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樟槐柳 于 2011-4-1 15:49 编辑

有感于Criminal Mind S6-19而写。

=====================正文==================================

我被抓了起来，真的挺突然的。

警察追问我是否知道兰赫的下落，我只能摇头。兰赫是我的好朋友，她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当初就是我报的警，也许反过来该我问警察才是。

真奇怪，为什么他们要怀疑我？

兰赫失踪，我也难过，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我就伤心。

警察眉头皱起，好像觉得我很不可理喻，我都担心他会采用不法手段刑囚我。所以当他不耐烦地问我，关于兰赫的失踪，我能提供什么调查协助时，我很老实地告诉他们，大约一个月前，有人电话骚扰兰赫。

这是我唯一可以提供的线索。希望警察可以尽快找到她。要么是男人因爱生恨，要么是女人嫉妒仇视，我比警察还要积极推理可能性。

====================================================

兰赫是我的好朋友，注意，我不会用闺蜜这个词，因为用的话，好像是诋毁兰赫。而且我与她也不属于那种黏糊到一块的类型。我和兰赫算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吧，顺其自然就好。

平心而论，她很漂亮，至今却单身，该说她挑剔呢？还是不着急？我倒是挺欣赏她潇洒的这一点。我么，路人一个，充其量有点心灵美，可惜就连我自己也没看到。请不要阴暗地以为我其实嫉妒兰赫，背后耍手段之类的，要知道，我最讨厌明一套暗一套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和兰赫成为朋友。

兰赫其实很单纯，所以没有太多女性朋友，我算是异类。

这天早上遇见时，她神色憔悴，好像几天几夜没睡的模样。

嗨，你没事吧？

兰赫摇头，扯出一个微笑示意我安心。但我并不是傻子，可以看出那笑容有多么勉强，但我也不强人所难，那不是我的作风。如果事情到了极点，我想兰赫应该会来告诉我。

我的预料从来不会错。我就说了，兰赫这人有一点可爱，有事会先努力自己解决，而不是马上去依靠别人，超乎自己能力之外的，她才会求助。比方这次，她遇上了电话骚扰问题。

三更半夜的，有电话总是打过来，又不说话，渗得慌。所幸对方还不算太无赖，兰赫挂掉后，没有一而再地打过来，但是第二天照旧如此。

兰赫以为打错了，结果对方完全不理她，兰赫才意识到是骚扰电话，只有挂断一途。

我马上出主意，一定要整回去。要么把对方的电话公布到相关网上，要么干脆骂回去之类的。

但是我出的主意好像并不奏效，因为对方好像是用的公用电话，而且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简直太狡猾了。我无可奈何，只好叮嘱兰赫，对于陌生电话，不接为上。

过了几天，兰赫恢复精神，反倒显得意气风发，我便放了心，以为问题解决。

哈，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我并不期望能得到回答。果然兰赫笑而不语，难道说这妮子恋爱了？喔——秘密！

过了几天兰赫到底是忍不住跟我说起这件事，我听后却心里没谱。

春天到了，兰赫确实春心萌动。但是这动心的人却有点诡异。她说她遇上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会在电话里播放兰赫喜欢的音乐，奇特的神秘感，而声音也很独特，电话里听起来很有磁性。

帅哥？

兰赫看了一眼我，低声说是女的。

我尽力装作不在意，哦，是不是跟你一样好看？她叫什么名字？

兰赫没有立即回答，最后她说下次告诉我。

你瞧，闺蜜并不是无话不谈，更不是分享秘密的情人，不对，情人之间还有秘密呢，没有谁会完全了解一个人，那会很没意思，无乐趣和意外可言。对于没有秘密的人来说，那又太可怕了。

我们需要活在秘密中。

说实话，我有点失望和难过，等到兰赫告诉我一切，我想我会舒服点，不过，我没有等到那一天，警察找上我，兰赫失踪了，似乎凶多吉少。

噢——最近都是不顺心的事情，我想我焦虑过了头，因为我口腔溃疡了。

拜托一切快点真相大白吧！

=============================================

吉尔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案子，她办案好几年，很少有疑犯面对证据时，还能那么无辜。要么这人演技高超到媲美奥斯卡冠军，要么这人真的没做过，一切只是巧合。

有人报案说兰赫小姐失踪了。报案的人自称是她的好朋友，名叫安琪。安琪在很的很在意兰赫这个朋友，脸上的关切和焦虑神情无丝毫造作。案子初期，吉尔差点被骗了过去。

根据安琪提供的线索，我们查过兰赫的通话记录，曾经的骚扰电话确实从公共电话打来，但是调用公共区监视录像，不巧的出现在所有现场的却是安琪。

吉尔很生气，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呵，这人以为自己多厉害，小偷反倒污人偷东西？自己做的案子，反倒自己送上门去，借此洗脱嫌疑？还是说鲁班门前弄大斧，以为可以反侦察？

吉尔竭力冷静地审问安琪，果然不出意料，安琪矢口否认，很愤怒自己被怀疑。

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她说。

吉尔冷笑，权当她在做戏。出了讯问室，马上安排了测谎，看你能玩到什么时候。

测谎的结果令吉尔疑惑而头疼。结果显示，安琪没有说谎。

见鬼了！吉尔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而关键的是，兰赫的下落至今没有发现，确实不好定案，如果真的是绑架还好，若是出了人命案，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傍晚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搜查终于有了结果，市郊的某处荒废的破屋里，兰赫的尸体被人发现，初步尸检结果显示为服用过多安眠药而死。

也就是说不能排除自杀的可能性。

吉尔把兰赫的照片摆放在安琪的前面，目光却紧盯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安琪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表情带着点疑惑和不置信问，她死了？

一般人也会疑惑的，不看背景，大概会以为兰赫可能只是睡着了，她确实是个美人，死后也如此，表情安详宁静。正是深冬季节，气温极低，死亡推测时间大概在三天前，正是安琪报案前后。因此尸体保存得极好。

吉尔点头。安琪却没有再说话。

真是油盐不进的人。吉尔挫败地离开讯问室，让手下把安琪带回拘留室。已经是深夜了，熬了这几天，吉尔决定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早起再开工。

凌晨，吉尔被电话声吵醒，迷糊地接通电话，吉尔立马睡意全无，洗漱也用了，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

凌晨四点，乘着看守不注意，吉尔选择了用腰带自杀，幸亏被人发现，马上送到了医院，但情况有点危险。吉尔气恼地停在红绿灯前，要是事情一搞不好，自己就要担上刑讯逼供疑犯致死的罪名了。

不管你好人还是坏人，拜托你不要死吧。吉尔暗地里向上帝祈祷。

几天后，吉尔的祈祷应验了。守在医院的属下通知说安琪已经醒了。我马上过去，吉尔在电话里马上接口表示。

嗨，头儿！属下的语气有点怪异，事情有点奇怪，你做好思想准备。

怎么回事？吉尔不耐烦，一边拿起车钥匙往警局外走。下属迟疑了片刻，在吉尔耐性即将告罄时，他终于吐出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她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真可怕……

不会是弄失忆那一套吧！不至于用可怕来形容吧！吉尔一边开车，一边好笑地思考，看来属下需要好好地锤炼一番了，这点台面都应付不了。

================================

很快，吉尔就收回了自己的决定。

连最优秀的演员，也不见得能露出那么邪恶的表情，大概只有地狱里的恶魔才能吧。

安琪小姐？吉尔慎重跟她确认身份，眼睛不会骗人，眼前这人五官毫无疑问就是安琪，但是神情一变，整个人都变了样，实在是诡异而瘆人。如果不是久经历练，吉尔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大惊失色。

对方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吉尔，表情似笑非笑，好像在说，哦，终于来了一个像样的人了。

被毒蛇盯着的感觉还真不好受。吉尔大概明白小说为什么那么写了，亲身体会过的人才知道那感觉，她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这种情况下，只有冷静沉着，一步一步来，否则就会陷入对方布置的陷阱。此前的推测果然是对的，眼前这个人是个演技绝顶的演员，而现在她露出了真面目。

安琪？她已经死了！对方好像不在说自己，这名字真好笑？不是么？

那你又是谁？吉尔面不改色地问，心里却翻山倒海，有答案呼之欲出，曾经大学专业里学过的知识和术语逐渐浮现……

E-V-I-L，evil，伊维尔！自称是恶魔的女子悠哉地玩弄起耳边的头发。

是你！是你把兰赫小姐……吉尔说出推测的事实，却没有说完。

你真聪明！恶魔打了一个响指。

我还真不稀罕你的夸赞。吉尔心里嘀咕，对于眼前这个不可以常理推断的恶魔，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理，于是吉尔沉默，等着她说下去。

不只是兰赫小妞，安琪这个傻瓜懦夫也是哦！恶魔啧啧地摇着纤长的手指，那是一双很适合弹琴的艺术家的手。而艺术家，要么是天才，要么就是疯子或恶魔。

为什么？吉尔适时地插问。

我喜欢黑暗。黑暗可以让人放开一切，多自由自在！恶魔答非所问地说起了其他，吉尔只能耐心地听，提取有用的信息。

呐，你说这个世界是什么颜色？恶魔好奇地询问吉尔，不等回答，她脸色一变成歇斯底里，脸部肌肉扭曲。

深-灰-色-哦！恶魔眯起眼睛，语气娇嗔，配合表情，效果令人鸡皮疙瘩直冒。吉尔忍不住抖了一下。

从我睁开眼起，这个世界就是灰色的，你知道，偶尔出来玩一圈，看人挣扎徘徊很有意思哦。不过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磨磨唧唧的人我最看不惯，还不如死了好！所以，总看着多没意思，所以我自己动手了，感觉很不错呢……

双重人格——心理学术语，人格之间可能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可能主导人格会知道其他人格经历的一切。

恶魔原来是这样的。吉尔深吸了口气，冷冷地说，接下来你要去的地方，相信你会喜欢的。

=============================

三天后，案件宣告正式结束，安琪，其实是伊维尔吧，被宣判终身监禁。关于具体犯案过程，她闭口不提，说艺术家从不对过去沾沾自喜。

吉尔听了差点没呕吐出来，愤怒被恶心取代。而真相过程，将永远尘封。可以推测的可能性有很多种，而结果是可以确定的。

残忍——刚毕业的菜鸟忍不住咒骂。伊维尔浅笑，一时间有点邪气的风情万种的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降低了好几度。

我也很讨厌血腥啊！脏死了！黑暗可不是肮脏，它才是最纯净和包容万物的本源……

吉尔默默地关上了警车，接下来伊维尔要去的地方是国家重刑犯特别监狱，那里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的各种犯人。

关上门的刹那，吉尔听见伊维尔的低语：你之地狱，我之天堂！

吉尔终于大惊失色，能读取人心的恶魔，那就是最可怕的撒旦啊！

关门的时候，吉尔解气地想着，听说特别监狱不是人呆的地方，看你怎么在地狱里混下去吧。可惜国家已经废除了死刑，真遗憾呢！

临去时伊维尔的笑，吉尔一生都记忆犹新，那是在提醒她，每个人身上都是天使恶魔并存，包括她自己！也许某一天，深夜，也许某个角落，恶魔的双翅就会展开……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