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填坑中，這次填不完就等下年吧。(什麼

話說這篇文的中心有點改變了，雖然這篇文本來要寫什麼我都忘了。(喂

接下來是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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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她們之間有一條河。

那條河充滿著很多情感和回憶。拼命喊著『救我』的木乃香；拼命拯救木乃香卻無能為力的剎那，也在這條河裡。而這條河，現在則困在剎那的心間。

她現在站在過去那條河的河邊。

無神的深褐色眼睛看著河水的流動，思緒卻一直在停滯不前。聽不到河流的流水聲，聽見的只有回憶中的求救聲和急流聲。

眼前的河流非常平靜，河水平穩地流向下游，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我可以改變一切嗎……？在大小姐遇上意外之前。』她一直也沒有忘記，她正身處在過去。

她沉淪在思考中，沒有留意到身後草地的動靜，當身後的人用力拍一下她纖細的肩膀，她才伸直身子，回到現實。

「在做什麼？剎那。」詠春放開她肩膀上的手，把雙手放到身後，臉上帶著一貫悠閒的表情來到剎那身旁，跟她一起看著河流。

剎那向詠春微微鞠躬，搖搖頭說：「沒事，只是在放鬆一下心情。」

面對她拘謹的態度，詠春也只能無奈地笑了一笑。

『真是個嚴肅的孩子啊……』

「今天要去看一看那孩子嗎？」詠春沒有看著剎那，也不是看著眼前的河流，而是眺望著遠方的樹林。

「好的，會長。」

腳步聲在木質地板上顯得沉重，每走一步壓力便愈來愈大。走在前方的詠春聽見如此沉重的腳步聲，不禁往後瞄了一眼剎那。發現她一直低著頭，詠春看不見她的表情，可是她還不知道腳步聲已經反映著她的心情。

視線回到前方，詠春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微笑著說：「不用緊張，那孩子還沒醒過來。」

剎那頓時停下腳步。

『對……小時候聽會長說我昏迷了一個月多……』

詠春發覺腳步聲消失了，回頭一看，只見剎那盯著地板，沒有任何動作。

「妳怎麼了？今天有點奇怪，不舒服？侍女說妳今天臉色有點差。」他早已聽侍女說剎那的精神從早上開始就有點差，剛才在河邊她的臉色有點蒼白。可是又聽侍女說她早上的時候還有點精神和木乃香玩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的精神變差了那麼多？

「沒事……」雙腳再次動作。

詠春沒有多問，只有繼續往前走。

他們再次來到那間房間，詠春拉開紙門，裡面的烏族小孩還在熟睡，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即使知道她暫時不會醒來，他們還是放輕腳步，怕驚醒這個不安的烏族小孩。

「恐怕是因為之前遇到族人的追殺，她用盡體力去逃生，大概要一個月後才能醒過來。」詠春在烏族小孩的身旁跪坐下來，看著她稚氣卻滿臉傷痕的臉孔，眼鏡下的雙眼透露著擔憂。

「雖然經過魔法治療，臉上的傷痕還是暫時無法消去。」詠春伸手撫上烏族小孩臉上淡淡的傷痕，回想起剛遇到她的時候的樣子，那時傷口還滲著血。

「對一個小孩而言，太過份了。」粗糙的手指頭劃過烏族小孩臉上的傷痕，小孩像是感到痛楚，輕輕皺起眉頭。

「因為她是個不祥的存在。」她看著烏族小孩的臉孔，看著這個過去的自己。

就連她自己也否認自己的存在。

詠春的雙眼離開烏族小孩，和藹的雙眼瞬間變成銳利，他瞪著剎那的雙眸，像是能夠看穿她的褐色隱形眼鏡，看見底下鮮紅色的雙眼。

「妳就是未來的她，對吧？」詠春收起尖銳的眼神，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剎那身上。

剎那驚訝地半張著嘴巴，完全想不到任何能夠回應詠春的說話。嘴巴一開一合，始終什麼也沒有說。

「不打算告訴我嗎？關於妳的事情。」視線終於離開剎那身上，回到烏族小孩身上。

她將所有事情告訴詠春，包括那次意外。

「剛才妳在河邊，就是想改變過去？」詠春托了托滑下來的眼鏡。

「嗯……那樣的話，意外就不會發生。」

「可是，一個世界，根本不容許兩個妳的存在。妳要是改變了過去，那麼未來也會跟著改變。何況，妳不需要改變任何事情。」詠春笑了笑，儘管他看到剎那疑問的神情，他也沒打算解釋。

「為什麼？」

「在妳回到未來之前，好好地跟木乃香相處一下，妳就會明白。」詠春伸出手，摸了摸剎那的頭頂，就如同剛才撫摸烏族小孩臉上的傷痕，充滿著憐憫。

「木乃香差不多下課了，去接她吧。」剎那只是點點作回應。

剎那臨離開前，詠春叫住她。

「妳看到的不是只有河流。」他對她說了一句說話。

之後，只留下詠春一個在房間。

被大人救起來後，她們坐在河邊。那時候的她，什麼也不會做，只是一直哭，嘴裡一直唸著『要變得強』這種話。而木乃香一直在她身邊，一直笑著的安慰她，一直說著『沒關係』。

為什麼？為什麼哭的反而是她？而不是木乃香？

走過剛才的走廊，再走了一小段路，來到家教上課用的房間，剛好到了下課的時間。家教看到她來到後，便點點頭離開房間。房內的木乃香一看到剎那，臉上沉悶、想要睡的神情便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開朗的笑容。她往門口的方向跑，想要跑到剎那身前。

木乃香短小的雙腳，跑了起來。

可是，一個不慎，木乃香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剎那見狀，想立即跑到房間內把木乃香扶起來，然後拍拍她的和服，安慰她不要哭。

正當她要跑上前扶起她時，木乃香自己站了起來，她用著雙手拍著身上的和服，接著笑著地對剎那說：「沒事！」

她很堅強，發生什麼事也好，她總是能夠獨自站起來。她不會哭，反而會告訴其他人沒事，不用擔心。而她，受到同樣的挫折卻永遠無法站起來，只懂得哭，然後裝作堅強，保護其他人。

一直以來也是這樣，她用白色的翅膀包裹著自己，隱藏著脆弱的自己。

她在河流的一端，而木乃香就在河流的另一端。

──待續