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pp8931929 于 2011-8-7 04:19 编辑

嗯希望有傳達到那種頹廢感.......................

凌晨三點多還在打這篇文一邊聽這首歌.......

透明雜誌-凌晨晚餐(第一次鼓起勇氣跟別人推薦台灣樂團不到5分鐘就被打槍是怎樣>__0)

http://www.youtube.com/v/po1DIe6ZuYg

黃小楨-大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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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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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視角)

「喀啦──────」

當最後一道門鎖打開的時候，我並沒有如往常在客廳沙發上看見小剎的身影。

整個屋子安靜得可怕，即使打開客廳裡所有的燈，屋子裡的溫度依舊沒有提高。

我第一次意識到，這間公寓，對一個人來說，確實是太大了些。

好像稍稍能體會到小剎平常一個人在家的感覺。

老實說，這種感覺還蠻討厭的。

「抱歉，對方的語音信箱留言數已滿。」手機裡再度傳來了無感情的客服女聲。

這才發現到，從剛剛進家門四處找尋不到小剎後而癱坐在沙發上的我，已經無意識地進行重複撥打手機這個動作一個小時了。

同一個號碼，同一個人，同一個制式化的回應女聲。

之後我有些焦躁地按著手機鍵盤，既然留言已滿就改用簡訊攻勢吧！

眼皮隨著凌晨的到來逐漸變得沉重，可惡，明明今天已經睡那麼久了！

小剎明天就會回來吧?記得煮她最喜歡吃的咖哩。

倒在沙發上的前一刻我這麼想著。

(剎視角)

「進來吧。」

楨住的地方比我想像中小很多，比我跟木乃香合租的公寓小很多。

一進門最先吸引我目光的是，在一片漆黑的客廳裡開著日光燈的中型魚缸。

說是客廳，其實就只是一塊非常小的空間，小到不足以稱之為客廳，尤其在地上堆滿雜物後(四處是散落的CD、雜誌以及書籍)更顯得擁擠了。

一個狹長型的空間裡包辦了兩間房間、一間廁所、廚房以及陽台。

其中一間房間的門上貼了Ian Curtis抽菸的海報。

我坐在沙發上趴著看眼前魚缸裡的魚。

魚的尾巴部分因為日光燈照射而呈現更為鮮豔的顏色，魚缸裡養的全都是同一種魚，因為數量很多所以顯得更加漂亮。

「那是日光燈魚。」剛剛不知道忙些什麼的楨走到客廳。

「要喝水嗎?」

「不了。」

一陣子的靜默後，我看著眼前魚缸裡的日光燈魚群，有些恍惚地背對著楨吐出話來。

「楨。」

「?」

「我想抽菸。」

「碰！」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好大的撞擊聲。

「噢噢噢痛死我了。」回頭之後我看到楨摀著她的膝蓋，表情相當扭曲。

好像是撞到桌子了。

「嗯……可是我Salem涼菸剛好抽完了。」一邊平復情緒一邊揉著膝蓋的楨說。

「我想抽白綠菸盒的Marlboro。」

「嗯……好吧。」

「去陽台吧。」

冬天的刺骨冷風不斷地打在臉上讓我清醒許多。

楨從口袋拿出了熟悉的綠色菸盒，遞給我一隻菸。

我有些笨拙地學抽菸的那些人，試圖用我右手的食指跟中指夾住菸。

不清楚是陽台的冷風或是未知的恐懼還是隱約的期待，我的右手竟微微顫抖著。

當菸終於在我右手找到一個適當的位置後，楨拿出了打火機。

就像你在路邊看到的一樣，兩個朋友掏出菸，彼此幫對方點菸的畫面。

「咳咳咳咳咳咳咳──────」

就像大部分人第一次抽菸一樣，因為吸太快而不小心嗆到了。

「妳還好吧?」楨邊問邊拍著我的肩。

平覆呼吸後，我以相當慢的速度再度將菸吸入口中。

就像喝啤酒一樣，初次嘗試時覺得有夠難喝，後來就漸漸習慣了。

菸初次吸入口中的味道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

楨倚著陽台的欄杆，對著漆黑的天際緩緩吐出一團白色的煙。

我們似乎都不想開口去破壞這個寧靜的黑夜，於是只好選擇沉默地各自吸菸。

「妳也是孤兒吧?」楨突然沒由來地丟出這個問句。

「咦咦咦妳怎麼會知道?」

「看的出來。因為我們某些地方其實很像。」

所以說楨也是孤兒?

那些平常不敢問的問題突然全部一股腦地想衝出我的喉嚨，就好像在現在這個狀態下做什麼事都可以被允許那樣。

因為現在我跟楨一起在她家陽台抽著菸，在這樣煙霧瀰漫的環境下似乎任何突兀的問題都可以被對方諒解。

「我不知道我夠不夠格對你說這些話。但是，我覺得在這世界上有一個願意為你付出甚至犧牲一些事物的人，是非常幸福的事。」楨說。

「我不是不懂這個道理…………我想，我只是突然厭倦一昧地等待罷了。」

「一昧地等待是嗎……….」楨露出了苦笑。

那一夜，在不斷有冷風吹拂的陽台上，楨緩緩地向我說了一個故事，關於她的故事，關於我那想衝出喉嚨所有冒昧問題的解答，就在那個苦笑之後。

全程我都保持沉默，偶爾，說到一半的楨會拿出新的一隻菸，點火，吸了一口後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團白煙，然後繼續她的故事。

陽台小圓桌上的煙灰缸不知不覺就堆滿了。

漆黑的天空也變成清晨時那種如夢似幻的灰藍色。

再次醒來時已不記得是怎麼走回楨房間的床上的。

楨似乎出門了。

(木視角)

廚房流理台上有一鍋早已冷掉多時卻未食用的咖哩，空氣中剩下一點殘存的咖哩香味。

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木製餐桌上是早已擺放好的兩副空餐盤跟用具。

窗外的夕陽緩慢地落下，整個客廳逐漸地籠罩上黑暗。

我一步步走進那，沒有光的所在。

────────────────────────────────────────────────────────────────TBC

終於實現有一天能在自己的小說裡用上張愛玲句子的願望了{:4_3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