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ajiao 于 2013-6-15 19:23 编辑

算是久违的魔炮=w=b？

前阵子才重温了魔炮三部曲，很意外发现自己对于魔炮的热情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全然退却{:2_248:}

这篇文章的起源只是一个梦，梦中奈叶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就这样的镜头

有不少语句是引用the movie 1st漫画，内容空洞矫情，各位请见谅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在开篇要求回复勿水，不过看起来正常字体效果不大呢

本人笔力有限，只是写一些脑补物而已，对回复量看得很淡

所以勿水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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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 Bird

我所认识的让我感到难过的，是面对悲伤的事情，面对悲伤的人却什么都做不了的年幼无力的我。

尘封已久的回忆，不经意间悉数重现，过于陈旧的画面在斑驳的光影中摇晃，如寂静在房间中播放的老片，一帧一帧跳过划开时间的帷幕，静默许久后重新流动的空气激起尘屑在昏暗的背景下四处飞扬，灰尘散尽，那些刻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崭新如刚发生一般，在漫长的时间中丝毫没有失去光彩，虽然最初的颜色就仅是黑白二色。

「因为有你所以爸爸妈妈都在努力啊。」

「只要能看到奈叶的笑容我们都会精神百倍的！」

放弃心爱剑道的哥哥姐姐承担起不符合年龄的重担，但是从未表露出任何抱怨，在年幼的妹妹面前笑容温柔一如既往。

「那我就一直笑好了，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半梦半醒间，奈叶看到年幼的自己扬起灿烂的笑容，灰色的帷幕骤然被撕开，纯白的光芒从缝隙中透入，不带半分霸道却以不可抗拒的趋势渐渐扩大，将一切吞噬。

视野被一片雾气朦胧的白色占据，奈叶晃了晃脑袋，发觉自己已经睁开眼睛，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强烈，不过足以在初醒的眼眸前镀上一层模糊的光影，闭眼，然后睁开，几次重复后，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目光从纯白色的床单移至右侧明净的玻璃窗，又是这里呢，奈叶默默叹息。

「知道空战王牌第二熟悉的地方是哪里么？」

初入教导队时一位前辈曾开玩笑一般这么问，在自己还在考虑时就自顾自抛出答案。

「是医院和葬礼哦~」

依然记得那位前辈聊家常般轻松的神情，一般人眼中与生命有关的沉重话题，在教导队中仅仅和玩笑一般无足轻重。

因为在选择这条道路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觉悟。

说这句话的前辈已经在几年前的任务中殉职，而自己亦早已习惯了医院淡淡的消毒水味，奈叶轻扯嘴角，紫色的眼眸没有悲伤，只有转瞬即逝的无奈。

能量库被引爆。

接受到这个信息时已来不及撤退，最后的印象是仓促撑起的防御魔法在巨大的冲击下碎裂，樱色被吞噬的瞬间自己也失去了意识。

撑起身子，手臂上的刺痛感令奈叶不禁皱了下眉，视线落在细细缠绕包覆住整条手臂的绷带上，试着活动手腕，不意外再次感受到疼痛，防御魔法被冲破后最先受到伤害的就是撑起防御的这只手，只受了仅需要绷带包扎程度的伤足以用幸运来形容。

「还活着呢…」

奈叶任受伤的手垂到床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仅仅是这样。

面临死亡的威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从告别海鸣市一个普通小学三年级学生的身份开始，那么多年来与这次任务类似的情况已经数不胜数，更危险至命悬一线的情况亦经历过数次，甚至差点无法继续飞翔。一次又一次身临险境的结果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看淡生死，否则就无法坚定地握住魔导器在挚爱的天空中飞翔呢。

「天空是我的归宿。」

初衷从未改变。

「奈叶桑的伤没问题吧？」虽然隔着通讯仪器，蒂安娜语气中的担忧依旧原原本本传入菲特耳中。

「医生说防御魔法抵消了大部分冲击，只收了一些外伤，很快就能恢复。」讲完后菲特就听到对方松一口气般的吐息。

「那就好…」蒂安娜的声音相较之前平稳了许多，「昴那家伙也可以放心了，如果不是救援队有工作，那家伙说不定直接冲去医院了。」

菲特低头浅笑，昴会有这样的反应不意外呢，所有受过奈叶教导的人，都无比爱戴这位全心投入学员教学中的教官，尤其是蒂安娜他们四个在六课接受了一年培训的人，对奈叶的感情已经根植于心中，即使机动六课已经解散两年了，那些感情却没有变淡分毫。

这就是属于高町奈叶的魅力吧。

与蒂安娜交换了工作方面的讯息后关闭通讯，菲特轻轻叹了一口气，红眸中属于工作的冷静被担忧取代。

能量库爆炸，武装队一死四伤。

当时负责指挥工作的菲特接收到这个讯息后的好几秒内，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死亡名单上出现的并不是自己心中那个名字后，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那时候，菲特才发觉自己已经是一身冷汗。

虽然可以称得上是对死者不敬，但是菲特依然很庆幸永眠的不是奈叶。

可是即使奈叶只是轻伤，比起生命垂危的两位重伤者来说已经好得太多；即使奈叶还没醒来只是战斗后的疲惫；即使这次的伤相比奈叶受过的其他伤根本无足轻重……但是看到爆炸瞬间心底骤然腾起的寒意仍未完全散去。

手不自觉捂住心口，仿佛能感受到那里的沉重，精致的面容上此时带着几分苦涩。

什么时候开始，这里似乎永远压着一块巨石。

或许是十年前那个被鲜血染红的雪夜，或许是更久以前……

望着远处渐渐下沉的夕阳，酒红色的眼眸中浮出些许茫然。

「菲特？」这是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断菲特的思绪。

迟疑地转身，眼眸中浮现出金发男子干净的脸庞，尤诺•斯克莱亚点头致意：「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尤诺。」菲特同样报以微笑。

头脑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从肌肉的僵硬度来看自己并没有睡太久，没受伤的右手习惯性抚向胸前，却意外落空，奈叶低头，胸口原本属于红色吊坠的位置此时空空落落。

应该是拿去检修了，虽然很快明白这点，但是心中不可避免涌上淡淡的空虚感。

从九岁开始一起出生入死的智能魔导器，相伴了那么多年，似乎已经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一旦离开，身体就仿佛缺了一块，甚至连灵魂都不再完整。

走火入魔了呢，奈叶仰头将上身重量交付给身后的枕头，出神地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以及耗尽最后能量燃烧的夕阳，心弦似被拨动，一股说不上名字的情绪自心底弥漫。

似曾相识的画面，多年前的许多个午后，窗外火红色的夕阳竭力燃烧，空旷的大厅依旧有一半被阴翳覆盖，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父亲在生死线上挣扎，母亲和哥哥姐姐为了家庭在医院和翠屋间疲于奔命，而自己只能默默地注视他们压抑着悲伤的忙碌背影，任凭夕阳西下，什么都做不了。

「对不起，总是让你一个人忍受孤独。」

母亲温柔得令人心碎的话语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奈叶闭上眼睛，之前的梦境渐渐清晰。

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年幼却帮助照顾家庭和翠屋的哥哥姐姐，为了不给孩子们留下寂寞回忆而拼命努力仅仅在半夜一个人的时候露出痛哭表情的母亲，以及被无微不至关心照顾的自己……

从来没有刻意铭记，奈叶并不是活在过去中的人，但是记忆中某些如钻石般坚硬的碎片，任凭时间之河一次又一次冲刷，依旧形貌不改，固执地停留在原地。

悲伤的并不是因为寂寞，而是因为这双无力的手什么都做不了。

奈叶摊开手掌，注视着眼前即使经过那么多生死悬于一线的战斗却依然可以用纤弱来形容的手，记忆中那双稚嫩无力的手渐渐与现实重合。

因为无能为力，所以悲伤。

这是深藏在高町奈叶心底的梦魇，从不为他人所知，即使是奈叶自己，也仅仅是偶然才想起。

「去奈叶病房的时候她还没醒，想了想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比较好。」尤诺拿了两杯热咖啡，将其中一杯递给菲特，然后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情况还好么？」

爆炸发生在昨天中午，伤员被紧急送回米德，尤诺还来不及知晓奈叶的伤势如何。

「医生说很快就能痊愈。」菲特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将情况悉数告诉尤诺。

听完后尤诺并没有做出「幸好无大碍」之类的回应，只是眉宇间的紧张散去了一些，起身将空纸杯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看了一眼菲特，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天际被染红的云层。

第一次与奈叶见面时似乎也是这样的傍晚，虽然当时自己因为受伤而意识模糊，但是那双清澈的紫色眼眸却深深地刻在脑海中，回想起来清晰宛如昨日再现。

被本是普通小学生奈叶所救，发觉她优秀的魔法天赋，一起寻找失落的圣石种子，然后看着那个纤弱的女孩进入时空管理局，从此翱翔在天空中。

尤诺回想起与奈叶的相识，不禁觉得命运中蕴含的奇妙。

他一开始就预料到奈叶会成为一个非凡的魔导士，却没有料到她会在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就如同他很早就看出奈叶眼中对天空的向往，却没有看出那份向往如此沉重值得把性命交付。

「有时候我会有些后悔将奈叶拉入魔法世界呢。」尤诺望着天际绵延着欲将整片天空染红的晚霞，轻轻开口。

平淡的语气却如重锤一般击在菲特心头，转头看向那个可以称为奈叶导师的男人，红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惊愕。

这位旭日之心曾经的主人，引领奈叶走进了异世界大门。

伴随着那个白衣女孩一步步从半路出家的新手魔导士成长为总局的空战王牌，尤诺•斯克莱亚眼中总会带着些许自豪的神采，因为奈叶是他的好友，也因为发掘这块璞玉的正是他自己。

可是此时，尤诺却在说他有些后悔。

也许知道这句话的重量，也许不知道但也不在意，尤诺并没有去看菲特的表情，那双常年注视无限书库繁星般浩瀚书籍的绿眸中，闪过几分无奈以及苍凉，嘴角一贯谦逊文雅的微笑也染上些许苦涩。

「在海鸣市，一般二十一岁的人应该还在读大学吧……」之后似乎还有什么，但是尤诺没有继续，即使如此，菲特也立即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无忧无虑地享受校园生活，即使偶尔有烦恼，也是关于一些小小的心事，学习、家庭、恋爱……

无关生死。

这本该是奈叶拥有的生活。

菲特低垂眼帘，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留给地面的背影，呼吸一瞬间有些沉闷。

如果奈叶不会魔法……

菲特很少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奈叶已经拥有魔导士的身份，虽然当时那个白衣女孩只是个笨手笨脚的初学者，但是她拥有的足以令许多人羡慕的魔法天赋已经渐渐显现。

「很简单的。成为朋友是很简单的事情。呼唤我的名字，以这个为起点就可以了。」

菲特忘不了当时奈叶的笑容，温暖直达心底的笑容。

和奈叶相遇，多少可以归结于偶然，但是自己的世界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没有奈叶，自己也许会跟随母亲一起跌入次元裂缝，或者在更早收集海中的六颗圣石种子时就耗尽魔力而死…菲特不愿过多思考没有奈叶自己的生命会沿着何种轨迹发展，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

菲特•泰斯特罗莎的生命中无法缺少高町奈叶的存在。

所以在听到尤诺的话后，菲特会有片刻的手足无措。

从诞生起，自己就注定无法作为一个普通人而存在，但是奈叶与自己不同，她本可以拥有普通人的幸福，平淡却令很多人羡慕。

可是高町奈叶却放弃了这种幸福。

「也只是随便乱说而已…」尤诺长长吐了一口气，开口打破略显沉闷的气氛，「看到奈叶又受伤，身为朋友难免有点难过呢…」

魔法对于奈叶，是生命般重要的存在。

这一点，身为奈叶好友的尤诺很早就明白，菲特亦然。

如果高町奈叶没有接触魔法，那现在的她会不会更幸福？

这个问题的答案永远无从得知，在奈叶感受到尤诺的求救时，命运便不可阻止向现在这个点靠近。

相比很多人，拥有亲人宠爱生活平稳的奈叶看起来是最不可能参与到一次又一次危险中的人，可是这个笑容甜美的少女，却往往是最果决的一个。例如这次任务，原本名单中没有奈叶的名字，是奈叶主动要求参与的。

不屈的ACE of ACE，将一切都奉献给了天空唯独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为什么会这样？

理由也许只有奈叶自己清楚。

「哟呵，奈叶酱，已经醒了啊。」疾风从门口探进半个身子，看到奈叶正靠在床头盯着窗外发呆，随即大大方方地走进来。

「疾风酱~」不需要回头就被那口熟悉的关西腔告知来者是谁，奈叶撑住床沿想坐正，却被疾风抢先一步按回枕头。

「伤员就乖乖躺下休息。」亲切温和的嗓音，却夹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疾风在这几年的磨练中早已学会不怒自威的本领。

哭笑不得地看着疾风故作严肃的神情，奈叶撇了撇嘴：「只是小伤而已。」

虽然这么说，奈叶倒也乖乖遵循疾风的意思舒服地靠在枕头上，等着疾风帮自己倒水。

「夏玛露和维塔先去找医生了解情况了，刚遇到菲特酱了，似乎正要去取回旭日之心。」将温水递给奈叶，疾风拖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感觉还好么？」

「没什么问题啦。」将喝过的水杯放在一边，奈叶似乎想笑一下证明自己的话，但是最后只是发出一声轻叹，抬头看向疾风，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武装队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

「林奇二尉殉职，加洛斯一尉和佐顿三尉重伤还在治疗，其余人均是轻伤。」

公式化地报出这次武装队的损伤情况，疾风知道队友身亡对奈叶是个无比沉重的打击，却没有刻意隐瞒什么，有些事情总要面对，而且自己的好友早已习惯面对死亡。

这次任务的起因是执行官在追查某起与太古遗产有关的犯罪时发现罪犯设立在某颗不起眼行星上的据点，因为考虑到对方可能持有大规模质量武器而向武装队请求支援，在武装队的协助下，很快夺取据点的控制权，但是最后却有一名罪犯脱逃抱着鱼死网破的心理引爆了维持整个据点运作的能量库，未来得及撤退的武装队人员均受到波及。

并不是多意外的结果，最后一次确定队友位置时，林奇正位于能量库附近。

是为了追捕那名脱逃的罪犯吧……

奈叶捂住眼睛，毫不留情灌入心口的压抑挤压着心肺，呼吸中仿佛能感受到泪水的湿意。

虽然已经习惯面对，但是依旧会感到悲伤。

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语，任何语言在死亡面前都无比苍白，疾风只是轻轻按住好友单薄的肩膀，以此分担她心中的悲痛，哪怕只有一点点。

开门声再次响起，打破房中静默的气氛，维塔走了进来，眉宇间是某种奈叶所熟悉的烦躁，夏玛露跟着走进病房，表情一贯的温和。

「维塔酱，夏玛露桑。」奈叶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维塔紧抿着嘴，几乎可以说是瞪着奈叶嘴角的笑意，「你…」视线触及对方脸色中的苍白，压抑许久的脾气蓦地消失殆尽，转而低头看向床单，声音闷闷的，「身体怎么样？」

维塔大半张脸都被火红色的刘海遮住，但是奈叶不需细看就可以知道对方此刻是怎样一种别扭的神情，伸出右手揉了揉维塔的脑袋，「没问题哦，多谢维塔酱关心。」

不出所料手被直接拍开，随即对上某只真红小狮子满是不耐烦的脸。

「高町什么的不要以为你是病号我就不敢和你动手啊！」

一激动就会以初识时那种令人汗颜的方法称呼奈叶，这个习惯从一开始保存至今。

甩了甩被打得有点疼的手，奈叶笑容不改：「说来这几天多谢维塔酱照顾薇薇鸥呢。」

这次任务是和菲特一起出动，离开的时间里薇薇鸥借住在八神家，主要由维塔照顾。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撇头避开奈叶直率的眼神，维塔借此掩饰自己有些害羞的情绪。

那么多年，不坦率的性格还是和当初一样呢，奈叶看着维塔留给自己的侧脸无奈地摇头，然后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夏玛露。

「夏玛露桑，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早上就可以了，不过回去后还要记得好好休息。」后半句是夏玛露出于私心擅自加上去的。

「坠落之后再后悔就晚了，尽管常被这么说。而且也不可以一直飞下去，那么直到不能飞时，我能做什么，能留下什么。」

圣王摇篮一役，因为星煌系统的反作用奈叶的身体受到很大伤害，当时作为主治医生的夏玛露建议她停止飞行，进入全面修养期，这位空战王牌并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还有许多东西要教给新人。

事实上已经做出选择了吧，现在虽然名义是修养期，但是仍然时不时为了武装队的任务出发。

不能否认，这次任务因为奈叶的参与而顺利很多，最后的爆炸可以说只是意外，但是作为一个医生，还是偏向于这位固执的病患能听话一些。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我是不会让步的。」

温和的嗓音，但是奈叶听出了其中的坚持，时间仿佛回到两年前，在六课的医务室中夏玛露也是同样的语气。

「我知道了，一定会小心的。」举手作投降状，奈叶知道夏玛露在某些方面比任何人都难对付，虽然六课已经解散，但是身兼八神家家庭医生一职的夏玛露同时也密切关注疾风两位好友的身体情况，尤其是奈叶。

「嘛嘛，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让希格诺姆照顾小孩子真是有点不放心呢。」疾风再次拍了拍奈叶的肩膀，站了起来，「奈叶酱记得好好休息哦，不然薇薇鸥就不还给你了。」

「我知道啦！」仿佛为了表明决心一般加重语气，奈叶总是无力招架疾风突如其来的玩笑。

「呐吶，奈叶酱…」走在维塔和夏玛露后面，疾风走到房门口时突然停下步子，转头看向病床上的友人，「有时候真想把你绑在地上免得你横冲直撞呢，我想很多人都有这个想法。」

正对上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奈叶看到了其中的认真，愣了几秒，随即勾起嘴角，露出浅笑。

「会死掉哦。」

「我知道。」疾风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离开了病房。

很多时候，不说并不意味着不知道，说出来也并不意味着要去做什么。

虽然只是轻伤，但是高消耗的战斗后身体依旧处于疲累状态，疾风走后奈叶就合上眼睛，不知不觉进入浅寐，直到开门声再次响起。

「菲特酱」奈叶睁开眼睛，多年的默契，从脚步声就可以判断出那个人的身份。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奈叶仅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我还以为奈叶在睡觉呢。」菲特打开灯，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刹那铺满房间。

奈叶眯起眼睛，在适应房中光线后才睁开，菲特已经在她身边坐下，从上衣口袋中拿出检修完毕的魔导器放入奈叶掌心。

合拢手指，感受到旭日之心渐渐和手掌一致的温度，奈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微笑。

「睡了一会儿，好像还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菲特从带回来的袋子里取出晚餐的动作顿了顿，「小时候？」

「好像是新年的时候一家人一起去神社参拜。」

奈叶看着握住旭日之心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怀。

那是父亲痊愈后的事，奈叶清楚记得当时家人虔诚的表情，感谢父亲的康复，以及祈祷家庭平安。

全部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菲特看着奈叶嘴角的弧度，心中莫名的疼痛扩散，伸手覆住奈叶的手背，菲特能听到自己声音中的艰涩。

「奈叶，你现在幸福么？」

微凉的温度从相互接触的皮肤处传来，奈叶抬头，醒来后第一次正视那双酒红色的眼眸。

反手握住那只手，力道相较多年分毫未减弱，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渐渐与当年宛如撕破阴霾的一缕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重叠。

「很幸福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