以及自己對Frau的了解,特露德又是為什麼才對Frau做出那種粗暴的事情?


「我跟特露德說了喜歡喔,喜歡她也喜歡大家...」


這樣子啊...明娜覺得自己的朋友們真的踏入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世界了。


不過有件事情她可以確定,她知道特露德對這個現實一定覺得很難過--因為自己曾經為了類似的事情感到難過。


所以她一定對Frau給她的答案感到難過。


明娜知道該怎麼做了。


「妳要不要跟特露德分開一陣子?」

「什麼?」

「嗯...因為一直在一起,所以才沒想那麼多吧?」

「可是我很擔心特露德啊!」

「暫時分開一陣子也對她比較好。」

「為什麼?」


妳不需要知道。


「時間會給妳答案。」


明娜對哈特曼笑了笑。


有點悽苦的笑。




-待續-


**********


8.Klöße

http://zh.wikipedia.org/zh-tw/%E9%A9%AC%E9%93%83%E8%96%AF%E4%B8%B8%E5%AD%90


下一張寫點長官組跟一點夏莉卡還有夏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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