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耻力最讨厌了 于 2010-10-26 23:29 编辑
累死我了,先這樣,細微校對稍後再來吧OTZ
以下是警告:
本文CP既定,天雷既定,各種羞恥PLAY既定。
對個人抵抗力、抗雷力、恥力沒有自信及未滿十八周歲者請在家長指導下觀看。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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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り~『The tale of love』
初擁·迷霧叢林
我失去了十年份的【記憶】。
前因後果早已無法探尋,唯有梦,忠實地記錄下了當時的景況。
或許我是爲了忘記,才至今不敢重回夢中。
起初是感到腦子裏一片空白,身體則像浮在半空那樣,輕飄飄的。
激烈的心悸褪去後,接踵而來的是無邊無際的恐懼。
【最重要的東西…正在流走。】
意識仿佛被釘進了帶毒的楔子般,持續不斷地抽搐著、疼痛著。
記憶轉化成畫面從四周閃過——它們由明變暗、逐漸模糊。
而我,連伸出手抓住救命稻草的努力都盡數化為了泡影。
“不要!”
絕望的咆哮轉為低低的嗚咽。
“…還給我!”
但是那些寶貴的碎片依然毫不留情地統統消失了。
“爲…爲什麽…”
極度亢奮的神經像是著了火,一根根緊繃著,疼得發顫。
“說好一起背負——【罪惡】——不是嗎?明明事已至此!…”
沒有得到答覆的疑問被燒成了灰燼,屍骨無存。
我的全部,便在此時曳然而止。
餘下的,唯有如子夜般漆黑深重的無奈感。
『你啊…還是這麼溫柔呢…』
…對了。
我要想起那個名字。
【她】的名字。
即使整個世界停頓了,也絕不能拋棄的天國鑰匙——
即使整個世界消亡了,也絕不會熄滅的生命燈火——
艱難地張開嘴唇,我用盡全部力量,瘋狂地呼號著。
『——!!』
『————!!』
『————­————!!』
【哐噹——】
“嗚呃啊!”
少女終於飛到了叢林的最深處——可惜迎接她的,是毫無善意的地面。
在脊背撞上堅硬土塊的瞬間,疼痛終於姍姍來遲地到訪。
紅色的、黏糊糊的東西隨即噴湧而出,黑色的披風已经濕透了。
要在平時,必須優先考慮的當然是止血治療。但在FATE掙扎許久、好歹將身體站直之後,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幾乎忘記了身體上的傷口。
頭頂星月皆滅,四周灌滿濃霧。森林中無風,亦無聲響,唯有沉甸甸的黑暗環據其間。鼻端傳來細微的清香——倘若平心靜氣,便能嗅到陣陣【生命】的氣味。
顯然,這裡數不盡的活物早已結成了完整的自然循環。它們都是森林的主人。而自己則是被所有生物排斥的入侵者——或者說,異物。
原住民們靜靜地將輪廓隱入夜色中,僅以充滿敵意的視線自四面八方刮削著少女孤寂的身影。
況且,除了對這股濃厚的【仇恨】深有所感之外,FATE竟然幾乎看不見其他任何具體的影像。
對於天生擁有夜視力的月之一族來說,只要【月】尚且存在,他們的視線就能輕易穿透黑夜。【看不見】毋寧說是件罕有的事情。
“幻術嗎…”
能遮蔽月光的幻術只有極少的幾種——現在這個,從強度來看,無疑達到了結界的級別。
問題是,只有人類,或是其他擁有【魔力】的靈獸才能製造出結界。
“如果我的『直覺』沒有錯…”
“終年不散的霧氣,不過是爲了掩飾【結界】存在而設的障眼法吧。”
人類對神秘的自然現象,多少還是抱有敬畏之心的。
恐怕是森林利用了他人在此設下的結界,并將霧溶入其中,方才製造出了【有去無回的迷霧叢林】這一恐怖傳說以求自保吧。如果事實真的如此,剛剛自己聽到的那個自稱為『理』的聲音,說不定也是森林故弄玄虛、嚇唬人的把戲…
念及至此,FATE不禁感到一陣輕鬆。——選擇命運什麽的,對自己來說果然是太過於沉重了。
只要能從這裡出去,找到艾爾芙後立刻走人就是了。少女這樣想著。
『讓我離開,迷霧的秘密會為你保守的!』
倘若貿然和如此龐大的勢力交戰,自己勝算不大。
FATE閉上眼睛,開始試著與森林的意志溝通。
『我是月的繼承者,和大地女神之間雖未曾訂立契約,但也維持了數千年的友好——希望你不要將我當做普通人類,予以敵視——』
喊話重複了數次,但森之精靈卻仍然默默無語,任憑焦躁擾亂了少女的神經。
背上的傷口依然流血不止——四肢百骸經過剛才的激戰和摔打後如同散架一般,到處作痛。艾爾芙的氣息則被霧切斷,全無感應。
這樣下去體力會白白耗乾的。
『是嗎…既然您如此頑固,我也只有硬闖了,萬望見諒。』
在橫下心對森林立下戰書的瞬間,某種濕冷的氣體立刻流轉起來。
是什麽很厲害的東西要來了嗎?
還是說,整座森林都會張牙舞爪地跳起來呢?
“嘖,偏偏這種時候什麽都看不見…”
FATE將雙刀緊握在掌心中,體味其沉甸甸的手感。
在視野極度惡劣的現在,恐怕只有憑經驗和直覺決勝負了。
『嗚——嗡——嗡——』
雙刀突如其來的強烈共振讓FATE兩肩酸麻,大驚之下左邊竟然險些脫手。儘管在最後關頭好歹將其再次抓穩,但這不尋常的波動卻徹底打亂了少女姿勢的平衡。
“這是…?”
並不是什麽來自外界的攻擊。手中的彎刀像是聽見了誰的呼喚一樣,神經質地躍動著,似乎想要以自己的意志來掙脫主人的掌握。
傳說之刃——『新月』與【殘月】。
雖然名義上是雙刀,其實她們唯一的相似之處僅有外形而已。
代表『纏』的新月與意寓【斬】的殘月——
性格相反、分別象徵初生與破滅的、月之一族珍重守護至今的寶刀。
她們是永遠對立、競爭、抗衡著的親姐妹。
——而且幾千年來,這兩把刀就從未選擇過同一位主人。
『騙子,你以為擁有了虛偽的【印】,就能取代姐姐、成為族長了嗎!?』
『明明是你殺了她,如果沒有你的話,那孩子就不會死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脊背上的傷口失血過多——FATE只覺得腦中一陣眩暈,差點整個人栽倒在地。
“艾麗西亞…姊姊…?”
『新月』在發怒。她正為自己被玩弄的命運而放聲哭泣。就連自己握刀的左手都能感受到新月那燒灼般的憤慨。
這次【發作】幾乎全無徵兆,『新月』恰似猛然被喚醒了那樣,肆無忌憚地鬧著脾氣。
而右手中【殘月】的抗拒聲已經明顯被『新月』所蓋過。
前代長老所結下的、由兩把刀本身相互克制的【理】此刻終於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因為結界的緣故,當下無法觀測天象…莫非今晚是新月之夜?
還是說,結界內部竟然存在【那個東西】——?
“『月之遺產』…不會恰好在這種時候現身了吧。”
一直以來苦苦追尋的力量居然在此覓得,該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嗎?
但是,孤身一人、遍體鱗傷的自己,又能否通過祖先的試煉呢。
“但是啊,怎麼能讓機會就這樣白白溜走——!”
儘管最穩妥的方法是先退出森林、準備萬全之後再重新探索,可是現在的FATE,已經等不及了。
“『印』的力量,已經到了解放的時刻!”
『月之刻印』。
那是長老無數次警告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打開的潘多拉盒子——
『印』是月之民在宣誓對月之女神永遠忠誠時,由其在身上烙下的聖痕。印不但是月之民血統的象徵,也是他們從月光中汲取力量的唯一通道。
經過儀式,月光能夠穿過『印』的門扉,賜予子民各種異能。但若是由『印』的持有者本身從內側開啟通道、強行引出月之力的話,將會產生各種不可預知的後果。
或許是流血不止——這還是最樂觀的預測。
能力暴走、招來污穢之物、觸怒月的神明…或者,因為無法承受【反噬】而立刻斃命的也不在少數。
這是一場拼上了全部的豪賭。
無論是爲了平息『新月』的怨憤,還是爲了獲取傳說中的『遺產』…
“姐姐。”
“請你爲了FATE這個任性妄為的孩子,再一次——”
解放。
『稱頌常世之理,展現月光之翼——!』
從深重的罪孽之淵繼承而來的,艾麗西亞姐姐的『印』——
和我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孔,感覺卻截然不同的,孿生姐姐。
總是笑著的她,是大家的『希望』。
『新月』是如何深刻地愛戀著這位溫暖的主人啊。
而FATE我…
被刻上了象徵破滅的殘月之『印』的我…
“嗚……!”
左掌中的新月印記開始發光。澄明的淡金色從『印』中緩緩溢出,漸漸將『新月』的軀體盡數包裹起來。
【騙子!】
【騙子騙子騙子!】
【不會服從的!我再也不會上當的!】
『新月』嘶吼著,頑固地反抗著『印』對它的束縛。
結界似乎也感應到了雙刀的解放,開始逐漸改變自己的形態。白色的霧氣迅速凝結,色澤由淺變深,最後竟顯露出鮮血般耀目的紅。
“呃啊!這玩意有毒——!”
吸入肺葉中的氣體像是化為了萬千根針,刺得FATE胸內生疼。
雙肩越來越重,窒息感如潮水般湧來,淹沒了少女的身體。
“只憑新月之印的力量還不夠嗎!那麼——!”
現在已經無路可退。
如果現在放棄,毫無疑問,自己將永遠失去左手,和『新月』。
“新月之印和『新月』,那是艾麗西亞姐姐留下的,唯一的東西!”
幾乎是自暴自棄般,FATE舉起右手,將另一枚『印』也亮了出來。
“如果想要,那就全部都拿去好了!”
“【殘月】——!!!”
暗金色的光芒催動了另一把彎刀的覺醒——【殘月】尖嘯著,體積幾乎增大了一倍。
“給我——停下來——!”
少女怒吼一聲,毫不猶豫地將【殘月】向『新月』的刀背狠狠斬下。
“…FATE?!”
在迷霧叢林中徒勞地兜著圈子的艾爾芙終於看見了那如同新星爆發般耀目的月光。
“那傢伙,又在做什麽蠢事啊!”
紅狼驚恐地咕噥了一句,甚至來不及抖去粘在身上的斑斑血漬,便向著光芒的方向全力衝刺而去。
“呼…呼…呼…好險…”
在力量就要徹底脫軌的最後瞬間,『新月』的咆哮突然停止了。
事後想起才感到後怕——如果暴走再持續一瞬,自己的肉體恐怕就會因為不堪負荷而被炸成碎片。
死裡逃生的空虛感擠壓著喉嚨,感覺就像吞下了什麽毛茸茸的東西一樣,不勝噁心。
“這樣…算是暫時…結束…了吧…?”
半跪在地上的FATE勉強撐起腦袋,觀察著爆炸后森林的變化——
眼前,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門』。
“這是…!原來如此,被剛剛『新月』的暴走破壞了結界的保護,到現在才顯現出『門』的真實形態嗎。”
FATE一躍而起,向門快步走去。
“『月之遺產』——!”
“DULALALALALAZAAAAAAAAAAAAAAAAA————!”
霎時間,兩把刀突然再次開始了瘋狂的嘯叫。隨著那震耳欲聾的音波,FATE的一雙手掌中開始噴出大顆大顆的血滴,片片殷紅滑過發光的刀刃,就像水落在燒熱的烙鐵上那樣瞬間蒸發了,騰起團團赤霧。
“刻印——!”
昭示月之民真實身份的、神秘的聖痕——
“嗚啊啊啊啊啊——!”
從『門』的方向傳來了強大的引力,雙刀就像是被香餌勾住了的魚一樣絕望地掙扎著,一步一步被向前拉去。
“好痛——!”
將意志發揮到了極限,勉強抗拒著從掌心延至脊髓的劇烈疼痛,FATE牢牢抓住刀柄,與那股力量相持著。
血在燃燒。
肉在溶解。
骨在銼裂。
“咯吱咯吱,咕咔咕咔——”
“哈,哈…開玩笑吧,這是…”
簡直疼得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嘛。
兩隻臂膀就像被尖銳的金屬鑽頭生生穿入了那般翻攪著,甚至連神經都徹底磨碎了——就算是死,身體恐怕也不至於毀壞到這種程度。
最後,FATE感到手指自行其是地離開了刀柄——或許是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而在這場拉鋸戰中敗下陣來。
“糟糕!”
顧不上查看傷勢,FATE藉助向前的衝力高高躍起,追著已脫離控制、化作光芒疾馳而去的雙刀所留下的軌跡。
“給我等等——!”
巨大的引力卻曳然而止。
也幸虧有這微妙的時間差,才讓FATE好歹躲過了整個臉撞到『門』上的大慘劇。
真險吶。
掌心的『刻印』已經停止了共鳴,恢復到原本的形態。
“『新月』和【殘月】…!”
來自它們的歌聲也已隱遁,四周突然靜寂的出奇。
『門』默然不語地矗立在原地。
與其將它稱作『門』,倒不如說是兩塊嚴絲合縫的巨大石板——若不細看,就連是否有門縫存在都很可疑。
一對彎刀則已經深深插入了『門』的本體,直沒至柄。
FATE試著拔了拔——刀就像長在了門上一樣,紋絲不動。
這不就像鑰匙和鎖孔嘛…咦?
“嘖,原來如此…!”
一手握住新月,另一手握住殘月。FATE將雙刀向內轉動著,直至聽見了悅耳的“咔嚓”聲。
『門』應聲而開。
“喂,喂!不要丟下我啊!——FATE你這個大!笨!蛋!”
“什麽…是艾爾芙嗎?”
紅狼穿過『門』,像龍卷風一樣直撲到了主人的懷裡。
“哎呀!痛痛痛——!”
“受傷了嗎?活該,誰讓你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
“噓——!艾爾芙你看!”
空曠的平地掩映在月與星的照耀中,瑰麗的光芒充溢四周。巨大的、足有兩人高的水晶狀物體巍然屹立在夜空下,美豔得不可方物。
『月之遺產』。
一人一狼均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了,半晌無法開口。
“這是…Lens嗎…FATE?”
“看質地的話似乎是,但這麼大塊的結晶,連聽都沒聽過——!”
“換錢的話,恐怕能買下一個國家吧。”
“喂…”
少女沐浴在Lens神聖的光輝裏,舒暢地閉上了眼睛。
“喂喂,FATE,這東西…好像帶有點雜質?”
“不可能,『遺產』是月之民遺失的至寶,哪會這麼輕易被污染…哎?”
雖然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撞到了頭——
“女…女…女孩子!?”
乍看似乎是原石中一片淡淡的污痕,但稍微注意便會發現,那黑影,毫無疑問有著【人類】的模樣。
“這算什麽…包裹著昆蟲的‘琥珀’?”
“嗚——難道是Lens在成形時吸入了人類嗎…!?”
“這種沒根沒據的事情也太——”
原石中的女孩全身赤裸,還保持著雙手抱膝、安靜睡眠的模樣。
褐紅的頭髮依然像燃燒的火焰,白皙的皮膚也晶瑩剔透地宛若初生。
“變成這副樣子,不可能還活著了吧。”
FATE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撫到了原石之上。
“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了,當然不能白白浪費——艾爾芙,護衛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明~白,就算天塌下來也會保護你到最後的。”
紅狼歡快而充滿幹勁地應答著。
少女微微頷首,開始催動雙手中的『印』。
【月】之女神啊——
以您的末裔之名,獻上我純潔的身心——
在流星墮入黑暗的夜晚,許下誓約——
清澈透明原石表面,隨著FATE低低的吟唱開始顯現出耀目的銀色。月光被這鏡面般的表面散射了,折射出七彩的絢麗流光,就連蹲在一旁的艾爾芙也看得呆住了。
“厲害啊…開始改變形態了!”
原本比金剛鑽還要堅硬的原石逐漸融化,在本身重力的作用下慢慢化成水滴的形狀——
“億萬星辰之淚,結成思念,就在此處,回應我的呼喚——”
巨大、醇厚且毫無雜質的『光』通過『印』慢慢流入了少女的身體。
“這就是『月之遺產』——!”
與它相比,自己之前的力量簡直如同滄海一粟,不堪一提。
多一點,再多一點——!
因為我需要這股『力量』——!
“唔…?”
一閃之念。
似乎有什麽【東西】,從『刻印』中湧了進來……
“不想死。”
“好不容易能生在這個世界上。”
“好不容易才獲得了屬於自己的身體。”
“我想要看啊,這個世界!”
“我想要聽啊,這個世界!”
“我想要感覺到啊,這個世界!”
“爲什麽呢?要殺掉我。”
“…好恐怖。”
“非常的、非常的害怕啊。”
“媽…媽…?”
“已經不需要了嗎?我這樣的孩子?”
對我揮著刀的那個人就是你嗎?媽媽。
是誰!
我情不自禁地尖叫了起來。
不是我!這不是我!
歇斯底裡地喊個不停。
明明忘記了的!好不容易才全部忘記了的!
“因為…”
【FATE】即【命運】——
“嘎啊————!”
滿頭大汗地張開眼睛,FATE這才驚恐地發現,在自己短暫失去知覺的瞬間,自己竟然被吸入了Lens的內部。
隱隱約約能看到艾爾芙瘋狂地攻擊著原石的身影。但那虛弱無力的打擊連一點效果都未能產生。
反噬!
“可惡…難道我的身體根本就消化不了這麼巨大的能量嗎——”
得逃出去!
——但似乎已經太遲了。
粘稠的液體早已將自己的四肢牢牢纏住,雙刀也不在身邊。因為缺乏氧氣,肺幾乎就要爆裂了——!
這一次,恐怕真的會死掉吶。
“終於來到這裡了呢,月的遺孤。”
“——!!”
睜開眼睛,將向自己緩緩靠近的女孩影像深深地烙入瞳孔中。
“我已經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感覺到她身體的暖意。
“但這一次…你能履行你的誓言嗎?”
之後,她向我伸出了手。
“告訴我,這一次…我們能一起到星空的盡頭去嗎?”
這一次,我抓住了她的手。
女孩還非常年幼。
皮膚細膩嬌嫩,帶有黃種人的特徵。
棕紅色的頭髮剛過肩膀,閃著溫暖的光澤。
手和腳都很小,看上去十分柔軟。
但是尤其讓人驚訝的,是她那嬰兒般的表情。
純淨無垢的微笑,嘴角似乎還有個淺淺的酒窩。
還有,這雙藍紫色的、宛若星空的美麗眼睛——
——爲什麽呢?僅僅是凝視著這雙眼睛,我就幾乎要掉下淚來了——
“告訴——告訴我——”
焦渴的感情在心底延燒——我顫抖著,戰戰兢兢地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抬起低垂的眼瞼,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似乎在猶豫什麽。
從掌心相連處,能察覺到她的掙扎。
這一刻,我們兩個人同樣惶恐。
“なのは。”
“啊…?”
“那是我的…名字。”
長夜已經結束。
從遙遠天際探出的曙光酣暢淋漓地灑在迷霧叢林上,空氣中滿溢出前所未見的蒼翠之色。
就連枝葉尖端滴落的露水也飽含濃厚的嫩綠。
那就是,我和她的相遇。
“FATE,真的要帶上她走?”
紅狼滿肚子不解地跟在FATE身後,一邊走一邊嘀咕個不停。
“我欠她一次,而且你想把這孩子丟在迷霧叢林裏嗎。”
金髮的少女注視著晴朗的天空,紅色的雙眸因為強烈光線的照射而微微眯了起來,看上去完全不符合她十九歲的年齡,倒有點孩子氣。
“可是你看起來很累了…還是我來背吧?”
“不,我來就行。”
FATE伸手向後探了探——剛剛已經把披風解下來裹在了這孩子身上,她似乎非常疲倦,一句話也沒說就睡著了。
“馬上就要走出森林了,到下個鎮子再考慮怎麼辦也不遲。”
“好好,就聽你的。”
艾爾芙慢悠悠地走著,不時對四周投去警戒的目光。——昨晚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讓人想不緊張都不行。
“FATE,這是…蝴蝶?——該死!這不是冥蝶嗎!”
“你說什麽——!?”
冥蝶。傳說中是由對人世滿懷怨恨的亡者,無法轉生的靈魂所幻化成的妖獸。
“不要看,也別靠近它,艾爾芙!”
少女將なのは輕巧地放下,雙手抽刀,三兩步便掠到了紅狼的前面。
吸收了大量lens的光能,不但背上的傷口已逐漸癒合,身體更反而比剛進入森林時輕盈了許多。
銀色的刀光翻飛起來,追逐著幽藍色的蝶影。僅僅兩三個回合,便將那片不祥的冥府之蝶釘在了樹上。
幻之火幽幽地燃燒起來,化成兩個簡單的短句:
“彼岸多羅羅,歸去雪月華。”
FATE與艾爾芙面面相覷,誰也無法先開口打破這陣陰鬱的沉默。
————未完接着待续(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