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我有些流水账……

于是最终章到来……感慨神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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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十三 『 时光 』

清早，缕缕阳光在窗帘的遮挡下丝线般地映射在梓的床被上。

「嘀嘀嘀、」

闹钟的指针正正好好地指向了七点钟方向。

「唔……」

被被子捂住的娇小身躯微微抖动，过了几秒钟迟缓地翻过了身子，手臂从被子里伸出。

黑色的长发十分凌乱，眼睛疲倦得张不开来，手掌在桌面上摸空了几次才找到目标。

「啪、」按钮被按下，闹钟停止了叫唤。

梓翻开被子坐起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呆愣地一直那样看着前方。

仿佛是在静静倾听着时间走动的声音。

「梓——」

刹那间打破宁静的是楼下母亲的声音。

「起来吃早饭了哟——」

反应过来的她，面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被风吹起的窗帘，嘴角竟有一抹自嘲的浅笑。

“啊啊……不好。”

“又发呆了呢……”

在唯走了之后，梓常常会发生这种事情。

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会时不时地想起的那句话，那个温暖的声音。

—— 等我回来。

…………

……

经过走廊的时候不经意的向下望。

校门口一片寂静，秋叶染红了的街道寂寞的喧嚣。

十月末转眼便只剩了尾巴，带着些暖色调的凉意悠然而过。

梓记得唯和前辈们走的时候是月初，那时的菊花正开的一片纯然无瑕。

“不能总是这样呢……”

一边轻皱着眉一边无意识的咬住了唇。

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使着意识清醒。

不知为什么会觉得有些讨厌，这样想着某个人的时间总是粘稠而寂寞。

梓希望在唯离开的时光里能活得……

能活得、

不那么痛苦……

但是这种事情总是越是想挣脱就陷得越牢。

越是想忘记思念却越在心底钻的越深，扎根在里面柔软的深处结出更加思恋的种子。

“快一个月了呢……”

晾在空气里有点冰凉的手心紧握想要汲取暖意，梓转身把那些胡思乱想全部抛在脑后。

…………

……

梓这几天放学时，走在回家的路上偶尔会遇见?、律和澪。

她们会向梓招招手，示意着要梓快步赶过来。

每次在这种时候，梓都会觉得时光一下子倒退了好久、

倒退到了她们曾经放学后一起在樱丘高校的轻音部时、

唯一不同的是、

缺少了某一个人傻傻的笑脸。

有时候路走到一半，?会露出奇怪的表情，像是陶醉一般、

澪的脸上尽管别扭着却还是羞涩地帮律整理好她的领口。

律的笑容比平时都还要灿烂。

她们看上去那么幸福、

她们同是女生却会相爱。

……

回到寂静无人的家中，梓漫无目的地乱走晃。

梓觉得自己的心情被完美映照在有些乌云的天空。

锁骨有些隐隐地疼。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

少了些什么。

…………

……

又是平淡的一天。

梓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一脸怔怔的对着电视机。

偶尔间歇性的按两下遥控器调换频道，画面一但亮起便立刻在手动的情况下再次转换。

这样的情况一再衬的房间里过分的阴暗，梓将自己隐埋在这里。

看着电视里哭笑打闹场景的是那副过于平淡的表情。

梓发现没有唯在，自己的生活真的变成浑浑噩噩的那样无趣。

房间外是下着的是刚进入冬季的暴雨。

雨水冲刷着，掩盖了外面嘈杂的喧闹声、鸣笛声和扰人的种种杂乱。

依稀记得之前和大家在一起吵吵闹闹的那段日子。

现在却变得如此安静。

因为她、

因为那个人把自己的生活完全颠覆了一番。

但她现在离开了。

这让梓心有不甘。

是因为什么呢？

梓心里早已知道了答案。

连续剧插播广告的时候，梓微微扭动了两下僵坐着的身子。

酸涩的感觉从脖子这里阵阵传来，惹的她微微皱起眉来。

过大的雨滴砸在房间的玻璃窗上，啪嗒啪嗒的碎开来。

有一种冲动。

有一种冲动使得梓往落地窗那边走去、打开。

一步一步地践踏在早已湿透的石阶上。

雨水冰凉的触感从身体的各个部位迅速传递到大脑，来不及反应。

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淡然，额前的黑色发丝因为沾了水，纠结在一起。

雨水止不住的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一滩一滩的圆圈。

有些顺着雨棚的夹缝，一路蜿蜒到墙壁，甚至角落。

手掌贴扶在额前，慢慢直起身来，身体僵硬的好象不是自己的一般。

闭上眼睛，不自觉地开始忆起与她在一起的所有时光。

一年了。

从她离开的日子算起。

那时，看着她笑的时候才明白。

听到她柔软地叫着自己「梓喵梓喵」，这个只有她可以呼唤的名字的时候才明白。

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的时候才明白。

自己原来也可以因为一个人这么开心。

当时表露出来的，过了那么久才想的透彻。

其实都是因为自己不想失去她才做出的那么幼稚的表现。

我不会后悔，虽然所有都不可以挽回。

樱高的生活，和前辈们在一起的时光……

时间太过残酷，匆匆的决定了一切。

即使几年之后，梓都会觉得。

那个下午落在轻音部地板上和唯为自己唱歌的大街上留下的泪水泽记。

始终都没有消去、始终都抹不去。

因为这是爱的痕迹。

…………

……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自从唯走后就关闭的手机，今天终于得以开启。

被冷落许久的按键，终于有所回温。

但红色的翻盖手机在梓的手中一开一合，表达了主人定不下来的主意。

「真是的……明明就知道我会打过去……」

看着手机上没有那个熟悉名字的未接来电，梓微微粉红的脸颊有些气鼓鼓的。

「……」

长串的号码慢慢一个一个的被打在显示屏上。

—— 要是梓喵想我了，这个是我在中国的号码哦嘻嘻~ 手机的话可能不方便、一定要打过来哟~！

脑海中浮现出对方傻兮兮的笑容，轻轻咬着下唇，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

一声又一声空白的拨号音，加重着梓的急躁。

“唯前辈……”

「……」

拨号音蓦然消失，取代的则是一时间的沉静。

「……梓喵？」

「……」

心中有什么在灼烧着，让那样的热度一下子蔓延到了眼眶。

差一点，听到她的声音、差一点就有种要掉泪的欲望。

但梓不是会轻易掉泪的女孩，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用着有些颤抖的声线骂道。

「……唯前辈个笨蛋……」

身处中国的唯，听着话筒那头再次的沉默，虽然明知对方看不见，但还是傻气的笑了笑脸。

「哎嘿嘿……抱歉……」

听到梓的带着些责备的的话语，唯无意识地道歉着。

这一声「梓喵」， 隔了两个国家， 快一年。

梓一下子沉重的心，那个褐发少女的音容样貌溢满自己的脑袋。

「好久不见呢，梓喵。」

简短的话语，温柔的声音，这无不是梓现在最想要的。

梓坐立在床上，任手机慢慢发热。

「还要多久……」

「哎？」

「还要多久才回来……」

些许控制不住的颤音，梓强捂住自己的嘴巴。

「嘻嘻~梓喵想我了~？」

语气中有着写沾沾自喜的成份。

梓沉默着，想要回答，但是喉咙的滚烫与疼痛把原本想要说的话全部压了下去。

“都已经这样了……稍微坦率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眼神有些漂浮，现在梓的脸已经不听使唤地越来越热，她深吸一口气。

「……恩。」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却蕴含了太多太多。

电话那头的唯貌似有些愣住，梓闭上眼专心等待她的接下来的话。

“应该不会笨到不明白我的意思吧……”

「呐、梓喵，我……」

「哔——」

被打断的话，接替的是断线的声音。

「恩？」通话突然中断，两个人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梓很无力地发现自己因为太久没开机，忘记充电，所以才会突然挂断。

“应该已经传达到了吧……我所想说的。”

梓站起身，看着窗外。

「唯前辈……」

……

——中国——

「姐、姐姐，怎么电话说到一半就哭了！？」

在一旁的忧见唯放下电话蜷缩成一团，一脸的眼泪水、鼻涕水转身抽泣，她有些被惊吓。

「忧……呜呜……」水汪汪地可怜说道。

「肯定是梓喵的手机没电了啦……我那么重要的话怎么能没说完嘛！！忧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嘛~！？我要再打过去啦！！呜呜……」

「冷、冷静点啦姐姐——」

……

充好电，急切地翻开手机盖，刚打开就有一阵熟悉的震动的声音在原本安静的梓家扩散开。

涣散的目光在看到手机屏幕时一下子凝聚。

“唯前辈的短信……”

梓不知道自己在迟疑什么，动作有些迟钝，目光随着短信的一条接一条翻动着。

『梓喵发生什么事了吗！？电话怎么突然挂断了？』

『梓喵是不是手机没电了？』

『梓喵一定要回我短信哟、说好了哟~不回的人是小狗~！啊、不对，梓喵是小猫呢嘻嘻~』

有些任性表现的语句，在梓的眼里看来完全是一种可爱的表现。

脑中回想着唯的嗤笑声，那么近那么近，就在自己的耳边，一如往常。

虽然她本人却不在自己身边，但是却仍然还存在着她一直的温暖，梓终于知道她这一年中缺少的是什么了。

是什么呢、可能是唯带给梓的真实感吧。

相爱的真实感。

梓坐倚在落地窗边，看着湛蓝的天空。

手上紧握的手机，看着唯每个关心的字句，让梓贪恋不已。

径自浮现微笑，拨动手指按起按键。

『 我很想你呢，唯前辈。 』

短信已发送完毕，而迟迟未放下手中的手机，任它慢慢变热。

脑中还是在回荡着唯的声音，享受着。

一个电话，给了梓一天的好心情。

清楚地发现，自己对唯的感觉，越来越难以抑制。

外面，踏在路上的脚步声，和着自己的心跳声。

很沉稳，就像以前她所传达给自己的心跳声。

…………

……

时光再逝，又是一个早晨，阳光覆着梓的睫毛，淡淡的光润。

微微动了动，睁开了的是褐红的双眸。

「今天空气中还是没有夹杂着她的气味……」

真是傻了，自己家怎么可能会有她的味道。

梓明白自己在期待些什么，但是只能把迫切的心情压制下来默默等待，摸了摸身旁的梓喵二号，慢慢起身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似乎有些长了。

—— 梓喵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呢，就像小猫一样~

「……」

仍然看着镜中的人影，梓轻轻抚着自己有些过长的流海。

“或许该理发了。”

总是这样矛盾的念头，抗拒着，却在同时迁就。

等不及地想要把头发理回她最喜欢的样子，竟不自觉地自己拿起了洗手台上备用的理发剪。

「咔嚓、咔嚓……」

一缕一缕的黑色发丝随着剪子发出的声响而掉落。

而梓只是木然却又小心翼翼地，依照印象把头发剪成以前的样子。

“她喜欢那个样子。”

时而停下，掂量着自己下一刀该如何下手。收了剪，看看镜子，还是以前的自己，一点都没变。

梓的嘴角竟然产生些许笑意。低下头，满目都是自己散落的发丝，却又微微皱了眉。

「原来……你已经离开这么久了……」

收拾好浴室，穿上校服，系上高三独特色泽的领带。

……

——中国——

「姐姐，要上学了哟~」

忧端着早点，催着正在洗手间里照了半个小时镜子的唯。

「再不出门就迟到了呢。」

「呐、忧。」丝毫没把刚才忧的话放在心上，反问道。

「不觉得我的头发有些长了吗……」

…………

……

在那次通话之后两个月，梓再没有收到唯任何形式的联系。

「唯前辈那么忙么……」

每天的每天，梓都把手机随时带在身边，很清楚自己在等待什么。

她在等一个电话，从中国打来的电话。

哪怕只是一条简讯也好。

但，未能如愿。

……

左侧心房的那个位置，总是隐隐作痛着。

一开始以为是生病了，其实这样的痛其实只是想念。

每呼吸一次，每仰仗着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就像是爬在墙上的菟丝子，越来越依恋。

明天就要过年了，每个人都准备着新的生活方式，梓也将要脱离高中生生活，进入大学。

清晨收拾完毕拉开门，屋外的空气瞬时蹿流进来，闻得到一股清新的花香，再次对着屋里的家人说道。

「我出门了。」

耳迹似乎有风拂过，梓伸手把耳朵前的碎发勾到后方，眼前的太阳十分明媚。

路过商店街的时候看到店内的装饰，充满喜庆的气息，微微赞叹一声，眼里却散出一抹哀伤。

「中野梓振作啊！」

这样的节日气氛，想到身在远方的那个人，似乎能够感觉得到身体各处的疼痛，轻轻拍了拍脸颊，对着自己鼓励说。

这样子的打气方式，是梓近几个月以来养成的习惯，以前总是在心里说着。

街上每个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每个人都热热闹闹的庆祝着。

但是梓少了她，一个人的庆祝反而显得更加寂寞。

其实这样的寂寞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每一次走在街道上的时候，每当节庆的条幅被挂起来的时候，心里的情绪会有些惆怅。

加快上学的步伐，绕路走过商店街。

……

「早上好，纯。」

用着朝气的声音对好友说道，但坐到自己位子上的时候却如同抽空了全部的力气。

认真地学习着，不厌其烦地看着课本，和同学们说着开心的话题。

有的时候她会认为，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这么掩饰的。

…………

……

某一天突然的不断响起地短信音，震动的感觉麻痹了梓的手掌，有点怀念这种感觉，怀着期待的情感打开手机。

瞳孔霎时放大，完全没有辜负梓的期望。

『来信者 唯前辈

明天记得准备特大豪宴、本海归即将凯旋~☆ 』

盯着慢慢暗下的手机屏幕，梓的眼中只有那段文字。

「即将凯旋……？」

“那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

根本没发现，自己慢慢弯起的嘴角。

…………

……

樱高的蔚蓝天空一如既往的晴朗澄澈，漫天的白云让人心情舒畅。

梓的心情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好了，今天不仅是学园祭，而且还是……

没错、而且还是梓日思夜想的她回来的日子。

大家忙忙碌碌地准备着各自的摊位、排练的演剧，梓与新加入轻音部的后辈们也开始练习歌曲。

身为部长还真的是像模像样的。

后辈们今天也纷纷议论着，说道。

「很久没看到梓前辈这么有精神了。」

……

「呐、忧，真的不一起去吗？」

机场，一个少女随着一头蓬乱的褐发一蹦一跳地走着，侧头问道旁边另一个少女。

「恩，我还是先回家帮爸爸妈妈整理屋子吧。」

与褐发少女不同的行为举止，有礼貌地摆摆手。

「那么我先……夷？」

褐发少女兴奋地想要说下去，一手在包里找着什么，但是却突然停止话语。

「怎么了吗，姐姐？」疑惑问道。

「不好——！」

……

明明特意发了简讯来告诉自己今天会准时回来。

“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看着已要到放学时刻了，学园祭也结束了，学生们一个接一个离开，想要看到的那人却迟迟没有到来，梓的眼神中恍惚着些不安与失望。

“会不会……”

思绪蓦然停住，咬着唇的上齿力道多了几分。

现在才知道自己也是会如此害怕，有些事会变得不敢去想。

梓收拾好书包，挑了一个有点灰暗的角落坐下来，还是在努力等待。

……

褐发少女匆匆地离开机场，虽然没有丽人的身姿和不同常人的气息却让不少人为之侧目。

独自一人，急躁的呼吸，迅捷的步履，表明了主人的急躁。

「我想见你。」

……

这时的樱高已是空无一人，在月光照耀下的楼道里显得异常阴暗，回荡的只有风的声音。

梓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在，下颚低靠在膝盖上缩成一团，貌似在自我取暖，毕竟冬天的夜里是十分寒冷的。

梓默默欣赏着这里，这里是她们曾经奋力歌唱、散发青春的舞台。

翻开手机。

『 8：00 』

……

空无一人的教室，梓的母亲也说她不在家。

“除了这两个地方，这么晚了她还能去哪？”

「呜啊……已经九点半了……」

已经急出了虚汗，仍是扭头四望、四处辗转，汗水被挥洒飞溅出来。

「莫非是……」

……

几乎是用飞驰的，唯想要验证自己没有想错。

穿越过街道、人海，在铁道边蹦跳急切想要列车快点驶过。

现在这样的唯，就好象五年前一样。

五年前因为发烧把吉太忘在家里飞奔去取，结果又急忙赶着学园祭的演唱飞奔回校、

台阶，一级一级往上。

心，也越来越悬上。

气喘吁吁慢慢地打开大堂的门。

月光的反射下看到了那样熟悉的黑发。

长度刚刚好，跟自己刚离开的时候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较小的身影，有时候唯会觉得对她而言这是一种幸福。

黑发少女意识到了些什么，慢慢转了过身。

映入眼帘的，是自己从未忘怀的褐发。

还有那样傻气的笑容。

这时的风，刚刚好。

顺着风传过去的声音，准确无误地进了梓的耳里。

「我回来了。」

……

唯激动地手都有些发酸，全身的细胞骤然活跃。

用尽力气奔去把梓抱紧，脸贴着梓柔软的发，笑得像个孩子。

「唯前辈个笨蛋……」

梓看见那个归来的身影，惊得说不出话来，被抱入怀中后才有些缓和，红着脸轻微骂道。

心心念念一个人太久，在真的见到以后，反而被倾涌而出的感情压得无法自己。

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样温暖的微笑。

「呜呜~我好想你哟，梓喵~」

还是那样上扬而调皮的语气。

「日本也好冷呢，梓喵怎么穿这么少？会着凉的啦！」

看着好像又比自己又矮了一点的梓、应该说是因为唯自己长高了吧，她宠溺抱怨道。

还是那样体贴和关心自己。

「我的外套比较厚，披上吧~」

唯脱下自己的外套，摊开准备把梓包裹住。

还是那样的着装方式。

「怎么了，梓喵？一句话都不说……」

还是那样……

一切依然如故。

梓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唯，看了很久，就像唯又要再次离开自己一样，害怕地就想要把她一直映在自己的眼前。

任由唯将身上的外套轻轻地披到自己身上，外套上所附带的温度透过皮肤传入梓的体内，很温暖。

什么也没说，梓慢慢靠近唯，闭上眼，把额头搁在她柔软的怀里，很轻很轻。

「梓喵？」

突如其来，唯有些慌乱，但手依然不忘揽住对方，暴露在冷空气中的洁白肌肤，不得不染上一层冰凉。

梓触到一丝冷温，突然反应过来，挣开唯，一把拉下身上披着的外套，准确无误地披到唯的身上，有些生气道。

「笨蛋唯前辈，自己都冷还把外套给我干嘛……」

「我、我才不冷呢~你看~身体好着呢…呢……」

「阿嚏——！」逞强地拍拍自己的胸膛，但是随后马上就来了一个大喷嚏。

「呜呜……」露出一贯的水汪汪可怜摸样，无辜地看着梓。

「真是的……」

没好气的再次抱住小孩样的唯，羞涩地小声说着。

「你穿外套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冷嘛……」

声如游丝，细微的得几乎听不清，但唯还是听见了。

唯得意的笑着，脑筋微微一转，便表示清楚梓的用意拥住了她。

两人相拥，才是让两人都温暖的办法。

“不诚实的梓喵好可爱~”

又把梓抱紧了一点，想要帮她挡住冷风。

享受着唯给自己的温暖，梓舒适得闭上了眼，手也不自觉用了点力回拥住她。

轻轻蹭着恋人白皙的背颈，唯的表情就像陷在美好的梦里不愿苏醒。

「梓喵我好想你……」

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肌肤上微微的痒，梓嘴角勾起略带无奈的弧度，勾起心情的波澜。

「抱歉呢，这些三年让梓喵寂寞了。」

「……我、我才不寂寞呢……」

靠着唯怀里的力度加大了一点，梓还依然不肯坦率。

「真的~？」

原本贴附在梓背后的双手有些松弛，唯有些调皮笑着，怀抱慢慢被松开。

「最多、……最多无聊而已！」

梓见状心急地一把拽着唯胸前的衣服把唯再次拉过身来将自己怀入。

头顶传来忍俊不禁的笑音，梓不甘心的抬头怒瞪，对上唯含着笑的眸子却什么怨话都发不出来。

“唯前辈真狡猾……明知道我对这种表情没抵抗力……”

手指报复性的抓向唯的手臂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轻轻捉住。

可是梓等了唯这么多时间可不是白吃饭的，她顺势借着唯拉着她的力气踮起脚，头上扬。

双唇轻而易举地贴紧。

唯甚至能触碰到梓唇角顽皮的弧度，仿佛把热度从唇面一直传递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时光流逝地很漫长，又很飞快。

零点来临时的倒计时，街道上站满了迎接新年的人们。

「我一开始没找到梓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主动离开梓的唇，说道。

「我怎么可能出事嘛，倒是唯前辈这么晚才回来……」梓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回答着唯。

「嘻嘻~下飞机的时候把带给梓喵的礼物差点给忘了。」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然后就回家重新做了一份……」边说着边从背包里掏捞着什么。

「啊、有了有了~」高兴地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金灿灿的颜色就如同唯的笑容一样温暖。

「手制蜂糖哟、在中国学会的~」

「梓喵，啊——」拿出一颗放进梓的口中，浓郁的甜便层层铺开布满了味蕾。

「怎么样~？」

「甜过头了。」梓看着恋人期待的表情毫不犹豫的开口打击，唯略微挫败的微笑，一下俯身来吻梓的唇。

似乎没有推拒的理由，梓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勾住唯的脖子。

“的确是甜过头了呢，我还有待学习呢~”

但是，并不讨厌呢

我们的爱，也是那种暖到刻骨，甜入骨髓的味道。

突然，新年的第一声种敲响了。

「呐、梓喵，听说这钟要敲108下呢……」唯依旧保持着双唇相接的状态，说出的话有点含糊不清。

「一直吻到它结束为止吧。」

梓没有多说什么，重新踮脚加深了吻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