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修罗狼 于 2011-3-10 13:20 编辑
所以这文算是配合光棍节么。。。{:4_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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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逃走
和澪道别以后，律轻轻叹了口气。
“律。”
律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身后的父亲。
澪回到家，伸了个懒腰，假期还有好几天，在明天开律开完会之前要做什么呢？
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和律分开后回家已经有快两个小时，早点睡了吧。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澪刚想着这个时间会是谁，就已经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澪，聪来了。”外面传来母亲的声音，澪探出头去，看到匆匆走来的聪，澪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姐姐有没有来？”聪迎面就问道。
澪摇摇头，把聪让进了房间，聪看起来非常不安的样子，澪连忙询问聪发生了什么事。
“你和姐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被爸爸撞见了。”聪不安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心神不宁地说道，“姐回家后和爸爸吵了一架，爸爸一生气就扇了姐一巴掌，姐就跑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给她打电话。”澪拿出手机。
“不用打了，出门前姐把电话摔地上了。”聪叹了口气，“知不知道姐还有没有可能会去的地方？”
澪看了看钟，快十二点了，这时候律会哪里呢？
“姐姐在那边有没有晚上会去的地方，比如酒吧什么的？”
澪摇摇头：“你姐姐可是每天按时回家的好孩子呢。”
“这样啊，老姐还真是无趣呢……”聪沉思着说道。
“你到底想让你姐怎样啊？”澪不自觉地吐槽，之后两人之间就陷入了沉默。
二人相视无言，大约过了几分钟，忽然两人同时跳了起来。
“樱高！”
凌晨一点，街道上没有什么人，除了路灯的光亮，没有任何的光线。住家的灯早已熄灭，远处的高楼也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光点。虽然是夏天，午夜的风还是有些凉意。
樱高的校舍自然是一片黑暗。
门房的值班的老大爷睡眼朦胧地打开门，听说了澪的来意，老头挠了挠没什么头发的脑袋。
“你是说前天和山中老师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么？”老头有些费力地回忆道，“嗯，她今天晚上的时候的确来过一次，后来去哪了来着……啊，对了，她向我问了山中老师的电话来着。她看起来有点怪怪的样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没什么事，我和小佐和联系下吧。”澪谢过门房，正要走的时候，老头又叫住了她。
“啊，我想起来了，她问过我电话后，碰到了来取东西的两个女生，是不是跟着她们走了？”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在桌子里翻出一个大本来，“那两个学生叫什么来着……”
“春日薰？”澪试着问道。
“啊，对，轻音部的左撇子。”老头点着头在大本上查找着，“这里只有社团负责任的联系方式啊，轻音部的部长叫什么来着……”
“铃木叶子。”
“对，铃木。”老头点了点头，“老了啊，有点睡糊涂了。啊，有了。”
谢过门房老头，澪和聪离开了樱高，看着急急忙忙打着电话的澪，聪悄悄叹了口气。
“啊，你说律前辈吗？”电话那头的叶子显然还没有睡，声音非常地精神，“晚上陪薰酱去学校取东西的时候的确是有碰到她，因为她看起来很崩溃的样子，我和薰酱就觉得不能把她丢着不管。不过我家比较不方便，所以让律前辈去薰酱家里了，薰酱是一个人住的。”
“那可以把薰的电话告诉我吗？”
“唔……”叶子似乎有些为难，“薰的电话已经停机好久了，因为没有人会给她打电话的样子。不过我可以给你薰酱的地址，要不澪前辈跑一趟吧。薰酱是夜行动物，肯定还没睡啦，薰酱的睡眠时间是上课的时候。”
“哦，那多谢了。”
“抱歉我爸妈都在家，这时候出门肯定被骂。律前辈出什么事情了吗？”
“嗯……我也还不太清楚，现在先要找到她。”
挂上电话的时候，澪正好看见聪也挂上电话。
“怎么了？”
“我爸叫我回家。”聪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整，“先找到老姐再说吧。”
“要不你先回去吧，找到律之后我联系你。”澪也看了看时间，“我和家里说过可能不回去的。你爸妈也还没睡吧，这样也不太好。”
“不用了。”聪似乎还有些生气，“让他们等等吧，谁要老爸不听老姐解释就打人。”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吧……”澪叹了口气，“那我们快点吧。”
薰的家住在一栋高级公寓中，房子很大，房间里堆满了CD、杂志、乐谱、漫画之类的杂物。
“啊，澪前辈和不认识的男孩子。”薰看起来略微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太多的表情，让人怀疑她和见面时飞速冲劲储藏室的那个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是律的弟弟，我叫田井中聪。”聪很礼貌地打招呼。
“我是律前辈的后辈，我叫春日薰。”薰也很客气地回礼。
进了门，薰给澪和聪冲了杯咖啡。咖啡的热气缓缓冒出杯口，薰在椅子里坐下来。
“律前辈已经走了哦。”薰捧着咖啡杯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律前辈好像喝醉了，一直自己坐在一边哭，什么也没有说。”
聪听着薰的话，一边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本漫画，忽然脸一红，迅速地将漫画塞进书柜里。
“啊，那边的是工口漫画，数量有点多，因为叶子的也放在我这里。”薰很淡然地对聪说道。
“女生的房间真深奥。”聪缩回手乖乖坐回了桌边。
“那你知不知道律去了哪里呢？”澪急切地想知道律的去向，“都这么晚了。”
“律前辈走之前借我的手机打过一个电话。”薰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翻到通讯记录，“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号码。”
“借我看一下。”澪把薰手机上的号码和自己手机上的对照了一下，“是小佐和的电话，聪，律去小佐和那里了。”
“本来看律前辈那个样子，我是准备要她留下来的。”薰放下自己的咖啡杯，回忆着说道，“不过好像有一辆大轿车过来接她的样子，我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澪点点头，拨通了紬的电话。
“澪，你总算是想到这里了。”一接电话，紬就直接说道。
“律在你那里吗？”
“在哟。”紬轻声笑着说道，“醉醺醺的一直在喝酒，刚才给她下了点药，总算是睡着了。”
“不要给律吃奇怪的东西呀。”终于知道了律的下落，澪大大地松了口气。
“只是一点加在酒里的安神麻药而已，我之前给佐和子也喝过的。”
“哎，律还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啊。”澪疲惫地叹了口气，“律还好吗？有没有说什么？”
“大致的说了一下，我们也没有细问，只是叫我们不要跟你联系。”紬的语气里透出了担忧的情绪，“不过我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律酱那样喝酒呢，稍微有点被吓到。”
“喝的很多吗？”
“什么都不说，就是像灌水一样的灌酒。那点酒我倒是不在乎啦，不过她一直在哭耶，好像很受打击的样子。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问她。”紬思考片刻，“睡一觉应该会冷静下来吧，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她，如果早上醒来看到你在身边的话，律酱一定会觉得很安慰的吧。”
“嗯，也好。”
“我叫小佐和开车来接你吧，这么晚也不要叫司机了吧。”紬语气轻松地说道，“你现在在哪里？”
“和聪一起来春日薰家里，就是你接律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紬轻声笑起来，“律酱还真是惊动一圈人呢。”
向薰道别后，澪和聪坐上了佐和子的小红车，佐和子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但是谁都没有说什么，一路无言地来到一栋大宅邸的门前。
进门前澪又看了看时间，快三点半了。
佐和子表示自己很困，就快速地回房间去了，在宅邸的大厅迎接澪的是穿着睡衣的紬。
“澪可真辛苦啊，聪也是。”紬轻声地笑了。
聪满含歉意地鞠了一躬：“姐姐给你添麻烦了。”
“我是没什么关系啦。”紬领着他们往楼上走去，一边有些担忧地说道，“通宵之类对我来说倒是家常便饭了，不过律酱明天要是接着开会身体会吃不消的吧。虽然我是不知道澪酱有没有让律酱经常通宵啦。”
“紬，说什么呢。”澪连一下子红了，“那个，明天的会议律不能请假么？”
“五十岚公司的成田狐狸只派了律酱一个人过来，狐狸应该是故意要制造这种如果律不参加会议就没法开下去的状况的。不过如果你们不介意在这里多呆一天的话，把会议延期一天也是可以的。”
“律不会愿意的吧。”
“我也这么觉得。”紬点点头。
“为什么那个狐狸什么的，老是要针对律呢？”澪不由得有些担心，是律招惹到他了吗？
“怎么说呢，只能说是狐狸野心勃勃吧。”紬思考片刻，又笑了起来，“而且律酱似乎的确是知道得太多了一点。不过放心啦，我盯着狐狸呢，不会让他乱来的。”
澪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紬自信的侧脸，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黑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酒味，房间正中的大床上蜷缩着一个人的身体。律和衣而卧，安静地睡着了。不过她睡得并不安稳，似乎依然在微微地抽泣一般。茶色的头发盖住了面容，发箍掉在了床边的地上。
律的手中握着一张信用卡，看到这个，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把揪住了。
“这是爸爸给她的。”聪伸手把信用卡拿过来放进口袋，“我回去和爸爸谈谈吧。”
“你现在要回去吗？”
“嗯。”聪点点头，“我自己坐出租车回去。”
“叫小佐和送一下你吧？”
“不用了，今天给紬姐姐添了太多麻烦了，我走了。”聪又一次向紬道谢，便离开了紬家的大宅。
送走了聪，紬在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决定不再打扰律澪二人，于是紬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澪和熟睡的律。
轻轻拨开律挡住面容的刘海，律的睡脸像个受伤的孩子。脸色很差，眼睛肿着脸上还挂着泪痕，被父亲打过的脸颊上红红的五指印依然依稀可见。她就像一只独自舔着伤口的小兽一般，缩成一团，微微颤抖着。
澪在律的身边躺下来，轻轻抱住律的身体，抚摸着她的脊背，亲吻她红肿的脸颊，律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钻进了澪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律……”澪把脸贴在律的头上，轻声地不断地喃喃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是看见这样受伤的律，澪就好像除了对不起，已经失去了其他的语言一般，她就这么抱着律的头，一遍一遍重复着道歉的话，直到自己哭出来，直到哭到说不出话来为止。
律渐渐地放松了身体，睡眠也变得安稳起来，澪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轻轻拍着律的脊背，直到自己哭光了力气，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