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wenty-Three 因果
诚然妈妈被绑架而且被炸弹威胁生命的种种令毛利兰的判断能力和反应能力在瞬间有短暂的下降,但是九条玲子如此明显的画外音和坚决的态度还是成功地唤回了正常状态下的搜查一课课长的注意力,看来自己需要现在就和九条桑好好谈谈,毛利兰反复思量着刚刚九条玲子所说的话。“刚刚的视频中绑匪用了‘zero hundred’这种说法来表达十二点;还有他是用左手将妈妈击晕的,再加上栗山小姐后颈上的伤痕也是由左手造成的,因此可以判断他的惯用手是左手,志保……”“我会让我在Pentagon(五角大楼)的联系人仔细调查泉田凉介的背景,重点查找他周围有没有军人背景,惯用手是左手的,长期在美国生活的人。”已经能够完成彼此想要说的话,如此默契的两人对望了一眼,灰原哀边拨打着手机边走出恋人的办公室,将空间留给另外两个心事重重的人。听着门外不时传来DOD(国防部),General(将军),ICE(美国移民与海关执法局),social security number(社保号码)这样的词语,只有熟练掌握英语的毛利兰知道自家恋人动用了多大的力量去调查这个‘泉田凉介’。
九条玲子虽然听不懂门外不时传来的英文的意思,但是她读得懂毛利兰看向门口的表情。看来这个平时冷酷安静,深藏不露的女人的确有过人的能力和傲人的实力。“九条桑,你刚刚问我如果换做志保处在妈妈现在这种情况我会怎么做,难道说你和妈妈的关系是…… 和我和志保一样的?”毛利兰虽然一时消化不了这样的信息,但是这已是她今天饱受惊吓的大脑能想到的唯一的答案了,直截了当的命中主题,她已经没有任何时间可以浪费。“兰,这并不是现在的你所需要担心的,这十二小时里你需要想的、需要做的只有怎么尽快将你妈妈平安无事的救出来,无论用任何手段。如果我可以帮到忙,那就尽管把我当做棋子来用就好,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和你一样不会伤害她。” 九条玲子收回了一直望着窗外的眼神,双眼直直的盯住毛利兰。真不愧是‘检察官界的麦当娜’将话说的滴水不漏,犹如做结案陈词一般,用不是答案的答案回答了我的问题,既未承认也未否认,毛利兰在心里感叹着姜还是老的辣;同时也为九条玲子对妈妈的付出所感动,一个如此高傲的人甘心为妈妈做别人的棋子,甚至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其实她已经回答自己了。面对这样的人,自己还有什么立场说服她放弃一起去救妈妈的想法呢。“至少到时候要听我的指挥不要冲动行事,这一点请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我会的。”九条玲子有些抱歉的说道,兰,并不是我有意闪躲你的问题,只是能够回答你的人此刻还在绑匪手里啊。
让两人心心念念的人再一次从混沌中幽幽的醒来,所处的房间却不再是一片漆黑,只不过这一次后颈的痛感更加强烈而且左前额上好像也有伤口裂开了,看来是在裁判所被偷袭时撞到了桌角;现在哪里是估计伤势的时候,敏锐的感觉到身边有其他人的气息,妃英理不禁埋怨着自己。“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不知道你和泉田凉介先生是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你真的关心他就赶快停止这一切,他正为无法阻止你而感到痛苦,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他痛苦吧。” (鉴于某人说英文看着费事儿,别躲,就说你呢,舒砚!以后我会把不影响剧情发展的英文用黑体字表示)妃英理虽然无法解释清楚眼前的这一切,但是她能够推断出这个人就是泉田凉介口中的‘Tom’,两个人格在一个人的身体里简直太诡异了,她只能尽量和他周旋。“闭嘴,保护家人是我的责任,保护Jerry是我的责任,我曾经没有能力保护他们,但是现在我可以保护他了,我不会再失败了!我不会在她们没有找到我们之前杀了你,不代表我不会折磨你!”暴怒后的Tom又露出阴森森的冷笑,将手里几英寸长的战斗刀在距离妃英理的脸只有几公分的地方晃了晃,然后看也不看的把刀向自己身后飞去,铛的一声,半个刀身直直的嵌入了木质的只有三四公分宽的窗框里。“噢,忘记告诉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在见到你想见的人之前这个水银开关就会让你去见上帝的。没想到那个检察官是你感兴趣的类型啊,我会好好替你‘照顾’她的!”“你,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她只是我认识的检察官而已,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妃英理早就已经将Tom秒杀一千次一万次了,Tom却在看过妃英理的表情后说了句“噢,只是认识的人么?你还是留着体力吧,一会儿还有最精彩的压轴大戏,你可是主角啊!不过还要你的女儿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及时找到我们才好,哈哈哈哈!”才笑着离开。
确定Tom已经离开走远后,妃英理才放下全身的戒备,虽然知道现在他还不会杀了自己,但是刚才那浓重的杀气还是令妃英理冷汗淋淋,同时也让她更加确信泉田凉介的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格,因为一个大学教授是不可能散发出这样的杀气的。慢慢冷静下来的妃英理一直在思考如何能够让兰、灰原哀她们尤其是九条玲子避免陷入危险。‘泉田凉介’如果是为了折磨我,那么恭喜你,你现在就做到了。兰是我的女儿,伤害她是对我最直接的折磨;灰原哀是她的恋人,折磨她兰也会跟着受折磨,间接地也是对我的折磨;而九条桑……,她…… 自从小五郎的葬礼到现在,这是自己第一次情绪失控呢。‘Dinner plan,huh? You two seem to be involved,don’t you? I’m gonna kill both of you. She’s gonna die all because of you.’(相约一起吃晚餐哈? 你们两个似乎是恋人,是不是?我会杀了你们两个,而她的死将完全是你的错。)想起那时‘泉田凉介’对自己耳语的内容,妃英理刚刚平复的愤怒又开始上涌,该死的,他窃听了我的电话,究竟是什么时候,窃听、定时炸弹、战斗刀,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离和‘泉田凉介’视讯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现在是午后一点钟,目暮也在接到了小兰的报告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但是他并没有从小兰手里拿走指挥权,而是用自己警视正的身份令各相关部门全力支持搜查一课,因为他相信没有人比毛利兰更加适合营救人质了,看着在办公室中指挥自如的毛利兰和同样全力以赴的另两位女性,目暮十三知道那个绑匪一定会后悔招惹了妃英理的。“报告,警视正、警部,图像以及声音的分析已经有结果了。”白鸟将分析结果拿给他们,“将视频中的图像语泉田凉介在抚养权案庭审时的图像对比,得出的结果完全吻合,视频中的人就是泉田凉介。而对两段声音的对比结果却是这两段声音属于不同的两个人。科搜研的同事们做了反复的核实得出的仍然是同样的结论。”这样看似矛盾的结果令其他人迷惑不已,却让毛利兰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论断,正要向大家说明,小哀却带来了更重要的信息。
“兰,对泉田凉介的调查有结果了。找到符合你说的那些条件的人了。是泉田凉介同父异母的哥哥Tom Izumida,日文名字是泉田宗介,惯用手为左手,十六岁加入海军,两年后成为海军陆战队员,隶属爆破小组,二十六岁在阿富汗的一次任务中拆弹失败死亡。日本出生日本长大,比泉田凉介年长八岁,美日混血,父亲泉田准一郎是日本人,母亲是美国人,在他五岁时因癌症病逝。两年后,他父亲与第二任妻子相识,后来全家移民到了美国,一年后生下泉田凉介。他父亲白手起家建立了泉田电讯集团,在美国电讯业声名显赫,后来还成功进入日本市场,但是后来被别的公司吞并,一夜之间一无所有,后来自杀身亡。”小兰在听完灰原哀的话后,先是将之前自己的论断和所有同事解释了一下,然后又思考了一阵说道:“嗯,身份和背景的确很吻合,虽然只是同父异母兄弟,他们的关系应该很亲密。因为多重人格产生的机理多为当一个人遇到无法接受的悲惨经历时告诉自己这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然后制造出或复制出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格,而这个人格多为自己信任、依赖或一直保护自己的人的性格。”掌握了处于主导强势地位的另一性格的身份让毛利兰一直提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些,高木突然的大叫又让她的心悬了起来。
“啊,啊,泉田电讯集团,自杀,难道是……”还没等毛利兰出声询问到底怎么了,高木就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办公室,毛利兰下意识的看向已经成为高木警官未婚妻的佐藤美和子,对方也是一脸的迷茫。大约过了半分钟,老好人高木又‘飞’回了办公室。“警部,我想葵美雪律师的案子和妃律师的绑架案恐怕有关联。那篇提及葵美雪名字的自杀案的报道,死者的名字就是泉田准一郎,报道说泉田电讯集团由于对公司股权结构管理存在漏洞而被一个竞争对手抓住机会吞并,而葵美雪律师就是对方公司的代表律师,对方能够吞并成功几乎完全是她的功劳。我在听到灰原医生的话后才将两件事儿联系到一起,真是对不起。”说完还用衣袖抹着汗:自己这个做了快十年刑警的人出现这样的失误实在是不应该啊。“这不能怪你,高木桑,如果我能早一点把泉田凉介的资料告诉大家就好了,因为当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嫌疑人,所以不想误导大家;而且泉田这个姓氏本就很常见,一时间没有想到是有关联的人也是正常的。从动机上看泉田很有可能是凶手,现场不是有凶手遗留下的指纹么,泉田凉介作为航天工程教授,大学一定有他的指纹,马上让科搜研进行一下比对,佐藤桑,拜托了。”毛利兰命令道,她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因可能侦破另外一起凶案放松反而更加凝重了。冥冥之中,命运这只看不见的手将看似无关的人们推向同一个未知的舞台。
熊的话:我来啦,最近我很勤快吧。虽然我们和樱花的国度有过太多历史的纠葛,但是对于熊来说,那里曾留给我一段美好而且再也无法复制的快乐的回忆。听着公司老一辈同仁们的言论,虽然不能赞同,但也能够理解,对于他们那一代人来说,那个国度是可憎的,但是熊要说,任何一个生命的逝去都是令我感到叹息无奈的,所以会在心底希望悲剧快些平息。
PS:‘看不见的手’我差点儿在后面直接敲出宏观调控{:2_232:} 职业病啊
PS2:泉田兄弟俩的英文名 各位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啊 Tom And Jerry诶 猫和老鼠 呵呵 熊恶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