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跨年號,下期不敢保證
ch4
「納吉…」
時之精靈再度現身,以真拿妳沒辦法般的表情看著她說道
「汝真的有想要奪回新娘嗎?…快點和現任的再見快點去向她告白不就得了嗎?今天想明天再做,明天想後天再做,汝等人類總以為時間用不完」
「你不會懂的」
「是是,咱不懂…不過也讓咱看到有趣的事就是了…好了,來去第二張吧,這次汝要自己請求,咱先示範一次」
納吉先是甩手擺頭,誇張的做起熱身操,接著像是在攔車一樣腰一扭、大拇指向上活力四射的說道
「神啊!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不要!絕對不要!」
這麼丟臉的事她做不來,免談。納吉看著新郎新娘,以賤賤的表情說道
「別倔強了…這裡只有咱們能動不是嗎?還是汝真的要放棄?」
放棄?這是她唯一死馬當活馬醫的機會,都上了船了怎能回頭?
「知道了啦,我做就是了!」
納吉接著有些故意的笑道
「敷衍了事、誠意不足的話神是不會理睬的喔」
她裝做沒聽見再次看了照片,是新郎高村恭司的歡送會─靠著靜留假哭的她與很登對的舉杯看向鏡頭的高村與舞衣,如同現在座位上的兩人。她握緊拳頭,如同納吉所教的一次搞定
「神啊!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喔喔喔!!??」
超強的刺眼光芒讓她張不開眼,這次是一片黑暗
「玖我同學…醒一醒玖我同學!」
這是…高村恭司的聲音,她直覺的跳起來說道
「你不是還在婚禮現場嗎!?」
間隔兩秒後全班一起哄堂大笑,她又一次定睛看周圍,這裡是教室,身旁是穿制服的同學們,高村輕嘆一口氣說道
「我可以當作這是妳對我的告白嗎?玖我同學…但聽說妳已名花有主了不是嗎?」
「不是的!絕對不是!!舞衣,相信我沒那回事!」
她向鄰坐的舞衣解釋,但當然不可能被理解
「妳在說什麼啊…笨蛋」
這一身高中制服與眼前的高村…回到了6年前18歲的自己。高村有點勉強的拿出老師的架子說道
「我知道我的課也許不這麼有趣但也沒必要睡成那樣吧?」
代替深山修行去的小碧前來的臨時教師正是高村恭司,還偏偏是她老媽介紹的讓她很無語。
午休,她坐在位子上拿出手機先是確認時間─2004/12/23,其次是簡訊,以靜留或紫苑的來信最多其次才是舞衣…
老媽有時也會寄來,像是下週或下個月就能回來看她卻臨時放鴿子之類的事…基本上她收到信都會保留3個月,只有這封例外
2004/6/28舞衣寄的,沒有主旨內容只有兩個字─喜歡…這當然不是要給她的但也沒寄錯,這個夏天舞衣就對高村有好感了,所以半開玩笑寄來當「練習」,而她也原封不動的把信保留到6年後的婚禮。
「妳在一個人偷笑什麼啊?在看會長傳來的簡訊嗎?」
靜留已經畢業的『現在』三年生的她們依舊心懷敬意的稱會長,因為包含對她的告白,靜留的歷史已夠格被當成傳奇了。不過還真危險…要是被舞衣知道還留著這封信一定會被吵著要刪的。這時紫苑過來對她說道
「boss…進路調查表還沒交吧?一起交吧」
「啊…知道了」
她把塞在抽屜的紙球攤開交給紫苑,舞衣看了一眼不滿的說道
「什麼普通的上班族?不會更有一點夢想嗎?像是伯母一樣的學者、進公司做到社長之類的」
對,她不像某人可以鶼鰈情深快樂的去挖土搞考古學…她不否認自己把6年後的怨念帶了過來
「對啦,我不像某人等著當高村的新娘就好」
她故意去踩舞衣的地雷,這應該只是她們之間的秘密。也算是命運捉弄吧,舞衣前陣子在街上看到與高村手勾手的妹妹誤認成女友,拖延了兩人的交往時間。
「我才沒有!夏姬這個大笨蛋不理妳了!」
被激怒的舞衣氣沖沖的離開了,紫苑望著那背影說道
「不去追嗎?boss」
「不了,別管她」
真是的…都20好幾了還像小孩一樣拌嘴,她不是為了和舞衣吵架才回來的吧?賭氣與後悔的矛盾…她害怕見到舞衣下午的課都不賞她好臉色於是決定逃跑─也就是翹課。
「巧海…我來囉」
「小夏姊!?怎麼會來?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
想到對巧海也沒什麼好瞞的她,老實的招來
「其實剛才和舞衣吵了一架,暫時不太想看到她就過來了」
巧海睜圓了眼睛,訝然說道
「所以翹課來了嗎?有點感動…不過快點和她合好啦,小夏姊和姊都會因倔強而說不出真話」
她無法反駁巧海所說的,只能是是是的隨便應和。她這時想起與巧海的一個約定說道
「還記得我過去答應你要用機車載你出去兜風吧?」
「啊…有這回事,可是不行啦,姊知道的話一定會生氣的」
她經常覺得舞衣對與巧海過度保護了,這也不行、那也不安全的人生有什麼樂趣?這份愛似乎沉重了點…心想反正舞衣都生氣了不差這一筆,小聲對巧海說道
「這是我和巧海間的秘密…連舞衣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伸出了小指,笑著等待巧海回應,巧海想了一下後,也笑著與她約定
她們像在執行秘密任務般的靠著牆左右張望移動,一邊躲護士與工作人員視線一邊前進停車場。雖說是機車但只是迷你的小50,距離老媽買大台的給她還有兩年時間。她吧安全帽交給巧海,確認客人上車後說道
「來,用雙手環抱我的腰」
但巧海只是不好意思的摸過來,她把手拉到自己的腰上說
「沒什麼好害羞的,安全第一。要是你有個萬一的話我會被舞衣恨一輩子的」
「了解」
巧海這下理解了她的話,抱緊了她
「好,出發囉!」
「喔!」
12月的冷風迎面,讓她有點擔心
「身體狀況如何?有不舒服要馬上說喔」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沒特別說想去哪的巧海,她於是帶他去過去買布丁的蛋糕店─小雞屋
「哇…原來這家店有這麼多蛋糕啊」
一進到店內,文靜的少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心的看著色彩鮮豔多樣的蛋糕,她看著這樣的巧海,也覺得很高興…真的,就像自己的親弟弟
在店內享用蛋糕的兩人,巧海在吃了兩口後向她問道
「小夏姊覺得我姊怎樣?喜歡嗎?討厭嗎?我對這種事沒偏見的,可以放心」
「為、為什麼問這個?」
「當然是為了姊的幸福啊…只有我們在的時候都三句不離今天小夏姊又出糗了、又闖禍了之類事,看來很開心的樣子…所以我想知道小夏姊的想法」
她完全不知道這種事,這就是太過靠近所以看不清彼此吧…她不想對巧海說謊
「我愛她。在意到想從高村手上奪回來!」
「高村…是那個戴眼鏡看來人不錯的大哥哥?他在和姊交往?怎麼我不知道?」
啊…說溜嘴了,她感到苦惱,但等等…巧海與凡事講究科學的紫苑不同,會去相信幽靈或外星人,所以說不定…她去賭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這麼說,巧海認識高村囉?」
「嗯,過去他食物中毒被送來醫院時偶然認識的」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的印象應該是6年後『最近的事』…
「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今天的我是自6年後的未來來的,高村是到時會與舞衣結婚的對象」
巧海先是張口驚訝到不能言語,後來想了一下後說了令她意外的話
「我相信。時光機器至今也被證實不是絕無可能…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但小夏姊說是我就相信是」
她握住巧海的手,感動到快要哭出來,巧海不好意思的把手抽回又說道
「那6年後我還活著嗎?」
長期住院生活的巧海在醫院看過太多生死,超齡的早熟
「撐不到…舞衣的婚禮」
「是喔…還真想看看姊穿白紗的樣子」
豁達而有點惋惜的口吻,令她心疼
「一定看得到的!我向你保證!」
巧海有些無力的笑道
「就算看得到那也是高村哥哥的新娘吧…我個人是希望小夏姊加油啦」
這時她手機響起,接到一封簡訊,是靜留
「我去學校找妳聽說妳翹課了?這樣不行喔…今晚7點的約會不要忘了」
還真的忘了這回事…
想起剛才對巧海的表白,這次她下定了決心─與靜留分手
把巧海送回醫院後,她收到紫苑的電話
「boss現在在哪裡?」
「外頭,現在要回家了,怎麼了嗎?」
她注意到紫苑些微慌張的口吻,也跟著緊張
「其實是剛才放學後,有人看到奈緒被一群兇神惡煞帶走了」
「妳說什麼!?」
奈緒和她們不同,認識不少道上的人,雖然現在比較沒有見到奈緒和他們在一起,不代表這次不是被捲入什麼麻煩事…她與紫苑一樣擔心
「所以我希望boss也幫忙一起找」
記得6年前的這個時間,她與靜留在一起沒能接到的原來是這通電話…之後問紫苑卻說沒事,這麼重要的事居然『上一次』不講
「知道了,我也幫忙」
「多謝…要是找到的話不要冒然行事,等到與我會合再說,好嗎?」
「了解,一起去找吧!」
「嗯」
她馬上發動機車跑遍大街小巷尋找奈緒,在經過港口邊時看到了疑似奈緒的女生背影─與紫苑所說的兇神惡煞在一起。她把機車停一旁,確認沒看錯人後打電話通知紫苑告知位置。
這時發生讓她無法視若無睹的事─奈緒拿出了一個厚實的信封交給對方的頭頭,頭頭則取出裡頭的萬元鈔清點無誤後,拍了拍奈緒的頭。她直覺這是恐嚇勒索趕緊跳出來說道
「奈緒!妳沒必要給那筆錢!」
大家一齊朝她看,還真是電視上常演的壞人相,但她鼓起勇氣告訴自己不能退縮。但奈緒本人卻感受不到危險,不解的說道
「啥?妳在說什麼啊?為何會到這來?」
「笨蛋!當然是來救妳的啊,快來我這邊!」
壞人們向奈緒問說她是誰,奈緒很不給她面子的說
「學校的前輩,小笨蛋一名」
「啥?對來救妳的我沒必要這麼說吧?」
奈緒無法感受她的心意,還很不滿的說道
「我看妳是誤會了吧…這些人是我過去…」
這時剛才點錢的頭頭打斷了奈緒的話,爽朗的笑道
「只有一人還敢站在我們面前大放厥詞很有膽不是嗎?我欣賞妳,要是妳贏了我的話我就把奈緒交給妳」
「什麼!?」
她與奈緒稀奇的有默契。奈緒有些困擾但恭敬的對頭頭說道
「組長,請別開玩笑了」
「組長?你們果然是道上的人!?」
奈緒這時真的動怒,大聲說道
「別說這麼沒禮貌的事,快點給我道歉!!」
她也上了火氣,不服的說
「奈緒妳給我閉嘴!那就來比比看吧!」
順勢說了出口馬上就後悔了,她不像紫苑有習武,說到打架可是毫無勝算…但輸人不輸陣,起碼氣勢不能被看貶。奈緒嘆了口氣說道
「唉…我不管了」
「快說我們要比什麼?」
組長指著她停在一旁的機車說道
「就以機車決勝負吧,以我現在站的地方做起點一齊出發,在快要墜海前煞車以靠近海的人為勝,如何?」
當她知道不是打架時鬆了口氣,這比賽與高中時常玩的椅子遊戲很像,絕不陌生,讓她添增了莫名的自信。
「就定位…開始!」
她與組長同時催油門出發,速度漸增,不久即看到陸與海的交界。「哼,減速了吧」她在心中暗自竊喜,決心不在最後一刻不煞車的她,無所畏懼
以眼角確認對手停車的她這時才煞車,但情況不對,煞車…壞了?
「啊~~~~!!!」
她飛了出去…而且迎接她的是冬天5度以下的極寒海水
「boss!!」
「夏姬!!」
聽來是兩個人都趕來了…但太遲了,漆黑無邊的海將她吞噬…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