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池侧坐在马背上,齐娴握着缰绳将润池圈在怀里,看见怀中人红着耳朵闭起眼睛假装睡着,沐阳春雪般的柔软起来,似有琼水溢出。微低下头,含住润池的耳尖,细细的品味。润池慌张的扶住齐娴的手臂“小娴,这是在马上呢。”
“怎么,你不相信我?”含着耳朵不松口,齐娴含糊的回答。
“不,不是的,我信小娴”耳朵被包裹在炙热的口腔里,润池脸上的红色愈发的明显。
“哦?”单音节转了弯,逸出红唇,飘进贴紧的耳内。
“可是他还在前面呢”润池低了头,埋在齐娴的臂弯里。
“所以说他看不见的”笑着舔过红嫩的耳廓,齐娴对于这个触感是满意极了的。
“唔”润池轻叫出声,看不见的舌头舔上了润池的耳根,润池急忙捂住口。
“你真是敏感的可爱呢”齐娴调笑着。
润池缩了缩脖子。
“真是难以置信,你看看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已为人母”齐娴夹紧手臂圈紧润池。
“小娴”润池红着脸想挣脱。
“这可是在马上,摔下去我可没办法”齐娴将因挣扎而微微下滑的润池抱回原处,琏冥配合的调整着步调。奖赏的腾出一手顺顺马鬓,“乖”
老实的不再乱动,润池辩解“我不会骑马啊”
突然间涌上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齐娴不再开口,握紧缰绳,目视前方。
润池没听到齐娴的下句,抬头看向齐娴,又低下,不再出声。
莫三途回头叫到“宁儿,还可以快一点吗?”
齐娴扬起马鞭,赶了上去。
正午时分,三人歇马就餐。莫三途拿出昨晚腌好的肉,放在火上烤了起来,齐娴拿起水壶,想了想,又从包裹里掏出一块布装在怀里“这附近有溪流吧?”依稀记得看过地图,沿着路边不远有溪流流过。
“恩,储下些水也好,下午炎热,路上会需要的。”莫三途伸手指了一下东边,“直走就能看见”
“我和小娴一起去”润池站起来不想被留下。
莫三途瞥了眼润池“也好,两个人安全一点”
两人沿着莫三途指的方向走,没过多长时间便看见了溪流。齐娴接了水,回头看见满脸犹豫的润池,指了下溪边的石头“坐那”
润池顺从的走过去坐好,齐娴放下接满的水壶,走到润池面前,伸手解开润池腰间的带子,润池一惊,手按上齐娴的手“小娴,会有人”
“松手”齐娴继续手上的动作。
润池没有拿开手,“小娴”
齐娴不耐烦的瞪了眼润池,毫不犹豫的拨开阻碍自己的手。
带子被解开,齐娴褪下润池的裤子,润池光着腿坐在石头上,不安的看向周围,凉凉的石头带来些许凉意。齐娴看向润池的大腿,内侧果然是一片红肿。掰开润池的膝盖,大片的红肿映入眼帘,有些心疼的抚摸上去“为什么不跟我说”
润池红着脸,不肯说话。羞耻的感觉充斥着整颗心。
伸手掬了些水,倒在红肿的处,清凉的水引来一丝冰爽,疼痛减轻。齐娴有些后悔的咬着唇,昨天晚上在火光下照不到什么,虽然感觉到了有些肿起,但是没有预料到会这么大一片。想想也是,润池的肌理细嫩,之前怕也是没有骑过马,第一次就骑了如此长的时间,又是坐在鞍前,又没有及时处理,肿成这样也是应该。有些懊恼的瞪了润池一眼,这么疼也不肯开口和自己说,还装成没事的样子,晚上自己偷偷看。
被齐娴瞪着,润池不自然的想合上腿,齐娴却用力按着膝盖无法合拢,只能放弃。
掏出怀里的布,撕成两条,沾湿了水,缠在润池的大腿上,一圈一圈的缠好,刚好缠到膝盖处。扶着润池站起,帮润池整理好裤子,拢了拢润池的头发“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我不会嫌麻烦也不会讨厌你,不要自己忍着”
润池眼眶一热,仿佛看到了儿时的大哥,在红色的夕阳里,安慰着受伤的自己。
看着眼前仿佛要哭出声来的润池,齐娴伸手抱紧“以后,我们相依为命”
吃过午饭继续赶路,莫三途看着之前还明显彷徨不安的润池现在已经满是安心的神色,调笑的看向齐娴“你到底给润池什么甜头了?”
齐娴低头看着怀里的润池,收紧了手臂“灵丹妙药”
是的,自己一直知道她如此忍让,让自己恣意妄为的原因是什么,自己握着她的软肋,所以不管怎么样对待她她都会忍耐。就像是装了水的木刺杯子和缺水快死的人,不管怎样的疼痛都会忍耐,都会握紧杯子。卑鄙的握着她的软肋,所以不管怎样她都会妥协。
感觉到齐娴的动作,润池带着疑惑的眼神回头看向齐娴。
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就会听从自己的心,我会保护你,给你想要的,免你风雨,免你流离。不管你我之间的血缘,性别,年龄,身份,齐娴宠溺的点了下眼前的红唇,“我会保护你”,轻轻的许下诺言。
暖流流入心间,润池看到深邃如海的眸子“明明我是母亲,应该我来保护你的。”
“你看现在的姿势,谁保护谁多一点?”齐娴故意低头扫视一圈。
“那是因为我不会骑马”润池不服气的回嘴。
“所以啊,你就乖乖的在我怀里呆着就好”齐娴低沉了声音,怎么有人在年过三十还会这么可爱。
“反正就是应该我来保护你”润池撅嘴。
齐娴没有出声,忍耐着心里的燥热。
时间在赶路中流过,转眼间夜幕迎来了弦月。
储备的鹿肉已经不多,莫三途拉着齐娴打猎去了,润池被留下熬些汤水。
齐娴感觉莫三途有话要对自己说,但是直到打猎归来,莫三途反而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告诉自己如何在路上保护自己。
路上遇见一只野狼,莫三途上前一刀穿了心脏,晚饭便有了。
莫三途吃了东西弄好火堆盖着衣服睡着了。齐娴吃完也躺下睡了。收拾好东西的润池躺在齐娴身边准备入睡,却感觉一只手摸上了腰。润池猛的睁眼看见齐娴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黑色的眼睛似有火光在跳动。
齐娴舔了舔唇,手向上滑,来到了润池起伏的胸口。
“小娴,有人在呢”润池压低声音,握住了齐娴的手。
“你只要不出声,他就不会知道。”齐娴稍稍用力,感觉手里的圆润变了形。
“可是”润池为难的看着齐娴。
齐娴凑过身来吻住张开的口。吸吮着润池的下唇,翻身压在润池身上,手上也不肯定下,掌握着美好的坚挺,润池的手撑在齐娴的肩上没了力气。手心感觉着逐渐突起的红樱,齐娴贴近润池的耳朵“其实你也想要吧”润池摇着头否认。齐娴邪魅一笑,伸手向下,却摸到了中午绑上的布,想起润池还得休养几天,还得赶路,扫兴的停了下来,回到原来的地方。润池迷茫的看向齐娴,却又自己明白了,暖暖的感觉在心里扩散。润池侧过身“我没事的”齐娴摇头,“不了,早点休息吧”
晨起继续赶路,润池斜靠在齐娴的怀里,安心的闭上眼睛。青草混着露水的味道传来,润池嗅了嗅齐娴身上的味道,又嗅了嗅自己身上,没有发现味道的来源。锲而不舍的转头靠近身后的人寻找味道的来源。
怀中的人不安分的动着,小狗一样的到处乱嗅,圈紧了手“在干什么?”
润池抬起头,像小孩没有找到糖果一般扁着嘴“有青草的味道,可是找不到”
腾出一只手环住润池的腰,齐娴感叹着润池真是活回去了,两个人的年龄完全对调了,“青草味?是风带过来的吧”路的两边杂草丛生,清起的沾着露水,马儿奔跑带着风,有些清新的味道不足为奇。
润池贴紧了齐娴,“小娴,你真好”
“以后会更好”齐娴怜爱的环紧怀中的人。
润池低了头,这样美好的日子,能持续多久呢?
齐娴低头看见润池露在外面的小耳朵,玩心大起。含住小小的耳尖,感觉怀里的人抖了一下,低了头,口中的耳尖随着润池的动作脱了口,齐娴低头追上,再次含着。
“小娴”润池低呼。
“他看不见的”用牙齿轻轻磨着耳廓,齐娴愈发的喜爱口中的耳朵了。
润池红着脸迈进齐娴的怀里,懊恼着早晨为什么心里一动就把耳朵留在外面了。
莫三途回头瞥了一眼落下的两人,放慢了速度。
正午吃过饭,齐娴牵润池找了溪水,打了水,清洗一番。润池红着脸握着带子犹豫不决。微微一笑,齐娴走过润池身边,伸手揽住润池的腰“害羞了?”
润池侧过脸不做回答。
别扭的样子如此可口,齐娴忍耐着换了布,红肿已经消退很多,再过两天就能完全消下。系好润池的带子。齐娴微笑的看着润池,接着伸过脑袋贴上润池微咬的唇。含住唇瓣轻轻摩挲,不时的舔过口中的小舌,润池微微开启的牙关鼓励着齐娴再一次的入侵。卷起润池的舌头,放回口中吸吮着,丰富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放下害羞的小舌,齐娴舔上润池的上颚,润池顺从的仰起头,方便齐娴的入侵。突然间草丛传来的响声打断两人。润池一把推开齐娴看向发出响声的地方,却见一只雪白的兔子从草丛中跳了出来,竖起耳朵疑惑的看着分开的两人。
齐娴好气的瞪着打断自己的不速之客,兔子眨眨眼睛,转身跳回草丛不见了。
齐娴转头看向润池“你推开我的动作太快了吧”
润池啜啜的扫视地面。
“得惩罚一下才行”齐娴欺身上前。
回去的时候看见莫三途一副思考的样子,好了奇“在想什么”
莫三途回过神,看着齐娴笑了笑“宁儿的骑术一点没有落下啊,我低估了速度。如果速度能再快一些,后天晚上就能到落日村”
齐娴对于落日村没有多少的印象,那段逃难的日子已经逐渐被淡忘,记忆中唯一深刻的痕迹是对润池的恨,如今,恨已不在,看向润池,丝丝的甜涌上心间,还好我没有错过。
润池低下头,平复着起伏的心,落日村,又来了。
落日村。
干净整洁的石间小路,屋舍井然,夕阳的余晖肆意的铺洒着,清风抚慰着村间小屋。
齐娴下了马,伸手接下润池,莫三途已经在前面牵着马走向村口的客栈,齐娴一手牵着马,一手伸过去牵润池的手,润池侧过身,躲开了。
齐娴不解的看向润池,润池咬了下唇,“有人呢”
皱起眉头,齐娴牵了马快步赶上莫三途,润池楞了一会,追了上去。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齐娴跟上莫三途。
莫三途笑了笑“还没住下就想着离开了?”
“你说过到墨阳就可以安全。”齐娴转过眼睛。
不置可否的笑笑,莫三途瞥了眼跟在后面的润池“这样可以?”
“你管我”齐娴瞪向莫三途。
“嘛嘛,不要这么说嘛,跟大哥说说你为什么和母亲闹别扭呢?”莫三途满脸微笑的凑近齐娴。
“大哥?你不是应该被称呼为叔叔么”齐娴疑惑。
“我才二十又七而已”莫三途辩解。
“莫叔叔,我们已经走过了”齐娴一脸的天真。
莫三途翻了翻眼睛,转身向客栈门口走去。
拴好马,进了客栈,小儿招呼过来“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莫三途掏出银子递给小二,“三间上房”
小二接过银子发现银子上有些干住的血迹,抬头看见莫三途微笑的脸,明智的选择闭嘴,点头谢过递上门牌,“客官,要些酒食送上去吗?”
莫三途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看见血迹的不止小二一个人,齐娴若有所思的跟了上去,润池一直注意着齐娴阴沉的脸,反而什么都没有看见。
天字号三间房,莫三途给了齐娴中间房的门牌,自己拿了左侧靠近楼梯的门牌,剩下一个递给润池。
润池接过门牌想着要不要去和齐娴解释一下,齐娴却进屋关上了门。莫三途看了眼满脸犹豫的润池,笑了笑进了屋。润池听见莫三途的关门声,踌躇的敲了敲齐娴的门。
齐娴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润池,冷冷的开口“干什么”
“小娴,别生气了”润池心一横。
“生气?我生什么气”齐娴扶着门,没有请润池进去的意思。
“我,可以进去吗?”润池小心的问。
“免了,避嫌”齐娴甩上门回了屋。
“小娴,小娴”润池敲门。
齐娴靠在门板上,愤愤的想着屋外敲着门的人。避嫌?她居然因为避嫌而甩开自己!现在知道过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小娴小娴”润池锲而不舍的敲着门,知道齐娴就在门口,压低了声音“你说过不会讨厌我的”
门被突然打开,润池显然没有想到齐娴会这样就开了门,愣住了。一把抓过润池进了屋,甩上门,恶狠狠的等着润池“说,以后还躲不躲了”
润池缩缩脖子,“可是在外面”
“我不怕”齐娴接过话
“外面是不一样的。之前我以为会一直住在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所以无论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可是现在不是在那里。”润池低了头,不敢看向齐娴的眼睛。
“所以呢?”齐娴忍着怒气。
“所以,我们不可以再那样了”润池抬起头,提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