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流 于 2010-11-10 02:52 编辑
待宵之夜
秋夜不見月。渾身酸痛的妹紅從惡夢中驚醒,一雙纖細的手正為她撫去夢魘。
「發惡夢了?」
那個聲音的主人總會讓她聯想到纖細、柔弱。當然,本人是與這些詞彙再遠一些,看似柔弱卻極具韌性的女性。
這點,妹紅從來沒有說過。她們之間似乎也不存在敘說『各自心中的永恆』這樣的閑暇。
雖然,她們一度想過。
「不是惡夢…」她的聲音因乾澀而嘶啞。女子抽開了一隻手,衣料的窸窣聲後她聽見女性的聲音,「能自己喝嗎?」
這個人總是如此,不論何時何地。
妹紅沒應聲,她的眼皮因疲憊而睜不開,呼吸也太過微弱。陰暗的夜裡,看來像是逐漸走向彼岸的最後一刻。
她們都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彼岸歸航,一飲忘憂,眾生皆然。唯她們不能。
「待宵之月…」女性的聲音幽幽傳來,竟一時有逐漸遠去的錯覺。
眼皮很重,傷處還在淌血,此刻卻已無暇顧。肩才離開,枕靠的餘溫尚未及感受到,疲憊的身體又被按下。
面對掙扎起身的妹紅,她僅是說道:「不喝嗎?」彷彿不曾有過思鄉之情。連枕在她膝上的妹紅都不能肯定,方才那聲嘆息是夢非夢。
「嗯…」
只是餵水及過水,她們偶爾會如此。偶爾不止如此。
待宵之夜,她總是不自覺就會來到她的身邊。
《完》
看書看到東方入腦……(淚)
很短,沒深入亦無淺出,一切盡在不言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